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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白天的爱情飞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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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花子与宋宁远拍拖之后,就有诸多不便。不能和男朋友一起去自习室上自习,不能和男朋友一起在学校门前的小吃摊吃各种小吃,不能和男朋友在学校范围内有亲昵举动……,这些宋宁远没有感觉,但花子有些耿耿于怀。其他所有小情侣的所有行为,都不是她可以公开在学校里和宋宁远做的,因为宋宁远是老师,他不能让他的学生看见他在学校里“行为出位”,更不能让他的同仁们认为这个年轻人“举止不端”,这样一来,他们能选择的项目就少之又少了。西门说花子“提前谈起了中年人的恋爱”。他们最多的时候是去学校附近的咖啡厅喝咖啡,不然就是一起去远一些的餐馆吃饭,再不然就是两个人去宋宁远的事务所看书,一看就是半个下午。
一天,花子和宋宁远到体育馆打乒乓球,带回了一个天大的消息——或许还是好消息。
乒乓球是宋宁远很喜欢的运动。花子之前一窍不通,但每次看到宋宁远眼馋一帮老年教师们拎着拍去体育场的样子,她就有些于心不忍。一来二去,就跟着宋宁远学了些皮毛。这天,她打的有些冒汗了,正赶上一个四十多岁的老教师来了,和宋宁远打着招呼,看到他没有搭档,花子主动把宋宁远让出来和他“打两拍儿”,自己坐到旁边的围观坐席上“卖呆儿”。
这时候两个女孩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啊?那白天大帅哥岂不是傻了?”
听到“白天”的名字,花子感觉自己身上的无数个小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朝向后方。
“谁知道呢,或许两个人和平分手了呢?要不然兴许两个人约定好一个先出去,另一个过些日子再出去呢?”
“哎,无论如何,白天都不会愁找女朋友的。”
“是啊是啊,那个姚新雨不是一直都倒追他呢吗?这下可以称心如意了。”
“你说那个姚新雨也真是奇怪,放着秦蔚然那么一个大帅哥不要,非要死乞白赖地巴着白天,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你说许瑶琪这一出国,她和白天能分手不?”
“分手不分手和你有什么关系?怎么,你还想趁虚而入啊你?”两个女孩子笑笑闹闹着。
花子第一时间飞奔出了体育馆。扔下了生后有些目瞪口呆的一众人等及自己的男朋友。
当花子一路从女子公寓找到文学院的教室再找到自习室终于看到气定神闲看着书的公主姚时,她已经汗流雨下。
“公主,白天的女朋友出国了你知道吗?”
姚新雨的眼睛瞬间一亮,之后熄灭。“没听说,跟我有什么关系。”之后从包里拿出它专用的婴儿用纸巾给花子擦汗,“你看你,你就不知道这世界上有种东西叫手机?”
“啊!太兴奋了,忘了。”——花子是有手机的,前几天宋宁远送了一部来,她原封不动地给送了回去。她觉得爱情就事情,与金钱毫无关系。结果西门把自己的I Phone4淘汰下来给了她,她依旧不要,西门一句“行,那我扔了。反正我也换5了。”成功打消了花子的念头。西门就是西门,对付花子这样的人土匪比秀才强了一百套。
当公主又一天披星戴月地上完自习回来的时候,八卦女们再也按捺不住了。
“公主,白天还去上自习吗?”一般这种迎上枪口的问句都是瓜子这个瓜子才敢问的。
公主微微挑眉,“不了呀。”
“那你跟秦大少勾搭上了?”西门也好奇宝宝一样凑上来。
“秦蔚然最近休眠了。我很清静。”
“那就奇怪了,白天最近不是低落加空窗吗?你怎么不想办法去抚慰,去趁虚而入?”
“我低落的时候他也没理过我呀,为什么他低落我就要去抚慰他?”
“嗯,公主作风!!”
其实,公主虽然表面上很淡定。但毕竟心里是波澜壮阔的。机会来了吗?他的爱情走了,可这时候去找他得来的是真的爱情吗?她是公主,不想做任何人的替代品。
穆罕默德不去就山,山倒来就穆罕默德了。
公主姚上完课正埋头收拾书包,边儿上一个女生推推她,指了指门外,暧昧的眼神,她一抬头,那个她目前为止没有想好如何面对的人正靠在教室门口的门边看着她。
公主姚依旧慢条斯理地收拾好她的东西,走向那个人,那个她不知道向往了多久的人,心里边无喜无忧。
“聊聊好吗?”
公主姚点头。
白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找姚新雨。许瑶琪跟他说要跟父母移民美国的时候,他很惊讶。这个乖乖女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这事情,跟他说的时候,这个事情已经定下来了。让他突然间怀疑其自己的眼光来,眼睛看到的,是真的吗?温和、柔顺,这些都是他欣赏的,或者说他认为作为将来他的妻子应该具备的特质。可是,具备了又怎么样呢?那个温和、柔顺的,不还是一样走了吗?不还是让他以为不用去操心的爱情有了这么大的一个波澜吗?许瑶琪说她可以帮他办出国,一两年的时间两个人就重聚了。他想都没想,一口回绝了。去美国这件事,不在他的规划内,他不允许自己行差步错,一个女人,不能改变他的轨道。
公主姚在白天的后边慢慢跟着走,低头看着前面那双大脚。心里什么都没想。空白一片,他走去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说真的,白天也不知道要带着这个众所周知的美女去哪。不过他和她走在一起,看到男生们艳羡的眼神,看到女孩们了然的神态,觉得自己郁闷的心情好了很多。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对这个公主趋之若鹜,她是贴在男生身上的标签,你跟她在一起,就像穿了身名牌、戴了块名表、开了款跑车,人人都知道你是富二代一样。
学校的人工湖边,一排杨柳,一条长凳,长凳的两头坐着两个如画的人。
“不想问点儿什么?”白天温文地看着公主。
公主摇摇头。“该知道的早从别人嘴里知道了。”
“不想劝劝我?”
公主继续摇头,“你看起来有哪里不好吗?”
“其实我昨天也去买醉了一下。”
“今天你还会去吗?”
“不会,醉了之后我发现自己很清醒,也不痛苦。之所以不舒服,是因为别人看我的眼光里带着怜悯。我不需要怜悯。”
“那我还有什么可劝你的?”公主笑笑。白天第一次发现,这个女孩的笑,真的是可以倾倒众生的。
“我也不知道干嘛找你出来。就是很好奇,想看看为什么以前目光总是跟着我的那个女孩儿,这时候跑哪儿去了。”
公主目光直直地看进白天的眼睛里,“这个时候,你是说你的女朋友走了的时候?我不想在你思想混乱的时候接近你,不想成为一个备胎——或是替代品。”
是了,就是这种眼光,这种坦率、能看进你心里去的眼光,白天想,自己不喜欢这女孩的,一直在逃避这女孩的,就是这种眼光。她的目光告诉他,虽然这是个很美丽很美丽的东西,但是她很透明、很易碎,你不小心把她碰到地上,她不会只缺了个角,她会粉碎粉碎,让你后悔莫及。
公主接着说,“但是我现在不担心我会成为一个替代品了,因为我发现,你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爱你的女朋友——不,是前女友。所以,从今天开始,我正式开始追你。白天,你听见了吗,我——姚新雨,要开始真的追你了。”
“为什么是我?”白天问出了这个他困惑已久的问题。
“我追到你的那一天你自然会知道。”公主璀然一笑。
白天看着那晃眼的笑容想,追吗?那好吧。哪个男生能架住一个这样的女生这样的说法和这样的笑容呢。容自己一个空隙吧,把她放进来,看看结果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