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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   傅瑶看了两眼专心切土豆的尤冉,收回目光又忍不住看了两眼,尤冉停下刀:“怎么了?”
      “没事。”
      “哦。”尤冉继续切土豆。
      “那个……”
      “嗯?”尤冉茫然地看向傅瑶。
      “你是左撇子?”
      “我左右都行,左手拿刀感觉比较顺手。”
      可傅瑶越看越别扭,总觉得她下一秒会切到手。傅瑶说:“那你右手手指曲起来,抵着刀背,那样不会切到手。”
      尤冉试了一下,放弃了:“不舒服,感觉抓不住,没事我这样也不会切到手。”说完还样了一下。
      傅瑶看得心惊肉跳,思索之后和尤冉说:“不然你出去看电视吧。”
      “啊?”
      “你等着吃就行了。”
      尤冉不舍地把刀放下,交代了一句:“要帮忙喊我啊。”
      之前没有注意,路过客厅的时候看到餐桌上的可乐,罐壁是干的,罐底聚着一滩水。尤冉拿起来闻了闻已经没气了,还剩一大半,这是前天晚上的那罐么?
      过了一会传来菜香,尤冉从沙发上弹起来,到厨房一看,已经做出来三盘。
      “哇~”
      “先把菜端出去,还剩最后一个,马上就好了。”
      “好的。”
      最后一个菜也起锅了,傅瑶端着从厨房出来,尤冉坐在桌边巴巴得看着她,傅瑶递给她一双筷子:“鸡翅是最先烧的,尝尝凉了没。”
      尤冉接过筷子:“色相十分,香味,”尤冉嗅了嗅,“十分。”
      夹起一个咬了一口,半天没说话,傅瑶看着她:“不好吃么?”说完自己也想夹一个。
      尤冉突然开口:“我决定把满分提到十一分。”
      “啊?”
      “总分三十一,鉴于你是唯一参赛选手,”尤冉握着筷子递到傅瑶嘴边,“出乎意外地摘得桂冠,你现在有什么感想?”
      傅瑶清了清嗓子,扶着尤冉的手,很配合地开口道:“首先,要感谢尤冉,如果没有她,我不可能有这个机会展现自己,其次,还是要感谢尤冉,是她成就了现在的我,我现在,我现在有些激动……对不起……”说着擦了擦眼角。
      尤冉笑趴在餐桌上:“太给面子了,谢谢谢谢。”
      吃完饭尤冉把碗洗了之后,抽了张纸巾,走到沙发旁边一边擦手一边看电视,坐在沙发上傅瑶喊她坐下一起看。
      尤冉说,站着消消食。
      傅瑶问她晚上吃什么。
      尤冉想了想:“叫外卖吧。”
      “买的鸡腿还没烧呢。”
      “啊呀,我吃不着了。”尤冉把揉成一团的纸巾丢进垃圾桶。
      “怎么吃不着,你晚上还在这吃不就行了!”傅瑶几乎脱口而出,“不如今晚还在我家住吧。”
      傅瑶眼神期待地看向她,尤冉没有立刻回答,依旧是看着电视的姿势。
      真的是孤单太久了。原本一直觉得一个人也挺好,不需要朋友,现在才知道那是因为没有体会过有人陪伴的滋味。
      就像孩童渴望玩伴,这种期待却在沉默中冷却下来,傅瑶尴尬地咬着嘴唇。
      尤冉突然转过身:“我什么都没带,怎么办?”
      “嗯?”
      “你陪我回家拿吧,作业,还有衣服。”
      “好啊!”傅瑶激动地说完又有点不好意思,“现在么?”
      “嗯。”尤冉把里面的T恤塞进裤子里,又往外扯了扯。
      尤冉走到门口穿鞋,对还坐在沙发上傅瑶说:“我待会一个人回家之后就不出来咯。”
      傅瑶膝盖打直,一下站了起来。
      出小区过了条马路,傅瑶跟在尤冉身后,总是慢她几步。尤冉想要和她说话就得侧着身子,有意等她,的步子也慢了下来。
      反复几回之后,尤冉有点冒火:“你走快点啊。”
      傅瑶追了上来,过了一会又落在后面。
      尤冉干脆不理会了,原本一直都是尤冉在说话,尤冉不说话之后气氛沉默下来。
      到家了之后尤冉趿着拖鞋走到沙发旁坐下,似乎有坐定的打算。
      坐了一会像是突然想起,抬头对傅瑶说:“啊对了,谢谢你送我回家。”
      傅瑶困惑地看着她:“什么?”
      尤冉没说话,站起来走到冰箱前,打开后在里面翻找着。
      “尤冉。”傅瑶跟在她身后,声音带着些央求。
      尤冉从冰箱里拿出两个冰淇淋,抬起头却看到傅瑶委屈的表情。把冰淇淋递给傅瑶,傅瑶低头接过。
      “刚一路上不情不愿的,我还以为你,后悔了?”
      傅瑶低着头小声地嘟囔:“我没有。”
      尤冉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走进房间,再出来的手里拿了一块手帕。
      “冰淇淋是前段时间买的,买多了没吃完,有点凉,你用手帕包着,”她把手帕递给傅瑶,“吃完我们就走。”
      傅瑶眼前一亮:“去我家么?”
