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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夏天的橘子味汽水(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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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概要】
幸村精市远远就看见了镜九微,她低着头看着脚边的皮卡丘,神情里没有半分不耐,毫无被人拒之门外的不悦。
她今天应该是特意打扮过,十分惹眼,回头率很高,如果她是立海大附中的学生,应该会有不少人上去要联系方式。
原来她这么看重这次夏日祭,幸村精市心里有些微妙的满足,镜九微总算是向这平凡人世间,稍微靠近了一点。
“千秋荒唐这一回,今宵我非殿上那个谁。”
【正文】
在镜九微休假后,她无所事事闷头大睡了好几天,周日倏忽而至。
这天她早起溜了一圈皮卡丘,回到家里练了一会瑜伽,直到身体微微发汗才停下来,简单冲洗了一番。
然后穿着一身闲适家居服悠哉地在衣帽间里穿梭,打算挑身合宜得体的衣服去赴约。
就在此时,几乎没有外来客拜访过的大平层里,突兀地响起了一阵门铃声。
镜九微将手里的衣服随手挂在一旁,来到玄关,瞄了一眼对讲机上显示的门外画面,发现来人竟然是此时应该正在基地训练新人的Nirvana。
不同于平时他常穿的黑色西装或者黑色作战服, Nirvana今天穿了一件简单的印花白T恤。肩上挎着亚麻色的刺绣披肩,松松软软地在胸前打了个结。
平时冷漠淡然的杀神模样消散了几分,一转身就是个俊秀清冷的少年人。
镜九微一头雾水地打开了门,有些不解地问到:“你不在基地里,来我家做什么?”
Nirvana单手握拳抵在唇边,清了清嗓子:“怕你在家待久了发霉,今天约你出去玩玩。”复又打量了一下镜九微的状态:“不过,我看你这样,是打算出门?”
镜九微点了点头,将Nirvana让进了门,如实相告:“精市约我去他们学校的夏日祭,我正在找衣服。”
Nirvana默了一瞬,也不避讳什么,跟着镜九微进了她的衣帽间。
镜九微的衣帽间不可谓不奢华,只是里面的大部分衣物饰品都没什么见天日的机会,只能在衣架上孤零零的,当一件没什么生气的死物。
Nirvana的视线掠过礼服堆里的一件白礼裙,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有些掩饰别开眼。
他开了口:“这种高中生集会,师姐你之前去过么?”
Nirvana与Mirror同样师从云居雅初,不只是他们俩,许多阙宫里有些资历的老人基本都受教于这位惊才绝艳的阙宫缔造者。
但是镜九微与Nirvana不同,Nirvana只是当年云居雅初挑选出来精心培养的杀手之一,像他这样的人,还有不少。
而镜九微却是云居雅初的掌中明珠,不论她的真实身份有多尊贵,仅仅因为这一点,她在阙宫中都地位超然。
Nirvana喊镜九微一声师姐理所应当,他在人后,也总是如此称呼她。
镜九微摇了摇头:“没有,想来和大多数游园会差不多,不知道这群高中生能不能玩出来点什么新花样。”
说着挑了一套衣服出来,在等身镜前比了比,是一件白底蓝色条纹的半袖V领雪纺衬衫,搭着一条黑色的宽松版式牛仔裤,裤腰上衔着两条细细的带子,可以充作两条背带,挎在肩上。
衬衫剪裁大方,没什么多余的设计,倒是牛仔裤的裤腿边和腰边,用金线绣着可爱的兔子花纹,在裤子右侧的口袋外,也有一个白嫩毛绒的兔子头造型,为整体增添了不少青春活力。
镜九微很是满意,朝Nirvana扬了扬下巴,意思是让他哪凉快哪待着去,别碍着她换衣服。
Nirvana瞥了一眼她手上的衣服,伸手从一旁的饰品架上取了一条锁骨链和配套的手链、耳夹,示意她一会别忘了戴,就转身出了衣帽间,去阳台上逗弄正在晒太阳的皮卡丘。
镜九微麻利地换完了衣服,照了照镜子,转了一圈对自己的马尾发型不满意,又拆开来重新绑了一左一右两个麻花辫。
镜九微绑得急,再加上也不是很熟练,麻花辫显得有些松垮,但又意外增添了些慵懒的闲适。
Nirvana正在阳台上盘腿坐着,任皮卡丘蹭得他一身狗毛。听到镜九微出来的动静,他微微抬头,被眼前人的装扮震得愣了一愣。
他刚刚其实在脑海里构想过镜九微穿上这身衣服的效果,但此刻亲眼看见,Nirvana还是没能控制住心绪波动,他眼里闪过一丝很复杂的情绪,又瞬间如泥牛入海般消失地无影无踪。
镜九微理着右手上的珍珠手链,也没注意到Nirvana的反常,她一边理着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你这是要和我一起去?”
