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无厘头剧外剧 ...
-
场景一【会议室】
本文从一个构思到现在的七万余字，纠纠结结已走过半个年头。黄金十月，又恰逢国庆佳节，于是，2010年9月30日下午1时整，《此情本是无凭语》编导组在金銮殿召集全体演职人员开会，共同讨论此次“十月黄金周”的休假安排。
导演：咳咳，各位请安静！安静！我宣布“十月黄金周休假安排讨论大会”正式开始，请允许我代表《此情本是无凭语》全体编导组成员向大家说几句。
（众人有气无力得鼓掌……）
导演举手示意大家保持安静：首先，我要对各位半年来的辛勤劳动以及对我个人工作的配合表示感谢。第一次担任导演兼编剧，我表示压力很大，但只要一想到有你们的支持和鼓励，我顿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我感觉到我的小宇宙在爆发，我热血沸腾、激情燃烧，我……
康熙插嘴：导演，淡定！淡定！
导演白了康熙一眼：康师傅，在戏里你是boss，但在我的地盘我做主，请你不要随便插嘴！不然，下个月薪水减半。
康熙灿灿：呃，导演，您继续，继续！
导演摆弄了下领结：前面我说到我的激情在燃烧，所以请大家相信我，接下来的故事里，一定会有更精彩的内容、更跌宕的桥段、更揪心的爱情、更悬念的布局、更……更……那个……嘿……嘿嘿……（导演词穷，尴尬笑场中……）
胤禛摆着一如既往的冰川脸，冷冷注视导演：说重点！
导演心中不悦，可碍于四爷是剧中男一号，不敢开罪，只好赔着笑脸：其次，我要谢谢我的爸爸、妈妈，若不是他们对我的支持，我也不会勇敢迈出第一步；谢谢我的外公，若不是他从小的培养，我也不会对文学有这么浓厚的兴趣；谢谢大家长期以来对《此情本是无凭语》的支持，若不是你们的点击、留言，我也不会有码字的动力；我还要谢谢……
胤禟保持一贯的疏离，神色略带高傲：导演，您没听到四哥让您说重点么？
导演：（哇靠，你什么时候跟胤禛一个鼻孔出气了！别以为你们是男一号、男二号，我就得好吃好喝好招待外加好脸色得供着你们！）对对，胤禟说得对，时间有限，说重点！那个……（导演对手指）我前面说到哪儿了？
康熙：说到“我还要谢谢……”
导演板着脸：康师傅，你是哪个单位的？谁允许你随便插嘴的！我跟说过多少次，不要插嘴，不要插嘴，插嘴是不礼貌的！就算不妨碍说话的人，打断听众的思路也是不对的！你拿我的话当耳边风么？
（众人脸上黑线无数）康熙紧闭双唇，猛烈摇头。
导演微笑：这样就对了。最后，我要对你们提一点小小的要求。（导演环视底下面面相觑的众人）希望你们在接下来的拍摄过程中，要投入一百二十分的热情，用你们最佳的状态去诠释每一个角色，塑造最生动的人物形象，演出属于自己的特色，坚持“没有最好，只有更好”，鞭策自己不断更上一层楼。知道“更上一层楼”是来自那首诗么？我来跟你们说说……
温润儒雅的胤禩扬着让人如沐春风的迷人笑容，轻摇墨扇：导演，跑题了！
导演脸上一红，心中感动：还是胤禩好，说得那么委婉，不像胤禛、胤禟，大庭广众之下，一点小小的面子都不给我，我那个伤心啊，我那个悲痛欲绝啊！
导演花痴般瞅了胤禩一眼：言归正传，在我简短且精辟的发言后，我们要进入本次会议大家最关心的一个环节——关于国庆长假的安排。为了表达编导组对所有演职人员的关心和关爱，体现我们这个大家庭的温暖团结、友爱互助，同时也肯定在座各位半年来的工作成效……
（就在导演口若悬河，自我陶醉时，金銮殿某个角落里突然飞出了一个火红的番茄，紧接着又是一只硕大的鸡蛋，贴着导演的面门而过。）
导演一声惊叫：谁！是谁放的暗器！给我站出来！看我不扣了你所有的奖金，删除你所有的戏份！太过分了，这会没法儿开了！
导演哀怨得看了众人一眼，蹲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
（众人呆若木鸡，瞪大眼，盯着场中哭得形象全无的导演。）
芙蓉上前，把导演扶起：导演，您说的太好了！芙蓉帮您鼓鼓掌，不知道是哪个没文化的在这里撒野，害您受惊了！不哭，不哭！瞧，大伙儿还等着您主持会议呢！
导演抽抽嗒嗒：还是芙蓉好！在下面的故事里，你有什么愿望，我一定帮你实现。
