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与Draco有个约会》雾岛雨

36、礼物

　　第二天一早，公共休息室里空荡荡的，大多数学生都回家去了，因为今天是假期的第一天。原本他们应该一起在休息室里放松，但西奥多提到即使在假期也应当劳逸结合，与其懒散地打发时间，不如读读书。于是，莉娅决定前往图书馆。
　　走进图书馆，里面异常安静，他们很快就找到了空座位。刚坐下，莉娅便瞥见一个红色的脑袋躲在书架后偷偷观察他们，德拉科直接点破了他的行为。
　　“韦斯莱，鬼鬼祟祟的样子真像个老鼠。哦，我记得你养了一只，叫什么来着……斑斑？真是恶心。”
　　德拉科的声音虽然不大，却足够清晰地传入罗恩的耳中，那刻薄的话语让他气愤地红了眼眶。
　　“闭嘴，鸡蛋头。”
　　“你——唔！”
　　德拉科正准备回以颜色更尖锐的话语，但莉娅迅速捂住他的嘴，阻止了更糟糕的言辞出现。莉娅心虚地望向平斯女士，她皱着眉头，用警告的目光看着他们。
　　“行了，小点声。”莉娅轻拍德拉科的背安抚他，然后转向罗恩问道：“韦斯莱，你有什么事吗？”
　　“呃……嗯。”他似乎有些紧张，“是赫敏找你，她有事情。你能过去一下吗？”
　　“呜呜呜呜！”莉娅的手仍旧捂着德拉科的脸，而他本可以轻易移开她的手，却没有那么做，只是发出呜呜的抗议声。
　　“我明白了，等我一会儿，德拉科，别生气哦。”
　　莉娅起身放开他，准备跟随罗恩离开，此时德拉科刚想开口，而她却已经和罗恩跑得远了。他长叹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悦。
　　一大堆书摊在木桌上，这些书都是为巴克比克辩护可能用得着的。哈利慢慢翻动着灰扑扑的卷宗，查阅关于劫掠性怪兽的著名案例，碰到相关的资料时偶尔会和罗恩交谈几句。
　　“这儿有一条..一七七二年有个案子.但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被宣判有罪一一啊，看他们对它干了什么，好恶心一”
　　“这个也许有用，看——一二九六年有一只人头狮身龙尾兽袭击了一个人，被释放了一一哦一一不，那只是因为所有的人都不敢靠近它...”
　　光听内容莉娅已经大概猜到了。
　　“德米克，我有一件事想求你帮忙。”赫敏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我们听说卢修斯·马尔福已经打算把巴克比克交给危险生物委员会了，四月二十四号开庭。”
　　莉娅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该来的终究还是躲不掉，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她知道德拉科不追究责任才是不正常的。
　　“我知道这件事，卢修斯叔叔非常疼爱德拉科，他不会轻易放过巴克比克的。”
　　赫敏紧抿着唇，眉梢眼角流露出悲伤和担忧。
　　“所以，你可以帮我们劝劝马尔福吗？他好像……似乎很听你的话。”
　　“但德拉科确实被抓伤了，这是事实。”
　　“如果不是他犯贱去挑衅，巴克比克才不会抓伤他。”罗恩嘟囔着，声音不大不小。
　　“闭嘴，罗恩。”赫敏瞪了罗恩一眼，然后转向莉娅，“德米克，我知道你很难办，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帮帮我们。求求你……”
　　莉娅思索过后，“好吧。我会尽力的。”
　　“谢谢。”
　　莉娅带着一脸的心事回到德拉科旁边坐下。他揉揉她的脑袋，朝格兰芬多三人组的方向努努嘴巴，问道：“格兰杰找你干嘛？”
　　莉娅盯着他，脑海中回响着刚才与赫敏的对话，心情不由得紧张起来。她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止住了。莉娅知道，如果现在告诉他，他肯定会生气的，还是以后找个适合的时机再说吧。
　　“……没什么。”
　　“嗯？”德拉科皱起了眉头，“你在骗我，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是不是那个蠢狮子欺负你了？！”
　　“不是。”
　　之后德拉科的话她就再也没有心思认真听了，莉娅的整个思绪都被如何拯救巴克比克的事情占据了。
　　在城堡的其他地方，五光十色的圣诞节装饰像往年一样布置起来了，尽管没有几个学生留下来欣赏。走廊上拉起了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粗彩带，每套盔甲里都闪烁着神秘的灯光。礼堂里照例摆着那十二棵圣诞树，树上有金色的星星闪闪发光。
