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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可能是我走的太快了,也可能是屋子里太闷了,我的心一直扑通扑通狂跳,根本停不下来。

      他们那到底什么意思啊,我真的好想知道,他们是见不得我好故意搞我心态吗?我阴暗的想。

      但我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不对,我们之前素未谋面,什么瓜葛也没有,他们不必这样。
      况且一个人两个人这样就算了,总不能那么多人都想搞我吧。

      我没办法问他们,因为这话我不敢说,我总觉得管家不知道又站在哪个角落盯着我们。
      他们估计也不敢告诉我,念新的例子在前,谁还敢多嘴。

      深吸一口气,我想打开窗户透透风,缓解一下心里的焦虑,可打开窗户才发现刚才我们站队的那里,那滩血迹、舌头都没有了,连那方手帕也消失不见。

      好像我刚才经历的种种真的是我的幻觉一样。

      这窗户还不如不打开,我更烦躁了。

      我生气的把窗户一关,激起一阵尘土,呛的我不行,咳嗽的眼泪都出来了。

      估计我就是闲不下来的命吧,在床上歇了一会我就待不住了,我躺在被子上,望着屋顶,这才发现周围边边角角都挂满了蛛网。

      起身好好看了一眼屋子,四周的墙壁上都爬满绿藓,我想这大概就是大家早逝的原因吧?屋子这么不干净,很容易生病的。

      说干就干,我起身收拾,舍友们在外面伺候主人们,我在里面打扫我们的小家。

      是的,小家。

      我嘴里哼着歌,想着舍友们回来看到焕然一新的屋子激动的神情,我把这里当做了我真正的家,而其他人是同甘共苦的亲人。

      如果可以,我好想在这里工作一辈子,有清闲的工作,有遮风挡雨的屋子,有亲人一般的舍友陪伴。

      我不必再漂泊无依,我的时间和生活终于可以自己做主。

      可很快我的梦想破裂了,在我收拾床板底下时,我感觉到里面似乎堵着什么东西,我费劲儿的掏出来,却发现是一团干巴巴皱巴巴的臭布,我忍着不适抖开来看,里面一个血淋淋的大字呈在我面前。

      逃

      血迹早已干涸,比划断断续续的,里面还掉出来一节腐烂的舌头。

      吓得我当场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我感觉耳朵旁边轰隆隆的。

      我反应极快,立马捏着那舌头包回臭布里,我心里有鬼,四处张望着警惕着把这些东西塞回原来的位置。

      我看到小门的看守者似乎接到什么指令离开了,他没注意到我这边的事。

      我望着对我敞开的小门,意识到现在是难得一遇的逃跑机会,或许未来不会再有。

      门外对着一条小路,两旁种植着青葱的大树,地上除了野草还有各种颜色的花,我叫不出名字来,但五颜六色的美丽极了。

      跑出去,我就自由了,逃离父亲的掌控,逃离这古怪的庄园,天地之大还能容不下一个我吗?
      发达也好,穷苦也罢,我都愿意。

      可谁知道这是不是管家对我的考验,他才夸了我听话。

      我纠结再三,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最终选择了放弃。
      而就在我这念头出来的一瞬间,看守者回来了。

      他的眼神如同刀子一般朝我劈来,警醒我不要动不该有的念头。

      我讨好的笑了笑,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这才发现我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我手忙脚乱的继续打扫着屋子,可刚才的好心情已经全部消散了。
      全部收拾完之后我已经筋疲力尽,累的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就这样,我瘫在床上,等着大家回来,等着我交班的时间。

      ——
      时间过得很快,他们都陆陆续续回来了,大家像是被吸干了阳气一般,我预想中他们见到屋子焕然一新的开心表情一点都没有出现。

      我并没有失落,白天经历那样的事情,我也无法再给予外界任何一点情绪反馈。

      若说上一次我们聚在这个屋子里还有点声响,那现在就是除了脱穿衣服以外,没人发出一点声音。

      我又见到了念新,和上午我见到他时对比,他已经完全换了一副样子,双眼空洞无神,嘴唇泛白起了很多死皮。

      他发现我在看他,他那沉水一般的脸上终于起了波澜,他朝我笑。

      他咧开嘴张大口笑的,我看到了他空洞洞的嘴,黑乎乎一片,没有舌头。

      我心脏漏掉一拍,我不想再待下去了,正好到了我值班的时间,我逃一般离开了那个屋子。
      这不是我的家。

      天已经黑了,两旁只有花丛中的小路灯亮着,勉强能够照清一条路。
      西边那栋小楼在夜里看起来格外诡异,白天看还没什么,现在在看却觉得凸出来的屋檐张牙舞爪的,像恶心的蔓延的触手。

      我紧紧攥着钥匙,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锁是陈年老锁,很容易弄开,咔哒一声在夜里极为清脆和突兀。

      我找到了放在一旁的水桶抹布和扫帚,我想打开灯,找到开关时才发现是坏的。

      不过幸好这里虽然没有灯,但窗户足够大和敞亮,月光能照进来,模模糊糊也能看见一些。
      我心里暗暗记下,明天见到管家时一定要和他报备这里的情况,再不济给我个手电筒也行。

      夜里是凉的,气温下降,我总感觉阴测测的,怪不得这活虽然轻松大家都不愿意干。
      但至少轻松,我从一楼开始,因为干活麻利,很快到达了最上面的阁楼。

      可门推不开,被锁住了,如果不用打扫这里,那么我的任务也就结束了,我估摸着满打满算也才过了三个小时而已。

      我坐在楼梯那里的大落地窗旁边,看着外面的夜景,静静的等着时间的流逝。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时我都有点昏昏欲睡了,阁楼的门突然开了。

      嘎吱一声,然后是高跟鞋走在地上的哒哒声。
      这声音由远及近,直到——

      一直白皙的手搭在我的肩上,我感觉到对方身上的冰凉。

      说心里不发毛是假的。我一点一点扭动着脖子,像后看去。

      可这一眼,却移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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