芙蓉深情得望了胤禟一眼：人家……人家想和九哥哥双宿双栖！
（众人哗然，惊讶得看着面红耳赤的芙蓉，又讷讷看向胤禟。但见胤禟全无反应，好像场中发生之事与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导演：芙蓉，你还是先下去吧，这个我们再商量。嗯，余下的时间里，大家可以自由发言，说说你们对“黄金周”的看法和打算，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
康熙第一个举手：我想带良妃和宜妃去伊豆泡温泉……
胤礻我抢白：我只想醉生梦死得睡觉。
导演不屑：胤礻我，你这么没创意的意见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下一个。
（众人偷笑，胤礻我挠挠头，不明自己说错了什么，于是望天……）
胤禛扫视众人：我想去登泰山，古诗有云“会当绝凌顶，一览众山小”
胤禩笑看胤禛：我同意四哥的意见。
胤礽贼特兮兮地一笑，刚想开口，导演（脸色一暗）立马看向别人：还有没有别的？
胤禟：我只想宅在家里看书、喝茶。
芙蓉立即表态：我想和九哥哥去看电影。
胤禟一哼，冷笑，随即转头看向雪湮。
雪湮回以一笑：我和皓然想去意大利，因为我们想看比萨斜塔（偷眼看了看胤禛）还因为我曾经与某人约定，要一起游遍意大利的每一条街。
胤禟神色黯淡，牙咬切齿得瞪了胤禛一眼。胤禛平静得回视着胤禟，随后满脸歉意的与雪湮对视。
导演看着底下复杂的N角恋，想着他大把大把白花花的银子：咳咳，亦窈，你也说说，想去哪里？
亦窈语带娇羞：我听雪湮姐姐的。
（导演脸色更暗。）
胤祥和胤祯此时异口同声：我们想去探险，最好是去非洲丛林大草原，当然去敦煌莫高窟我们也能勉强接受。
导演脸色铁青：亏你们都是我手下的精兵强将，怎么一点爱国主义精神都没有。2010年是我们伟大的中国人民共和国的世博年，你们怎么就没人提议去参观世博会！真是白费了我平日对你们的谆谆教导！
等了半天都没有人接导演话茬，导演忍无可忍，拍板道：就这么决定了！国庆周就去“上海世博会”，有意义又省钱。
胤禛和胤禟嗤之以鼻：省钱才是关键吧！
见被人拆穿，导演擦了擦额头冷汗：10月1日早上9点神武门集合，坐班车去机场。不许迟到，更不许无故缺席，违者，删除一切戏份，永不加薪录用！散会！
在一连串的嘘声和无数鸡蛋番茄得夹击下，导演灰溜溜得飘走。
=====================
场景二【机晨
（早晨8点59分，神武门前人丁寥落，只有导演一个人傻傻等在门前。看着门前空无一人的青石板道，导演心中暗喜，还好他聪明将时间说早了一个小时，不然肯定无法赶上11点半的飞机。
九点刚到，远处出现一个纤弱的身影，导演定睛一看，来人是整个剧组最为乖巧听话的亦窈。导演感动，原来还是有人把他这个导演当回事儿的。难掩心中激动之情，导演飞奔上前，一把拉住亦窈的手，欣慰得说道：“亦窈，我就知道你最乖巧！放心，我一定给你一个好归宿！”
亦窈甜甜一笑，怯生生道：“导演，您过奖了。我本想9点起床，可是谁知昨晚失眠，索性就早起了。”
导演的笑容一瞬间僵在脸上。
又过了一个小时，众人才懒懒散散得出现在神武门前。匆匆清点了人数，导演顾不上多说，将提着大包小包的众人一股脑儿赶上车，便催促司机一路朝机场飞驰而去。）
机场工作人员：请问你是《此情本是无凭语》的导演吗？
导演以为他在这里碰到了粉丝，遂满脸得瑟：是我！你想要签名吗？没问题，想签哪里？
机场工作人员微微迟疑：呃，您误会了！我是想说，您看到那边堆积如山的行李了吗？全都是你们剧组演员的，这些行李加在一起的重量严重超标，共需要支付托运费人民币10000元，刚才我询问过他们，他们一致说这笔费用由导演支付。
工作人员每说一句，导演的眉头便拧紧一分：您稍等，我去去就来。
丢下一脸茫然的工作人员，导演回身，怒气冲冲得向着笃悠悠坐在“行李山”旁候机的众人而去。
导演：哇靠，我们只不过是去旅行，又不是去插队落户，有必要带这么多行李吗？都给我把旅行箱打开，把那些乱七八糟没用的东西扔出来，一律给我精简精简再精简。
（众人轰然答应，各自去找自己的行李，让导演“开箱验货”。）
