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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想回爸爸在的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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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四雪从不知道是不是恼羞成怒的葛力姆乔手上逃过一劫后,十刃也都对她表现出了不同程度的兴趣,不过战斗的事那之后就没有发生了。
十刃似乎都有自己的工作岗位,在名为乌/尔奇奥拉的面瘫第四十刃和脂肪摄入过多的牙密去现世之后,他们手上的工作又堆到了其他人手上。
所以四雪确实轻松的度过了几天,拿着蓝染给她的真浅打在虚夜宫好好胡闹了一番。
“这是崩玉。”
闪烁着黑蓝色光芒的宝石,静静的漂在蓝染手中。
在回房间途中被东仙要拦下,四雪不明所以的来到蓝染的所在地,没想到他是要和她炫耀自己的宝石。
好看是好看,就是给她一种不太/安定的感觉,好像面前的东西并不是个死物一般。
“你也是为了收集世界上各种各样的珍宝而成为这个虚圈的王的吗?”
为了想要的东西而成为掠夺者,这并没有错。
她曾经也是这样的,为了生存,为了让自己快乐。
……不过现在的目标是,让爸爸幸福。
所以要回去,回到有着让人头大的上司的横滨。
“这是我制作的,能够实现心中愿望的东西。”
蓝染看向四雪,不出他所料的,她露出了像是能够冒出星星一样的眼神。
和那个战斗得发狂,砍倒一只又一只基力安的少女形象显得有些违和。这样天真的眼神,就像一个还未开蒙的孩子,得到了想要的糖果时露出的一样。
“实现愿望?不管什么样的愿望都可以实现吗?”
“当然。”
在四雪的指尖将触到崩玉的前一秒,蓝染收回了手掌,将黑蓝色的光芒囚禁在手掌里。
他看向四雪,居高临下。
“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这样的眼神是四雪最讨厌的,但是没办法,她必须回到爸爸在的地方。
没有爸爸的人生就像行尸走肉,只有爸爸能给她人生的意义。
只要能回横滨,不管和蓝染做什么样的交易她都愿意。
“那就把你的部下留下吧,虽然灵压弱得可以,送到萨尔阿波罗那里的话,还是有研究的价值的。”
蓝染边像话家常一样说着,边观察四雪的表情。
她确实的,强烈的动摇了。
“芥川……不行。”
她收回前言——虽然爸爸说这样是不好的——但是为了某些利益的达成还是必要的牺牲。她不能丢下芥川,不管是被爸爸当成不合格的上司还是被太宰治追杀,她都不愿意看到。
但是她的心底却在叫嚣着,事实不是这样的。
她不能丢下芥川,因为她的心底是在乎着这个不听话的部下的。同时她又在否定这份感情,这是为了在流星街活得更久养成的习惯。
否定,否定,不断的否定,让整颗心脏都为了爸爸而跳动,只有这样才能在黑暗中找到自己的光明,在垃圾中度过一天又一天没有意义的日子。
“只有芥川不行,只要我能做的都为你做,但是芥川是我的部下,我说过要保护好他的。”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蓝染在心底笑得十分满意。是了,就是这样的四雪才能被他好好利用,只要芥川在虚夜宫一天,她就会为了他而战斗。
“崩玉可以实现任何愿望,不管是知识还是力量,或者说穿越时空的能力,它都能给予你。”
他故意买了个关子,现在他觉得耍四雪也是件很有趣的消遣。
她虽然心底坚信着什么,却对外界没什么抵抗力。
还只是个孩子啊。
“浅打给你,在虚夜宫随意行走的权利给你,你只需要在我不在虚夜宫的时候——”
蓝染浅棕色的眼睛里倒映出四雪紧张的神情。
“替我看好一个人。”
人。
这是虚夜宫里不存在的生物。
也就是说,蓝染要从他说的这个世界的人类世界——现世绑架一个人类来。
四雪有点不能理解。
“你看上她了吗?”
一个男人诱拐一个女人,还能有什么理由。
蓝染的笑容出现了一丝裂痕。
如果四雪能够成熟一点,不把人想的这么简单,他的胜算还能再高一些。
她的脑子远远比不上她的武力值,这就导致很多力量白白被浪费掉了。
真是可惜。
“只是对她的能力很感兴趣,就像我对你的看法一样,四雪。”
四雪一缩脖子,躲过蓝染眼中放出的一道炽热的光线。
“知道了,只是个人类的女人而已,还是很好搞的。”
总比那些看着她把牙都快咬碎了的女破面要好搞的。
四雪再次看向崩玉,心中默念。
“请让我拥有回到爸爸身边的力量。”
这样的祈祷,这之后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她打算每天来一次。
和蓝染达成了待付款的交易后,四雪拎着浅打回房间,穿过长长的虚夜宫走廊,阳光洒下一片温度,但是意外的皮肤不会感到不适。
这是在地球上没办法办到的事情。
四雪想起蓝染对他的身份的介绍,眼里的蓝色深厚了些。
他说,他,市丸银和东仙要,是死神。
所谓死神,似乎是有着强大的灵力的整。在经过特殊的培训之后,手中的敲打诞生名字,就能这样被称呼。
“因为变成了整,所以不怕太阳了吗,还是说……”
人类的肉/体是不能突然发生异变的,说不定她实际上是脱离了肉/体束缚的状态。
总觉得这不是件好事,可是四雪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要是在横滨遇到这样的天气她甚至会翘班,现在却可以沐浴日光浴。出生以来十五年,这样的温度还是第一次直接感受到。
原来晒太阳也可以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啊。
四雪看着天空,心情似乎变好了一些。目光一转,就落在了一个人坐在屋顶上的身影上。
孤独的,骄傲的身影。
“你在这种地方干什么呢?”
