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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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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瑾正准备召暗一来问问,却想:若是家中出事,总不会在两日之内就有消息传来,比自己的暗庄还快。
 
 更何况这两日谢鹤亭一直在太和殿呢,还有谁能在眼皮子底下欺负了他不成?
 
 再者这人也不是个会吃暗亏的性格。
 
 到底是何烦忧,足以让人对这尘世丝毫留恋都没有?
 
 想了想,便擅自做了个主——
 
 本欲等时机合适、征询谢鹤亭的意见后再说,现在却不得不逼他一把了。
 
 “去,宣李统领。”
 
 李统领来到前殿时,便看到萧瑾坐在上方,虽和往日一样,却不知为何透着说不出的孤寂,明明只相隔几步,却仿佛离了十万八千里,没有人能看清他的神色。
 
 “朕调了谢将军的官籍,你按着上面的位置,将他的家人接到京城来。”
 
 “你亲自去。”
 
 李统领一时摸不着头脑:几时这等跑腿的事都要劳烦禁军了?
 
 禁军乃是掌皇宫防卫,事关重大,实权和重要性比有些不温不火的前朝京官都要大多了。
 
 但陛下面前岂敢造次?
 
 不待他问,萧瑾便道:“好生照顾,不可怠慢,越快越好,但莫要把他们的身子折腾狠了。”
 
 李统领领了命,看出萧瑾的不容置喙和郑重其事,便也去了。
 
 萧瑾仍有些担心,又唤来暗一:“派队人马暗中保护,再叫各地暗庄注意沿途接应。”
 
 吩咐完这一切,两世以来萧瑾第一次感到如此惶恐无力:他克己复礼、不负众望成为一个好储君,两世以来,对于臣民来说也是个好帝王。
 无论政事还是人情都可谓游刃有余,可是却发现除却刚才所做,自己竟完全不知该如何才能留住眼前这人。
 
 上一世自己真心相待之人,与自己虚与委蛇只为权势,这一世自以为窥得先机,却连个谢鹤亭都没留住。
 
 萧瑾坐在床前,又是之前那副凝重的模样一言不发,看到他痛苦的神情自己却束手无策,自责不已,更多的是挫败感。
 
 此时萧瑾才意识到,自己竟从未真正了解过对方一星半点。
 
 身边的人看到陛下这愁苦的表情,一个个都噤若寒蝉,连呼吸都憋着、放慢放轻了好几分,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脑袋搬家。
 
 忽的,萧瑾见谢鹤亭口中似在轻轻呢喃,以为怕是冷了热了或是要喝水,连忙俯身凑过去听。
 
 小顺子拿着药回来时,便见到这么一副场景:谢将军平躺在床上,他家陛下坐在一旁,手肘撑在枕边,整个半身都压了上去,挡住了谢将军大半侧脸,二人的发丝衣袖木目缠,看不清具体状况。
 
 只是这哪还用着仔细看?
 
 小顺子用脚指甲想都能立马明白:这青天白日的!真是有伤体统…
 
 怎的要行这床笫之事也不屏退其他人?还真是……
 
 无人守着,若是被觐见的太医大臣撞见了还了得?
 
 小顺子担心抵不过好奇,又细细探看一番:
 
 定是他家陛下又急又心疼,正吻着谢大将军呢——
 
 还是耳鬓厮磨、从耳根到脸颊,肌月夫相亲,旖旎得很。
 
 一时间有些犹豫、要不要过去打断陛下的好事,只是谢大将军都这样了,就算陛下正血气方刚、情难自制,也不该在这种时候行此等事啊!
 
 还趁人家昏过去正难受的时候偷偷亲,这和登徒子有什么区别?一时间既心疼自家陛下苦苦隐忍、求而不得,又觉得谢将军都命悬一线了还在被轻薄也是可怜。
 
 免不了一时庆幸:还好自己当时没有眼皮子浅办了糊涂事,这二位哪像是闹了矛盾?倒似是新婚燕尔,一刻也稍离不得。
 
 萧瑾此时心中的震惊不比小顺子少半分,无他,方才侧耳细细听了数息,又分辨了好几遍,听到的竟都是声音不大却清晰、相同的二字——
 
 阿瑾。
 
 萧瑾在反复确认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缓缓直起身,整个人神游天外,连小顺子见缝插针行了礼、说要过来换药都没听见,
 
 原来他对自己竟是这般心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