第一个开箱的是胤禟，只见箱子里满满当当的都是些瓶瓶罐罐的保养品，以及小说书若干本。
导演额头闪过三道黑线，凑近胤禟：九阿哥，您的护肤品是不是稍微多了那么一点点，您看能否少带几样？还有这些书，只在上海住两晚，带一本绰绰有余了。
胤禟：导演，我这么完美的脸不保养怎么行？（胤禟随便拿起几个罐子，作势欲扔）要是因为缺少一样护肤品而有了闪失，这后果您担待么？还有这几本书，都是我的睡前读物，您要知道好的睡眠是倾城容颜的保证……
导演脸上冷汗直冒，赶紧拦住胤禟：我认真想了想，觉得这些罐子也没什么分量，还是带着吧。
接下来是胤禛，他的箱子里除了几件平常穿着的衣服，再也找不到半点东西。
胤禛目光如炬，冷冷逼视导演：还要精简么？
导演缩了下脑袋：不……不用了。
胤禩浅笑着打开行李：导演，我就带了这些东西。
胤禩大开的箱子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的茶叶、速溶咖啡、零食，还有感冒药、头痛药、腹泻药等等应急药品，另外象棋、跳棋、围棋、飞行棋，扑克，麻将，三国杀，PSP ，MP3各类娱乐工具也是一应俱全。
导演一时看花了眼：胤禩，你准备改行做小生意了？
胤禩：哦，这些东西都不是为我准备的。（胤禩一件件指着箱子里的东西）我和四哥喜欢下围棋，太子、十弟他们喜欢搓麻将，十三弟和十四弟喜欢斗地主，雪湮和皓然则喜欢听歌看电影；九弟爱喝茶，雪湮最爱喝咖啡，芙蓉喜欢吃零食；皓然最近身体不适，有点感冒，皇阿玛年纪大了，容易水土不服拉肚子；而导演您呢，估计见了这场面会略微有些头痛。
导演瞠目结舌：胤禩，你都不带换洗的衣服吗？
胤禩指了指皓然的箱子：我的衣服全和皓然的放在一起了。
皓然霸道得瞪着导演，导演无语，默默回眸看了眼胤禩，心里气苦：他……真的是个大好人！想得实在是太……周全了！
雪湮拿掉了锁在拉杆箱上的密码锁：导演，我带的东西也不多，就一些洗头膏洗发露，发膜面膜护手霜，还有些长袖短袖的衣服，我想您那么英明睿智，一定也觉得这些东西是必需品。
导演被雪湮夸得有些轻飘飘，急忙点头：那是当然，这些东西缺一不可。
检查完了男主和女主们的箱子，没得到半点成效的导演，适时把矛头指向了窃喜围观的芙蓉。
导演：芙蓉，让我看看你都带了点什么。
芙蓉腻笑着勾住导演的手臂：我的好导演，你就不要让人家把东西拿走了嘛！人家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家，第一次出去，少了那多东西，我会很不习惯的！万一人家失眠怎么办嘛，你说对嘛？
众人只觉寒毛根根倒数，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皓然忍不住喊道：请不要这样好嘛，我早饭吃得不多，还想多吃点午饭！
芙蓉不理皓然，仍是拉着导演撒娇，导演被磨得晕头转向：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不看了！
芙蓉高兴得欢呼一声，绕着导演手舞足蹈得奔奔跳跳。
导演不怀好意得看向胤祥：胤祥，你少给我在一边幸灾乐祸，让我看看你都带了什么？
胤祥气定神闲得看着导演，交叉环抱在胸前的手指指导演身后。
导演一头雾水得转过脸，就见身后高挂的时钟赫然指向11点，大厅的广播仿佛跟时钟约好了似的，默契得播报：飞往上海的CQ1314号航班将于半小时后起飞，请尚未登机的旅客赶快登机。
导演猛然回头，气得直跺脚：算了算了，东西带着就带着，快，快，快，你们马上都去登机！
是！
（众人三三两两快步往登机口走去，远远望去走得真叫一个潇洒。）
导演正奇怪，这些难缠的主儿什么时候都变得那么爽快了。余光一瞥，他的目光落在了“行李山”上，导演突然醒悟，指着众人的背影，销魂得大叫：你们这些小兔崽子，把行李都扔给我，自己两袖清风，拍拍屁股走人。岂有此理，我又出钱又出力，你们……你们……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无厘头剧外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