　　雪天的圣诞早晨，最棒的事是什么？当然是一起床就能见到德拉科啦！不过，今天的愿望可能要落空了。当莉娅收拾好自己在休息室里等他时，却发现某个人还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呢！
　　“德拉科？”莉娅用混淆咒偷偷溜进男生宿舍，西奥多已经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银绿色的被子下蜷缩成一团的德拉科。
　　他只露出金色的脑袋在被子外面，莉娅悄悄凑近，均匀的呼吸声表明德拉科睡得很香。
　　“德拉科先生，该起床啦。”莉娅单膝跪在床上，俯身低头，用指腹轻轻刮了刮德拉科睡得通红的脸颊。
　　“嗯…再睡一会儿……五分钟。”德拉科含糊不清地呢喃。
　　“既然你还想再睡会儿，那我们就等会儿看礼物吧。”
　　“礼物！”
　　德拉科猛地睁开睡眼，像被按到了开关一样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没料到莉娅和他之间的距离，一抬头正好撞上她的嘴唇，一个意外的吻落在他的额头上。
　　他愣住了。
　　“唔…这是早安吻，德拉科。”莉娅微微一笑，直起身来，“快点起来吧，去迎接你的圣诞礼物。”
　　德拉科似乎因为刚起床而有些傻愣，他呆坐在床上看着她关上门。片刻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脸上泛起一丝傻笑。熟睡时的红晕和莫名的羞涩粉红一同在他的白皙脸上显现。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嘀咕道：“唔……早安吻应该亲在这里。”
　　德拉科并没有让莉娅等太久。他收拾好之后，他们一起踏着厚厚的雪层，伴随着雪花飘落的簌簌声，在城堡中漫步。莉娅牵着德拉科的手，那份温暖从手心一直蔓延到心底。
　　“快到了吗？”德拉科好奇地问道。
　　“快了快了，别急嘛！”她笑着回应。
　　他们穿过树林，走到黑湖边。德拉科四处张望，却没有发现任何礼物的踪迹。他有些诧异地问：“你不会是要把树送给我吧？”
　　看着他那副苦瓜脸，莉娅不禁哭笑不得：“才不是呢，过来。”
　　他们来到一棵大树下，地上有一个长方形的凸起，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着，从远处看几乎无法辨认。德拉科蹲下身子，用手拂去积雪，一个精致的木质盒子逐渐显现出来。
　　“不打开看看吗？”莉娅凑到他身边，歪着头看着他。
　　德拉科轻轻地掀开盖子，倒吸了一口气。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把闪闪发光、精美绝伦的飞天扫帚。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难以置信地说：“我真不敢相信。”
　　这是一把火弩箭，与他之前在对角巷看到的那把梦寐以求的飞天扫帚一模一样。他小心翼翼地把它拿在手中，扫帚把熠熠生辉。扫柄上用烫金的字刻着“Drace”。他用深情的目光细细抚摸着它，从扫帚把顶端的金色登记号，一直到那白桦细枝做成的、柔韧光滑的流线型扫帚尾。
　　“喜欢吗？”莉娅望着德拉科，心中充满期待。
　　德拉科没有着急回答，只是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莉娅一时手足无措，茫然地眨了眨眼，呆了一秒，随后回神只感觉脸上一热。属于德拉科的好闻的甘草味尽数钻进她的鼻尖，熟悉的温度透过厚衣服传来，让莉娅感到无比安心。
　　“我很喜欢！”德拉科激动不已，声音颤抖，抱着莉娅的手不禁收紧。“不过——你哪来那么多钱买这个？”
　　莉娅回抱他，把脸颊埋进德拉科的颈肩，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莫名其妙的心安，连语气都不自觉地放软了许多，像是在对他撒娇。
　　“所以我现在变成穷鬼了，你可要养我啊。”
　　“那肯定，不管什么原因我都愿意养你，一辈子都要。”
　　德拉科含笑着说，微微低头去吻女孩粉红的耳尖，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耳朵上引起一阵丝丝麻麻的痒，莉娅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德拉科目睹她的反应，轻笑了笑去蹭莉娅的脸，柔软的发丝贴上细腻的皮肤。
　　“圣诞快乐，德拉科。”莉娅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仰头唇瓣轻轻碰了碰他的嘴角。
　　“圣诞快乐，莉娅。”德拉科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是冬日里的一缕暖阳，温暖了她的心房。
