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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这不合规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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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湘莲立马转过头看着杨郁欢,而杨郁欢整个人一颤缓缓立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眼里尽是诧异,好不容易封藏的记忆又被眼前的人扯了出来,暴露在阳光下,5个月一别他再次出现在她面前,不仅让她差点见了阎王,还摇身变成了沈戎,那个她梦里都在害怕的男人。
杨郁欢下意识地想揪着沈老土问一番,为何他是沈戎,为何偏就是她曾经熟悉现在又陌生的人,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幸亏秦湘莲眼疾手快拉住了将要失控的杨郁欢,也才代替林莘嫁给吕念姒的时候,“郁欢你不是说你想看海棠花嘛,我们就别在这磨蹭了。”
吕念姒也看出来杨郁欢的不对劲刚想开口,便被沈戎抢先道,“两位小姐莫不是记错花期了!海棠花还不在这时候开,倒不如我们去看郁金香如何?不过这花有意思的很,只在早上开,晚上就闭上了,唉就和女人一样,早上的时候敲不开门,偏就在晚上活动,难搞哦~”杨郁欢一开始没听懂,思索了一会后脸色铁青,沈戎居然拿青楼女子比拟她,她咬紧唇间一语不发,空气似被冰冻了起来,气温低的吓人,几声急促的咳嗽声打破了这一僵局。
“咳咳咳~”吕念姒扶着柱子还来不及停顿又一连串的咳了起来,连话都讲不出。沈戎立马掏出口袋里装的药,放进吕念姒的嘴里让他含着,又将他扶下舒着背,“哥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去叫医生过来!”吕念姒刚缓了口气忙要拒绝,沈戎便作出紧张的样子跺了跺脚,“等着,你别乱走,我马上就去把他叫过来。”
说罢沈戎一溜烟就不见了,留着吕念姒干坐着,他无奈微微地叹了口气笑道,“两位小姐莫要见怪,别看我这弟弟一副桀骜不驯、言语不饶人的样子,其实他的心比谁都细,做事几乎是面面俱到,不像我~”
吕念姒仰天望着常叹了口气,想起自己还在人前呢,便提出要去赏花,“阿戎回来估计要点时间,两位小姐陪我干坐着也不好,不如我带你们去赏花吧,这一片我很熟悉,你们喜欢什么可以告诉我,也不用盲目的乱逛。”
杨郁欢望了望沈戎离去的地方轻轻的点了点头,在此间他们三人玩的很是融洽,在吕念姒找好时机要问两人名字时,杨郁欢大叫了一声,“呀,你看那桃树底下是不是有一只小猫!”吕念姒定睛一看果然是只小猫,此时杨郁欢已不顾身后的两人兴冲冲地跑上了前,将小猫一个捉住搂在了怀里,乐呵呵地撸着猫。
啊~终于让我见到一只毛茸茸的小家伙了,她来时因阿黄死去,到底阿五家是没了看门狗,且她去的地方九死一生带着阿狼很不方便,便决定把阿狼留在了阿五家,如此一来有阿狼保护阿五,她也略微了安心些。
秦湘莲直说杨郁欢眼睛尖,桃树离他们如此远,她还看得清楚,实在是火眼金睛不放过任何一处角落啊!吕念姒也是喜猫的,不过他从小一接近猫,身上就会起疹子,所以他只能稍稍的在一旁看也不能动手抚摸,他见着杨郁欢如此喜爱便提议让她带回家养着。杨郁欢一听更加心花怒放,当即要给小猫取名字,“唔,取什么名字好呢,阿桃阿花小草?!”吕念姒摇摇头,杨郁欢这名字起的可真随便,他四处看了一周,主意涌上心头,“我们是在桃花树下发现它的,周围尽是桃花,不如直接就叫它小桃花,那样也别有韵味。”
杨郁欢听后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故作成熟地说道,“嗯~不错不错,吕兄说的言之有理,还是吕兄比较会起名字啊,那么你以后就叫小桃花了,放心吧,别叫唤了,以后跟着爷吃香的喝辣的一分都不会少了你的。”
吕念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前的杨郁欢虽与林莘有着同样的容貌,可性格却相差千里,林莘端正稳重与他一见契合鲜少开玩笑,更别说会做捡猫这档子事了,他微笑地看着杨郁欢,眼底里透露出几分柔情,即使知道我清楚的知道你不是林莘,但只要看着你,我就觉得林莘还在我的身边。
可欢喜的三人不知道,沈戎在背后注视着一切身上散发出狠戾,眼里一片阴沉,原来你只会在别人面前笑啊!医生紧张地吞咽了下口水,站在一旁不知所措,讲话磕磕巴巴地,“军,军长我们还要进去吗?”
