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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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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夏张嘴刚想向娄父解释，就见娄父一手托腮边打量花月铃，边说道：“难道是儿子你找的童养媳？”
虽然知道对方是开玩笑的，但轻浮的语气还是令花月铃皱起了眉头。
偏偏娄夏也是没自觉，他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笑了笑，既没否认也没承认。
傻兮兮的模样根本指望不上，只能靠她自己了。
花月铃走到娄父跟前，礼貌的喊了声叔叔，大大方方的介绍自己。
“叔叔你好，我是花月铃。”
这名字有些熟悉，可娄父又不知道在哪里听过。
见娄父一脸眉头紧锁的模样，花月铃解释道：“我是邻居家……”
“哦，是你！”娄父顿时恍然大悟，一拍脑门。
前些日子娄母向他提起过邻居家的小孩偶尔会来他家借住，他满脑子除了钱就是赌哪里会在意这些，听完后就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如今就算记起来了，也不会显得有多热情。
花月铃也知道娄父对她不怎么在意，介绍完自己后就默默缩在了角落。
倒是已经许久没见过爸爸的娄夏缠着娄父要他陪着一起睡觉，闻言孩子身成人心的花月铃想象了一下这副画面，不由打了个冷颤。思索着娄父要是真打算陪他们睡觉，自己该找什么借口回家。
庆幸的是娄父并没有哄小孩的耐性，他痴迷赌博后，除了回家拿钱很少呆在家里。
他三言两语将两个小孩打发去睡觉，自己开始在家里翻箱倒柜。
赌博的人就是这样，赢了之后就想要赢得更多，而输了之后则是想要将输掉的那份赢回来。
不论输赢，他都如同吸食了鸦/片一样无法停止。
自己那点工资哪够他赌，而娄母也知道自己老公的德行，所以将折子藏在了自己认为比较安全的地方。
之所以没有带在身上，是怕将存折遗失，这个年代可没有密码的设定，拿到存折无论是谁都可以取钱。
可惜娄母小看了娄父的执着和翻东西的能力。娄父最终在后屋摆放的蜂窝煤孔洞里找到了被卷成一团的存折。
拿到存折的娄父难言得意之色，他吹了一声口哨将存折踹在怀里，哼着歌就走出了家门。
“碰”的一声，窄小的房间归于了平静，原本满心期待的娄夏也变得一脸落寞。
他将被子盖住脸整个人缩了进去，花月铃见状叹了口气，用手去碰了碰身边隆起的一坨。
“捂着被子会无法呼吸的哦，哥哥。”
她能理解娄夏的感受，在她的父亲迷上赌博之后，她的童年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就被赌场占据。
花父带她走过了这个地方每一个赌场，然后被花母抓住，争吵，之后就是漫无止境的冷战。甚至到了最后差点闹到了离婚。
娄夏在被窝里动了动没有出来，显然还在闹别扭，虽然不管他睡了一觉之后也会好，但这副德行让她感同身受，不得不软下心来哄他。
认识这么些日子，多少还是摸清了娄夏的脾气，花月铃凑到娄夏身边可怜兮兮的说道：“哥哥你这是在闹脾气吗？是因为小玲吗？对不起，不要生小玲的气，小玲错了。”
花月铃面不改色的装嫩，用带有哭腔的声音向娄夏认错。
闻言娄夏果然上钩，他连忙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见花月铃委屈巴巴的扁着嘴，慌得手足无措。
“不……不是，小玲，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只是在生爸爸的气而已。”
花月铃歪着头：“为什么要生娄爸爸的气？”
被萌到的娄夏揉了揉她的脑袋，委屈道：“别人家的小孩都有爸爸陪着一起玩，而我的爸爸却连陪我睡个觉都不愿意，我在想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缺乏父母关爱的孩子很容易没有安全感，娄夏的内心相当惶恐，他甚至因为看了些狗血的电视剧后，觉得自己有可能不是娄父的孩子，所以才不被自己的父亲喜爱。
花月铃回了句怎么会，丝毫没有安慰到娄夏，她叹了口气，抱着被子凑到娄夏面前。
“哥哥，不怕。娄爸爸不喜欢我，还有小玲喜欢你。”
这大概是她唯一能想到安慰的话了，在她五六岁的时候，已经对这句话嗤之以鼻。
但让她意外的是，娄夏却对这句话相当满意，他蹭了蹭花月铃，开心的眯起了眼。
“果然小玲是最好的，除了妈妈最喜欢小玲了。”
花月铃打了一个哈欠：“开心了就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娄父的回家仅仅只是一段小插曲，第二天娄母回家发现存折不在后，就是一番悔恨的唾骂。之后怎么样了，花月铃不知道，反正从那天起，她似乎再也没见到过娄父。
直到……
这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花母和花父罕见的一起轮休都呆在家里。
花父在外面看着电视，花母在房间里哄着花月铃睡觉。
即将进入五月的天气开始渐渐变热，花月铃踢了踢有些发热的被子，刚翻了一个身。
“哐当！”
似乎是砸东西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花月铃吓了一跳睁开眼清醒过来。
花母拍了拍她的背，小声哄了几句，就下床朝客厅走去。
“花朝杨，你干撒子呢！”
花月铃偷偷跟在花母身后走出来，见花父一脸无辜的摊手道：“不是我，我也被吓一跳。”又指了指外面：“是隔壁吧。”
“哐当”
接连又是几声摔东西的声音，这一次是清脆的陶瓷声，显然是碗或者盘子一类伴随而来的是一男一女的争吵声。
花母吓了一跳，连忙开门要去看，一旁的花父皱着眉阻拦道：“人家家务事，你去瞎凑什么热闹。”
花母不服气辩驳：“大家都是邻居，两口子吵架都摔锅砸碗了，该劝劝了。况且听这声音似乎从娄家传来的。”
闻言花月铃眼皮一跳，一股不安油然而生。
她想跟在花母身后出去看看，却被眼尖的花父拎了起来。
“嘿，小丫头片子不学好，大半夜不睡觉，学你妈妈瞎凑热闹。给我去房间睡觉！”
花月铃在空中扑腾了几下，向她爸爸撒娇道：“爸爸，我好奇，你让我出去看看吧，就一眼，看一眼我就回来睡觉。”
“不可以。”花父干净利落的拒绝，将花月铃拎回屋里捂上被子，走之前打了声招呼：“我出去看下你妈妈，给我乖乖睡觉不准捣乱！”
让花月铃在这个时候听话是不可能的。
很显然花父也料到花月铃会不老实，所以出门之前把门给反锁了。
花月铃知道门落了锁打不开门后忍不住爆了一句粗。
隔壁争吵砸东西的声音越来越大，花月铃急的在屋里团团转，她想着干脆去后屋翻栅栏算了，可一想到这副小身板又不得不作罢。
最终她只得用耳朵贴着墙壁听着隔壁的一举一动。
随着一声巨大的关门的声，捂着脸嚎啕大哭的娄夏从屋里走了出来，花月铃连忙趴在窗户向他打招呼。哪知道这小子就知道哭，对她不理不睬。
无奈，只得用手拍打玻璃，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娄夏，娄夏，是我！”
这声音引起了娄夏的注意，他擦了把眼泪打着嗝走到窗户边踮起脚。
“小……小玲。”
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的娄夏令花月铃忍不住皱眉：“你这是怎么了。”
娄夏一边抽噎一边说：“爸爸……妈妈……他们要……要离婚。”
花月铃一脸震惊：“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