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本是无凭语》醉龙吟

19、无厘头剧外剧

　　场景三【世博会】
　　《此情本是无凭语》剧组早晨6点起床，8点半到达世博园时，安检处已经排起了看不到头、寻不到尾的长队。初次参观世博，之前又未做足功课的导演对这一浩浩汤汤的现象十分不理解。为了体现自己的无所不知（其实是为了不在整组人面前丢脸），导演借口上厕所，甩开众人，直奔站在不远处的志愿者。
　　导演：你好！弱弱得问一下，世博园几点开园？
　　志愿者微笑：您好！世博园早晨九点开园，各场馆九点半开馆。
　　导演讶异：现在才八点半，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排队？
　　志愿者继续微笑：是这样的，中国馆需要预约券才能入馆，所以很多游客天不亮就前来排队，这样才能在人流量最大的六号出入口拿到预约券。
　　导演满脸错愕：中国馆要预约券？
　　志愿者依然微笑：是的。
　　导演暗暗庆幸，还好他甩开了众人只身前来询问，不然被那些多事的主儿们知道因自己的“小小失误”使得他们无缘进入中国馆，他们指不定会集体用眼神杀死他，最保守来看也定会被他们糗死。堪堪逃过一劫，导演越想越是得意，不禁哼起了小调，可刚一回头，立时傻在当场。
　　他身后以康熙为首的众人呈半圆的趋势排开，个个摩拳擦掌，恶狠狠得瞪着狂吞口水的导演。
　　导演结巴：我……我不是让你们在原地等我，不要瞎转悠的嘛！怎……怎么全跑这儿来了。
　　胤禩面色温和：我们怕人多，您找不到我们，才都跟来了。
　　导演：刚才我和志愿者的对话你们都听到了？
　　众人面目表情，一起麻木点头。
　　导演强颜欢笑：我就说吧，六点起来肯定来不及。何况你们起床后还要悠闲得吃吃早饭，看看报纸，化化妆，打理一下……
　　（导演边说，边强笑着从众人中间穿过。）

　　顺利通过安检，导演手拿世博会地图，在世博轴下的空地上就如何前往浦西馆的问题与大家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导演：我们有两条路线可以走，一是坐世博越江线，二是坐轮渡。
　　芙蓉先说：依我看，还是坐车吧。黄浦江上风浪大，轮船就这么摇来摇去的，我怕会头晕。
　　太子附和：我觉得芙蓉妹妹说得在理。
　　雪湮反对：我要坐摆渡，沿途欣赏浦江两岸风景，多惬意。
　　此话一出，立即得到了胤禛、胤禟、皓然等半数人的响应。
　　芙蓉眼看那么多人支持雪湮，心下不快：我看还是坐车好，安全。
　　皓然怒视芙蓉：我说坐船好！你听不见么？
　　场面顿时炸开了锅，双方争执不下，谁都不肯做出让步。你一言、我一语，唇舌相击，局面一片混乱。导演立即制止：不要争吵，有话好好说。康师傅，你先来。
　　康熙挠挠鼻子：晕船的人占多数就坐车，晕车的人占多数就坐船。
　　导演嗔了康熙一眼：去，去，去！一边呆着去，尽在这儿添乱。
　　（“坐车！”“坐船！”休息片刻后，双方自动无视导演的调停，向对方发起新一轮的攻势。）
　　停！导演拍板：去时坐车，回来坐船！就这么决定，两不亏欠。你们晕车的就吃晕车药，晕船的就吃晕船药，别再乱咋呼，显得我们很没素质。
　　（马不停蹄地走了一个上午，众人看过中石油馆，去过国家电网馆，逛过可口可乐馆，领略过世博博物馆。午饭过后一行人坐船回到浦东。）
　　导演：为了弥补大家心中无法瞻仰中国馆的遗憾，我决定利用我千分之一的人格魅力，率领大家先集体参观热门的意大利馆、比利时馆然后再参观中国馆……
　　听到中国馆时，众人一片欢呼，皆以为导演有法子让他们前往参观。
　　就听导演喘了口气：中国馆隔壁的省市联合馆。
　　（众人一片唏嘘。）
　　导演：大家不要这样嘛，给点热情好不好！省市联合馆也挺不错的说，去看看呗。

