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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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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顾惜又道:“快点睡觉,再不睡我可要睡了。”“不,不可以,只有我睡了,你才可以睡!”
“好!”顾惜耐心的回答她:“那你就乖乖把眼睛闭上!”“好!”顾慈听话的闭上眼睛,又偷偷的睁开,看着他紧闭的双眼,暗自想着:“我…好想这样一辈子都守在你身边。”随着顾惜轻拍在她身上的节奏,顾慈的倦意渐渐袭来,不知何时又睡去。
等到第二天醒来时,太阳早已晒到了顾慈的屁股上,顾慈揉揉眼,凌乱着头发从屋子里走出来,懒懒的打着哈欠。
“大小姐睡醒了?”顾慈回头看去,见是顾惜,点头道:“嗯,睡得还不错!”“只是没有饭喽!”“没饭?!”顾慈睁大了眼睛,像是饿了许久一样:“怎么能没有饭?我不吃饭会被饿死的!”“谁让你起来的这么晚?快点收拾好,还要去采药拿去集市上卖,晚了,别说这一顿饭,以后都没得吃了。”“难道……就没给我留点吗?”
“没有!快去准备!”
“哼!真不配当哥哥,连点饭都不肯给我留,我要怎么采药嘛…”顾慈嘟嘟囔囔的回到房间里,一边换着衣服一边不满的整理头发。可偏偏,越烦越添乱,头发无论怎么梳都梳不好。顾慈只好拿着木梳来到水池边梳理。
“嗯…烦死了,真想把这头发剪掉,以后就再也不用这么麻烦了!”顾慈嘟起嘴,嚷嚷着不停。
“要是把这头发剪了,以后你嫁给谁去呀!”顾惜耐心的走过来,接住她手里的木梳,细心的梳理着她的头发:“哼,谁说我要嫁人的!我这辈子谁都不嫁,要嫁就嫁……”说到最后,顾慈突然停顿住:“嫁谁?看来你心中已有标准,莫非是心上人?”“没有?我只是瞎说的!你别当真!”顾惜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脸转到自己面前,抓住话题不放:“你认真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的心上人是谁?”顾慈看着他的眼睛,脸渐渐变得通红,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紧张。莫非真的被他说中,她真的有了心上人?可是,那个人又是谁呢?会是……
“没有,从来就没有过!”顾慈红着脸灰溜溜的跑回房里,顾惜见后,无奈的笑了起来,冲她房门喊到:“没关系,哥哥会帮你提亲!”“提亲?提什么亲,本来就没有好吗?”顾慈说着也忍不住的笑起来,那一刻,她真的希望自己有一个心上人就好了,那样,她就不必逃避顾惜的目光,而变得紧张。
“哎呦!走不动了,我快要被累死了!”顾慈背着满筐的药材,累的满头大汗,看着长长的路,眼里更是没了希望。顾惜这时拉了拉她的手臂道:“小慈,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要到了,师太一定为我们准备了吃的,就差回去了。”“不!我现在又饿又累的…实在没有力气了。”顾慈有气无力的坐在一颗大石头上,疲倦的闭上眼睛。顾惜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于是将背筐放在自己胸前,伸出双臂用力将顾慈从石头上背起来。顾慈这时将脸贴在他厚实的背上,无力的轻轻道:“顾惜,你会永远这样背着我吗?”
顾惜垂下眼帘,淡淡道:“不会!”“为什么?难道…你不就这么不情愿背着我吗?”顾惜突然笑了,停下脚步:“傻瓜,你以为我是你的夫君吗?”顾慈想了想,又问着:“我们会永远都像现在这样,在一起吗?”“不会!”
顾慈的心突然有了难过,听到他的回答,默默的流下了泪:“为什么?”“因为……你是我妹妹。”顾慈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因为她似乎知道了他的答案,知道他的答案都与“不会”有关。
“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有一天,你的心里不再只有我,而是另外一个人…”她想着,渐渐,泪水浸湿了他的衣服…
等到他们二人到了青云庵时,已到了正午,太阳高挂在头顶让人汗水直流。
顾惜将顾慈放下,疲倦的长叹了一口气。顾慈看着他此时满头大汗,伸手擦去他额头上的汗珠,眼里是满满的心疼。
顾惜这时扭头看她,只是楞楞的,仿佛那一刻时间都静止下来。
“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背着我了。”顾慈说着,手扶上了他早已被汗水浸湿的脸。顾惜笑了笑道:“我可是个男人,有的是力气,你也太小看我了。”正说着,静文师太在门口叫他们:“快进来,今天的太阳毒的很!”“嗯!”顾慈一脸开心朝前走去,可是走了几步,忽觉顾惜没有跟上,于是回头去看他:“怎么不走?”“你先去吧!我去把这些药材卖了。”“可是,你不吃饭吗?”
