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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少年心思你别猜 ...

  •   自那天中午事情过去几天后,在一个星期一例行升旗仪式上,江垣站在主席台上被点名提出表扬,因为见义勇为、急公好义,勇敢帮助、关爱同学。李霄云就站在主席台下靠左边的班里,第二排,所以他非常明显就能看到那小子装模作样,明明很不耐烦的偏偏绷着一张脸装沉稳。

      台上,校领导正滔滔不绝的讲述为人同学应该怎样关爱、团结同学,好好学习勇争第一。

      台下,站在他身后的李擎书也是眉飞色舞的讲起来。“你不是也去参战了吗?怎么没让你上去,就让你哥去了呀,说起来,你和你哥就差一岁,怎么他都在读高三你还在读初三。听我小叔说,”

      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同学们已经将这件事传出离真相不知道多远了。他懒得去解释,也不想去打听。

      “咳咳”班主任走过来了,扫了两人一眼,在旁边站了一会儿,然后又慢慢悠悠离开。

      眼神一瞟,随着老师的离开,李擎书又活跃起来,“听我小叔说,安全科主任被调走,去了一个镇里当老师了,知道现在上任是谁不,哈哈,料你也猜不到,就是之前那个王老师,体育课的那个。”说着用手戳戳李霄云。

      “听着呢,你放。”

      “放屁呀放,臭小子。”

      可不是吗。

      李擎书踢了他一脚,“你别说,就是三班新来的女生,被你哥救的那个,家里可是京城来的,也不知道到这个小地方做什么。”说着像是害羞一般,拿眼偷偷瞧站在隔壁班后排的一个女生。

      今天的她穿着好看的校服,白鞋子,中马尾,大大的眼睛笑起来像是月亮,眼睛又亮又温柔。真好看,李擎书想。

      升旗仪式结束,不少女生盯着江垣,甚至有想去搭讪的。沉着脸,他拉着李霄云走到一边,眼神不解,“你怎么没上去。”

      “不想去呗,我可不想出风头。”李霄云摇摇头,又道,“你最近学习怎么样,到时候和我一起考试,要是连我都没考过就别说你是我哥了。”

      江垣一听见这小子又像个管家婆一样的语气只觉得头大,只好略敷衍的说,“管好你自己就行,少跟个大人一样。走吧,你倒是把我推上去了,现在老子就像个猴子一样。”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

      老子本来就是大人了,李霄云努努嘴,“过几天就好了,提前说一句,就算有女孩子喜欢你也别赶着就去,至少等高考结束后。”

      “艹,李霄云你是老子妈还在老子女朋友啊。”江垣简直有些愤怒了,在家里时不时听到就算了,学校还不能躲过。

      意识到自己不自觉的又在说教了,李霄云觉得有些尴尬,上辈子做老师习惯性就喜欢念叨。

      “咳,我不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心里不禁感叹,这个年纪的孩子呀,脾气能不能好一点。

      时间慢慢过去,李霄云在一直准备考试,学校没有开过这样的先例,学生中考和高考一起考的先例。

      但是,只要操作的好,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时间到,卷子写完没有。”班主任站在一边,眼神止不住的瞧卷子。开学还没有过半期,她亲眼看着这孩子从初三考卷写到高一考卷,又从高一考卷写到高二考卷。成绩是一次比一次好,用时也是一次比一次短。

      “好了。老师,今天我先回去了,我想请个假,家里有点事。”声音里含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疲惫,少年的声音刚刚开始有些变化,音色略带沙哑。

      收好卷子,班主任对着他说道,“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对我说,老师帮不了你还有学校呢?去吧,看你也够累的。”

      “老师,那我先走了。”李霄云收拾好东西,回头说道。

      “行。”

      已经是11月中旬,天气开始转凉,冷空气增加,阴冷带着寒气,南方的冬天快要开始了。墙角边的铁杉绿意依旧,甚至连随意长出一株杂草都是绿色的。

      刚下了初中楼,李霄云就碰上刚打完球的李擎书一群人。这段时间他专心备考,将一切时间都奉献给了试卷,自然也就没有时间和他们一起玩。

      几人见到背好包的李霄云,纷纷笑道,这是准备逃课了,去体验外界的美好生活了。

      李霄云只好随他们打趣,打过招呼就准备离开。同行的李擎书把球给了一起的哥几个,然后打声招呼拉着他就匆匆离开。

      李霄云被他身上冲天的汗味一熏原本晕乎的脑袋更晕乎了。

      扯到一个角落,李擎书这才开始说起来。少年刚打完球的身体还很热,深秋里好像能看到丝丝白气往上冒,脸颊绯红,看向他的眼神是欲言又止,整个人变得别扭而矫揉,就像那什么少女。

      被自己联想给恶心到,李霄云选择避开那张脸,说道,“什么事说吧,不要摆出那副表情,太恶心人了。”

      “滚你丫的,老子这是,”说着朝一个方向指去,“看见没,你哥和语馨是不是在交朋友呀,这几天我天天看着他们在一起偷偷摸摸的谈天说地是不是准备谈情说爱啊!”