Nirvana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狗毛,点了点头:“反正今天没事,一起去吧。”又伸手指了指在一旁扑空气的皮卡丘:“你要带它么?”
镜九微看了看自家的傻狗,点了点头:“我想带着,它很喜欢精市的。”
Nirvana从善如流:“那就带着,走吧,我开车。”
镜九微取来项圈套牢了皮卡丘,跟在Nirvana身后下了楼,看着电梯里映出来她和Nirvana的样子,竟然感到了一阵久违的轻松。
电梯里的他们俩就像两个结伴出游的高中生,带着可爱的宠物,去感受初夏的生机与美好。
那些阴谋与血腥,这一刻似乎离他们很远很远。
Nirvana开了一辆很低调的城市越野,后备厢里大到能放下四只皮卡丘。
镜九微和Nirvana两人坐在前排,Nirvana心无旁骛地开着车,镜九微眼角含笑地从后视镜里看着从后车厢探出头的阿拉斯加。皮卡丘想把自己的脑袋伸到后排座椅上,但总是卡在半路。
初夏清风拂少年,偶有一两声蝉鸣。万物向荣,浮生寻常一日而已。
立海大附中附近早早进行了交通管制,车辆只能停在几公里外的停车场,然后再步行一段路才能进入夏日祭的活动范围。
万幸今天来的大多数游人是学生或者周围的居民,停车场里的位置还算好找。
等镜九微下了车,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一个问题——人这么多的场合,带着皮卡丘这只庞然大物,恐怕主办方不会让它进的。
镜九微拉着牵引绳,将皮卡丘接下了车,顺手撸了一把它的狗头,带着几分无奈意味拍了拍这只兴奋至极的阿拉斯加。
Nirvana对镜九微的情绪变化可谓是了如指掌,瞬间就洞察了她的担心。他上前从她手上接过牵引绳,不甚在意地说到:“你想带它进去,还有人拦得住吗?”
镜九微跟在一人一狗旁边,落后Nirvana半个身位,有些犹豫地回答:“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今天毕竟是受邀前来,还是不给精市添麻烦为好。”
Nirvana对她一口一个精市有些莫名地烦躁,没好气地说道:“一会真被人拦下来了再说。就这么点事,还能算是麻烦?”
两人顺着人流来到了夏日祭的入口处,这里还要再走一段距离才能进入校园,但旁边已经摆上了摊位。
街道两旁张灯结彩,挂着“立海大附属中学夏日祭欢迎您”的字样,有几个学生充当的工作人员在一旁给游客们分发入场券。
“集齐十二个印章,可以在离场时兑换一份精美小礼品,夏日祭欢迎您,祝您玩得愉快!”几个大嗓门的男生在迎宾处此起彼伏地解释着入场券的作用,场面很是热闹。
几个工作人员看见一男一女牵着一只大狗排在入场游客的后方,忙不迭地上前一通解释:“您好,我们这里今天不方便带宠物入场,您这只狗狗太大了,也许会惊吓到其他游客。”
镜九微看了一眼Nirvana,想着果然如此,但还是尽力想为自家狗狗争取一下:“它很听话的,不会乱跑,也不咬人的。”
工作人员不过是学生,看眼前的两人虽然是少年模样,但气度不凡,穿着考究,大抵是非富即贵。知道不好惹,面露难色硬着头皮继续阻拦:“主要是今天游园人数众多,万一惊吓到它了,我们也不好控制。”
Nirvana眉目一冷,有些不耐地说到:“这么多人里你都能确定没什么闹事的人,怎么一只脖子上还拴着绳的狗,你就能确定它一定会闹事呢?”
工作人员面面相觑,显然真被这无理取闹的歪词给噎住了,不知如何作答。
镜九微用胳膊肘碰了下Nirvana,示意他收敛些,别为难这些工作人员:“给管家打电话,让他来把皮卡丘接走吧。”
Nirvana轻嗤了一声,平日里她有多宠爱这只狗人尽皆知,如今倒是愿意为了个不相干的外人委屈它了。
但他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违逆镜九微,翻出手机便打算联系管家。
此时两人身后的人群传来一阵骚动,镜九微回身看去,远远地便看见一群很是耀眼的高中生分花拂柳般穿过围观众人,向他们走来。
是青学和冰帝的网球队正选队员们,看样子也是受邀前来参加立海大的夏日祭的。
望月水莱也在其中,镜九微倒是不意外,没想到椎名葵歌这个眼高于顶的大小姐,居然也混在其中其乐融融的,看样子是真和这帮高中生投缘。
但是镜九微忽略了一件事,论眼高于顶,椎名葵歌哪比得上她半分,此刻镜九微自己不也在这里吗?
