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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所谓学校(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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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圣诞节之后不久,约翰终于还是把真相告诉了萨姆和莉亚——温切斯特家的孩子过了十二岁就不再是孩子了,他们必须肩负起猎魔和复仇的重任。
迪恩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消失了两个月,这两个月就由约翰带着萨姆和莉亚一起猎魔教学。第一次砍掉一个吸血鬼脑袋的时候,萨姆颤抖了几个小时,他没有说话,只是嘴唇发抖,眼神呆愣地看着不远处发了几个小时的呆。约翰完全没有劝他,只是在萨姆恢复过来的时候,把一把□□给他,让他准备好去猎杀另一个怪物。
到了莉亚的时候倒是没那么严重的创后症,大概是因为莉亚砍死的那个狼人正打算咬死萨姆的关系。她根本没来得及考虑杀戮的问题,就为了救萨姆而开枪,最后一刀砍死对方后,她第一个关心的对象也是躺在地上九死一生的二哥。
“萨姆,你没事吧?”小莉亚伸出手把她哥哥拉起来。
萨姆摇了摇头,检查了下自己身上没有狼人咬的伤口,两个人很快就重新振作起来,跑到屋外去帮约翰对付另外两只狼人,等到事情全部搞定后,莉亚已经顺利过渡为一个猎人了。
和所有普通孩子一样,温切斯特的孩子也必须按照国家规定上学,迪恩上初中,而萨姆和莉亚也要上小学。只不过由于他们全国到处跑的缘故,他们不会在一个学校待太久。
这一次也是一样的。
那是97的11月,迪恩已经18岁了,鉴于他已经成年了,所以约翰对他管束得越来越宽,他现在可以做一些小决定,并且在约翰几个月不回来的时候,继续照顾弟弟妹妹。
在“枫树”汽车旅馆租了两个月的房间,约翰把生活费给迪恩吼,嘱咐了几句就开着黑羚羊猎魔去了。迪恩不得不为弟弟妹妹准备好去杜鲁门高中读书的东西,然后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无意地忘记自己的课本,他竟然两手空空地去学校。
和几年前的暴躁性格不同,现在迪恩虽然性格依旧直接,但是却养成了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混混腔调,他开始愈加频繁地勾搭美女,和人玩扑克牌赌博……准确来说,他越来越像个那些居无定所的真正猎人了。
与之相对的是十四岁的萨姆,他还没到发育的年纪,所以看起来比莉亚还矮一些,整天垂头丧气的,他现在和约翰还有迪恩说话的次数越来越少,顶多也就和同胞妹妹说两句。
约翰没空注意小儿子的青春期问题,迪恩是根本就不懂叛逆是什么,他向来是言听计从的好士兵好儿子,所以他不会理解为什么萨姆排斥猎魔,也不会懂萨姆一直渴望的只不过是融入普通人,拥有平凡的生活。
“课本带了吗?折叠刀呢?”一边和弟弟妹妹走进学校,迪恩还不忘分析,和还未发育的萨姆比,他现在简直就是个巨人。
“都带了,我和莉亚的。”萨姆有气无力地回答。
迪恩这才停下来,问道:“你怎么了,Sammy?”
“这已经是我们换过的第三所学校了,这才11月!”没人喜欢这么频繁地更换环境。
“放轻松,Sammy,和莉亚一样,享受生活。”迪恩毫无诚意地说道,没有发现萨姆和莉亚之间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莉亚已经十四岁了,作为女孩来说发育得一向比男孩早,她的胸部开始突出,女性特征越来越明显。她显然继承了玛丽的好容貌,精致的五官,一双绿色的眼眸清澈漂亮,她的头发是西方人最为推崇的金色,在尾稍微微卷曲,身材也变得玲珑有致。
至少在他们走进学校的这点路上,已经有不下五个男生在偷看她了,然后都被迪恩恶狠狠地瞪回去!他自己喜欢勾搭美女是一回事,那些混小子来勾搭他亲妹妹就是另一回事了。
迪恩是高年级生,而莉亚和萨姆只能上低年级班,那个班上的老师是个戴眼镜的男人,看上去亲切温和:“这是萨姆和莉亚温切斯特,各位,请欢迎他们来我们班上。”
全班一起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声:“你好,萨姆,你好,莉亚。”
就某种程度而言,这个班的气场确实和萨姆挺契合的来着……莉亚默默地思考着,然后被老师指定了个位置,和萨姆分开在教室的两端。
“你好,我叫凯西。”下课后,身边一个红头发的姑娘就热情地和莉亚打招呼。
莉亚看了看一边和同学聊得不错的哥哥,也就不急着去找萨姆,而是和凯西聊了起来。
“你们是双胞胎兄妹吗?”凯西沿着莉亚的视线看过去,然后笑眯眯道:“和你哥哥说话的是巴瑞,我们班上著名的书呆子,胆小鬼。噢,你哥哥能和他相处得好,真奇怪。”
“为什么?”莉亚看到班上有几个女生围在了一起,有意无意朝自己和凯西看来。
“因为没人会喜欢巴瑞。”凯西理所应当地说道,没有看到莉亚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某种程度上,温切斯特有着骑士的品格,他们愿意为了毫不相关的人而猎魔,甚至毁了自己的生活,自然也就有保护弱小的血统传承。
但是,第一天见面,莉亚不想现在就和同学闹出矛盾来,只能把话题转开问道:“那些人是谁,为什么她们要这么看着我们?”
