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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尖叫棚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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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哈利与宿舍里的同学一同下楼享用早餐。当哈利步入礼堂时,同学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了火弩箭的方向,礼堂内立刻充满了兴奋的窃窃私语。德拉科的视线紧紧锁定在那里,一刻未曾移开,斯莱特林的学生们也开始小声议论。
格兰芬多的队伍显得格外得意,他们将扫帚置于桌子中央,小心翼翼地转动着,确保牌子朝上。很快,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同学们也纷纷过来观看。
塞德里克走过来,祝贺哈利得到了这样一把出色的扫帚来替代他的光轮。珀西的女朋友佩内洛克里瓦特询问能否让她拿一下火弩箭。
“我去去就回。”德拉科站起身,高尔和克拉布立刻紧随其后,三人迈着傲慢的步伐,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它有许多特殊性能,是不是?”德拉科说,眼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真可惜它没有配备降落伞,以防你跟摄魂怪靠得太近。”
克拉布和高尔闻言吃吃地笑了起来。
“真可惜你不能给自己再接一条手臂,马尔福,”哈利反击道,“不然它就可以替你抓住飞贼了。”
格兰芬多的队员们爆发出一阵大笑。德拉科眯起灰蓝色的眼睛,大步走开。当他回到斯莱特林的长桌时,众人把脑袋凑在一起,无疑是在向德拉科打听哈利的扫帚是否真的是火弩箭。
“切,他这把没我的好看。”德拉科轻蔑地说。
其实两把扫帚除了烫金的字母外,几乎毫无差别,德拉科这么说只是为了安慰自己受伤的自尊心。虽然这举动显得有些幼稚,却也透露出一丝可爱。
十点三刻,他们出发去魁地奇球场看比赛。天气很晴朗,凉爽,微风习习。球场上欢呼声震耳欲聋,身穿蓝色队袍的拉文克劳队已经站在球场中央。他们的找球手秋·张是队里唯一的女生,莉娅忍不住注意到她漂亮得惊人。
“比赛开始了,本场比赛最大的兴奋点是火弩箭,哈利波特骑着它代表格兰芬多参赛。《飞天扫帚大全》上说,火弩箭是国家队在今年世界杯上的首选扫帚。”
“乔丹,你能不能跟我们说说比赛的情况?”麦格教授的声音插了进来。
“没问题,教授一一介绍一点背景消息嘛。顺便说一句,火弩箭有一个内置的自动制动装置,可以——”
“乔丹!”
“好的,好的,现在格兰芬多控球,格兰芬多的凯蒂·贝尔准备投球射门。”
当然,下面是润色后的内容:
赛场上,那把火弩箭扫帚无疑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德拉科见此情景,脸上浮现出不悦的神情,他轻轻扬起下巴,金色的柔软发丝随风轻轻飘动。
他带着一丝讽刺说道:“波特,备受瞩目的感觉肯定很美妙吧。这扫帚怎么没让你摔下来呢?”
“解说员肯定是收了火弩箭的钱。”西奥多平静地说,他已经不止一次从喇叭声中听到乔丹的赞美了。
“哈哈,也许吧。”达芙妮趴在栏杆上笑道,“等等……你们看到德拉科他们了吗?”
莉娅疑惑地转头四处寻找,发现德拉科和他的两个跟班不知何时已经不在原位。
“奇怪……刚才还在的。我去找找,你们继续看比赛吧。”她说。
“喂!小心点儿。”达芙妮望着空中激战的鬼飞球,提醒道。
莉娅顺着看台向下寻找,走到场地边缘时,终于发现了那三个身穿黑色斗篷的身影。
“哦!”秋突然大喊一声,手指着天空。哈利分了神,低头看去。三个摄魂怪,三个又高又黑、戴着兜帽的摄魂怪,正抬头看着他。他没有停下来思考,迅速将手伸进球袍颈部,抽出魔杖,大吼一声:“呼神护卫!”
