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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Third- ...

  •   腹中的饥饿在叫嚣,食物的气息在诱惑着我,我再也无法忍受,从黑色的梦乡中醒来,迫不及待地朝着引诱着我的方向爬去。就在这时,一双黑色的皮鞋挡住了我前方的道路,我正准备抬头,突然感到身子一轻,一阵失重感,缓过神来时,便发现自己的身影落入了一双黑色的眼睛。
      看到在地板上蠕动的毛虫,库洛洛下意识地将其捡起,他陷入深眠两年的收藏品终于醒来了,或许,他们可以进行一次深入的会谈。库洛洛对于他的这个收藏品十分好奇,他收藏它已近三年,却仍对它一无所知,这是绝对不常见的。
      库洛洛将毛虫放在左手的掌心中,右手具现化出盗贼的秘籍,他曾盗取过一个能够与昆虫交流的念能力。
      能力的主人并不是什么厉害人物,也不是那些幻兽猎人,而是一个无意中觉醒了念能力的乡村女孩儿。在库洛洛所知的资料中没有谁会选择能够与昆虫交流的能力,这大概是因为虫子这样的生物多半没有什么思维能力,即使用来收集信息也只是鸡肋般的存在,很少会有人把自己的念力用在开发无用的念能力上。所以寻找到这个能力只是偶然。
      而库洛洛盗来这个能力只是想要和他的收藏品进行交谈,他相信这只毛虫拥有清晰的思维。
      我听见一个声音,在饥饿与事物诱惑的煎熬中,我勉强地辨认出声音所表达的内容:
      “我的收藏品,你已经睡了很久了,我想这次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交谈一下。”
      大提琴般的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青涩。我觉得我的回答应该礼貌一些,于是我尽量保持自己的理智,小心地措辞:“我亲爱的先生,也许我是你的收藏品,而你是我的主人,感到抱歉的是,恐怕现在我们不能进行一次亲切的会谈了,因为我实在是饿坏了。”我突然意识到对方是一个人类,而我只是一只毛虫,如果我想自己爬到散发着食物气息的地点恐怕要很久,但如果是一个人类,那便不同了。
      于是便又说道:“也许你愿意帮帮我,带我去我的目的地,让我先食一些东西,我会非常感谢你的恩德。”说完,我有一些紧张,这是我第一次与人类沟通,同时又害怕对方不答应。回顾了一遍自己所说的话,大概不会有什么错处,这些话都是我根据往日醒着的时候和库洛洛一起看的《社交辞令》所组织的。至于流星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书,我是不知道的。
      库洛洛有一些诧异,因为在他的记忆中这只毛虫从不需要吃东西,不过他很快反映过来回答毛虫的话:“但我希望你能够先回答我的一些问题。”他并不着急先答应对方的请求。
      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如果你能先带我去食东西,在你问我的时候,无论什么问题,我一定会有问必答。”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有些心虚,因为我并不知道对方会问我什么样的问题,而我更不知道自己都知道些什么,但是,我实在太饿了,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我会饿疯的!
      库洛洛很满意地达到了他的目的,他想要的无非就是一个有问必答。
      交易已经达成,库洛洛顺着毛虫所指的方向走去,对于毛虫所说的“食”,他同样好奇。看着地上已经干涸的血迹,这个方向,似乎是通往飞坦的刑审室。目的地越来越近,耳边的回荡叫声就越大,看来霍格还很有活力呢,飞坦想必会玩的很尽兴,库洛洛随意地想到。
      对于强盗来说,门实在是没有什么用处。库洛洛象征意义地敲了几下门便是礼貌,然后不必经过同意就推门而入。没有门板的阻隔,血腥味便愈发浓重,昏暗的光线下可以看见随意摆放的各种刑具,锁链的摇晃声,男人痛苦的吼叫在这个并不怎么大的地方回荡。
      穿着黑色衣服的矮小身影在前面做着什么,可以看出,被固定在墙上的人的痛苦来源于他。似乎是察觉有人逼近,矮小的人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来。
      “团长。”他放下手中滴血的刀刃说道。
      因为刚进来这里我腹中的饥饿就得到了一定的缓和,我便有了闲心去仔细地看一看说话人的模样。说话的人并不高,有着藏蓝色的短发,穿着十分封闭的老学究式的黑色上衣,昏暗的光线中可以看清他的面容,女性化的面孔让他看起来有些柔弱,但不可忽视的是那双眼睛,纤细的眉下,丹凤眼上挑,显嚣张,金色的眼珠中透着暴虐与残酷。
      被固定在墙上的人就显得十分狼狈了,棕色的头发凌乱,沾满着血污,手脚上都绑着沉重的锁链,琵琶骨被黑色钩子刺穿。
      狼狈的人抬起头来,嘴角勾起一个满是嘲讽的笑容:“团长,不,是库洛洛,你来了,来看我的惨样吗?”