沈戎重重地锤了一下墙,说出来让人琢磨不透的三个字,“你说呢?”
林衡池将她保护的很好,悦园亭一别后,他们便再没有见过了,吕念姒也根本不知二人的名字,直到林衡池带杨郁欢出席了吕严律的生日,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人人只知黎州平长有一女名叫林莘,前几个月因袭刺加河城长吕严律的儿子吕念姒从而羞愤跳楼去世了,却不知他还有一女,与林莘相同样貌,举手投足都是大家闺秀的样子,没有半分落差。
为了不让人猜忌,杨郁欢压缩时间封闭苦学了一个月,连夜晚睡觉都拿绳子绑着自己,不让自己过度翻身,她知道自己睡觉是最没腔调的,总是被子踢掉滚来滚去,让人看了好生不爽。如此一个月她才学得了一些表面的功夫,在语言上,她再也不能像一个泼妇对人破口大骂,现在得要以理服人,让人不得不佩服她。
“今天趁着吕平长的生日,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我林衡池功夫不费有心人时隔20年终于找回了我失散多年的女儿——杨郁欢。”林衡池激动地留下了眼泪,在这一月的相处中他心里早已把杨郁欢真的当成了他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如此一番话真的是他发自肺腑讲出来,并不是为了将杨郁欢带入大家的视线里做出的。
场面一片惊呼,大家都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杨郁欢自信满满地从众目睽睽之下走到林衡池身边,亲昵地挽着他的手,“我知道大家可能都不怎么相信,其实我知道的时候我也不相信,我从小就是在乡下长大,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直到有一天父亲和母亲找上门,我才知道,我并不普通,我原来是平长的女儿。母亲当时生我和姐姐的时候是难产,好不容易才把姐姐生下来,力气都没提上来就晕过去了,我出生时奄奄一息,医生说我可能活不了,父亲无奈只能隐瞒下来,为了不让母亲知晓后伤心,便找来仆人要把我带回老家埋了,可神奇的是,仆人在埋我的时候,我竟然大声的哭了出来,许是上天见我可怜,给了我这活命的机会。与父亲一别20载,父亲的黑发已然见白,可父亲从未放弃寻找,才让我重见天日,姐姐的死我很心痛,今日我愿代替姐姐嫁进吕家,替姐姐偿罪,希望吕城长能够给我一个机会,也体谅父亲的丧女之痛。”
说完杨郁欢留下了忏悔的眼泪,泪眼汪汪地看着众人,一下跪在了吕严律面前让他看见诚心,今日的一番话都是她与林衡池夫妇一同协商过并且一致认同的,秦湘莲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场景,见到高高在上坐着的吕严律,心里的恨陡然而生,她不能显现在人们的面前只因吕严律认识她,这么多年了,我居然还能再看见你。
吕严律饶有意味地看着跪在眼前的杨郁欢,他从来不是被人摆布的人,但这女孩真是有意思,吕严律拾起了他的‘善意人皮’一脸微笑的走到杨郁欢的面前,扶起了她,“果然是和林莘一模一样啊!”
吕严律反复摩挲着她的指腹,疑惑地问着她,“你说你一直在乡下,那你为何手上没有老茧呢?”杨郁欢心里一惊,底下的林衡池更是慌张显然没意料到他会这么问,但杨郁欢很快便平静了下来,“我自小体弱多病,只要一干活便会气喘不止,手脚也无力起来,所以很少干活,直到大些又落过水,这身子更是不中用了,还染上了寒症,若城长不信大可喊医生来验明真假。”
吕严律严肃地紧盯着她,像要把她看穿,在所有人都紧张不止的时候,他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好,好!你这个儿媳妇现在还管我叫城长?!该唤我一声阿爸了~”骤然吕严律是在笑着的,可杨郁欢根本笑不出来,秦湘莲告诉过她,嫁进门的儿媳私底下在家里可以唤父亲为阿爸,但这是在明场面上,吕严律当众叫她唤阿爸究竟是什么意思?
杨郁欢向林衡池投递过一个救命的眼神,林衡池也替杨郁欢捏了把汗,同样没懂吕严律的意思。“城长这不合规矩。” 杨郁欢低头故作羞涩想伸回手,哪想吕严律一把拉住,将一旁站着的吕念姒唤了过来,将她的手与吕念姒的手放到了一起,“既然你有此心那我便成全你,阿念啊,这是父亲为你挑的妻子,我觉得甚是不错,你们可要好好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