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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反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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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不在你这儿?”李世民问道。
长孙皇后一边伺候李世民梳洗,一边说:“中途让太后给接走了。”
李世民:“叔宝怎么连这么一点小事也做不好。”
长孙皇后:“我看这事怨不得秦将军,陛下不在,太后执意如此,秦将军总不能违抗懿旨吧。”
李世民心知长孙皇后是埋怨自己感情用事,抛下一众事宜不管。当下也不说话,只是心想,永乐原该是恨极了自己,不过孩子尚小,可以慢慢教养。但若是让永乐跟在对自己杀兄囚父极为不满的窦太后身边,恐怕不会生出什么好事。当下道:“看来这事你要亲自去一趟清宁宫。趁太后不在的时候去,将孩子带回来便是,母后现在正是气头上,不要和她照面比较好。”
长孙皇后:“臣妾明白。”
“打听清楚了?”长孙皇后一边对镜梳妆,一边问。
“打听清楚了。”宫女喜娟回道:“窦将军携着家眷来看望太后,太后领了人去御花园赏花了。永乐公主一人留在清宁宫。
“好,排架清宁宫。”
清宁宫中,光线斑驳,屏风挡住了光线,在永乐脸上留在了大量的阴影。她从怀里拿出一个镶着红宝石的匕首,这是林锦清自尽时所用的。永乐用绢布擦拭刀身,一颗泪珠禁不住落在在刀锋上,溅开,又落在了地上。
她举起被擦得光亮的匕首,刀身反射的光芒照在永乐决绝的面容上。她在心中暗暗发誓:李世民,只要我还活着,早晚有一天,我会要你血债血偿。
“皇后娘娘吉祥。”太监通报的声音打断了永乐的沉思。她赶忙将匕首藏在衣襟之中。
长孙皇后打量着眼前的孩子,心想生的真是好,和那个女人很像,只是气质很不一样。林锦清温柔如水,柔弱可怜。这个孩子虽然相貌和林锦清相似,眼神却是锋利如刀,使人一望心中生寒。不过想到这个孩子小小年纪便父母双亡,长孙皇后也颇为怜惜。当下柔声道:“公主脸色微白,是不是初至宫中,尚不习惯?”
永乐冷笑一声:“不习惯你们能放我走吗?”
长孙皇后被这话一堵,颇觉尴尬。她原是好意相询,谁知永乐这么不客气。知道寒叙无用,当下开门见山道说:“陛下体念太后抚养公主辛苦,命哀家偕公主前往蓬莱殿小住。”
永乐说:“如果我不走呢?”
长孙皇后道:“这是陛下的旨意,公主恐怕只能遵从。”
永乐冷笑一声,背转身去道:“即是陛下的旨意,就让陛下亲自来带我离宫吧。否则永乐至死不离清宁宫一步。”
长孙皇后怒道:“陛下日理万机,岂有闲工夫理你这么个野孩子。”
长孙皇后自嫁给李世民后,一直身份尊贵,十分受人敬重。被封皇后之后,更是人人奉承,此时被一个父母双亡的孩子这般欺负,心中自是不忿。加上她自负才识过人,为李世民解决了不少忧心之事。岂有连一个毛孩子的事情都处理不好的。看永乐决绝,但想来也不过是个七岁的小孩子,能横到什么地步。心想你不走,我便让人硬拉着你走便是。料你一个小孩子家也奈何不得。想罢那拿出皇后的威严来,厉声道:“公主若是执意抗旨不遵,那就不要怪哀家不给情面了。”
长孙皇后要眼神示意身边的喜娟等人道:“请公主摆驾。”
喜娟连着身边两个宫女得令便上前,想着永乐使了一礼:“公主,请吧,否则奴婢们就要得罪了。”
永乐怒道:“你们敢!”
喜娟见永乐实在顽固,当下示意另外两个宫女。两个宫女正打算拿下永乐,岂料刚刚抓住永乐的手臂,便被永乐用藏在衣襟中的匕首划伤。两个宫女尖叫着跳开了。她们万万没想到一个七岁的小孩竟然随身带着匕首。
长孙皇后也是大惊,可还没等她做出反应,永乐却已经拿着匕首向着她冲了上去,身手之矫健,显然是练过功夫的。
喜娟连忙一边上前护住长孙皇后,一边大喊:“来人啦!抓刺客!”
喜娟护住长孙皇后,被永乐滑落了一片衣襟。
永乐一击不中,正待再次出手。门外的侍卫听见动静已经全数冲了进来。
永乐眼见不敌,心下凛然,反手便将匕首向自己心口刺去。众人抢救不及,待为首的侍卫上前夺下永乐的匕首时,刀锋已经刺入永乐胸口,鲜血四溅,永乐当即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