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第 1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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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福庄园失去了往日的金碧辉煌，现在哪里都是阴沉压抑的一片灰暗。贝拉来到这里的时候，还不算是太晚，还有比她晚到的，比如说成为新一任霍格沃茨校长的西弗勒斯。不过其他人都已经到位了，无论是那些新晋食死徒还是仍旧活着的食死徒，芬里尔也到了，只是他像是以前一样，在这样的场合仍不能拥有坐下的权利，作为一只食腐动物。当然还有意外来客，就在长桌上浮空着一个受过折磨的四十来岁女人，贝拉对她没有印象，看样子是用来喂纳吉尼的。
贝拉和以前一样，在见到伏地魔的时候给他下跪行礼，伏地魔也像以前一样，笑意盈盈的让她起来，再让她坐在靠近自己最近的位置。
如同他们全都把‘清道夫’一事，忘得一干二净。
“我都要以为你找不到过来的路了。”
伏地魔说的十分热情，对此，贝拉回以温和的微笑。
“邓布利多之死，怎么也得要好好庆祝一下。”
“说的对极了，不过这种好事儿，大家一起庆祝才更有意义。”
伏地魔笑呵呵的说完，贝拉也坐了下来，就坐在茜茜身边，那位置并不是空的，她先是走到那里，赶走了别人，伏地魔就看着这些事情发生，不表示什么，就看着那人唯唯诺诺的离开，而贝拉自然而然的坐下，不如别人的正襟危坐，她翘起腿，双手叠在一起搁在腿上，她环视在座人员一圈，最后视线落在她那个十七岁大的侄子身上说。
“主人，不是我有意为难，你要这种小笨蛋管什么用？”
卢修斯抖了起来，纳西莎紧张的红了眼眶，被称之为‘小笨蛋’的德拉科聚集了所有人的视线，紧张与畏惧让他连呼吸都开始不畅。
有的食死徒笑出了声，像是麦克尼尔，像是亚历克斯。伏地魔也微微笑了起来，忽略掉很多让他不安的东西，暧昧不明的看向贝拉说，“别这么说，贝拉，总得给年轻人一些机会。”
“真是仁慈。”
贝拉这么说，然后西弗勒斯到了，这一回食死徒的人全齐了。
大家聚在一起庆祝邓布利多的死，然后开始讨论该怎么抓着波特。
贝拉对这件事儿并不热衷，她对十七岁的小孩儿没兴趣，以前还会费尽脑汁的想想，让注定输的一方能活的久一点，但是现在她只觉得索然无味，她想找个壁炉烤一烤，马尔福庄园被伏地魔弄的阴冷潮湿，像极了阿兹卡班。贝拉不想待在这里了，她现在开始佩服起西弗勒斯，卢修斯他们了，他们是怎么做到的，违着心假装成一副忠诚的模样，还是煞有介事的给提供方案？
西弗勒斯说凤凰社会把救世主转移到安全地方去，肯定是某个成员的家中，并加上强有力的保护措施，如果等他们转移以后再行动的话，恐怕更不好办了。
瞧瞧这话说的，多忠心，多会为黑魔王着想。
然后立马有人提说要现在抓住救世主。
这回贝拉不再走神了，既不去想卢修斯如何也不去想西弗勒斯如何，开口直接对伏地魔说。
“主人，我愿意杀了救世主。”
讨论的声音都消失了，大家都闭上了嘴。
伏地魔报以微笑。
“贝拉，我欣赏你杀气腾腾的样子，不过那个男孩必须得由我来亲自动手。”
没有什么意义的仪式感，不过是因为十几年前被他打死过一次，现在又非得报复回来罢了。
贝拉想，微微颔首，“那有的是机会，救世主像个强迫症一样每年都会回那个麻瓜小区一趟，是等他回去的时候再抓还是等他出来的时候再抓都没什么区别。”
“肯定会有人全程护送，不如现在就抓，没人会想到我们这快就行动了。”
亚历克斯激动的说，他想抢占头功。
但是贝拉却沉下了脸，因为波特现在住的地方是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她曾经的家。
不少人附议，伏地魔又开始默不作声，手下人又开始了无止境的辩论，不过伏地魔不管。他们全都以为伏地魔默认了，开始研究怎么过去，有的说用幻影移形，有的说用门钥匙。在这过程中，茜茜一言都不发，仿佛他们讨论的是别人家的房子。
或许对的。
对于纳西莎·马尔福来说，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只是别人的地方。
她涌起了点心酸，但更多的是难过。难过茜茜忘了以前有个叫黎明之光的傻子组织就诞生在那座房子里，也忘了组织里有个叫水仙花公主的二傻子也诞生在那个房子里。
可是再一想，她就算说了又能怎么样呢？能阻止么？她连她儿子都照顾不到了，瞧，他还没成年就坐到了这一圈子食死徒里，哪还管的了那个曾经把她捧在手心里，现在只能算是苟延残喘的老男人呢？
