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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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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和伊莲娜在冰场上有模有样地滑行,陈瑞安觉得她们的动作都十分优雅,就像是水里的鱼儿摆动鱼尾一样优美。
教练滑了过来以为陈瑞安是来体验的学员,他扫视了陈瑞安一遍,下了定论:“看你的骨架将来会很高,你可能不太适合学花样滑冰。”
陈瑞安点了点头,表示他只是过来观摩而已,对花样滑冰没有兴趣。教练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尤利娅,伊莲娜的骨架也挺大的,未来也许也会长很高,像她那样的身高去学花滑和体操,恐怕走不了职业。”
“我知道了,我会跟安德烈商量的。”尤利娅头疼地说,“看来还是遗传了她父亲的身材。”
伊莲娜在冰上快乐地滑行,陈瑞安心里有些泛酸,如果伊莲娜知道自己被教练放弃会很伤心吧。
这时伊莲娜滑到了边上,邀请陈瑞安一起滑冰。
“我不会这个。”陈瑞安从小在粤省的省会穗城生活,那里的冬天十分短暂,加上近年滑冰场越来越少,他可没什么机会接触这项运动。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啊。”伊莲娜借了一双滑冰鞋,陈瑞安换上牵着伊莲娜的手摇摇晃晃上了冰场。
伊莲娜教了最基础的侧蹬冰动作,牵着陈瑞安在滑冰场缓慢移动,陈瑞安滑着滑着便上演平地摔,伊莲娜微笑地将他从扶起。
慢慢地,陈瑞安似乎是站稳了脚跟,伊莲娜放开他的手,他小心翼翼地移动,不出所料他没滑几步又摔倒了。
陈璇赶到冰场就看到陈瑞安扶着栏杆在冰场上蠕动,她哈哈大笑,趁机用相机将他平地摔拍了张特写。
陈瑞安脸都黑了,陈璇止住笑声,清了清嗓子,“儿子,滑冰好玩吗?”
有啥好玩的,但他没说出口,他在伊莲娜的搀扶上爬起来,扶着栏杆摆了个帅气的姿势,“还行,挺有趣的。”
“是吗?你喜欢就好。”想到陈瑞安摔倒的样子她又不厚道地笑了,宝贝儿子爬不起来的样子真的好像四脚朝天的小乌龟。
“妈妈!”不准再笑了。
“阿姨,其实瑞安学得挺快的。”伊莲娜第一次教人,她感觉已经比其他人初学的进度要快了。
陈璇抚摸着伊莲娜的小脸蛋,这小姑娘真是越看越稀罕,“伊莲娜你真的好善良,要是阿姨也有一个你这么可爱的女儿就好了。”
被漂亮阿姨夸奖,伊莲娜羞得脸红,陈璇趁机跟尤利娅提议待会带孩子们一起在外面吃饭,于是下课后陈璇和尤利娅分别开车带孩子们去烤肉店。
陈瑞安嘟着嘴满脸写着不高兴,陈璇瞟了他一眼,问道:“你还在为我笑你而生气?”
“我没这么小气。”
“是吗?”她不信,“那是为放学没有按时接你而生气?”
“不是。”
“嗯,我猜也不是,我看你跟伊莲娜玩得挺开心的。”陈璇继续猜道:“那是为我夸伊莲娜可爱,想让她做我女儿生气?你吃醋了?”
“才没有,我为啥要生气。”如果他有个像伊莲娜这么可爱的妹妹……他反而会很高兴。
“那是为了什么。”陈璇思索半天,焕然大悟地说:“你该不会是觉得我出现得不是时候,影响你跟伊莲娜玩耍吧。”
“才不是呢。”陈瑞安的语气轻了一点,隐隐约约透出一丝心虚,“妈妈,这不是在演偶像剧。”
知子莫若母,陈瑞安细微的表情变化陈璇看在眼里,“喔,原来你想坐在尤利娅的车上,对不起是妈妈不懂事了。”
“别胡说,认真开车。”
烤肉店的食客挺多,尤利娅提前到达已经占好了位置,陈璇给孩子们点了招牌拼盘,里面有鸡腿鸡翅肋骨和薯条,她和尤利娅则选择烤牛肉鸡肉串红肠拼盘套餐。两个大盘子几乎占据了整张桌子。
安娜和陈瑞安朝鸡腿进攻,伊莲娜则叉着土豆和蘑菇慢慢地放进嘴里,陈瑞安主动将鸡翅放在伊莲娜盘子里,“滑冰消耗了不少体力,你要多吃点。”
伊莲娜望向尤利娅,尤利娅点了点头,她略带笑意地对陈瑞安表示感谢,陈瑞安一边吃一边帮她和安娜切牛肉。
“瑞安,你自己吃吧,不用管她们俩。”尤利娅有些心疼孩子。
“让他切吧,毕竟他是这里唯一的男士,他是应该好好照顾一下安娜和伊莲娜。”陈璇举起莫吉托跟尤利娅干杯,顺便交流了一下育儿心得。
服务员端上两块提拉米苏,陈瑞安放到伊莲娜和安娜面前,示意她们开动。安娜迫不及待叉了一勺蛋糕塞进嘴里,伊莲娜则将蛋糕一分为二,一半留给自己,一半留给陈瑞安。
“我不爱吃甜食,你自己吃吧。”陈瑞安是特地为她们姐妹点的,自己可是一点儿也不想碰这甜得腻人的玩意。
吃到甜食的伊莲娜眼睛亮晶晶的好像绿宝石,笑容都快咧到嘴角,陈瑞安忍住抚摸伊莲娜头发的冲动,只能往嘴里塞薯条。
聚餐之后,陈家跟莱巴科夫家越走越近,尤利娅接送女儿便会捎带陈瑞安一起离开,陈瑞安一周有好几天都在伊莲娜家里吃饭做作业,他仿佛成了莱巴科夫家的新成员。
即将迈入五岁大关,伊莲娜便不再去花滑和体操培训班报道,她只能暂时陪着陈瑞安上音乐课。
为了哄伊莲娜开心,陈瑞安打开琴盖,为她弹奏了一段流行曲。
“这首歌好熟悉。”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经常听到你家里放这首歌。”
“经常听?那就是我妈妈喜欢听的歌,我妈很喜欢安德烈古宾。”陈瑞安将整首歌曲完整地弹了出来,“你弹得真好。”
“你还喜欢听什么,我给你弹。”陈瑞安刮了刮伊莲娜的鼻子,“但是我给你弹完了你就不能再难过了知道吗?”
伊莲娜瞬间收敛了笑容,她垂头丧气地坐在陈瑞安旁边,“我没有难过,只是有些迷茫,我不像你一样拥有音乐才华,”
“你才五岁在想些什么呢。慢慢找总能找到的。反正有我陪着你,你根本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