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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Load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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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啪嗒。”
脑海深处如同熔断一般传来了什么声音…
海德下意识抬手揉了揉眉心，反射性地准备拿出放在怀里的记事簿，却忽然发现那里空空如也，甚至耳边感知到的也尽是呼啸的风声，夹杂着雨后初晴的水汽——清新、冷冽，没有一丝生锈的红。
他睁开被下降的风压迫的双眼，第一眼看到的竟是熟悉的金红色身影，而非正与他交谈欣赏这所谓机械式演技首任获奖者的联盟领袖。
“托尼——”
海德张了张口，稍稍舒展了眉心，原本缓慢显露凝绿的碧色迟疑了一瞬，“叔叔？”
他看着那个极速飞来、好似发了疯般的男人有些犹豫地补齐了这个称呼。
心里却开始怀疑这是否又是一个足够真实的梦境，或者是寄生于那些早已废弃的回忆的幻觉。
只是…
如同真实般似笑非笑、手握权杖的旧金山国王弯下腰如同亲自莅临，赐予其子民最重的冠冕——眼前注视着的白色流线型幻象，交错闪现几乎与那道金红色身影融为一体；
潜藏之中，紫色的光朦胧又难以辩驳，滞涩间像是凝结出穿透整个脑海的寒意…亦如同砰然炸响，唯余一地灰烬的尘埃，细细密密地深色碎片与焦黑的热土杂糅着形成了目不可见的旧景…
这一切都透露着哪一种景象才是所谓的真实。
“hydd？！”“小海德？！”“kid？！”
因此…
“别站在那儿！”“乖，听托尼叔叔的话，那很危险，快下来！”
在那被暂时冻结、如今终于再一次出现的呼喊声中，海德意识到…
“该死！”
……
他在坠落。
……
……
……
“托——尼？”
呼啸声把海德的声音拉扯得有些变形。
他努力睁大他那双晕着层浅蓝的碧眼，试图将眼前的身影变得更加清晰。
但不知道是不是意识在记忆中沉浸的太久，亦或是压下来的风过于寒冷。
脆弱的眼球在面对主人违背生理本能的行径时半点不给面子，只是强硬地表示着自己的不适，在触碰到外界时猛得浸润了能触及世界的虹膜。
“啧！”而托尼.斯塔克几乎被气得有些喘不上气。
金红的战甲行动接近间流畅利落的如同一只窜过天空的飞鸟，在城市的边际拖出一串长长的白色尾曳。
这个号称全美最帅的男人却只是干瞪着眼，仿佛要就此透视穿过面甲:“等我把你带下来后，一定要用库存里所有型号的Mark战甲挨个打你屁股！”
不过他嘴上半点不饶人的把威胁的话说了个遍，手上的操作却没有一点滞涩。
显然颇有些口是心非。
“托尼.斯塔克先生…”而海德在适应了这坠落的风速，嘴里也总算能发出些许声音。
“我——”
只是他在活动中调整了坠落的轨迹，此刻也终于看清了眼前的身影:温暖又金红的往昔回忆，亦或者是“番茄炒蛋”。
“我想我们并不——?”很熟
海德.格尔一时没能察觉，竟差点把这句怎么看怎么没良心的话给甩到飞速接近的“番茄炒蛋”面前，将冷漠无情的总理大臣再现于旧金山之外。
好在托尼.斯塔克没有完全听清。
他只是猛冲着咬牙切齿地瞪了这个还在发傻的小混蛋一眼，推动战甲在他身旁维持平衡，按照老Jar测算的速度匀速下降。
蓝得别具特色的眼里满是发现家里小兔崽子要翻天了的忿忿:“看什么看？！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
“我是你叔叔托尼.斯塔克，这个世界上最帅最有钱的男人。”
“——不够看就下去看，别在这块儿发傻！”
直至自身速度以及加速度与对方下坠的情况一致，才小心地调整着角度平行靠近，没好气地抱住了这个在他面前玩心跳的小混蛋，把他安安稳稳地送回地上。
“情况怎么样？”
而看到托尼.斯塔克平稳地把海德从半空中抱下来，布鲁斯.韦恩松开了一直紧握着的手，抵着背后的兰博基尼上站直了身。
“小海德还好吗？”
他靠近他们的动作不紧不慢，身上一如既往地带着些许花花公子气，话里却难掩关怀与担忧。
“托尼.斯塔克出手，你说呢？”
