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心不动】龙族源稚生乙女》我是一条河

3、第 3 章

　　【我投入了风魔小太郎的门下学习暗杀术。

　　我对犬山家的风俗业完全不感兴趣，只有杀人才能让我感到快感。风魔小太郎很赏识我的言灵和身手，便把我带到身边训练了。

　　犬山这个姓本来就是强加给我的，所以我去哪里也不需要征求犬山家的同意。

　　听说本家的“皇”，源稚生，是日本混血种中的最强。不知道能否有机会与他切磋。

　　————犬山望鹤的日记】

　　我其实一直都很倒霉。

　　从小就不聪明，做什么事都远远落后于别人，学□□，也没有突出的才艺。虽然家庭人口完整父母健在亲弟弟活蹦乱跳，但重男轻女思想严重，我在家的存在感几乎为零。高中三年拼死拼活读书，结果高考前夕严重感冒头晕脑胀，高考成绩远远低于平时水平，只能踩着线去本省的民办二本读书。

　　原本都已经想好了，考个教资或者公务员，下半辈子就老老实实待在教室或者办公室了。结果命运还是见不得我活得舒心，让我变成了一个小说里根本没出现过的炮灰。

　　犬山贺的言灵可是刹那啊，他发动言灵时挥刀的速度甚至可以达到音速。我怎么接下他这一刀？就算我是一个顶级格斗者，现在出车祸躺在病床上也绝对躲不了他的刀！更何况我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啊！

　　可是现场没有任何一个人阻止他，甚至和我算有一些交情的夜蝶都选择旁观，又有谁能来救我？

　　他是犬山家家主，是阶级金字塔顶端的人，他想要杀掉被他踩在脚下的人，就是理所当然。

　　犬山贺的刀突然不见了，因为速度过快，人的肉眼连刀的影子都捕捉不到。临死前的那一瞬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也无法操控身体进行躲避，因为那都是徒劳的。

　　要死了吗？

　　“杀了他！”一个女声在耳边响起。

　　仿佛一股电流刺穿我的身体，四肢百骸禁不住痉挛战栗，我的灵魂好似冲破了躯壳，像一滴水一样迅速融进了病床、墙壁、天花板、空气、还有无穷无尽的空间。物理规则上无法实现的360度视角在我面前呈现，任何事物的触感、声音、味道、气味、图像都同时被我所清晰感知。我能知晓犬山贺的刀所感受到它主人温暖的指腹、紧迫的握力，我也能知晓犬山贺的手所感受到的刀柄花纹起伏的粗糙、金属表面的冰冷，还有停在吊兰盆栽上的虫子所闻到的青草味、黑衣人保镖嘴里残留的烟草酸苦……

　　只是一瞬间，我仿佛……成为了全知全能的神。

　　一个念头闪过，但我本人无法用语言描述刚刚那个刹那我到底想了什么，那只是一个本能的反应。可仅仅只是一个念头，我便从所有感觉中“抓住”了犬山贺的视觉，五感的世界开始动荡。

　　“铛————！”

　　发散的灵魂在瞬间收束进□□，重新操控着我的躯壳。金属碰撞的声音久久不绝，我抬起头，发现犬山贺的刀卡在地板里，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刀痕，他的脚边是……三分之一切口整齐的病床板。

　　？

　　在那一刻，我从现场所有人的脸上都读出了这个具象的问号。

　　一个不可能发生但还是发生了的事情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犬山贺，劈偏了。

　　撇开犬山贺在全日本都排的上号的刀术不说，一米不到的距离，我一个大活人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让人砍，百分之百的普通人都可以砍到我身上。但是，现在，犬山贺，竟然砍偏了！

　　整个病房七八个人沉默了很久很久，直到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啊？”

　　犬山贺的脸上震惊、怀疑、还有一丝丝恐惧交错变化着，比东京天空树的霓虹灯还要多变精彩。但我第一反应是：他刚刚说只砍一刀，那他这一刀没砍中是不是就说明我能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老头子突然笑出了声。吓得我往后一缩，生怕他神经病没发作完要继续拿我开刀。

　　“难怪大家长给犬山家那么多的好处也要我把你给接回来……”他看着我，眼中的情绪变化莫测，“你的言灵竟然的确如他所说那般……”

　　病房里的所有人都看着他。

　　“93号，言灵?洛基，”他把刀从地板中拔了出来，刀尖直直地指向我，“言灵序列表中唯一一个用神的名字来命名的言灵，你是混血种历史上第一个拥有这个言灵的人……”

　　不过他并没有要杀我的意思，只是慢悠悠地对我说话：“我用七分的力气对准你的脖子砍下，但你却毫发无伤。谎言与诡计之神洛基……所以你骗过了我的眼睛？”

　　“这应该是精神控制系的言灵，而这种言灵都是有血统等级限制的，只在比自己血统低的人身上奏效。我的血统是A级……”

　　一片死寂，病房里只响起他的说话声：“拥有稀有高阶言灵的A+级混血种，你的确对本家来说有巨大的利用价值。”

　　犬山贺走了。

　　夜蝶还留在我身边。她派人给我换了一个新床，收拾了房间里的一地狼籍，面色如常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到了傍晚，她一如既往坐在我的床边帮我削苹果，和往常一样均匀的苹果皮徐徐落在垃圾桶中。

　　“医生说再过一个月就可以出院了，到时候本家会派人来接你。”她说。

　　“嗯。”我一边啃苹果一边点头。

　　奇了怪了，方式犬山贺对我挥刀的那一瞬间，有个女声说“杀了他”，才唤醒了我的言灵。但在场只有我和夜蝶两个女生，而且那个声音也绝不可能是夜蝶的音色。那个声音有点耳熟，但我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想不到在哪里听过。

　　“砍了人家医院的床，要赔多少钱啊。”我问。

　　夜蝶说了个数字，吓得我苹果都要掉地上了。

　　“他妈的这么贵？！”我都要从床上跳起来了。

　　“放心，这些都算在你的医疗费里，本家都会报销。”

　　我舒了口气：“那就好，这么多钱，杀了我我也没法拿出来。”话音刚落，我就呆住了。

　　我刚刚说了……“杀了我”，前面两个字和“杀了他”是一样的……我听我自己说了一遍这两个字，终于反应过来那个熟悉的女声是谁了。

　　那是我的声音。

　　一阵恶寒爬上我的身体。

　　【我的言灵名为“洛基”，谎言与诡计之神的名字。

　　所有人，包括橘政宗，都以为我的言灵是欺骗他人的五感——视觉、听觉、嗅觉、触觉、味觉。

　　我藏得很好，没有人发现这个言灵的真正面目。

　　————犬山望鹤的日记】

　　【虽然穿到死人身上是很倒霉，但我好歹也算出国了吧。

　　啊啊啊啊啊日本寿司刺身牛腩盖浇饭温泉煮蛋寿喜烧拉面关东煮天妇罗好想吃好想吃好想吃好想吃。

　　我要吃！！！！

　　————沈望鹤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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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原创的言灵，93号也是随便抓的一个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