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煞神HE了》春日鼠鼠

5、外门小比

　　这晚，柳承敏正在油灯下研读《百草图谱》，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等她起身，房门就被粗暴地推开，张管事带着三个跟班闯了进来。

　　"有人举报你偷盗灵植园的灵草！"张管事厉声道，三角眼中闪着阴冷的光，"给我搜！"

　　两个跟班立即开始翻箱倒柜，动作粗鲁地将柳承敏不多的几件物品扔得到处都是。柳承敏注意到张管事身后还站着一个面容倨傲的年轻弟子，正是他的侄子张浩。

　　"叔父，我亲眼看见他昨日鬼鬼祟祟地在月华草附近转悠。"张浩假意劝道，"不过也许是我看错了，不如让他自己交代？"

　　柳承敏心中冷笑，面上却保持平静："张管事，弟子一直恪守门规，从未偷盗过灵草。"

　　就在这时，一个跟班从床铺下摸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三株灵气盎然的高阶月华草。

　　"人赃俱获！"张管事狞笑，"按照门规，偷盗灵草者，废去修为，逐出宗门！"

　　柳承敏仔细观察那几株月华草，忽然发现其中一株的根部还带着些许泥土，显然是刚被匆忙埋入的。她心中顿时了然，这是张管事叔侄想赶她出去灵植园设下的圈套。

　　"且慢。"柳承敏不慌不忙地说，"弟子最近在研读清虚长老推荐的《百草图谱》，记得月华草采摘后三个时辰内，草茎会渗出银色汁液。这些月华草看起来采摘已久，汁液已干，不如请清虚长老来鉴定？"

　　张管事脸色微变，正要强行拿人，门外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不必请了，老夫正好路过。"

　　清虚长老缓步走入，目光在房中扫过，最后落在那几株月华草上。他伸手拈起一株，指尖轻轻一抹："这些月华草采摘至少一日以上，汁液已干。柳敏今晨一直在讲法堂听课，如何能去采摘？而且这些高阶的灵植都是有数的，并且有专门的弟子负责，他如何能接触得到？"

　　张管事冷汗直流："长、长老明鉴，这一定是有人栽赃..."

　　"灵植园的纠纷，老夫本不该过问。"清虚长老淡淡道，"不过既然涉及老夫的听课弟子，就不能坐视不理。张管事，你好自为之。"

　　待张管事带人灰溜溜地离开后，清虚长老看向柳承敏，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倒是沉得住气。"

　　"弟子相信清者自清。"柳承敏恭敬行礼。

　　清虚长老难得露出一丝笑意："明日讲《基础阵法》，你可以坐近些。"

　　接下来的日子里，柳承敏白天在灵植园辛勤劳作，晚上则在住处后的隐蔽角落修炼。这夜，她盘坐在一株新发现的银叶草前，双手结印，周身泛起淡淡的灵气波动。

　　"主人，这株银叶草的灵气很特别。"小白菜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让我来引导它的灵气。"

　　一股温和的力量从眉心传来，柳承敏感到银叶草的灵气如丝如缕地渗入经脉。在月光映照下，她的脸色忽明忽暗，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虽然进步缓慢，但她能感觉到自己对木系灵气的感知正在逐渐增强。

　　柳承敏课后都鼓起勇气向清虚长老请教。起初只是询问修炼上的疑难，后来也会请教一些药理知识。清虚长老发现她对灵植有着独特的见解，偶尔也会多指点她几句。

　　这些互动被几个外门弟子看见，其中一人嘲讽道："这新来的杂役倒是会巴结，整天往清虚长老跟前凑。"

　　"五行杂灵根也妄想修仙？真是笑话。"

　　柳承敏装作没听见，但心里明白，这些闲言碎语很快就会传到该听的人耳中。

　　果然，次日杨辉就来找她，塞给她一本装订精美的笔记："这是我在讲法堂听课五年的心得，你拿去参考。"

　　柳承敏翻开笔记，发现里面不仅详细记录了各门功法的要点，还有许多杨辉自己的修炼心得和突破技巧，甚至在页边还有清虚长老曾经随口提点的只言片语，可谓用心。

　　"杨师兄，这太贵重了..."

　　"拿着吧。"杨辉笑了笑，压低声音，"我看得出来，你是个知道进退的人。不过你要小心，张管事那边最近在打听你和清虚长老来往的事。"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张管事和我师傅王管事在一些事务上意见不合，这张管事素来小心眼。其实这杂役事务，还是得要推举出一位大管事才行，不知清虚长老是否有考虑过？"

　　柳承敏心中警醒，知道这是在试探她的立场。她谦逊地回答："我来宗门才不久，一心想着修炼，这些事务倒不曾注意。清虚长老最重规矩，王管事处事有方，相信清虚长老会看到的。"

　　杨辉满意地点头："是要以修炼为主。不过像我们这等资质的，要是没路子，很难走得远。"他凑得更近，"三个月后外门有一次小比，杂役弟子也可以参加。若是表现优异，有可能被破格提拔为外门弟子。"

　　他取出一个储物袋："这里面是二十枚凝气丹和五十块下品灵石，算是王管事和我的一点心意。"

　　一番推脱不得，柳承敏只好感动地接过储物袋，发现里面除了丹药灵石，还有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剑和几张符箓。

　　"好好修炼。"杨辉正色道，"不过要格外小心张管事。我听说他侄子张浩这次也要参加小比，他肯定不会让你顺利参赛的。"