葛力姆乔晒太阳就像太宰治一天不自杀一样,是奇观。
“切,你在啊。”
今天的葛力姆乔有点不太对劲,好像没有前几天那么暴躁,看到四雪就想追她三条走廊的砍她那种感觉了。
四雪的视线,最后落在葛力姆乔空荡荡的袖子上。
“你的手怎么了?”
那里本来应该有一只左手臂的,虽然并非惯用手,也会造成不小的打击,难怪他没有再追着四雪跑了。
“……你这家伙是特意来嘲笑我的吗!”
四雪轻松挡下葛力姆乔的刀,真浅打能够发挥出她的实力,划过破面的身体也会造成严重的伤害了。
但是四雪并不是来和葛力姆乔打架的,她只是想要验证自己的一个疑问。
“我只是路过,想问你个事而已。”
四雪向来是不说谎的,所以她的眼睛总是非常的纯净,那样纯粹的蓝色,就算是葛力姆乔看了也会慢慢平静下来。
他还以为全虚夜宫都会看他笑话了,倒是忘了还有个对这些事一点兴趣也没有的整。
“哼,问吧。”
难得葛力姆乔也这么好脾气,四雪指着天空,尤其是那一轮红日开口。
“这个太阳是真的吗?”
反正她和太阳,总有一个是假的。
葛力姆乔刚想嘲笑四雪这都不知道,转念一想,她才来虚圈多久,对这里的了解能到什么程度。
他才不屑于和这种小孩子计较。
“这是蓝染做的天盖,虚夜宫之外是永恒的黑夜。”
四雪呆在原地。
“天……天也可以做出来吗?”
原来蓝染自称虚圈之王已经是很谦虚了,实际上是虚圈之神吗?
四雪决定将参拜崩玉的次数从每天一次提升到每天两次,如果可以的话多和它说几次自己想回去的愿望吧。
“你怎么会发现这种事情的?”
四雪每次都是在虚夜宫里胡闹,砍砍萨尔阿波罗搞进来的基力安。虚夜宫有日夜之分,还有假的太阳月亮充数,就算之前是在虚夜宫外被蓝染捡回来的,也不应该怀疑天空的真假。
人类这样弱小的生物,居然会去怀疑比自己宽广的东西,这本来就很奇怪。
“哈……就是,突发奇想吧。”
傻子才会暴露弱点,四雪现在手上没有伞,而且整个虚夜宫都是她的敌人。
只有摆脱蓝染的操纵,才能改变现状。可是想要回去就需要蓝染的崩玉,为此她还得为他战斗。
这真的很令人不爽。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四雪和葛力姆乔告别,蓝发蓝眸的男人却突然给了她一个忠告。
“现在的第六十刃是露比,小心点那家伙……”
四雪看不清葛力姆乔眼里的情感,更重要的是——露比,是谁啊?
觉得继续这个话题也不知道露比是谁的四雪假装听懂了葛力姆乔的话,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在隔壁的芥川的房间门口发现了没有动过的食物。
她在这个世界感觉不到饥饿,但是芥川似乎是能感受到的,所以虚夜宫地位比较低的人员会每天给芥川送吃的。
“芥川?不能一直窝在房间里哦,偶尔也吃点东西吧?”
作为一个合格的上司,四雪很清楚芥川的饮食习惯,不是快要饿死了绝对不会主动去吃饭的,来到虚夜宫之后更是变本加厉。
不行,她要拿出一个上司的威严来,食物是多么珍贵的东西,真应该让芥川去流星街感受一下。
四雪说着打开了门,虚夜宫的门是没有锁的,大概和住民的武力值有关,不需要防盗吧。
直接映入眼帘的,是趴在地上的少年。
“芥川?”
四雪赶紧上前把芥川扶起来,探了下鼻息发现,已经可以说是几乎没有呼吸的状态了。
像是尸体一样冰冷的身体,毫无血色的脸。
四雪觉得自己的手在抖。
人类就是这样脆弱的,一不小心就会死去的生物。
和她在流星街捡到的小动物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