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易碎品芥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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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小小的四雪抱着一团白色的毛茸茸，眼神空洞又无助的看向身边的少年。
“我明明分了牛奶给这孩子，为什么它还是死掉了？”
小小的白猫蜷缩着身体，冰冷的像石块一般。
从小就能够非常从容的接受死亡，但是其中的理由却是不清楚的。为什么心脏会停止跳动呢，明明有着能够当做能量来源的牛奶。
少年一头金发，笑起来的样子有点冒出坏主意的气氛，他看向四雪，将手放在她头上。
“因为它太弱小了。”
弱小是它的罪名。
四雪的手抚摸着前一天还柔顺的毛发，现在已经开始有粘在一起的地方。
既然弱小，又为什么要诞生呢。
“但是四雪的话没问题的哦，因为你足够强大了。”
就算被侠客温柔的摸头，四雪也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他的话总是这么冰冷，虽然说着甜美的句子，却带着刺痛皮肤的气势。
“你是可以的，和我们一起随心所欲的掠夺，作为蜘蛛的一条腿——”
那个时候的四雪，映在海蓝色的美丽眼睛里。
毫无色彩。
“为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没有感受到，不如说芥川比起我还要接近真实的人类，为什么在这个世界没办法生存下来呢。”
要说和世界的存在冲突，她才是首当其冲。
为什么倒下的却是芥川呢。
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四雪背起比自己还要高，但是比自己重不了多少的少年。这样瘦弱的身体，想要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有多困难，四雪是最清楚的。
所以她一直没有对他的行为采取干涉措施。
他们是同类，在类似的环境下生存过，所以带着一样的气味。
“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啊！ ”
平时还会有人经过的走廊，这个时候一个人都不在，四雪跑过了好几条长长的走廊，明明就是在虚夜宫的中心转圈，可是没有任何生物。
就好像突然跑到了另一个世界一样，如果四雪不是清楚的知道自己发动这个奇怪的能力的条件，几乎都要干脆放弃了的程度。
终于在一个急转弯，四雪和一个身影相撞了。
“……哦呀。”
四雪稳住身体，平稳了一下呼吸，焦急的看向面前的男人。
“哪里，哪里可以救救芥川……求求你告诉我……”
连部下的状态不好都没有察觉，真是作为上司的失格。
市丸银看着面前背着比自己高三十厘米的少年的四雪，浅蓝色的，如同冰一样的眸子将光隐藏。
呼吸急促，看来是跑了很长一段时间，甚至从她所在的西区跑到了自己在的东区。瞳孔放大，她很焦虑，这和她急促的呼吸也符合。
为了她的小部下，她还真是拼命啊。
一切都和蓝染预料的一样，把所有的破面都从四雪身边调走也是这个原因吧。
他不希望用来栓住四雪的项圈拥有自己的意识。
“……他怎么了。”
如果四雪全心全意的帮助蓝染，他的计划会出现偏差。
他还在这里真是太好了。
“我不知道，突然就失去了意识，变得十分虚弱……不，可能虚弱是好几天之前就有的，但是芥川就是这种会掖着藏着不说的类型，所以我……”
不，不对，没有察觉就是没有察觉，这是她的责任。
“是受不了这里的灵子浓度吧。”
市丸银从一开始就非常清楚，芥川龙之介是没办法在虚夜宫生存太久的。
他的灵压太弱，扛不住这里的压力。四雪能面对十刃的灵压面色不改，而芥川不行，察觉到这点的市丸银想起了那个冰山队长的亡妻，不也是因为整的身体无法承受瀞灵廷的灵压而去世的吗。
芥川的情况只比她的更糟。
“灵子……什么？”
没等四雪理解这个词的意思，市丸银接过她背上的芥川，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要去哪？”
四雪连忙跟上，在从没走过的道路拐了几个弯，一个宫殿赫然映入眼眸。
市丸银轻车熟路的找到隐藏的非常完美的门，沿着楼梯下去，是一个实验室。
“这个时候光临我这里，市丸大人也真是好兴致啊。”
实验室的中央站着的男人是四雪见过的，一头粉发看起来有些非主流，不过和蓝染那个发型比起来还算能够接受。他和其他破面不太一样，头上没有面具，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眼镜。
第八十刃，萨尔阿波罗·格兰兹。
“我只是带路，有事找你的是她。”
