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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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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夜公子~~”明月瑶显然是喝醉了,一个劲地把身子靠向一边一脸沉寂的黑衣少年,另一边的明月荷虽然不耻姐姐的作为,却也是把双目牢牢地锁定在他身上,为什么自己从前就没有发现呢,这个年仅十七岁的无极门少门主居然是~如此地诱人,略黑的肤恰好地掩去他的稚嫩,沉墨般的瞳在染上情绪之后星般璀亮,偏尖的下巴同样唤起了她的保护欲,不知不觉中,她的手,几乎就要触上他的脸,夜流殇厌恶地起身,不发一言地向门外走去,
  “夜公子,别忘了我们,曾经,曾经何等地快活~~”明月瑶的醉语制住了他的步伐,他不禁回头,会吗?会是她吗?片刻后,他在心里迅速地否定了。她的手,他是记得的,他的身体也不曾忘记过,那并不属于这两个女人中任何的一个,
  “殇儿”,白发苍苍却气宇威严的老妇人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奶奶,今后不要擅自请这些外人过来,不然,孙儿我发现一个便打走一个!”他的脸色阴沉,
  “孩子,千万不要学你爹,为了一个情字钻入死胡同,撞得头破血流,最终害人害己~~”,
  他已走远,老人的话,他不是不放在心上,只是爹的事,与他何干,他,便是自己,为了什么人不顾一切也好,伤害其他人也罢,只有那个独一无二的“她”,这一生,他都不会放弃。
  意念歆撇撇那个正替沐随风上药的黄衣少女,哼~,那躲闪又羞涩的眼神,算什么?!不屑地别过头去,那个瘦削的男人触到她的眼神,似是受了什么激荡,他的表情,其实还挺丰富的嘛~。
  “我说苍奴啊~,教教我那个步伐可好?如果实在不愿意的话,就当歆儿的马儿吧,这样歆儿就可以想去哪里,就到哪~”,她微微低头捻着发梢,眼里忽明忽暗的征服欲,却是不时地在翠影中跳闪。
  “姑娘还请自重,苍奴是宫主的人,请不要再对他说无礼的话了”,
  有趣~,她抬头,看着突然发话的黄衣少女,“敢问姐姐的名字?”
  对方一愣,“流月”,
  流月~啊~她眯起了眼,“苍奴!”他像听到了指令般,绷紧了身形,
  “杀了她!我就带你走”,
  “念儿~”他有些恼怒的站起身来,“你这是做什么?!”
  “随风”,她唤得妖娆,“如果你先动手,我就让这游戏早些结束,你说,可好?”
  “你~~”,沐随风的话,被那迅速经离他身侧的人影,给生生止住了,一波又一波温热的液体,从他身后的少女颈部喷溅而出,直直染上了他的后背~而苍奴,则在几乎同一时刻,收起利刃,回到了她的身后。
  “你退步了哟,叠影迷形的功力,应该不止如此吧。”她的翠瞳里,分明盛满了眼前的红色,
  “你是谁~,意念歆,你究竟是谁?!你今天第一次看见她不是么?你怎么可以~”他几乎,是在咆哮了,“杀了她?!你~”他的左臂,又开裂了,而他红着眼,对她吼,居然,是为了一个死掉的女人,还是一个,杂碎、、、
  沐随风,在很小的时侯,我就认识你了,正因为你嗜血,我才会不顾一切地出谷,想要看看你,看看这个,一手构筑了,今天的我的,你。
  “苍奴,我们走吧,去找那两个女人”。她走进他的怀抱,在下一秒,同她忠实的奴仆一起,不见了踪影。他无力地斜靠住桌脚,沐随风啊沐随风,真正该为此负责的人,是你自己啊,本可以救的人,却为何犹豫?本不该信的人,却偏偏、、、、,尽管他不愿承认,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依然萦绕她的身影,
  “终于见到你了,久仰大名的沐随风、沐庄主!”
  “少爷,我看那个丫头有古怪,你还是让她走吧~”
  “沐庄主,可不可以叫你的名字?要不,叫‘木、桩’也可以”
  “少爷,她晚上常常不在房里,依老奴的轻功都随她不上,不可不防啊~”
  “随风,随风~,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有多好,不过呢,你得先打赢我哥哥哦,虽然那几乎是不可能,不过,我可以骗他,天底下,只有歆儿我能骗他,你不信?是不信打不赢他还是不信我能骗他,你说嘛说嘛~”
  昏昏沉沉中,有人架走了他。哪里都好,只要,再让我看见她吧~~不知不觉中,他居然许下这个愿望,那才是,他心中,真正所想吧。
  秦枯这些天过得可是真叫一个“苦”啊,天擒山庄洛文远之死早已轰动了武林,而这事发地点-金楼也成了众人口中的不详之地,甚至有人谣传说这金楼的招牌,醉花香有致人功力衰退的副作用,以至于这以后的日子里,金楼的业绩飞速下滑,秦枯手中的金算盘也换成了木制的,再这么下去,这日子还怎么过呀~~。兴许是老天听到了秦枯心中一日甚过一日的哀叹,这天,武林人士从各方纷纷涌向金楼,除了四大厅,其余的常间,几乎都是满座。
  “我说蔡兄弟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枯问一个有着贼鼠般眼睛的小个子,
  蔡允先噗哧一笑,“秦老板,这天下也有你不知的事啊,像我们这种饱了上顿没下顿的穷酸,哪有钱付你这金楼的酒帐,是邢老板广发武林帖,邀请我们于今日来这里,说是有重大事件宣布呗”,
  邢墨?他揉揉眉心,这富商,也有功夫掺和起武林中事了?
  “秦老板,反正邢老板还没到,你给我们讲讲天擒洛总管的事吧”,
  哪个死小子又提它,秦枯脸色一黑,
  “据说他就死在馨雅厅,还是连喝了四瓶醉花香后身亡的,今个儿我们要不也试试,看看这酒里面到底有什么玄妙?”
  秦枯额头上的青筋突跳,
  “大家不要为难秦老板了,这事儿,原本就与他无关,一会邢老板不就是要给大家一个解释嘛”,
  秦枯从来都没有像此刻那样,觉得蔡允先的形象,在他心里如此高大。
  等等,刑墨怎么跟这事情扯到一起去了?正待细问,只听有人大喊,“刑老板来啦!”
  众目注视之下,一个甚是英挺,着藏青长袍的男子踏进了金楼,近看之下,方觉他眉宇精致却不失气概,不过二十五六却是举手投足间尽显雍容仪态。
  “秦兄,十年不见,一向可好?”他一抱拳,秦枯顿觉自己完全无法开口责问,
  入座后,刑墨很快进入正题,“此番相邀众位前来,一是对近日闹得沸沸扬扬的天擒之事做以说明,这二嘛”,他低头磕碰杯盏,“便是三天后将举行武林公审,劳烦各位届时作一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