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泡沫之

21、第21章

　　“莫姐姐，你和林哥哥，感情真的很好啊！”杜如兰羡慕不已。

　　莫小桑扬手一挥，“也没有多好吧！就这个样！”

　　“莫姐姐，你不介意我去追林哥哥吧！”杜如兰旁敲侧击。

　　莫小桑一征，随后说道，“随你。”她心里暗想，你能追得到才怪，林笑可是生人勿近。

　　杜如兰却心花怒放，“只要你不喜欢他，我就肯定有机会。”

　　莫小桑一征，没有说话。碧玉城里，多的是古玩字画，珠宝首饰。热闹的集市里，人流不息。商品络绎不绝，从四面八方汇聚于此。

　　即便如此，莫小桑却无心欣赏。杜如兰看得欢喜，不时问她，这个好不好看！那个好不好看。到最后，两人或提或抱，满载而归。

　　夏洛明从莫小桑手上接下了沉甸甸的东西。望了一眼飘飘欲仙的杜如兰，责备道：“师妹，你怎好买这么多东西！”

　　杜如兰却无动于衷，把东西往桌上一放，便满心欢喜地盘点起来。“师兄，我难得出来一趟，你就别管那么多了。”

　　夏洛明满怀歉意，拱手说道：“小桑，辛苦你了。”

　　莫小桑摇了摇头，故作轻松地说道：“不辛苦，不辛苦！”

　　“快到午饭时间了，不如一起用餐？”夏洛明两眼放光，诚意满满地邀请。

　　美食当前，怎好意思拒绝。莫小桑笑眼盈盈，答应下来。“恭敬不如从命。”

　　莫小桑跟着夏洛明移步到了大堂，虽是人来人往，夏洛明却别出心裁地要了一间包厢。

　　莫小桑刚一落座，夏洛明便坐在身旁。莫小桑别过脸去，一脸惨象，这就是被美食勾引的代价。

　　“小桑，不必过分拘束！”夏洛明亲自为她倒上了茶，软声细语道。

　　“我并没有拘束！”莫小桑淡淡一笑，目光依然是不自然地飘来飘去，总之就是不看夏洛明。

　　“小桑，吃菜！”夏洛明又亲自为她夹菜，送到了她的碗里。莫小桑面对着一盘一盘的美食，失了分寸。很快，她就被美食驯服，有说有笑，毫不见外了。

　　“夏兄，这真的好好吃啊！”莫小桑眼里只有美食了。

　　“好吃就多吃一点！”说罢，夏洛明又给她夹菜。

　　“你也吃呀！”莫小桑甜甜地笑着。

　　夏洛明不紧不慢地吃着，不时看看莫小桑一脸馋样，真是十分可爱。他道，“若能每天都同你一起吃饭就好了！”

　　“为什么？”莫小桑没头没脑地问。

　　“小桑的吃相，看着很让人开胃。”莫小桑听后，不由自主地停下筷子，有些尴尬。

　　另一边，杜如兰命弟子把东西收好，又去敲林笑的门。林笑见她，依旧沉如墨色。杜如兰却一脸欢快地说道：“林哥哥，吃饭去了。”

　　林笑满心不悦，冲口而出。“不吃！”

　　杜如兰神采飞扬，又问了一遍。“真的不吃？”

　　“不吃！”林笔不想再与她纠缠，就要关门谢客。却听她说，“你师姐可答应了，跟我们一起用餐，你不来，只好一个人吃了。”

　　林笑关门的动作，骤然停下。一双眼睛，黑不溜秋，很是骇人。

　　杜如兰适当地给他找了台阶下，半推半就地把林笑带了出来。

　　包厢里，莫小桑和夏洛明正在闲谈，仿佛窃窃私语一般。

　　而林笑和杜如兰走了出来，杜如兰还拉着林笑的手，举止如此亲密，莫小桑竟有半分失神。

　　林笑见师姐和夏洛明如此亲近，气急败坏。端了一张凳子，强行靠着师姐身旁坐下。

　　莫小桑一惊，“笑笑，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不是她敏感，此时，两人首尾相连，就连动筷子都会碰到对方。

　　林笑却是不答，满是蛊惑地往师姐碗里夹菜，很快，莫小桑的碗里已是堆积如山了。

　　“笑笑，不如你让一让，我好动筷子啊！”莫小桑轻声细语地说道。

　　“我喂你！”林笑毫不夸张，说完便往她嘴里塞东西，大庭广众之下，没有半点羞耻之心。

　　莫小桑脸色通红，看也不敢看那两人。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默默吃着林笑送来的食物。林笑也是专心致志地看着她，旁若无人。

　　杜如兰早气得摔了筷子，“我不吃了！”说完，便灰溜溜地回房去了。

　　夏洛明却目光深沉，忍受了林笑的强取豪夺。他冷冷清清地说道：“林公子对小桑似乎分外不同。好到有些乱了分寸！”

　　林笑置之不理，依然有条不稳地喂食。直到莫小桑摆摆手说，“我吃不下了。”这才罢休。

　　莫小桑也知道，林笑一口饭还没有吃。又关心道，“你不吃吗？”

　　林笑嬉皮笑脸地说道：“师姐，你喂我！”

　　莫小桑面有难色，当然，她也不是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喂他吃东西。可之前，没有一个人，目光森森地打量着他们啊！那时候，他们还是两小无猜，单纯之极。

　　见她犹豫，林笑又可怜巴巴地唤了声，“师姐！”

　　莫小桑也不想林笑挨饿，只好一口一口地往他嘴里送菜。不时，还要为他擦去嘴角的菜汁。林笑像个乖巧的猫，依偎在她的身边，接受着她的供养。

　　夏洛明起身离座，他是败了，再也看不下去了。直到四周无人，安静得一如往常。

　　莫小桑也完成了喂食的任务，满心无奈地怪罪道：“笑笑，你叫别人怎么看我们！”