毫不犹豫的把锅丢给四雪，市丸银将芥川放在一边，脚底抹油开溜。
他只能帮她到这里了。
“希望你能救救芥川。”
萨尔阿波罗一推眼镜，金眸中流露出不耐烦来。
“他没救。”
四雪捞市丸银的手落空，暗自咂嘴。
“不管怎样请你救救他！”
有多久没有这样求过人了呢。流星街不听取诉求，在横滨的时候……
对，因为太宰治的任性，她经常被逼无奈的请他不要胡闹。
现在看来真是帮了大忙。
萨尔阿波罗看向四雪。蓝染说了，就算四雪来找他，也只用吊着芥川的命，他不需要独立的意识。
四雪不能迷茫，芥川会成为她和迷茫的连接点。
但是萨尔阿波罗本人对芥川的兴趣要更高。明明没有斩魄刀，却能够操作外套，这不是任何一种鬼道，是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能力。
他很想研究芥川一番。
“他无法适应虚圈的灵子浓度才会这么虚弱，我可以把他破例放进我的培养罐，降低灵子浓度的话，他也就能醒来了吧。”
四雪对培养罐没有概念，但是只要能得救的话，就算被暂时关进笼子里也没关系吧。
先要活下来，才能考虑自不自由。
如果她当时能够带着那只猫，是不是它也能活下来了？
“灵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萨尔阿波罗把一个培养罐空出来，接过四雪手里的芥川。
“灵子是构成物质的主要存在，你也好，这家伙也好，都是灵子构成的。还有这虚夜宫，你看到的天盖，还有你砍的虚……”
大概是类似细胞一类的东西吧。
四雪挠挠头，不愧是不同的世界观。
“你的灵力不错，要不要考虑当我的试验品？能给你最高的快乐哦。”
“虽然很好奇你说的快乐，还是请允许我拒绝。”
四雪从萨尔阿波罗的语气中，察觉到了很多年都没再从人类身上感觉到的气息。
那是目光仅仅放在她的身体上的，污秽的气息。
“那你用什么做交换，让我救你的部下？”
萨尔阿波罗停下操作的手，一双只能散发出邪恶气息的眼睛盯着四雪。
虽然这么做也是蓝染的命令，但是能从四雪身上捞点好处的私活，谁会不喜欢呢。
四雪咬咬牙，不情愿的从腰上取下92FS。
她和芥川因为她那个破能力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因为不知道面对的是什么生物，总之还是开了枪。子弹不能给基力安造成伤害，但是火/药爆炸发出的声音可以威吓它们，在子弹用完之后四雪就打算当做杀手锏藏起来的。
“这是……”
萨尔阿波罗是第一次见到这个造型奇特的东西。他们用冷/兵/器战斗了千百年，虽然人类世界似乎已经进化出了热/兵/器，但是子弹对于他们这种普通人无法看到的东西来说形同虚设，他也就没有研究过这种东西了。
“虽然没有子弹了，以你的脑子应该可以让它发挥出更强大的力量吧。”
四雪有多不情愿，只有她自己知道。这92FS虽然不是爸爸给她的，也算是从她加入黑蜥蜴以来一直在用的武器，还是有些感情的。
没想到四雪身上会有这种东西的萨尔阿波罗，被这个新奇的玩意儿吸引了目光。
“给我……”
四雪一收手，下巴指着芥川的方向。
萨尔阿波罗气得牙痒痒。好久没有人敢和他讨价还价了，双方提出的东西还完全不对等。他倒想看看芥川被耗死了之后，四雪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不过他也就是在脑子里想一想，芥川是蓝染想要控制四雪的必需品，他还想要小命。
随着萨尔阿波罗的操作，培养罐逐渐发出光芒，芥川那几乎要皱到一起的眉毛放松下来，四雪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她这招险棋，算是在蓝染的背后推波助澜下没翻车。
“没有下一次，你这个态度让我很不爽。”
萨尔阿波罗摩挲着从四雪手上拿过的枪。手感很好，重量适中，看起来就不是什么便宜货。也就是说，四雪在她原本的地方来头不小。
“就这一个吗。”
四雪不是双枪流，织田作才是，毕竟在流星街那样的地方也很难养成使用双枪的习惯，双刀都不是她的风格。
但是萨尔阿波罗这么问，就证明他对这东西很感兴趣。
“只要你好好照顾芥川，我从蓝染身上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后，自然会把剩下的给你。”
她可没有撒谎，只是身上没剩下而已。
萨尔阿波罗久经沙场，听得出她这话背后就是没什么让他感兴趣的东西了。
不过他演技还不错。
“一言为定。”
让四雪认为他还惦记着她身上的其他东西，为此好好对待他的新实验品，到最后看着她计谋落空的表情。嗯，一定很有趣。
萨尔阿波罗看看芥川，又看看手里的枪。
不过，他暂时还对芥川没有兴趣。
真枪可比想象的有趣多了。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易碎品芥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