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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李靖裴行俭 ...

  •   李靖这么个完人,眼里看不到裴行俭。

      裴行俭这么个人物,拜不到李靖门下?

      二人都是古代少有的功名与德行都OK的将帅。

      那么一定是极其不投契了!啧啧666

      ——

      裴行俭陪祇霜去了祆庙。

      祇霜陪裴行俭去拜谒李靖!

      李靖是被李渊“几乎”密诏回京的。前面说过,不提。

      cosplay三顾茅庐。

      ——立雪求道。

      跪了半天,雪厚三尺了。

      李靖都不挪屁股墩儿地,就不出来。

      祇霜没好气地冷哼揶揄:“你倒是有恒心有信念,只是你要是再跪下去,以后生不出孩子了咋整?”

      小仙女太会说话了,会说就再多说点儿。

      裴行俭让她不要说风凉话。

      祇霜表示没有说风凉话。

      然后二人说了几句。裴行俭还是很拎得清局面了,就不跟她聒噪了。

      祇霜意不平,窃窃说了一堆李靖的坏话。

      李靖和柴绍在屋内煮酒吃羊肉锅子。

      李靖没好气地评价外头俩人聒噪,言其:毛浅嘴尖之辈。

      毛浅嘴尖之辈:麻雀。说裴行俭不是凤凰,是麻雀。

      柴绍不解:“因何这般疾言厉色?”

      李靖自是看不上裴行俭。

      沉默是金,大鹏之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柴绍笑,以为:“昵昵小儿女,本就是天真烂漫。”

      而后更是取笑李靖不也有红拂!不能因为他遇见知己之时是七老八十,人家好小伙儿得遇金兰知己才七八九,就嫉恨人家吧。

      -

      李靖无奈摇头:“年轻人,沉不住气。”

      说啥也好,就是不要。

      临风窗下,见麻雀啄米,复叹:“凤凰何少尔何多。”

      李靖悠悠地道:“浪费米面。”【PS麻雀浪费米面。】

      然后抄起一根挂着花绿调味粉的羊骨头,大快朵颐地啃着。

      柴绍懒倦地笑笑,亦瞥了眼窗外。穹庐倒是真成了琼庐,明净琉璃色。令人眼见了这景,便心思澄明。

      那雪霰里,唯唯深跪的少年,好似弱柳当风,濯濯清华。

      而那抱臂杵着的女娃,如江梅硬瘦,美得直白。

      令人无端念想……又踏杨花过谢桥。

      无论是谢公最小偏怜女还是巾帼平阳昭公主,都是名与身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女郎。

      ——令英雄低眉。【PS低眉愧首,却也未必能令英雄折腰,划重点。对比:拿外面的裴行俭和祇霜,与谢道韫与平阳公主,作对比。
      谢道韫婚姻不幸,虽然“天地间不意竟有王郎”的王凝之也算是谦谦君子,除了风骨二字,其它地方未必极其差劲,王谢婚姻未必真那么不幸。但是谢道韫肯定是“意难平”的,王凝之也对妻子没啥特别的。平阳公主与柴绍,虽然二人素质都很OK,翁婿关系也很好。柴绍与公主关系勉强应该是还好的。但是感觉不大对……现代有说柴绍不咋喜欢公主的。我个人观感这俩也没特别的。顺便说一句,我真的很迷,迷恋的迷,王徽之轻狂佯狂,导致谢安没把谢道韫嫁给他。他是不是就是故意的,没看上谢道韫?所以为啥他老婆一点边角料没有的!!!!谢道韫很欣赏小叔王献之倒是真的。综上所述,林下风气和谢家无丑人和大美男谢玄的姐姐,谢道韫个人颜值其实真的不咋地。夸人不夸脸,而夸气质高级脸,本身就是说人长得丑。没有任何“黑”的意思,而是现实生活中……中国人的说话方式……不就是如此嘛……】

      不是丝萝倚乔木,而是……浑似两个萝卜墩儿,还是齐身等高的!