　　从比利时馆一路到省市联合馆，大家全都顾不上说话，清一色埋头于刚在比利时馆买得各种吃的，有比利时威化饼干、比利时巧克力、比利时薯条。一张张满足的小脸上，尽都洋溢着酒足饭饱后的慵懒微笑。
　　（一进入省市联合馆，第一个映入众人眼帘的便是北京馆。）
　　胤礻我指着北京馆前的五个福娃：那五个东西长得跟福娃好像。
　　（众人喷笑，胤礻我看着笑成一片的众人，有些找不着北。）
　　导演正色：胤礻我，没知识也要有点常识，没常识也得有点见识，地球人都知道这五个“东西”就是福娃！
　　（胤礻我低头，一只脚搓着地面。）
　　导演欢快得唱着“北京欢迎你，为你开天辟地……”五音不全引来无数白眼，导演浑然不觉，仍旧自顾自唱得甚为欢乐。
　　（众人沉默飘走……）
　　胤礽：快看，这个是广东馆。
　　芙蓉屁颠儿屁颠儿得跑上前：真的是广东馆，门口的狮子多活灵活现呀。（芙蓉边卖弄得对狮子说起粤语“嘞好啊！”，边不停得瞟着胤禟。）
　　胤禟面不改色，在馆里一瞬安静的时候冷不丁开口：嘞（雷）死啊！
　　（馆中的老人小孩，男人女人一齐哄堂大笑，芙蓉俏脸绯红，尴尬得无以复加。）
　　导演赶忙暖场：哇塞，外面的天黑得真早！哎呀，开灯了开灯了！我们去世博轴上照张全家福吧！
　　（夜晚的世博轴上灯火璀璨，导演集合众人以中国馆为背景照一张“全家福”。）
　　胤禛冷笑：导演，这算不算是阿Q精神？
　　导演架起三角架：呃，胤禛真是越来越幽默了。来，我数一、二、三，大家一起喊“茄子”。
　　胤礽举手：导演，为什么要喊“茄子”？
　　导演语塞：让你喊“茄子”就喊“茄子”，哪儿来这么多废话！来了，一二三。
　　按下快门，导演赶忙跑回队伍里，不料还没站稳，就被早有预谋的筒子们按倒在地。十来口人个个呲牙裂嘴，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挥舞着拳头的双手不约而同挥向狼狈坐在地上的导演。
　　（闪光灯亮，“喀嚓”记录下了这别开生面的一瞬间——《此情本是无凭语》剧组全球限量版“暴力全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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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景四【宾馆】
　　在世博园疯玩了一天的童鞋们，晚上十二点总算是回到了宾馆。洗洗睡觉前，导演把大家一起叫到他的房里，总结本次“十一黄金周”的世博之旅。
　　导演：睡觉前，我们开个简短的会议，大家随意说说今天玩了一天都有些什么收获没？
　　众人看窗外的看窗外，看地上的看地上，对视的对视，聊天的聊天，把导演的话完全当作耳旁风。
　　（一阵寒风飘过）
　　导演在众人眼前挥舞着双手：Hi，everybody，我在跟你们说话，劳驾你们给我一点小小的反应，OK？
　　胤禛别过头：无聊！
　　导演脸上挂着三滴冷汗：胤禛，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寓教于乐，我们要从玩乐中体会学习的真谛，不能玩物丧志。生活处处都是艺术，只要我们有心，每一分，每一秒都能有所收获。（导演越说越激动）就拿我来说吧，我看到了很多美女，所以我对美的理解又更深了一层。千万别以为我很低俗，每个人在不同年龄段对美都有不同的认识，像孩童喜欢纯粹的美，少女喜欢张扬的美，成熟的女人喜欢含蓄的美……（导演已语无伦次）
　　胤禟挑了挑眉：导演，我们知道您有间歇性脑残综合症，请您不要刻意表现的那么明显好吗？
　　导演精神极度亢奋：胤禟，你这有点过了！你可以不赞同我的理论，但是你不能说我是脑残啊！骂人是不对的，尤其你又是皇子，怎么能那么粗鲁呢！现在是文明社会，讲究和谐！唉，都怪康师傅平时太放纵你们了！
　　康熙白了导演一眼，心想这剧本不都是你编的么，是你要我这么放纵他们的，怎么现在反而赖起我来了，事态炎凉，事态炎凉啊！
　　（胤禛、胤禟互看对方一眼，随后起身走了。）
　　导演兀自沉浸在滔滔不绝中：你们说我的话在不在理，雪湮，你平时最懂事最善解人意了，你来评评理。
　　雪湮捂着肚子：哎哟，大概今晚吹了风，着凉了，肚子好疼。哟，导演，我先回房了。（说完，雪湮捂着肚子一路狂奔。皓然、亦窈借机跟着雪湮，夺屋而出。）
　　众人见势不妙，纷纷脚底抹油。始终保持缄默的胤祥和胤祯，更是一早就极为低调得闪得连影子都不捞不着。
　　导演满脸无奈、忧愁：现在的孩子真是越来越有个性了，真是太难管教了！不像我们小时候，多单纯呐！只知道世界是多么的美好，空气是多么的新鲜！
　　（一团乱糟糟中，不知谁的口袋里掉下了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白纸。）
　　导演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纸片，大叫：喂，喂，谁的纸头掉了？
　　（导演不问还好，一问之下，众人先是脚步一顿，下一秒像是被人追杀似的，撒丫子闻风而跑。）
　　导演心生疑窦：看这架势，一定有什么诡计！
　　（导演狐疑得翻开了手里的纸片，纸片上写着“宾馆VIP服务费用。导演看着长长的收银单，视线跳过中间漫长的蝇头小字，直击最后一行的应付金额。）
　　伸着抖到不行手指，导演仔细数着数字后面的零：一个零，两个零……四个零……
　　十秒钟过后，屋里传出导演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各自在房间逍遥的众人充耳不闻，徒留导演一人在风中凌乱……
　　（夜深人静的宾馆，久久回响着一句：你们给我记住，下个月开始扣工资，扣奖金，明天全都给我改坐长途汽车回北京……）

　　第一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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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集预告
　　龙套甲：《无厘头剧外剧》第二集将在“康熙四十一年”结束后播出，欢迎各位到时收看。
　　导演：卡！搞定，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