　　假期很快结束，学校恢复了上课。在这个阴冷潮湿的一月的上午，大家最不愿意的就是在场地上待两个小时，没想到海格为了让大家高兴，弄出了一堆篝火，里面都是火蜥蜴。
　　这节课上得特别有意思，同学们收集柴禾树叶，让火不断燃烧，那些喜欢火焰的蜥蜴，在烧得噼啪作响的木柴里蹿来蹿去。
　　新学期的第一节占卜课就没劲多了，特里劳尼教授现在教他们看手相了。她一逮着机会就告诉哈利，他的生命线是她所见过的最短的。莉娅的课后补习也变得越来越难了，水晶球仿佛在跟她作对。
　　莉娅垂头丧气地将脸埋进臂弯，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对不起，教授。我想我今天的状态不太好。”
　　特里劳妮教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温和地安慰道：“没关系，孩子。占卜是不能心急的。时间、地点、情绪都会影响占卜的结果。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回去好好休息，莉娅。”
　　莉娅感激地点头，向教授致谢后离开了办公室。德拉科懒洋洋地靠在墙上等待，原本散漫无趣的眼神在看到莉娅出来的那一刻闪起了亮光。他迅速跑到她的面前，莉娅微微恍惚了一下，然后立刻回神。
　　“好了？那我们走吧。”德拉科牵起莉娅的手，嘴角带着一丝不满，“每晚都要去她那里补习，我们都没时间呆在一起了。”
　　德拉科撇撇嘴，不满地嘟囔着。莉娅看着他喋喋不休的样子，忍不住屈起手指放在嘴边轻笑了一下：“德拉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像看主人回家后开心摇尾巴的小狗啊？”
　　“有吗？”德拉科疑惑地问。
　　“有啊，特别可爱。”莉娅摇摇两人扣在一起的手。
　　德拉科轻咳一声，伸手摸摸她的脑袋，笑意从灰蓝色的眼里荡漾开，“我知道，我的……小主人？”
　　他带点疑问的话语让莉娅心里一颤，什么主人啊……
　　“嗯？主人。”他继续调侃。
　　莉娅脸色爆红，不再做声。德拉科极为满意，凑近她又忍不住亲亲她的嘴唇。
　　“在走廊呢……”莉娅有些担心地提醒。
　　“没人。”德拉科不以为然地说。
　　……
　　开学仅一星期，拉文克劳与斯莱特林之间的比赛便激烈展开。最终，斯莱特林赢得了胜利，而德拉科的火弩箭毫无意外地吸引了全场的目光，成为那独一无二的焦点。莉娅仿佛看到她金灿灿的脑袋上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德拉科显然享受这种被瞩目的感觉，逢人就说这把扫帚是女朋友送给他的，莉娅很无奈却也感到欣喜，他丝毫不会掩藏对她的爱意，永远直白张扬，如同冬日里的一抹艳阳，这种爱是任何一个女孩子都无法拒绝的吧？
　　但是，德拉科翘到天上去的小尾巴没有持续多久，当他得知死对头哈利也有一把扫帚后，直接从云端坠落了，他不再是唯一的那个人。
　　“哼，那个臭疤头为什么买得起火弩箭！”
　　德拉科愤愤不平地划着盘子里的牛肉，把怒火发泄在它身上。格兰芬多长桌的哈利似乎也感受到来自背后的那份恶意满满的视线，摸了摸后劲，凉飕飕的。
　　下午的空闲时光难得而宝贵，应达芙妮的请求，莉娅前往厨房去取那些诱人的甜点。走在走廊上，一阵微弱而清晰的哭声传入耳中。她停下脚步，疑惑地倾听。难道又是桃金娘在哭泣？不，听这音色，似乎并非她。
　　莉娅顺着哭泣声悄然前行，最终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格兰杰？”她轻声呼唤。
　　赫敏猛然抬头，看见是莉娅，眼中的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双眼红红的，满是委屈。
　　“发生什么事了？”莉娅关切地问，“是韦斯莱欺负你了吗？”
　　“嗯……德米克，你知道罗恩养的老鼠斑斑吧？昨天……他说我的克鲁克山吃了它，因为在床单上发现了血迹。”赫敏哽咽着继续说：“罗恩说克鲁克山吃了斑斑，但他根本没有证据！那几根姜黄色的猫毛大概从圣诞节就在那里了，现在斑斑不见了，哈利也不肯相信我！”
　　莉娅轻抚赫敏的背，试图安慰她，“别哭，这不是你的错，格兰杰。我相信你。”
　　“谢谢你，德米克。”赫敏摸了摸眼泪，终于止住了哭泣，“我和罗恩现在算是闹掰了。”她苦笑了一下。
　　“为了他伤心不值得，来，吃块巧克力吧？”莉娅把巧克力递给她，赫敏接过并向她道谢。
　　莉娅陪她走了一段路，直到赫敏的心情明显好转。最后，在移动楼梯前，他们分手，各自回到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