      柴绍不禁莞尔一笑。

      微微向李靖侧眸,眉眼蕴笑,随意说道:“丰年好大雪啊,柳与梅都清发,真是人间好时节。”

      柴绍笑饮一大白,愈发眉目如点漆,俊爽有神光。

      俩老头俱笑,连风都会意,来凑热闹。

      大朵大朵的飞花,大喇喇地侵门踏户。

      一伸手,打着旋儿稳稳落在掌心,或者流失于指缝。

      柴绍笑道:“缘起缘灭,沤生沤灭。但愿天长地久,与君同眉寿。”

      说笑着便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将掌中红花,簪在李靖霜色的鬓边。

      李靖冷不丁,眼皮跳了跳。廉颇老矣,眉目更疏朗。此时眉目如昼,何似天清出远峰,拨云见旭日。

      柴绍拍其肩,揶揄道:“你本来就已经很潇洒了。”【PS古代男性之间的友谊和欣赏就是这样的。这句话是王献之和谢安的。】

      都不用簪花郎君,就已经很潇洒了。

      撩了衣袍,起身向外,说是给他去掌掌眼。

      李靖眉间微蹙,悠悠地转向那一片缟素世界。落了片白茫茫,天地一色,分外明。令人不禁打了个寒颤,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应是谁主沉浮。

      此时红拂端了凉碟,一不小心洒落几颗在地,骨碌碌地滚落。

      红拂蹙眉,努了努嘴,自是在问怎么不见柴绍。

      李靖不应。瞥眼见檐下雏鸟,仍是那般啾啾聒噪。微微抿了唇,似倦似懒。

      大风雪天的,本应该是“主人高卧客自便”才美啊!

      李靖打了个哈欠,心下沉思:“问堂前燕,明年还更来吗?”

      -

      祇霜打了个喷嚏,眼睫毛像把蒲扇似的,眨巴个不停,抿着樱唇,似喟叹似不恁:“大雪封天夜,相对读新书。”

      裴行俭不以为美,更是狐疑:“大雪天窝着是顶惬意的事儿吗?”

      只是畅想此等畅美之事,祇霜自觉飘飘然了,然而确实神清气爽,觉得自己这废老大劲儿在这里喝西北风,也算是有那么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收获啊。
      【嗯……确实不是在说……思……春……大雪封天夜,相对读新书。。。。。。。。虽然五岁娃不道德,但是就是思……春……早熟的娃很多的哈哈哈哈……
      真的好喜欢“和你对弈输赢都回不去”&“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当是寻常”。。。。。。。。青梅竹马真的很好很好了,特别be特别适合“老来多忘事,唯不忘相思”。我爱你,无关爱情,真的无关爱情吗?动心生念,一点好感,都是爱情。】

      又无端怨愤李靖他们能够小火炉烤着,小热酒吃着,小狸奴搂着……

      这种好日子啊,本就该是“主人高卧客亦眠”啊!
      【PS关系好的,现代人古人,就是这样的。这句是古人写的诗词,至少看到过差不多意思的两个古人写的两句。比如阮籍喜欢隔壁酒家美妇,就常常到她家玩,然后困了,就直接睡她家。她丈夫刚开始一脸懵逼,以为他俩不正当关系,后来发现不是……咳咳咳】

      此时柴绍推门出来了,白雪红狐裘,十分明艳。恍若天外化人,隐隐有些雪里王蒙的神仙气。通身的气度,温润如玉。一眼便能见底,是个允文允武,二者兼美之人。

      他随和地说道:“大雪天的,果然是很冷呢。立雪求道是苦功夫。断臂求道,才有些新意思。”

      见着了风神俊爽的柴绍,一眼就这么一想当然了。难不成是坐而论道,房中术?坐而参禅,欢/喜/禅?

      祇霜暗暗皱眉,细细深思。

      男欢女爱,或者情情爱爱,本就是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

      醉里那叫论道,醒时才叫折花。
      【PS对不起《明月天涯》原歌词。祇霜是怎么做到,一直一直腐眼看人基的!?一脑子的黄色废料?!祇霜=伽女N世=想做神君=古代思想活络的贵族少女真的不是啥正经人。噢……就是……混乱的贵族“爱情”,特别是南北朝。有钱有颜的小仙女,搁现代除非找到了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然为啥不给每个漂亮的男孩子幸福,为啥不在同等水平里找个最帅最中意的。
      美人配美人嘛,YY也不是不行嘛……我是个善良的人,祇霜也是,自是同样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上帝啊,请把爱情还给爱情。】

      美人配美人,才算相宜。

      我既媚君姿,君亦悦我颜。流连晤对,相对忘贫……

      甚至也甘愿,相对忘贫——贫嘴的贫。【PS爱情:情深不见‘狎’。即使是极其喜欢贫嘴开玩笑的人,对待他心爱的人,都不会狎/昵。会觉得唐突佳人,轻浮。你爱一个人,本就是捧在手心的。划重点,没有被捧在手心的,一定不是爱,或者不够爱。】

      -

      祇霜一双乌溜溜的杏仁眼,此时一眨不眨地盯着柴绍瞧。

      仿佛也觉得,这果然李渊这个颜控会看上的佳婿。仿佛也觉得,这合该是配得上平阳昭公主的男子啊!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生出柴令武那般文雅风采的儿子!