      顺着手指的方向,李霄云果然看见不远处一对男女坐在一起,看球专用位置,两人靠的很近,不远处的是正在打球的一群人。在这个角度,他只能看清那女孩的表情,看不见江垣的样子,但从女孩时不时回头对着他微笑,他们应该交谈的很高兴。

      李霄云眉头一皱,暗想,他们什么时候搅和一起的。仔细一想见义勇为事件过去后,江垣确实有段时间早出晚归,甚至也开始有点注意形象。

      “你看看你哥,这都是快高考的人了怎么不认真学习,更人家小姑娘叫什么朋友,赶紧去劝劝你哥。”李擎书在一边痛心疾首,一边拿眼神看那姑娘。

      正当两人暗搓搓躲在角落观察疑似谈恋爱的两人,那两人起身离开了,因为铃声响了,快到最后一节课他们得回教室去。

      见着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在初中楼分别,然后各自转身离开。躲在边角的两人这才出现,两人一人盯着一个方向若有所思。

      “啊啊啊,怎么办,李霄云你去劝劝你哥,人家小姑娘才初三,他都是高三的老大哥就不要老牛吃嫩草了。”李擎书捏着他肩膀直晃,“听见没有。哎,早知道英雄救美这么好的机会,我就该去的,当时怎么不叫我呢,不对当时我怎么就不出现在楼道呢。”神情越发暗淡下来。

      李霄云一巴掌糊到他脑袋上,“你是白痴吗,赶紧放开我。”

      “劝劝你哥吧!我是...”他憋的脸通红,最后才细如蚊蝇道,“我是真喜欢那姑娘,我想追她。”

      “你要追就去追呀!烦我干嘛。”李霄云叹一口气,“拿出点男子气概来,偷偷摸摸的像什么。”

      “可是你哥...”

      “这关我哥什么事,他们不可能会在一起的。”在一起他也要搅黄。

      “真的?”

      这一脸期待,李霄云觉得头大,他以前怎么就不知道这小子这么迷那个女孩,“真的。”

      得了保证,李擎书十分开心,打个招呼便离开上楼。

      知道那个女孩和江垣有来往后,他开始仔细观察起江垣来,原本他是将一切时间都花在练题学习里,现在不得不抽出一部分时间看他哥的破事。和谁搅和不好,偏偏和那女的。

      深秋夜里小破楼里灯很黑,江垣摸黑爬楼,到家了见屋里有光有些奇怪。都这个时间了,那小子怎么还不睡。

      要节约电费,客厅里大灯并没有开,就一个小台灯放在李霄云学习的桌上。

      江垣把灯打开,走过去询问,“你还不睡觉,都快1点了。”

      “唔,你回来了,”李霄云打个呵欠,睡眼惺忪的看他,“没有,我不小心趴着里睡着了。你怎么这么晚回来,干什么去了。”其实他是想等江垣回来的,说完他起身简单收拾一下桌上的东西。

      “有点事儿给耽搁了,你睡吧,我做点东西吃饿死我了。”江垣摆明了不想说。

      不知怎么的,李霄云觉得有些温怒,这是第三次,这段时间他有心想问江垣近况,结果这人一脸不耐。妈的,老子以前稍微关心你一下你就开心不得了,现在。一想到现在,不自觉的眉头又开始皱紧了。

      李霄云决定暂时不和他计较,等过阵子他忙完手里的事,确定好他的考试名额再说。他是这样想的,但是到了第二天下午他拿着一块面包,快啃到一半他就瞧见江垣了。

      两个小年轻球场旁边的看台上,说来也是,两次撞见两人一起,两次都是在这里,李霄云对这地方简直没有一点好感。

      江垣手里拿着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正递给一女孩,而那女孩正好就是他英雄救美的那个。一股怒气由心底而生左右盘旋像火一样烧的人生疼,几乎要化作语言冲出,但是理智又告诉他不要冲动。

      或许他应该找个更好的时机,好好地和江垣谈谈。可是,想到这段时间这小子根本就没给过他机会让他好好说几句话,不是给他打断就是不听。

      或许这就是个好机会,至少,该告诉他,什么人可以交往,什么不能交往。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少年心思你别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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