      库洛洛站在那里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黑色的眸子格外深幽。
      “你就那么相信玛奇那个小姑娘?”霍格的目光中显现出明显的鄙夷,“我知道的,派克诺坦不都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静默了一会儿,库洛洛露出一个笑容:“不,我是相信我自己。霍格,不要说你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你不是变化系的,你做不到骗自己。也不要试图挑起纠纷,派克诺坦的能力只是能够探查‘部分’记忆而已。”
      霍格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他看向库洛洛的眼神就像看见尸体上的蛆虫一样:“库洛洛,你真是令人厌恶,总是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真是恶心!”他愤恨地咒怨,“幻影旅团绝对会覆灭!你以为他们能够容许你们的存在?!”,他的脸上裂开一个充满着报复快感的笑容,“我已经能够想象到那一天了!你用心血建立的幻影旅团被狠狠地蹂躏,然后,不复存在!”他抬起头肆意张狂地笑着。
      库洛洛仿佛没有听见霍格所说的内容,他轻轻地说道:“霍格,你不过是在转移话题罢了。”这一句话就像是一句指示一般,飞坦拿着手术刀走上前,直接插入霍格的胸口附近:“真是难听的声音。”
      “哈哈哈……咳、咳……”霍格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低下头来开始猛烈地咳嗽,胸口剧烈的起伏,每一次都带着剧痛,飞坦的那一刀插进了他的肺叶。他抬起眼看向飞坦:“真是毫不留情啊!明明上一刻还是同伴,现在我就能沦落到如此的地步,不愧是幻影旅团,不愧是库洛洛吗?”
      他抬起下巴,用眼睛的余光看着飞坦:“你也就是库洛洛的一条言听计从矮狗!”
      飞坦的手一颤,眼神如同利刃一般看向霍格。
      “怎么,被我说中了?”霍格用轻蔑的语气说道,他又看向库洛洛,“你是怎么做的让飞坦对你言听计从的?还是就像你的养母一样?听说那可真是一个美人呢!尤其是在男人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想必你也学来了这一点吧!库洛洛你就是……”霍格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阵剧痛打断了,飞坦手握着插进手术刀霍格肺叶的手术刀狠狠地转了一圈。
      飞坦冷笑:“霍格,这么久了你还是不明白吗?我的身高不是你能够评论的。而且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团长有一个养母?那不过是那个女人在自作多情罢了!”
      “还是一只狗……”霍格的语气已经开始虚弱起来了。
      “‘团长的命令要绝对服从。’这是每一个团员在入团的时候都该知道的,看来,你从一开始就不是‘同伴’。”飞坦的怒气已经平静了下来,他拔掉插在霍格胸前的手术刀,并做好包扎止血,现在这个人还不能死。顿了一顿,他又加上了一句:“至于其他的原因,你不需要知道。”尽管语气冷淡,但是其中所包含的还是让人无法忽视。
      看着这一切,我突然发觉流年似水,我已经错过了很多。于是,我催促着库洛洛把我放到霍格的肩膀旁边,这样我可以更快的摄取我的“食物”。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Thi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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