托尼.斯塔克闻言，倒不对这位从小吵到大的发小的行为有什么怀疑，只是让Jarvis打开面甲，转头就对着这个从小玩到大的老对头挑了挑眉。
毕竟众所周知:哥谭的布鲁西宝贝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却又菜又爱玩，成天因为一些极限运动摔断腿、又偏偏喜欢凑到危险地点第一线的花花公子——平时宴会的时候总爱踩着点的玩迟到，和纽约富豪抢封面女郎的时候却一次也没慢过。
而且，能在纽约市区当着他的面和他比速度，踩着二百迈地开着兰博基尼和他玩飙车，就已经足以看出他这位发小对这个小混蛋的关心:
这家伙上次这么死命飙车，还是因为赶着去给他家最小的那个小子开家长会，而原本的行程又一次因为那个绿得十分有特色的小丑给拖得晚了两个小时。
——也不知道阿尔弗雷德这一次又替他处理了几张跨海罚单。
托尼.斯塔克礼貌地为那位老人家的忙碌状态表达了一秒关心，下一秒就又颇为揶揄似的冲布鲁斯挤了挤眼:“倒是你，来得这么慢，你资助的那个黑漆漆大蝙蝠就没有想过开着飞机来送你？”
这也是一贯的风评了。每个哥谭当地人和认识布鲁斯.韦恩的人的必备常识:韦恩和蝙蝠侠必有一腿。
其次就是:如果你产生了怀疑，对于布鲁斯.韦恩和其他别的人的情况有了同样的猜测。请不要犹豫，因为他是布鲁斯.韦恩。
“我和那个惹人厌烦的蝙蝠怪没有关系，谁都知道我有多讨厌他，恨不得他直接消失在这个世上…”
而布鲁斯.韦恩显然完美诠释上言，否认的话几乎是张口就来，熟练的模样仿佛一个单天就拒绝了十数条船的海王，甚至当场反问:“难不成连这种无厘头的谣言你都听到耳里吗，斯塔克?”
这种漫不经心的样子看得托尼.斯塔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每次都这样，你不嫌累？”
公认的事实能传得那么开必定有其原因，而且布鲁斯这家伙又不是什么禁欲主义，和那个黑漆漆一样一看就是清道夫出身。
恐怕除了他这种一看就是浪荡风流气的家伙带坏了对方，现在吃到了手又反手不认账，甚至资助对方附带一整个联盟当分手费外。
也就那个一看就是傻愣愣地老冰块级人物的黑漆漆，正直起来完全不会挽回解释，看着心上人和其他人暧昧不清，甚至还搭上自己搭档让其他人看不过眼的可能性更高。
“而且你觉得你这么说有谁会信吗？——你先站稳，kid.”托尼.斯塔克托住海德站直了身护到了身后，转过头又继续:“别天真了，布鲁斯，我们都是成年人，当然不包括我身后这个——”
“你真的觉得你和那个黑漆漆，甚至他那个搭档童子军一起玩到床垫上的事很稀奇？”
“那么，好吧，斯塔克。我们暂时不争论这一点。”被纠缠不清、死磕cp的当事人布鲁斯.韦恩无奈地耸了耸肩，算是放弃了挣扎，将话题转给了原本的主角——说要出去逛逛，结果离奇失踪转眼就在大楼顶层蹦极的海德:“以及，海德的年龄甚至早已到达法定饮酒的区间，我想这不用我提醒你。”
当然，他本身也不那么坚持。
他知道自己的发小就是那种小孩脾气，越理他就越上头。更何况他很清楚，这个满嘴跑火车、成天喜欢戳人痛处的家伙，自从那次外星人袭击就一直很焦虑——焦虑到看到海德跳下去的那一刻就发了疯。
刚才他往海德飞去的速度绝对有超出他那副战甲能承受的极限。
估计佩珀今晚又要睡不好觉，要做好长期打算和她这位不省心上司争执半晚上生活习惯，还不一定能成功。
布鲁斯.韦恩十分真诚地在心里为那位劳心劳力堪称发小再生父母的助理小姐送上了祝福。
“当然。我非常清楚这一点。以及这不妨碍我觉得他是个kid.”而并不知道他想法的托尼.斯塔克挑了挑眉，对着他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还有——”
接着他转过头看向了半扶着脑袋、明显还没怎么回过神地海德，显然找完了一个的麻烦就该自然而然地下一个:“我想你还是不清楚一件事，kid。”
“托尼.斯塔克无所不能。”
托尼.斯塔克转过头，将仍被战甲覆盖的手按在海德的肩上，平时总是晕着蜜糖陷阱的眼里满是冷凝认真——如同正在宣誓、给予承诺的国王。
而海德怔了怔。
几乎疑心是自己的大脑又一次被动重启，或者是那该死的后遗症还在发挥着他的强大威力。
唯有站在一旁一直观察着什么的布鲁斯不动声色的眯了下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