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JIMA》凤鸳

16、第 16 章

　　咚！
　　“咦…裕司？”
　　……

　　“裕司，是因为刚才的尸体吗？你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呢？又不是我们杀死他的！是他自己死掉的啊，你干嘛要觉得不舒服呢！”高城洁让林裕司坐在路边的休闲椅上，跑去24小时士多店买来瓶水给他。“根本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嘛！”
　　唔…林裕司无法克制颤抖的双手，无力拧开矿泉水的瓶子，还是高城洁拧开塞在手中的。
　　喝了好几口冰凉的矿泉水，林裕司混乱的思绪好不容易才平稳下来，从刚才受到的刺激来看，他还是不习惯眼前突然出现一个死人。浑身都在不停地颤抖，不可控制的战栗。

　　小洁他…大概认为…
　　一个不认识的人，无论死掉与否——
　　根本就…无所谓！
　　就好像…某个人——
　　是活着也好、死去也罢…
　　说不定连他自己也是…
　　就算…
　　从三楼的窗户跳下摔死了——
　　他也…觉得…
　　无所谓……

　　小洁他…缺少了什么…不够完整…
　　——有的只是…
　　毫不容情投射在别人身上的冰冷目光，毫无感情的目光…
　　小洁——似乎欠缺了什么…
　　某种普通人应该有的东西……
　　会意识到不好的东西…或者是…区别好坏什么的…
　　他就是在这种不知判断，缺乏什么的状况下，懵懂地成长——
　　有一种…迟早不是自我毁灭就是被毁灭…的感觉。

　　“裕司？”高城洁吃惊地看着喝着喝着水便无声留下泪水的人。
　　唔……
　　“裕司？”
　　——难不成他…
　　真的是…那样的——人类吗……？
　　“裕司？”
　　难道小洁不在乎任何人？即使是…像那样…张大眼睛死掉的人——小洁也觉得无所谓吗？
　　为什么他能若无其事呢？难道说……别人怎样都没有关系吗？
　　“喂！裕司！”被这人如此无视，高城洁有点怒了。
　　不是…没有这回事！
　　还是说…这是我的错觉吗？
　　他明明笑了……就像小时候一样，他笑了！
　　“裕司！你在哭什么啊？你干嘛突然哭起来？裕司？”动不动就哭出来，把自己吓一跳不说，根本就是让人举手无措嘛，真是太狡猾了。
　　“小洁…小洁你…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有没有…有某个…你很重视的人——存在呢？”林裕司垂着泪，双手紧紧握紧矿泉水的瓶子，抽泣的话语断断续续地响起。
　　“我喜欢你…”
　　什…什么？突如其来的告白让林裕司连哭泣都忘记了。
　　“我喜欢你。怎么搞的？突然问这个…”虽然摸不清头脑，不过高城洁还是回答了裕司想要知道的事情。“你哭完了吗？站起来！回去了，真是的…多大的人了，还哭成这样。”
　　没有预期的告白，虽然让林裕司有点差异，但冥冥之中又好像很理所当然，或许在自己内心深处，自己也是这样渴望的吧。面对同性好友的告白，他并没有惊讶太长时间，反而觉得安心，这种安心的感觉只有高城洁可以带给他。
　　“来吧。”
　　泪流满面的眼前，伸出一只手，递在眼前的手，单薄而坚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