      ——这就是那个两军对垒,反弹琵琶,“谈笑间,能使强虏灰飞烟灭”的文雅儒将啊!

      柴绍被围困,仍在军前弹琵琶,而大破吐谷浑,此战使得吐谷浑归附臣服李唐!

      祇霜踢了踢裴行俭,眨巴着眼睛问道:“眼前人不也很好?”【PS祇霜喜欢弹琵琶,有柴绍的缘故。偶像的力量是强大的,前面提到过了,包括李元嘉。何况还是平阳昭公主和柴绍双“偶像”光环加持,所以祇霜和柴令武也算“不清不楚”。柴令武是被唐高宗杀了之后,毁尸的。之前写过柴令武这个事迹了,前一章没写,不代表他不重要,只是没其他几个男配角重要,而已。】

      裴行俭仍是抿着唇,声色未动。

      祇霜看他难得这般温驯吃瘪的时候,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笑道:“都断臂求道了,杀妻证道也是可以的。说不定还真能混个‘孙吴韩白’耶。”

      柴绍摸着下巴,眉目疏朗,笑道:“孙吴韩白?孙吴韩白只在帝之九州,功业不出玉门关,不如封狼居胥,一剑定楼兰,勒石燕然……”
      【PS裴行俭是威震西域,所以干的是九州之外的活计,所以要和九州之外的将帅为比。】

      祇霜忍笑,道:“韶关,榆关,雁门关……天下雄关锁九州。我朝开国无古之辽东,汉晋之林邑,西南夷蠢蠢欲动。自李氐以来,蜀之獠人猖獗。九州之内,尚且未曾打扫干净,何谈‘染指’番邦?颉利可汗虽是驽才,但他的子侄倒是不错。未必不是什么‘闻有匈奴主,杂骑起尘埃。列观长平坂,驱马渭桥来。’的飒爽儿郎。啧,神州自有神州路,儿孙自有儿孙福……陛下造作,自是‘我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
      【PS李唐从来没有解决过边患,最搞笑的就是吐蕃这个奴隶制统一王国二十出头的松赞跟李唐这种开国雄兵打了一架,李唐居然“战略转进”地和稀泥嫁公主和亲了事,简直是醉了。就相当于,某国来我朝侵门踏户,我朝自卫反击,打赢了战争,然后送钱送人送技术——划重点,送技术!这条约签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大清签的呢,真的是醉了。两汉和亲在汉武帝之前都是不送技术的,在汉武帝之后是两汉比匈奴实力逆转。开国和开国班子,没能做到“不使后世子孙忧”的,至少不该被奉上神龛,踩遍历代。灭国才是值得吹的,灭国不打歼灭战就是打国力战。这就是为啥曹操饮恨赤壁,蜀吴草台班子支棱起来勉强能称为一国实力后,曹魏那么大的国家和经济体量都无力南下了。蒙古打南宋也是国战,南宋经济崩溃,军队倒戈,南宋灭亡。四川被破,襄阳就成了最后一线,烧钱无底洞。划重点,国战打的是国力,不是天才将领——北宋沙比除外。明中后期沙比除外。明还是比宋这帮垃圾好一点的,明朝出将入相文武双全的将军还是很多的。所以李唐自开国就被吐蕃盯上,唐玄宗以来,就被吐蕃那个吃雪沙子的经济水平的,虐成这么个样子也真的是醉了……绝了……李唐开国中枢都是死的嘛?就吐蕃冲到长安才多少里地,冲到西川、四川那儿才多少里地。痴线……】

      柴绍睨了小妮子一眼,笑道:“你爹死了,你嘴巴还能这么老,才是真厉害。”

      祇霜瞪了他一眼,到底是不敢硬犟嘴,只是嗫嚅:“你爹才死了!”

      柴绍倒是不以为意,道:“我爹确实死了。”

      车轱辘一堆……再议。

      李靖出来了。

      往来说了一堆。

      李靖望着远山,目光邈远,表示:“大雪天的,你看到了什么?”