　　林笑却坦坦荡荡，“别人怎么看，有那么重要吗？”

　　莫小桑从来就是一个不畏人言的人，可在感情方面，还是难以潇洒。失德事小，失节事大。林笑当然不懂。

　　“师姐，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不要在意那么多了。”林笑叠起软语，轻声安慰。

　　莫小桑回房休息，林笑紧追不舍。莫小桑三番五次，推他出门。“回你房间去！”

　　林笑又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师姐，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莫小桑欲哭无泪，拱手说道：“笑笑，你放过我吧，我累了。”

　　林笑这人，可不知道什么叫以退为进。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他闯入师姐的房间，不由分说地关上大门。

　　莫小桑心跳加快，被逼得连连后退。“师姐，当真不记得昨晚的事了。”林笑用一种轻蔑而荒唐的语气说道。

　　“我当然，什么也不记得啦！莫小桑说的有几分心虚。

　　“既然如此，我不介意再重来一遍！”林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重来什么！你离我远点！”莫小桑惊慌失措，转身逃跑。

　　但是，林笑的出手更快，拥她入怀，以吻封唇。这潮湿的吻，落在颤抖的灵魂上。

　　“师姐！”林笑不厌其烦地一边叫着，一边吻着。莫小桑一次一次的颤栗着。到最后，只见星星点点的泪痕，悄悄地滑过脸颊。

　　林笑不知所措地捧着莫小桑泪流满面的脸，心疼地为她擦泪。“师姐，是我不好！”林笑拥她入杯，依然是不肯放过她。

　　“笑笑，我累了！”莫小桑用极其疲倦的声音说道。

　　林笑微微一征，把她抱起来，轻轻地放在床上，细心地为她盖上被子，默默地守着她。

　　“笑笑，你看着我，我睡不着！”莫小桑转个身子，不再理他。

　　林笑心下一沉，师姐的意思是让他消失吗？师姐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呢！夏洛明一来，他便自乱阵脚。原本，他们是幸福的一对璧人。只因他的出现，一切都变了味道。

　　“师姐，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林笑说得很轻，莫小桑的心里却在隐隐作痛。

　　林笑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莫小桑被吓到了。她被林笑的热情和冲动，吓得难以适从。这么多年，两人一直都是规规矩矩，没有半分纠缠。怎么一下山，林笑却突然变了！

　　莫小桑沉默不语，沉寂在悲伤的世界里。林笑却大失所望，他认定师姐是讨厌他的，不喜欢他的，所以，才会对他视若无睹。

　　林笑转身离去，悄悄地关上了门。莫小桑不知为何，心里像被扎进了一根针，由里而外都散发着疼痛的感觉。

　　躺在床上，也是睡不着的，百转千回之间，她又起身披衣，为了排解心中的苦闷，出外走走。

　　月朗如稀，水明如镜。庭院里，立着二人的身影，仔细一看，却是林笑和杜如兰。林笑的身影，杜如兰的身影在面前重重叠叠，交相呼应。看起来，是那么和谐。他们竟是如此的登对。

　　莫小桑心里泛起一丝苦楚，一丝沉闷，一种自影自怜的懦弱和无能，她叹了口气，落荒而逃。冷不防的，撞到一个人。却是夏洛明。夏洛明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正凝望着泪眼婆娑的她。

　　“小桑，你没事吧！”夏洛明也是望见了远处那二个人，深知她为何如此伤怀。他道，“我陪你散散心，如何？”

　　于是，两人并肩同行的身影也走进了林笑的视线，他气得握紧了双拳。杜如兰依旧浑然不觉，“林哥哥，你说句话啊！我不是故意要来烦你的。”林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悦地走了。

　　他一直跟着师姐的脚步，走到了庭院深深处。只见夏洛明眼里，跳动着火焰，分明是别有心机。而他的师姐，也是浑然不觉。还是不经世事，懵懂无知。也是她单纯，才会招人喜欢。可太单纯，总容易被人欺负。

　　“小桑，我说了那么多，你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夏洛明轻声道。

　　这时，莫小桑才抬起头来，恍然惊醒，“你说什么啊！”

　　“算了，你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夏洛明一路护送，莫小桑回到房间，这才转身离开。

　　莫小桑和衣躺下，依然毫无睡意。林笑和另一个女人幽会，竟然让她心碎。原来不知不觉之中，她早已经掉入爱情的泥沼，无法自拔。

　　迷糊之间，只见林笑的影子出现在眼前。她吃了一惊，坐起身来。“笑笑！”林笑亦是一颤，轻声唤道，“师姐。”

　　他们天长地久地搂在一起，时间悄无声息地滑过去了。只有彼此的呼吸，萦绕在身边。

　　“笑笑，你是不是喜欢杜如兰了？”林笑闻言，吃了一惊。原来，那匆匆的一幕，竟被师姐看了去。

　　“师姐，这是吃醋了吗？”林笑有几分得意。

　　“你回答我！”莫小桑粗暴地揪着林笑的衣领，冷不防的，又看到他坚实的胸膛，吓得松开了手。

　　林笑更是得意，“师姐想看，那我就脱给师姐看。”说罢，他居然真的去解衣服。

　　“林笑，你给我停下！谁说想看你了，不要脸！”莫小桑急得用手遮住眼睛，断断续续地说道。

　　“师姐，我只为你宽衣解带！”林笑有些撒娇地说道。

　　“你什么意思啊！你的羞耻之心呢？”莫小桑急急切切地骂了一通。林笑这人，真是水性扬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