望月水莱和椎名葵歌看见被人群围起来的两人一狗也愣了一下,生怕这两个素来横行霸道惯了的祖宗脾气上来,连忙上前把两人护住,询问这是发生了什么。
得知Nirvana那番人不如狗的论调,两人俱是一汗,但又不敢说些什么。
好在镜九微发了话把皮卡丘接走,一众人便一起向人群外移动,走出交通管制的范围,在路边等着有栖川家的人来接皮卡丘。
一行人本来就很惹眼,再加上有只又大又可爱的狗狗,走到哪里都有人行注目礼。Nirvana心下不喜,刻意放缓步调,将镜九微挡住,又冲望月水莱和椎名葵歌两人递了个眼神,几个人心照不宣将镜九微围在中央,为镜九微挡去了很多探究的眼神。
众人站定没过多久,幸村精市也赶来了,他接到了迹部的讯息,得知不仅冰帝和青学到了,连镜九微也已经来了。
远远看到站在路边的众人,幸村精市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镜九微身边。皮卡丘高兴地直在他腿边打转,Nirvana勒都勒不住。
幸村精市简单和迹部手冢点头示意,便微微低头,问镜九微:“怎么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呢?我去和他们说把皮卡丘带进去吧,免得你……”
阳光下镜九微的脸庞如冰晶般泛着透明的光泽,她弯了弯嘴角,鲜有这般平和的笑意:“没事,表弟已经和管家说了,一会管家就会来把它接走,带进去太给你添麻烦了。”
镜九微说到表弟的时候看了一眼Nirvana,幸村精市心领神会,知道这就是Nirvana今天的身份了。
“它这么乖怎么能算是麻烦呢?那些同学只是不知道……”幸村精市还打算坚持,一辆厢车已经停在了众人面前。
有栖川家的人来得很快,从副驾驶上下来了一个人,正是众人之前在望月庄园见过的宠物保育师。
“小姐。”来人朝镜九微微微鞠躬致意。
镜九微半蹲下身子,拍了拍蹭着幸村精市裤子的皮卡丘:“你乖乖回去,晚上我再去接你。”
皮卡丘一双狗狗眼有些委屈,没了之前的兴高采烈,看得镜九微心一软,但她却没有半分妥协,只在嘴上哄到:“乖,晚上再带你和这个哥哥吃饭好不好?”
皮卡丘不情不愿地站直了身体,朝厢车后备箱走去,保育师跟在身后怕有什么闪失。
幸村精市看镜九微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知道她心里必定有些不舍,蹙了蹙眉,带着歉意开口:“难得九微你有空,却还是这么扫了你的兴致,真是很抱歉。”
镜九微眨巴眨巴了眼睛,有些不习惯幸村精市突然这么客气。往常他在她面前,虽然面上贯是温和笑意,但骨子里向来是强势不会让步的。
“这怎么能怪你呢精市,是我平日很少参与这种热闹的场合,考虑的不周到了。”
语气十分淡然,毫不介怀,反而让幸村精市听了后,心里很不是一番滋味。
他越了解她过的是什么日子,越不想看她在自己面前这番风轻云淡的模样,这会让他觉得,他离她的世界还有很远很远。
但众目睽睽之下,幸村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好暂且按下心里的涩意。
皮卡丘已经上了车,司机却不发动,而是从驾驶位上绕了下来,提着一个大盒子,看上去分量不轻,来到了Nirvana身边,毕恭毕敬地将盒子递了过去:“这是按您的吩咐准备的。”
镜九微探究地看了一眼Nirvana,不理解他这是什么操作。
Nirvana接过了盒子,单手拎着一堆倒也很轻松。朝冰帝众人手里提着的饭盒扬了扬下巴:“午饭。”
镜九微这才看了一圈,发现不止是冰帝,青学的众人手上也拎着各种花布包着的饭盒,显然是提前约好了要在夏日祭一起午餐的。
幸村精市笑了笑,略带促狭:“本来约九微你下午来,不仅是因为那个时候游客多、有更多节目,也是因为大家不太敢和你一起坐在草坪上吃午饭。”
莫名其妙,镜九微一头雾水,看了一眼看天看大地、就是不敢看她的望月水莱和椎名葵歌,不解地问:“为什么?”
幸村精市笑得更开心了:“和你坐在一起吃饭,那就不应该是野餐,而是享受国宴了。我们吃相不雅,难登大雅之堂。”
这就是纯纯的调侃意味,镜九微哪能听不出来,她气不过瞪了一眼幸村精市,眉目流转间是少见的生动神情。
嗔痴爱恨,镜九微居然也有染上几分世俗喜怒的时候,望月水莱和椎名葵歌对视一眼,心里暗暗称奇。
幸村精市招呼众人:“大家有什么游览计划吗?”