　　果然，随着小比日期的临近，张管事对柳承敏的刁难越发变本加厉。不仅安排最累的活，还时常找借口克扣她的灵石俸禄。

　　这日在照料凝露草时，柳承敏轻抚着一片嫩叶，忽然发现自己的指尖泛着淡淡的绿光。她心念微动，将一丝木系灵气缓缓注入，那株凝露草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叶片，显得更加翠绿欲滴。

　　"主人，你对木系灵气的亲和力好像提升了！"小白菜惊喜地说。

　　经过几天的精心照顾，这株凝露草的叶片上开始浮现出淡淡的金色纹路，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她心中一动，想起在《百草图谱》中看过相关记载，这应该是一株罕见的金纹凝露草，药效比普通凝露草强上数倍。

　　她小心翼翼地趁着无人注意，将这株金纹凝露草移栽到住处后一个隐蔽的角落，日夜用自身灵气细心滋养。每当夜深人静时，她都会盘坐在灵草前，将一丝丝精纯的木系灵气缓缓注入其中。

　　一个月后的满月之夜，这株金纹凝露草终于成熟。柳承敏按照《百草图谱》中的方法，将其采摘下来，加入几味辅助药材，用一个小丹炉小心炼制了三个时辰，终于得到三颗金光闪闪的丹药。

　　服下丹药后，她立即感到一股精纯温和的灵气在体内爆发。她赶紧运转功法，在小白菜的帮助下引导这股灵气冲击经脉。经过一夜的苦修，她终于突破到了练气二层。

　　翌日清晨，柳承敏正在照料凝露草，张管事突然出现，指着她刚浇过水的灵田说："这些凝露草长势太差，定是你照料不周。从今日起，你的月俸减半！"

　　柳承敏正要辩解，刘一刀从旁边走来，不卑不亢地说："张管事，这片凝露草的长势比上月要好上三成，叶片饱满，灵气充盈，何来长势差之说？"

　　张管事脸色一沉："刘一刀，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弟子只是实话实说。"刘一刀拱手道，"若是张管事觉得这片灵田有问题，不如请其他管事一同来评鉴？"

　　"这次看在影响不大的份上先饶过你这次。"张管事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待他走远，刘一刀惊讶地打量着柳承敏："柳师弟，你...你突破到练气二层了？"

　　柳承敏微微一笑："多亏了刘师兄平日指点。"

　　"这才三个月啊！"刘一刀感叹道，"我当年从引气入体到练气二层，可是花了整整一年时间。"他神色突然变得凝重，"不过张浩的修为已是练气四层，以你目前的修为很难比得过。他修炼的裂石掌威力不小，而且..."

　　刘一刀压低声音："他们叔侄向来不择手段。依我看，你这次不如先不参加，等修为扎实一点下次再报名。外门弟子的位置可不是我们这些人可以容易得到的"

　　"刘师兄我才刚刚进来宗门不久，我只想正式参加与大家切磋一下，没敢想可以胜出外门弟子的位置，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柳承敏目光坚定，"我也明白修为差之一层对起战来就吃亏多一层，但总要迈出这一步。要是实在不行，我会先保护好自己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刘一刀和柳承敏相互分担工作，一起修炼。刘一刀把自己五年来的修炼心得毫无保留地传授给柳承敏，还教了她几式实用的防身招式。

　　"我资质有限，五年才到练气四层。"刘一刀苦笑道，"但这些经验或许对你有用。记住，在比试中万一遇到张浩一定要小心，他们很可能会在比试中下黑手。"

　　与此同时，杨辉也时常借着各种理由来找柳承敏。这日，他带来一个消息："张浩最近在苦练一套'裂石掌'，据说已经小成，威力不小。"

　　他神秘地笑了笑："不过我打听到，张浩去年在执行任务时左肩受过伤，运转灵力时会有一丝滞涩。虽然不影响日常修炼，但在激烈对战中，若是能抓住这个机会..."

　　柳承敏心中了然，却只是谦逊地说："多谢杨师兄提醒，我会认真准备的。"

　　她白天努力工作，晚上刻苦修炼，偶尔还能得到清虚长老的指点。每当夜深人静时，她都会在住处后的空地上练习刘一刀教的招式，同时琢磨着该如何应对张浩的裂石掌。但就算柳承敏再这么努力，没有天材地宝的辅助也没有好的资质，修为可不是说提上去就提上去的，始终还是停留在练气二层。

　　大比当日，演武场上人头攒动。柳承敏站在杂役弟子的队列中，冷静地观察着场上的比试。当她看到张浩一掌将一名练气三层的弟子击飞时，心中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

　　"下一场，柳敏对李岩！"

　　柳承敏稳步上场，与同为练气二层的李岩见礼后，两人便战在一处。她谨记刘一刀的教导，将这段时间修炼的成果尽数施展。三十招后，她抓住一个破绽，以一招巧妙的手法将李岩的武器击落。

　　"承让。"

　　"柳师弟进步神速。"李岩抱拳认输。

　　接下来的两场，柳承敏都选择与修为相当的弟子切磋，一胜一负。她刻意控制着灵力消耗，既展示了实力，又保留了底牌。当执事长老念到"柳敏对张浩"时，全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人的恩怨，期待着一场好戏。

　　张浩跃上擂台，冷笑道："终于等到你了。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免得待会难堪。"

　　柳承敏平静地走上擂台，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向执事长老行礼："弟子认输。"

　　"什么？"张浩脸色顿时难看，"你竟敢..."

　　"弟子前几场比试消耗过大，自知不是张师兄对手，不敢逞强。"柳承敏声音清晰，确保全场都能听见。

　　执事长老深深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柳敏认输，张浩胜。"

　　场下一片哗然。谁都看得出来柳承敏根本没有消耗多少灵力，这分明是故意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