一个银白色的庞然大物从魔杖尖上冒了出来,径直射向那些摄魂怪。但哈利没有停下来细看,因为霍奇女士的哨声响起,他在天空中转了个身。莉娅急忙跑过去,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紧张。
他们三人纠缠在一起,慌乱地从长黑袍中挣脱,明显德拉科刚才是在高尔的肩膀上站着。看到这一幕,莉娅对他们的行为感到震惊,无法用言语形容。
麦格教授迅速赶到,脸上满是愤怒:“可耻的诡计!”她喊道,“卑鄙、懦弱,竟敢对格兰芬多队的找球手施恶!”德拉科被她的怒斥吓呆,麦格教授继续谴责:“你们每人都去关禁闭,斯莱特林扣五十分!我要和邓布利多教授谈谈这事!”
麦格教授训斥完毕后气冲冲地离去,德拉科沮丧地紧抿唇瓣,高尔的头还缠在袍子里。
莉娅无奈地说:“你们自己解决吧,我管不了了!”
德拉科因为被关禁闭,很晚才回到休息室。莉娅坐在沙发上看魔药书,突然感到头顶有压力,抬头便对上德拉科委屈的眼神。
“错了没?”
在莉娅轻声的询问下,德拉科沉默了片刻,随后挪到她身边坐下,将头沉沉地躺在莉娅的腿上。德拉科的柔软金发轻拂她的肌肤,带来一阵轻柔的触感,同时伴随着淡淡的甜香。
他有些无力地说:“我只是想让波特吃点苦头。”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和挫败。
莉娅感受到他的情绪低落,手指不自觉地轻抚他的眉宇,语气柔和了许多:“你没必要这么做,我一直认为你是最好的找球手。”她的指尖轻轻在德拉科的发间穿梭,安抚他的情绪。
德拉科似是享受莉娅的抚摸,不自觉地微微动了动头,仿佛是一只寻求主人爱抚的小狗,那模样可爱得无法用言语形容。
他突然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那你是不是最喜欢我了?”他的手不自觉地玩弄着莉娅自然垂落的头发,缠绕在指尖。
莉娅明白他还在为球场上的不愉快而耿耿于怀,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毫无疑问,最喜欢你。”
德拉科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低声请求:“那你…亲我一下。”
莉娅一愣,随后低低地笑了,倾身与他额头相触。金色的发丝在空气中轻舞,灰蓝色的瞳孔中映出她小小的影像。莉娅小心翼翼地在他的唇角轻啄了一下,给予他温柔的慰藉。
德拉科表现出明显的享受之态,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最终,莉娅再次轻抚了他的头发,温声提醒:“很晚了,回去睡觉吧。”
“哦……”德拉科不舍地从她腿上起身,转身离去前,又向莉娅讨了一个晚安吻,这才满足地离开。
第二天,他们看到到处都加强了保安措施。弗立维教授在教城堡的大门看守辨认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大照片;费尔奇突然忙得不可开交,在走廊里跑来跑去堵缺口,从墙上最小的裂缝到老鼠洞都不放过。
卡多根爵士被撤职了,他的肖像又被送回到八楼那个冷冷清清的楼梯平台上。胖夫人又回来了,经过了专家修复,但她还是极其神经质,要求给予她特别保护才肯回到岗位上。一帮粗暴的巨怪保安被雇来保护她。他们三五成群凶神恶煞般地在走廊里巡逻,粗声大气,比较着手中大棒的个头。
而这件事却让罗恩一下子出名了。平生第一次,他比哈利受到了人们更多的关注。罗恩显然很喜欢这种感觉。他虽然还因昨晚的事惊魂未定,但只要有人来问,他总是很乐意绘声绘色、详详细细地讲述他的历险经过。
“我正在睡觉,忽然听到撕东西的声音,我还以为是在做梦呢,你知道吧?可是一阵冷风..我醒了,我帷帐的一边被扯下来了...…”
“我翻过身...看到他站在我跟前...…像一具骷髅,一大蓬脏兮兮的头发...举着这么老长的一把刀子,准有十二英寸长..他看着我,我看着他,然后我大叫一声,他赠地就跑了。”
学校的猫头鹰像往常一样呼啦啦飞进礼堂,带来了邮件,就当莉娅拆开包装时看到一只巨大的谷仓猫头鹰飞过,落在纳威面前。
它嘴里叼着一个大红信封,他惊得噎住了。那是一封吼叫信,罗恩的妈妈去年给罗恩寄过一封。他抓起信封,像炸弹一样把它举在身前,箭一般地冲出了礼堂。
看到他那副狼狈样,斯莱特林桌爆发出一阵大笑。所有人都听到吼叫信在门厅炸响了,纳威奶奶的声音比平常放大了一百倍,尖叫着谴责他给全家带来了耻辱。
德拉科嗤笑一声后继续切着牛排,“我爸爸说了,星期五委员会就要处理那只臭小鸡了,在伦敦。”
莉娅手中的叉子突然停住,巴克比克的审讯已近在眼前。她不禁皱起眉头,德拉科注意到她的表情有些难看,奇怪地问:“怎么跟吃了苦瓜一样?”