凯西看了一眼,嘲讽地说道:“是翠希和她的死党,她们最喜欢八卦和高年级帅哥了。”
然后,她神秘兮兮地凑近莉亚说道:“翠希肯定把你当潜在的敌人了,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全年级长得最好看的女生,你没看到,今天你一走进来,她的表情就变了。”
莉亚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应对,难道说真是荣幸?
“我真讨厌她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她是校花一样,整天都在球场搔首弄姿,希望别人多看她一眼。”凯西愤愤地说道。
莉亚又眨了眨眼睛,然后看向萨姆,在心中默默想道:如果这就是普通女生的生活的话……萨姆,还是算了吧,我决定站在爸爸和迪恩这边。
等到兄妹三个人回到汽车旅馆的时候,迪恩和萨姆明显心情不错,而换成莉亚一脸被蹂躏摧残的表情,整个人都灰蒙蒙的。
“看来你们的第一天都过得很不错啊。”莉亚“笑眯眯”地看着亢奋的迪恩和愉悦的萨姆,像幽灵一样地哀怨道。
“咳咳。”迪恩咳了两下,今天那个班花安曼达确实挺不错的,不过,这个时候不体谅妹妹的哥哥不是好哥哥:“怎么了,莉亚,有谁欺负你了吗?”
萨姆有些奇怪,有人欺负莉亚了吗?他今天怎么没看见,而且……到现在他还打不过自己妹妹,谁能欺负得了这么彪悍的妹子?
“没什么,我只是被人拉着讲了几个小时的化妆品和明星。”莉亚浑身的幽怨气息都可以具现化而溢出来了。
迪恩立刻放心了,把腿搁在桌子上,打开电视,一边把爆米花往嘴里扔一边无所谓道:“Come on,莉亚,你是个女孩子,女孩子聊这个很正常。”
“呵呵。”伸手去抓了一把爆米花的莉亚渗人得笑了一下,然后蜷在沙发角落一起啃吃的看电视,至于作业什么的,就让它去见鬼吧,她需要治愈!
萨姆翻了个白眼,冲着这对活宝兄妹喊了一声:“嗨,电视声音轻点,我要做作业。”
迪恩耸了耸肩,不过还是把音量调低了,萨姆这才背着书包跑到房间的一个角落。
“你不去做作业,莉亚?”迪恩扭问旁边的妹妹。
莉亚回以一个自带圣光效果的微笑,迪恩拿爆米花的手抖了一下,后者问道:“别告诉我,你没有作业,你们没几年就要考SAT了吧?”
“反正我又不会去念大学。”迪恩无所谓道。
“迪恩,你要知道,就算做猎人也是要有文化的。”莉亚吐槽道。
“哈哈,少数几个有文化就够所有猎人用的了。”迪恩毫不负责地说道:“他们负责后勤,我们只要负责根据他们的情报杀怪物。”
在角落什么都听到的萨姆又一次开始翻白眼。
迪恩伸手揉了揉莉亚那头软软的毛,贱贱地把妹妹搂在自己怀里,故意用萨姆听得到的声音问道:“嗨,那么今天咱们的小Sammy过得怎么样?”
莉亚黑着脸把自己大哥推开:“迪恩,你有点哥哥的样子。”
“嗨嗨,你小时候的尿布也是我换的!还有Sammy的。”迪恩很自豪地喊道,然后萨姆的脸也黑了,他觉得自己没把钢笔往迪恩头上扔真是好涵养。
“迪恩,我很好,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安曼达?”萨姆反击道。
“What?安曼达很好啊。”迪恩终于放开莉亚,嬉皮笑脸道:“当然,谁都没我妹妹漂亮,莉亚,哥哥我永远挺你。”
这回,莉亚和萨姆一起翻了个白眼。
迪恩温切斯特就这个样子,萨姆和莉亚早就知道自己哥哥是什么尿性,整个世界变了,他都不会变的,即便明天是世界末日,迪恩也肯定觉得要死前疯狂一下,比如喝喝酒,打打//炮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