丸井挎着慈郎,率先出声:“抱歉,部长,我想带慈郎先去吃点东西。”
幸村精市点点头,看向手冢:“真田还在剑道社组织活动,我带手冢君先去我们班坐会,喝点饮料吧。”
他又看向迹部,迹部看向望月水莱。
“我们跟着九九!”
幸村精市颔首,朝镜九微绅士地比了个请。
一行人来到幸村所在的高三(B)班,发现生意还不错。
前门摆了个柜子,搭成店铺取餐台的模样,颇有日式小摊的风情。还挂了个灯笼,上面写着“夏の涼しさ(清凉一夏)”。
等着取餐的游客靠着走廊排成一队,堂食的游客则从后门进去,坐在教室里慢慢品尝。
许是因为今天各个社团、班级的摊位不少,大家都想多逛逛,幸村班里倒是没什么人,几个人都能坐下。
镜九微和Nirvana还有手冢、不二坐在了一起,望月水莱则带着迹部、椎名葵歌还有桦地坐在了另一张空桌子旁。
其他人要么是被立海大网球部的人带着去玩了,要么是自己想到处逛逛。桦地跟着迹部很好理解,倒是不二,纯粹是觉得这边有热闹看,才非得跟着。
“几位喝点什么?”幸村精市拿了饮品单递给几人,这是班里同学自己绘制的。
镜九微粗粗扫了一眼,没有特别喜欢的,也没有特别反感的。Nirvana看着兴致不高,下意识地观察四周。
椎名葵歌笑得一脸暧昧:“呐呐,水莱,你和迹部君点这个,‘恋恋桃桃茶超级情侣杯’,让我看看什么是情侣杯。”
望月水莱气得脸红,佯装要把自己手上的菜单砸在椎名葵歌脸上:“你闭嘴!葵歌!你好烦啊!”
她指向了另一杯果茶的名字:“幸村君,我要一杯草莓浆果。”然后愤愤地指了指椎名葵歌:“你给她来一杯苦瓜汁好了。”
幸村精市但笑不语,看着几人打闹。
迹部跟桦地点了和望月水莱一样的饮品。椎名葵歌很不优雅翻了个白眼,无语吐槽:“点三杯一样的,一点新意都没有。”
幸村转到镜九微旁边:“九微,你喝什么?”
镜九微又看了一眼饮品单,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精市给我推荐一款吧,我不是很了解这些。”
幸村精市温声建议:“那你要不要试试橘子汽水,这个是我们班的招牌,接受度也很高,酸甜口味,很解暑。”
“好呀,那我就试试这款。”
“不了,她喝不了酸的。”
镜九微和Nirvana异口同声。
两人对视了一眼,镜九微觉得Nirvana小题大做,Nirvana觉得她过于迁就幸村。
幸村精市看了一眼Nirvana,又看了一眼镜九微,极有耐心地劝道:“九微,这款汽水确实有点酸,不如……”
他还没说完,镜九微转过身看了他一眼,蹙着眉,有些使小性子:“不要,就喝这个。”
尾音上翘,带着点软糯意味,别说幸村精市了,就连Nirvana也都想着随她便吧。
一杯橘子味汽水罢了。
幸村精市又问了手冢和不二还有Nirvana需要什么,就离开去准备饮品了。
在等果茶的时间里,望月水莱兴致勃勃地翻起了这一路走来接到的传单,盘算一会去玩什么。
不二看向对面的女孩,比起前几次在望月山庄见她,明显多了些人情味。一身青春靓丽的打扮,点缀些小巧首饰,整个人精致得不像话。
周围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打扮也得都很漂亮,比如望月水莱和椎名葵歌就是各有各的美。但镜九微的美里带着些凌厉感,每一处小细节都很耐看,让人心生一种“极致无瑕,不像真人”的赞叹。
难怪立海的部长会对她这么感兴趣,不二弯了弯眼。
旋即感受到了来自对面的一道锐利目光,不二转过头,发觉是跟着镜九微的那个少年,带着些警惕在盯着他。
不二和善一笑,开始活跃气氛:“该怎么称呼您?您是有栖川小姐的表弟,也姓有栖川吗?”
不怪不二想不起眼前这个人是谁,在望月山庄的那个晚上,Nirvana的墨镜在外人面前从没摘下过,而且还特意抹黑了脸,确实让人认不出来。
Nirvana僵了一下,旋即恢复得当,礼貌自我介绍,就像是个彬彬有礼的少年郎:“我姓天野。”
天堂之间,意同Nirvana。他加入阙宫的时候,就失去了自己的名字,只有一个个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