顾惜这时已将背筐背好,准备下山:“不碍事,别忘了,早上,我可是把你那份早饭都吃了,现在还不饿呢!”“你……”顾慈听到他的话,立马愤怒起来,转过身气呼呼的走进青云庵里。顾惜看着她的背影,摇着头笑了,随后快速的朝山下走去。
下了山,顾惜还向往常一样去药铺送药。可是谁知,这一次,药铺的老板竟然决定不再收他的药材,顾惜有些失落,因为他知道他不能再让静文师太和顾慈饿肚子了。这几年来青云庵的人越来越少,香油钱自然没有多少。只靠他每日卖的药材,恐怕也只能勉强填饱肚子。为了让年迈的师太安心吃早饭,所以哄骗着师太说他和顾慈吃过了。于是这才骗顾慈说是没有留饭给她,而顾慈却因此而生了他的气。
顾惜看着满筐的药材,愁丝爬上了眉头:“老板求求你,就收下我的药材吧!我真的很需要钱。”“也不是我不想收,只是最近有许多吃坏人的事,所以这药我们必须得谨慎些。”“老板…我”
“这药材多少钱?我买了!”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顾惜回头看去,原来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看她的穿着估计应该是哪个府上的丫鬟。
顾惜看了看她,开口道:“只需三十文就够了!”“不,我给你二两银子。”那丫鬟说完,从怀中掏出银子塞到他的手里,又道:“你跟我来。”顾惜看了看,迟疑着。见她走远,又立马跟了上去。随着这位姑娘七拐八拐的走过两三个胡同,便来到了一个府邸的后门。看着府里的建造,恐怕用富丽堂皇这几个字都不足以形容。
那丫鬟带着他走进一间屋子,叫他在此等候,随后便出了门。顾惜看着屋子里的摆设,一时迷了眼,正看着,突然有声音从里面的卧室传出,呤呤的似有水声。顾惜跟着声音朝里面走进,透过层层的帷幔,隐约中看见一个貌似女子的身影正坐在水池边。顾惜拨开帘子,顿时被吓了一跳。面前正有一个裸身的女子坐在水池边洗澡。他急忙背转过身,尴尬的离开。那女子见他走开,立马披上衣服朝他追来:“站住!”她说着,跑上前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怎么?你看了我,就想这样走掉吗?”顾惜这时使劲挣脱开她的手,低头抱歉:“对不起姑娘,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只是有人…”“我知道,可是,我只愿意为了你一个人。”那女子的手轻轻的放在他的嘴上,神情里是满满的情意,顾惜见她渐渐向自己靠来,急忙推开她,背转过身去:“姑娘,你我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误会?你错了,我们之间不是误会,而是缘分,是命定的缘分…”女子伸出手紧紧的从他背后搂住了他的腰,这一举动令顾惜觉得这一切变得有些谎谬,他使劲松开她的手,回头不悦的看着她:“请姑娘自重!”“自重?”那女子突然轻笑了一声,说道:“你看了我,怎么却叫我自重?”“你……”顾惜愤怒的看着她,可见着她满眼的痴迷,突然又觉得恶心,便想转身离开,却被她抱住了自己的腰:“你不许走,我要你留下来。”“你放开!”
“不,我不放。你知道吗?其实那间药铺是为了你一个人建的,可是你却从来都没有用正眼瞧过我,哪怕一次也好。”“见你?姑娘,我们何曾见过?只怕你是认错人了吧!”
“不!”她突然松开他,情绪激动道:“没有错,你从来就没有记得过我,你也许早就忘了……”
说着,那女子流下了眼泪:“我曾是舞月坊一名舞姬,我叫乐歌。而你曾是…”“够了!”顾惜打断了她的话,愤愤的看着她:“原来是你?”他冷笑了一下:“早知道,你今日会变成这样,也许我当初就不会救你。”顾惜说完,转身要走,乐歌却又再次抓住了他的手臂,哀求道:“求求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顾惜没了耐性,用力的甩开她的手,乐歌便被摔倒在地,顾惜没有理会她,只是冷漠的推门离开。乐歌看着被他推开的门,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泪水似串线的珠子般流淌下来。
也许,若不是她再次提起。恐怕顾惜便会永远都忘记,那份对他来说十分不堪的回忆。可是,她又再次提起了“舞月坊”那个令人纸醉金迷的地方……
那时,顾慈生了场大病,急需钱来医治,可是对于清贫的青云庵,只怕顾慈只有等死的份,后来听人说舞月坊正招收乐师,月钱还不菲,于是顾惜便抱着决心想要去舞月坊当乐师。
还好他有着卓越的箜篌天分,很快便被舞月坊招收,正式成为舞月坊的乐师。那时,乐歌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舞姬,并不是十分的有名气,每次她总是站在最后面,与他有着最近的距离。可是当他开始走进她心里时还是因为那件事……
那日,舞月坊来了几个大人物,当时乐歌同其他几位舞姬一同去表演,谁知竟被他们看上,强迫她们去服侍。显然这是破坏了舞坊的规矩——“卖艺不卖身”。可是由于他们是大人物,舞月坊的金姐也不敢招惹,于是只好对这几个舞姬进行沟通,希望得到配合。最终乐歌为了治好自己在外私养的妹妹的病,而同意了金姐的请求。
可是,原本做好的决定,却在那个长着满脸胡子的老男人扑过来时而反悔。她拼命的挣扎,大声呼喊,祈求有人能来救她。正在这时,门突然被用力的推开,随即闯进她视线的便是一个高大帅气的身影,他秀气的眉毛微微皱起,脸色变得暗黑。
那个老男人听见有人进来,立即回头呵斥:“竟敢打扰本大爷!快给我出去!”“很抱歉!我就是来带走那位姑娘的。”
“呦!竟敢跟本大爷抢人?”那个老男人转过身来,一脸不悦的朝他走来。顾惜没有理会他,只是眼神镇静的看向前方。那人慢慢走近,脸上的表情也由不悦变为了兴奋。他突然坏笑了一下,而那个笑容不禁令人替顾惜捏了把冷汗。
他指了指缩在床边的乐歌,说道:“怎么?你想带她走?”“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