      何似天地缟素,白茫茫一片,一干二净。

      裴行俭道:“一夕惊雷动,千山暮雪消。”

      李靖道:“近一点。”

      裴行俭道:“岘山堕泪碑,尚想卧龙图。想到马援,男儿到死心如铁,何处青山不埋骨。”【典故,羊祜、诸葛亮】

      李靖笑道:“好一个‘男儿到死心如铁,何处青山不埋骨。’你我之间,相去何止三纪,若是我辈不能替尔等,收拾残破山河,需要你等弥补先辈未竟之事业。岂不是‘无能’。”

      这话说的,处处设陷阱,确实不太好对。

      祇霜隐笑,道:“江山留与后人愁?汉高祖不世之人杰,尚且不能做到。历文景之治,至汉武全盛。先辈自是已在当时,做到最好!秦皇暴政,但也是一扫六合,功业卓著。然而其先六世,代代明君。若是先辈已将事业做尽,难道后辈折戟沉沙?铸剑为犁?自废武功?只知醉里清谈,山中看花鸟?”

      江山留与后人愁?

      李靖轻哼一声,漫不经心道:“我是在问他,不是问你。”

      祇霜拂了拂手上冰花,眉眼略无温度,道:“他是要做将军的!不是做兵人的——声名水上书也好,终隐南山雾也好。青史留名姓可,青史留污名可。史书本不洁,何必自缚茧。”
      【PS裴行俭……作了选择,我可以有污名。历史上我的污名,都是因为爱你,所以那不是污名,是爱你的……勋章。历史事例:跟长孙无忌他们“混”在一起,与武则天(李治)为敌。然而李治对裴行俭还是很宽容的。李治与裴行俭,可以算得上是:一直到死都很宽容!】

      此语锋芒,暗藏警告。

      -
      灵感:诺诺一脚踹开了那扇门。
      从此,再好的人,更好的人,对于路明非来说,都只是浮云。
      ——
      摧折少年的心,一定是要与众不同的。
      女子本柔,却有直击心灵的力量。
      我曾经写过一个小短篇,白月光只是在男主国破家亡之时,保护了他,甚至只是捂住了他的眼睛,告诉他别出声,别害怕。
      以后女主为他上刀山,下火海,【都】比不过她为他遮挡一切阴霾的纤纤手。
      -
      是爱吗?
      是不爱吗?
      是少年的心,更容易。
      沧海桑田,就很难了。
      所以青梅竹马不及天降的青梅和竹马,都太废了,说明压根儿就没啥来电的。
      -
      有时候觉得非常不公平,宁姚需要做那么多。而阮秀什么都没有做,在陈平安心里还是有着极其特殊的地位,若是……
      阮秀问出口了。陈平安也回答了。
      问心有愧。
      姑娘可以作此问,我却不能作此想。。。。。。。
      -
      ——OS你看,那个女人是有多不要脸啊!才能问出口这种话,有脸问吗?宁姚站出来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干嘛?
      冷静下来后,你瞧,那个小贱人,这副鬼样子,他还是那么温柔,那么爱啊。就像小贱人问的那样……但凡她真有一次站出来了……还能有宁姚什么事儿吗?
      看看宁姚小仙女,就只能拼命才能捡着别人不要的剩饭!
      再冷静下来后……觉得……嗯……虽然不服气吧!但是还是觉得,把爱情还给爱情吧……
      本人是一个极其宽容的人,希望所有的爱,所有的人,所有的东西,都能得到心之所向。
      爱,想要去往它该去的地方。
      心,想要去往它该去的地方。
      -
      即使那个人是个二流货色,是个贱人,他她还是爱她他。
      就是这样不讲道理,不讲公平。
      好姑娘只是愿意把半条命都给他啊,他就是要去暖小贱人啊,别人能有什么法子?
      -
      爱情是允许被辜负的。
      爱情是允许贱人存在的。
      -
      所以,很惭愧,于裴行俭,祇霜小仙女,几乎什么都没有做。就胜过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
      只是一不小心,造成了未来另一个小仙女的不幸。姑且称其为不幸。

      -

      柴绍笑着缓颊,道:“此语虽鄙,可以明世。若是飞白手书,定也是力透纸背。”

      李靖拂袖,道:“腐鼠吓人,裴郎君未必真汲汲营营,念兹在兹,于此间。”

      祇霜亦是嘴上不饶人,道:“踏雪寻梅为时未晚——郎君年少,自当‘拨雪寻春’。”

