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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下雪了。

      但雪在日本东京的冬天并不算稀奇。

      源氏重工大楼第16层,所有人都在忙碌奔波,只有我一个人靠在窗边看雪。

      ————犬山望鹤的日记】

      听到犬山贺要来看望我,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我不清楚他对他这个二十年素昧谋面的女儿了解多少,而我对他的了解也几乎为零,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才能不露馅。

      我对他最深刻的印象就停留在他与昂热用言灵进行对决的片段。作为读者看完这一段的确是为他的不服输与毅力抹了把眼泪,但他要是变成我爹我就要为自己抹眼泪了。而且我是犬山二小姐,据说我有个哥哥,是犬山贺的正房夫人所生,好像叫犬山石也。但感谢上帝,听说他现在在卡塞尔学院进修,所以我暂时不会和他正面对上。

      穿谁不好,偏偏穿在犬山家私生女二小姐身上啊我操。蛇岐八家本来就是个十分重视血统的大家族,犬山望鹤一个中日混血私生女,绝对要遭到蛇岐八家许多人的蔑视。更何况她上有陌生的哥哥和被戴绿帽子的正牌夫人压着,无依无靠背后无人撑腰,指不定要被宅斗给斗死。犬山家掌管风俗业,本来就离蛇岐八家的核心比较远,犬山望鹤还不是犬山家将来的一把手。你说她幸运吧也对,比较远离风波中心;你说她倒霉吧也对,重要信息没法知道,搞不好就要因为信息差成为了混血种斗争的炮灰。

      你妹的还一个劲的“她”呢,老娘现在就是犬山望鹤啊!我在心里泪流满面无声咆哮。

      我的大脑在高速运转,绞尽脑汁分析当下处境。

      我既然身份不受人待见,若是让众人知道了,犬山贺必然也会受辱。可是犬山贺为何要认回这个只会给他带来麻烦的女儿呢?还大肆宣扬,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个海外的私生女。至少我是不会相信他是真的因为皈依了佛教还是基督教,决定行善积德了。

      本人思来想去,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我对犬山贺有用,或者说是价值。我的价值能够让他力排众议也要把我带回日本。但是与之相矛盾的是,如果真的如此看中我,那为什么我出车祸养伤在床三月余他都不来探望?由此可见,犬山贺本人对我并不待见。

      那既然我的价值能够让他忍着恶心也要把我认回来,就算我和犬山贺见面时说错了话或者做错了事,我也大概率不会出什么大事。

      于是本人稍微安心了,把这老头暂时撇到脑后,打开病房的电视准备看看新闻。

      据说我现在住的医院是蛇岐八家控股的,自然给我安排了最好的病房。智能化温湿控制器,最流畅的网速,超大曲屏液晶显示器,24小时待命的专属护工与营养师,还有病房门外四个黑衣人保镖。

      我很好奇那四个黑衣人保镖怎么能够做到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守在我的病房门口,于是某一天拖着我刚刚能走路的身体想和他们搭话,结果还没走到门口,四个人像鬼一样唰唰立在我面前对我齐声说:“请二小姐不要离开病房。”

      感情你们四个美名其曰保镖,其实是来监视我防止我逃跑的吧?

      真是搞不懂江南怎么写出来“楚子航依靠日文中的中文字就能大致看懂日本报纸写的什么”这个没有一点逻辑可言的情节。我打开日本电视看新闻,几乎就是两眼一抹黑啥也看不懂,听日语就像听鸟语一样。(本人目前只会写和读犬山望鹤的名字“けんさんぼうかく”)

      不得不说犬山贺是个把情绪写在脸上的人,这点从他一进门就阴沉着脸能看出来。

      不过这让我放心不少,如果他是个和橘政宗一样满面笑容的老阴逼才更让人害怕。

      这个老家伙穿着一身传统的和服,腰上别了一把黑色的长刀。犬山贺算来至少七八十岁了,但看起来和四五十岁的普通人差不多年纪。头发在脑后梳了一个小辫子,胡子很浓密,脸上的皱纹不多,双目竟然如同年轻人一般炯炯有神。从他的五官依稀可以看出他年轻时候还是个长得不错的帅小伙(艹啊那他岂不是五六十岁的时候和犬山望鹤二十出头的妈妈生的孩子,忘年恋啊我靠。)

      他挥挥手让身边的保镖退开一点,走到我身边,先用一种不加掩饰的嫌弃眼神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对我说:“你躺在病床上的样子真狼狈。”

      我承认他这句发音蹩脚的中文差点让我笑出声来,到我极力控制住了自己的面部表情,同时一话不发,只是淡淡地看着他,等他自己接话。

      他见我如此,从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虽然本家需要你,但不代表你就可以借此忘乎所以。你到底还是犬山家的女儿,始终要对我保持尊敬谦卑。”

      我费了好大劲才完全搞明白他这一大串带着口音的中文到底在说什么。我还是保持着被抛弃多年的私生女人设,毫无波澜地说:“是,父亲。”

      “你这一声父亲叫的很勉强啊。”他俯视着我。

      “我现在重伤在身,体弱气虚,还请您谅解。”我说。

      我能很明显地察觉犬山贺也反应了一会儿才搞清楚我这串中文说的什么,像极了我听英语听力时回忆关键词的模样。

      “你果然和你母亲很像,自傲自负,毫不遵守尊卑。”他摇摇头。

      “我从小在母亲身边长大,自然是受她影响颇多。”我回答。其实这句回答听起来有点不服气的味道,但我实在不知道要回他什么。

      他没说话,盯着我看了许久。病房里的气压低得吓人,无声的压抑蔓延开来,我强撑着自己和他对视,冷汗都要下来了。

      要不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

      我吞了吞口水打算开口,犬山贺突然把腰间的那把长刀抽出来,动作快到我根本看不清。金属摩擦声惊心刺耳,吊灯的反光在刀刃上一闪而过。

      “现在我要用这把刀杀你。”犬山贺慢慢地开口,“我会用尽全力对你劈下一刀,而你要用你的言灵来抵抗。”

      夜蝶和其他人都低着头,保持着死一般的寂静。

      他的双眼开始渗出熔岩般的金黄色,带着让人惊惧的威压:“我会使用我的言灵刹那。如果你能活下来,那你对于本家的价值的确不容小觑,届时我会向大家长请罪;如果你死在我的刀下,那就是你没有活下来的必要。”

      “来吧,让我看看我女儿的实力。”

      【我闲的没事干让夜蝶帮我拿了一份日本东京的地图来看,顺便听她为我介绍一下东京的概况。我无意中问了一句动物园门票多少,夜蝶回答:“不用钱。”我还以为这是公益性的公共设施呢。结果夜蝶回答,本家的高层人员在东京市内的任何地方畅通无阻。因为东京40%的公司蛇岐八家都占有股份,剩下60%的公司都和蛇岐八家有合作。

      有钱真好啊。

      ————沈望鹤的日记】

      【我傍晚去后花园散步的时候碰到了一个独自坐在花坛边喝酒的男人。他穿着本家执行署的黑风衣,样貌秀丽清俊,手边的一大瓶清酒都快见底了。

      我和他对视一眼后就走了。

      后来听人说那是源稚生。哦,那个人就是少主公啊。

      ————犬山望鹤的日记】

      ///

      啊对,犬山石也是我自己加的角色,在SILENCE里出现过的,直接拿来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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