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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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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利安的其余人很快就在那栋庇护所对面的天台找到了他,各自大呼小叫,有怒吼有担心有遗憾的。斯夸罗扯着他的大嗓门说下次他再这样,他一定立刻辞职不干……他才不信呢,垃圾鲛是全世界最不会背叛他的人。
叛徒,他被这个词又一次激怒了。
没时间了!
对他们所有人都是一样。他出人意料地要了把狙击枪,距离很远,但他的水平足够;就是因为水平够,斯夸罗才又开始嚷嚷着‘得留着证人的命’;无所谓,那不是他现在第一要解决的事。
他看见他们押着那蒙着头的叛徒往一辆警车走去;然后又两个巡警快速挪动着从房子里出来,Nico夹在他们中间,一脸仓惶地四处张望,她一定想到他发现了,可她不一定料到他已经来了。她距离逃进车子还有十几步。
***
“喂!混账Boss!别乱开枪啊!!”
我有地方能让你躲躲,我是说,让我们——
“Boss!那叛徒已经快进车里了,我们也赶紧跟踪吧!”
杀人?可谁不是呢——
“喂Boss!你耳朵不好吗?”
他妈的过去如影随形——
“Boss!”
不,你是‘一无所有,但是’我才是‘一无所有’——
“Boss!他要上车了!”
我就干净了,这就是我想要的一切——
“混账Boss!!!”
你带来了避难所——
她看见他了。她转过头来,眼神正对着他的枪口,她看上去一点也不惊讶,嘴角甚至上扬了一些,就像这是她计划好的那样,她要在这条大街上迎来他给的结局。
第一枪打中了那个叛徒的腿,所有的警员因此鸡飞狗跳起来,没人保护她。是啊,她始终是那个穷鬼加毒虫,一个已经毁了大半的垃圾。
第二枪就打中她了,由于后座力的缘故偏了一些,她仰面向后倒去,腹部缓慢地绽开鲜红的花,血流出来染红了污垢的地面。
***
他听不见其他人的说话声,包括警笛和那些对讲机的互相吼叫;他也听不见别人在他耳边的嘶吼;他连刚才的枪声都一并忽略了。
他的意识跟着她下沉,下沉,
沉到无边际的过去中,沉在所有无法摆脱的暗影里,而在那里她带来了避难所,她带来一切肮脏腐朽中的洁净。
“像垃圾一样?”
对,就像垃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