      尤冉点头。
      傅瑶哗的一下把盖子揭开,木勺在硬硬的奶油上飞快地戳着。
      尤冉差点呛到:“你吃慢点,比我快还是要等我。”
      傅瑶听罢缓了下来,一边吃一边偷瞄尤冉,看看她的进度。尤冉把空盒扔进垃圾桶的同时,傅瑶把最后一口挖进嘴里。
      尤冉起身去收拾作业和衣服的时候,傅瑶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尤冉回头看她,笑了笑,也不撵她。
      “你把牙刷带上就行了,其他的可以用我的。”傅瑶跟着她走进卫生间。
      “好。”尤冉用了个小的密封袋把牙刷装了起来放进了书包里。
      尤冉的房间里面东西很少,自然也很整洁,被子折了三折放在床头,没有一件散落在外面的衣服,桌上摊着的作业装进了包里,几本书整齐得摞在桌角。
      傅瑶不由得说:“你东西好少啊。”
      “本来也没搬进来多久,”尤冉最后扫视了一遍,背起书包,“走吧。”

      第二天早上尤冉醒的时候傅瑶已经起床了。尤冉去洗漱发现傅瑶在厕所,她在外面敲了敲玻璃门:“早啊。”
      尤冉挤好牙膏后,发现傅瑶在里面没回应,又敲了两下,过了一会,傅瑶小声地嗯了声。
      傅瑶坐在马桶上,肚子绞痛,四肢像被抽去力气,恍惚听到关门声,也没有力气去关心。傅瑶无力地闭着眼睛,感觉像是睡一觉,听到客厅传来声音:“傅瑶,不知道你早上要吃什么,我就随便买了点啊……傅瑶?”
      尤冉把早餐放下,走进卫生间:“傅瑶?”
      从刚起床就看到她在厕所,买早餐回来还没出来。里面没有动静,看到人影在动,过了一会听到冲水声,傅瑶脸色难看得拉开门。
      傅瑶脚步颤颤得走出来,尤冉立马扶住她:“你怎么了?”
      出来的时候两个人脚绊了一下,尤冉赶忙抱住她,没想到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地上,傅瑶扑在在她身上。
      傅瑶弓着腰,从尤冉身上翻了个身,滚到了地上。
      尤冉爬坐起来,去扶傅瑶:“先起来,地上凉。”
      傅瑶依旧是那个姿势,全身紧绷着。
      尤冉用手帮她理着头发,柔声说:“先起来好么?”
      “身体不舒服的话先扶你去床上休息一会,嗯?”尤冉又试着去扶她,这回倒是配合了。
      傅瑶坐起来之后,把脸埋进尤冉的肩窝,声音沙哑地说:“来姨妈了。”
      尤冉伸手去摸她的脸,摸到一手的眼泪:“痛经么?”
      “嗯。”傅瑶声音带着哭腔。
      尤冉安抚地顺着她的头发,手突然顿了一下:“是不是因为昨天吃了冰淇淋?”
      傅瑶摇摇头:“每次来都会疼的。”
      “都怪我。”尤冉满心自责,“先去沙发躺一会儿吧。”
      尤冉把她扶过去之后,她立马在沙发上蜷成小小的一团。尤冉把早餐拎过来,蹲在傅瑶旁边:“要不要吃点东西?”
      傅瑶把脸埋在沙发上,没做声。
      尤冉也有点急,倒了杯热水过来:“先喝点热水。”
      傅瑶撑着胳膊爬起来,抱着膝,头靠在沙发背上。尤冉把杯子递过去,傅瑶接过两只手捧着,眼睛却闭上了,没有喝。
      尤冉把豆脑端起来,舀了一勺递到傅瑶的嘴边:“热的,吃一口。”
      就这么一勺一勺喂了大半碗,傅瑶喝了口手里的水,对尤冉说:“你别光顾着我了,你自己吃。”
      “你吃饱了么?”
      傅瑶苦笑了一下:“我一点都不饿。”
      “你那是错觉,再吃点胃口打开了你就饿了。”尤冉又递了一勺过去,可傅瑶却嘴巴紧闭,不吃了。
      尤冉把碗放下:“你就任性吧。”
      尤冉把早餐吃完后,让傅瑶把杯子给她,冲杯红糖,傅瑶摇头:“不喝红糖。”
      “为什么?”
      “没用,以前喝完疼吐过。”
      尤冉忍不住叹息:“小可怜。”
      傅瑶因为疼痛不想说话,和她说话也是不怎么搭理,保持着一个姿势在沙发上安静地坐着,安静到仿佛消失了一般。
      尤冉帮不上忙,百无聊赖的坐在一边玩手机,突然一旁的傅瑶嘤咛一声,估计是又疼得厉害了,尤冉看她脸都皱在一起。
      傅瑶想往下躺,尤冉接住顺势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想着她这样有可能舒服一点。傅瑶埋着头,过了一会似乎疼痛缓解一点了,说道:“你太瘦了。”
      尤冉笑了一下,侧靠到沙发的扶手上:“还在竖着长的年纪,过几年估计就要开始横向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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