到底是因为什么东西让她们变成这样的？到底是谁都偷走了黎明之光呢？
贝拉莫名的想哭，她又想到了小天狼星念叨过的话，他说雷尔死了，他说雷尔一直在等她们回去，他说了好多，可那个时候的她却只听见雷尔逃走了，像个胆小鬼一样逃走了。
现在他们却说要怎么破开诞生过黎明之光的地方，去把那几个二傻子存在过的气息都毁的一干二净。
贝拉不是组织中的一员，也不是那几个二傻子中的一个，她从来不承认这一点，她只承认那确实是存在过的。
可是他们去都哪里了呢？
都被她亲手给毁了。
不是伏地魔，是她自己。
“你想要救世主我就给你抓来。”
贝拉说，淡淡的却又如此失落。嘈杂的声音全都没有了，大厅里一片死寂，没谁敢多言一句。
“年纪大了就爱回忆往事，西格纳斯再怎么不好，也终究是我父亲，我不会让他晚年受辱，布莱克再怎么落魄，也终究是布莱克，就算他们全投到了凤凰社那边，也不代表我会坐视不管，无非是个救世主，何必为了这么一个小孩子闹得这么不愉快呢。”
她明确的提出了要求，直视伏地魔的眼睛，没有任何退却。纳西莎红了眼眶，卢修斯在私底下紧紧的攥住妻子的手，脸白了一片。
伏地魔强迫自己微笑，固然扭曲，但还保持友善。
“哦，贝拉，当然不会不愉快，不过就像是亚历克斯说的，为了避免更大的牺牲，我们得采取点特殊手段，而关于你父亲，正如我说的巫师的每一滴血都无比珍贵，没有人会伤害他的，而且我愿意和他叙叙旧，就像你说的‘回忆往事’。”
这是伏地魔能做出的所有退让，可是这却超越她能容忍的极限。
她的父亲，那个亲手把她推上绝路，又抛弃她的男人，那个逼着她放弃希维尔，又亲手把她送给莱斯特兰奇的父亲。
你当年要求我为伏地魔服务的时候，有想过有那么一天，他会想着杀了你么？
你们当年要求我为他献出忠诚的时候，有想过有那么一天，他会让布莱克分崩离析么？
你们当年要求我们铭记黑曜石之心的时候，有想过那么一天，最先抛弃那些的是你们么？
而现在呢？她还有什么？他们的黎明之光呢？
她从来不承认自己曾经被小天狼星强行拉进那个二缺一样的组织，也不愿意接受被冠名的‘剑士’之名，她是一个巫师，不是拿着剑乱砍的麻瓜。但是在这一刻，她愿意倾尽所有，让那早就消失的黎明之光全都回来，这一回她愿意陪他们玩那傻透了的游戏，哪怕只有一会儿，哪怕她只能看他们一眼，她只想要雷尔回来，让她能……
“呵呵。”
贝拉笑出了。
她把手埋在掌心里，卷曲的长发垂下，没人能知道她是在隐藏泪水，还是掩盖悲伤。
气氛压抑极了，就在食死徒中最年轻的德拉科·马尔福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的大姨的声音终于传来了。
“我一遍一遍告诉我自己，你不是蠢，你只是没那么聪明，还缺少教养，只要我换种语气说话，再多给你点耐心，再委婉一点，你肯定能听懂人话，不会非拿自己的前途冒险。”
食死徒们震惊了，伏地魔沉下了脸。
“可是你真太蠢了！”
贝拉抬头，看向伏地魔的时候，眼中是那样强烈的厌恶与鄙夷。
果然，她没办法像是西弗勒斯，像是卢修斯一样，在他面前虚与委蛇，从她决定站在邓布利多面前的那天开始，从她决定正视他的时候开始。
“阿兹卡班之前，我没跟你说过留在这里的全部理由是为了布莱克么？阿兹卡班之后，我没跟你说过不要打扰布莱克么？”
伏地魔面色铁青，隐忍着怒意，扭曲出假笑，咬牙切齿。
“贝拉，我们只是在讨论。”
“讨论怎么炸开我的家，讨论怎么杀死我的父亲，谁给你的勇气让你敢做这样大胆的试探？你的‘清道夫’么？他们怎么死的，你想不明白么？借魔法部一事儿你惩罚我，我原谅你，因为你害怕；借‘清道夫’之手杀我，我也原谅你，因为你弱。现在你动了碰布莱克的心思，我怎么原谅你？”
“我说了这只是讨论！”
贝拉嗤笑出声。她说着猛地看向伏地魔，眼中尽是凶光。
“有的东西，别说是碰了，就算是想想都不行。”
“你想背叛我！”
“背叛？”
贝拉笑，阴冷的看向伏地魔。
“凭你也配？”
绿光袭来，她只是挥挥手就抵消掉了。在一片火焰中，德克希亚，阿莱克希亚，伊瑟拉希亚将马尔福庄园变成了一片废墟。蓝龙阿莱克希亚振翅撕咬着那些没来的及逃跑的食死徒，黑龙德克西亚喷吐着黑色火焰灼烧大地，绿龙伊瑟拉希亚张开翅膀将贝拉护在翼下。
伏地魔狼狈的躲闪，惊慌失措的样子分明看不出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黑魔王。
贝拉温柔的抚摸着绿龙伊瑟拉希亚，看向伏地魔平静的说。
“我说过了，这样的畜生，我有三个。”
……
作者有话说
第124章 第 12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