      黄口小儿,三言两语,着实是将李靖气笑了。

      他背过身去,面对无限苍山。

      俶尔,幽幽地道:“妮子对老夫很是不满啊。”

      祇霜笑道:“世人皆云,李大将军,当世第一,自是令‘孙吴韩白’愧首。我有故人一,他没有圆圆的月牙钱,倒是有圆圆的月与弯弯的月牙。他说那是他最珍贵最干净的东西,现在归我了。所以,明月何皎皎,盈亏自负,却亦是一夕一夜,犹得向人圆。只是……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

      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
      【PS女主有点儿过了,她强求的是李靖仁义做个完人,拿这点“李靖仁义”,去要求他。说他负了当时的自己,负了隋炀帝。然而隋炀帝何曾对他有恩?咋说呢,在古代,皇帝的存在,就是“君恩”。她让李靖好好做人,不要一错再错。又掺和进夺嫡里,不清不白不清不楚!主要是让他站中间,不要站李世民。历史上,李靖算得上是站了李世民的!就是要“搞”李渊!当然也未必没有搞李世民。不剧透,包括魏征。】

      李靖缓缓地回过身来,颇为了然地瞧着她。目光温柔而锐利。仿佛要通过她,看向另一个人……

      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无端令人一凛,有些心虚地脚步一虚。

      裴行俭呼吸一滞,忙道:“将军……”

      即使知道李靖不可能会对一个小丫头有任何举动,却亦是因此……关心则乱。

      李靖只是目光从裴行俭脸上扫光,又说道:“……水清则无鱼,未必是上善之水。”

      祇霜道:“佛祖见清水,亦见三千世界,故而自诩慈悲。”

      李靖微微挑眉,笑。

      柴绍无奈地道:“我倒觉得眼下若是有那‘沧浪清水’,小妮子能投鞭问流,说这多好的水啊,让你跳下去自命清白了!”

      祇霜道:“不想死的人,怎么都淹不死,多少也得缚石自沉。”

      柴绍哈哈大笑,拍了拍祇霜的肩,乐道:“人生长恨啊,多少佳人,死晚矣。”【比如梁武帝,比如汪精卫。很多很多人。】

      李靖微微黑了脸,白了他们二人一眼。

      李靖道:“世人窃以为我以罪人入唐,赤子之心不能始终如一。我非司马公,亦当以司马公之言以对。以名我志,不在区区二臣之污名,而在未竟之事业。泽被苍生,以报天地之大德。”

      祇霜小嘴微微一噘,想着这人都自比司马迁宫刑了,着实也是个狠人。言辞倒是有了三分可信之处。但是自夸“泽被苍生,能做到不使子孙后世忧”却是十足混子嘴脸。【注注注:“不使子孙后世忧”这话是隋炀帝说的。李靖自比司马迁,忍受污名,是为了未竟之事业。这个未竟之事业,不仅仅是为了个人功业,更是为了苍生与后世——但是谁能说不是“是且仅是为了隋炀帝”呢!】

      祇霜不禁摇头,啧啧出声。

      祇霜二指指天,道:“我以‘江山留与后人愁’作问。公以‘不使子孙后世忧’作答。当真是千古之对,令人震耳发馈。”

      清溪犹有当时月,应照琼花当时筵——艳妻尚如此,何况赤子心?
      【PS这句诗词是陈宫妃写的,不出意外的话,写的应该就是隋炀帝。这边把这诗给“陈婤”了。之前前面提到的“画魂与宋徽宗”,“陈妃诗与隋炀帝”。古代亡国天子,有“苏点”真的还是有很多很多人苏的。无关他的功业无关他的罪孽。。。。。只讨论“审美”。】

      祇霜的目光澄澈,泪水全无。是远方的雷声,裹挟着清芬,如闻当头棒喝,却令人坠入无间地狱。

      却如春雨绵绵,像是淋一场大雪。离人可以同白首,烟景烂漫满川原。
      【注:额……最后的最后,裴行俭啥都没有看到。他问道,闻道了。夕死可矣了。。。。。。。闻当头棒喝=遭遇了爱情啊。却令人坠入无间地狱=第一色累苦心门啊,我爱的人她不爱我啊。苍山负雪,不就该是春风春雨春烟景。年轻人,就应该谈恋爱,什么“何以家为”嘛……小霍为尔等打下的江山,不就是为了后世子孙无忧平安喜乐嘛。】
      以后有空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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