“你……一定要这么做吗?”她问。
“当然,”德拉科轻哼一声,“相信我,这次的教训足够让他们破败了。”
莉娅沉默片刻,手中的叉子攥得更紧了。德拉科的态度是她早就料到的,但那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莉娅答应过赫敏要劝劝德拉科的,但到底该怎么说呢?
晚餐后,大家回到休息室,接到了下周末去霍格莫德村的消息。大家都兴致勃勃,唯独莉娅没有那么开心。她与达芙妮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余光却不自觉地看向人群中闪闪发亮的金色小脑袋,无声地叹了口气。
去霍格莫德村的那天天气不错,凉风习习。莉娅和德拉科都不想待在室内,于是走出三把扫帚酒吧,爬上山坡去看尖叫棚屋——那是英国闹鬼闹得最厉害的一座房子。
它比村子里的其他房屋稍高一些,即使在白天看起来也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窗户都被封上了,花园里野草丛生。
“连霍格沃茨的幽灵都躲着它。”德拉科说,他们俩靠在篱笆上,克拉布和高尔站在前面抬头望着棚屋。
“传闻说有一帮非常粗野的家伙住在这儿。谁也进不去,现在所有的入口都被封了……”
“既然如此就别进去了。”德拉科搓搓莉娅的手背,微凉。“你最近怎么了,感觉一直不开心。”
“……德拉科。”莉娅思索几秒还是决定说出来,“关于处理巴克比克的事情——”
“说到这个,我真希望能听到那个毛乎乎的大蠢货努力为自己辩护……”德拉科打断她,“‘它是无害的,真的。’哈哈,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死定了——”
莉娅刚想继续说话,德拉科突然看到了罗恩,脸上绽出一个恶意的笑容。
“你在干什么,韦斯莱?”他抬头望着罗恩身后摇摇欲倒的棚屋。
“你大概很愿意住在这里吧,韦斯莱?梦想着有你自己的卧室?我听说你全家都睡在一个房间里——是真的吗?”
“我们正在谈论你的朋友海格,”德拉科对罗恩说,“努力想象他会对处置危险生物委员会说些什么。你认为他会哭吗?当他们砍掉他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的——”
啪!
德拉科的头猛地向前一倾,他那淡金色的发丝突然被泥浆覆盖,泥水顺着发梢滴落。
“什么——”
罗恩笑得几乎摔倒,不得不紧紧抓住篱笆以稳住自己。克拉布和高尔像傻瓜一样在原地打转,疯狂地四处寻找肇事者。德拉科则拼命地试图把头发上的脏东西擦干净。
只有莉娅幸免于难。她迅速掏出手帕,帮德拉科清理掉头上的淤泥。“刚才那是什么?谁干的?”
“这儿不是经常闹鬼吗?”罗恩用一种仿佛在谈论天气般轻描淡写的语气回应道。
克拉布和高尔显得十分害怕,他们那些隆起的肌肉在鬼魂面前毫无用处。德拉科护在莉娅前面,紧张地扫视着周围荒凉无人的景象。
啪!
再一次,高尔气急败坏地原地蹦跳,试图将渗入眼睛的烂泥揉出来。
“是从那儿来的!”德拉科一边擦拭着脸,一边盯着前方大约六英尺的地方。
克拉布踉跄地朝那个方向走去,长臂像僵尸般伸在前面;高尔则踮起脚尖转了个身,试图找出暗中攻击他们的是谁。但由于只能看见罗恩,他便向罗恩扑了过去。
忽然,克拉布绊倒了,他的大脚板似乎碰到了什么。接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隐形衣从哈利的脸上滑落,露出了他的面孔。一瞬间,德拉科直勾勾地瞪着他。
“啊!”他指着哈利尖叫起来,然后转身拉着莉娅没命地朝山下跑去,克拉布和高尔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