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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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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还在犹豫,门口却传来熟悉的笑闹声,很不巧的,哥和阿杰竟在这个时候回来。
不等我开溜,阿杰已经掺着哥面红耳赤说说笑笑的进来了。抬眼望见伯母,都大吃一惊,尴尬地刹住话。阿姨显然也很震惊,一时间,房里四个人,吃惊的吃惊,尴尬的尴尬,倒一下子安静得出奇。
伯母很快回过神来,侧头盯住我不放:“你不是说你哥在手术室吗?”
一阵心虚,我知道在劫难逃,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答道:
“……刚刚我情绪有些激动,所以对我哥的伤势有些夸大……可是,除此之外,其他所有的事都是真的,我一个字都没骗您!”
“……”伯母仍然盯着我,仿佛在思考我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转头瞥见哥一脸怒容,心里暗叫不妙,不管了!开溜先……
快手快脚地朝门口奔去,却在经过哥身边时被使劲拖住。我在心里为自己默哀三秒钟,然后,立正,站好……
“海儿!你是不是对伯母乱说什么了?为什么把伯母叫来?”
“没有啊!我没有……”打死不承认。
哥阴沉地看了我一眼,还想再逼问,黎阿姨却走了过来,对哥说道:
“白星辰,我想这笔钱还是还给你,拿去治治你的伤或别的什么的都行。我很感激你为了阿杰出国拼劲拼命,可是这笔钱太大了,我们要不起。我是他母亲,他出国的钱还是由我来承担的好。我们家虽穷,可干大事的钱还是出得起的。”
“!”哥脸上一阵白一阵青,不知是气愤还是伤心,我一急,冲伯母大叫:
“黎阿姨!什么要不起要得起的?你把我哥当什么人了!我哥一心一意想让阿杰出国,他的理想比我哥的生命还重要!你知道吗?当时我哥本来要挨十拳那人才肯把钱借给我哥,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哪里需要十拳?只要5拳,我哥的肝就会被打炸!你……”
“不要说了!”一声暴喝打断了我激动的控诉,我惊慌地望向哥,看见哥同样惊慌地望向阿杰……
糟了!我居然忘了阿杰在这,这下惨了……
果然,阿杰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震惊地看着哥,一脸的不敢置信。
“瑞杰……”哥一脸小心翼翼,似乎想解释什么,可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只能说道:
“你别生气,我也是怕你不肯出国才瞒着你,反正现在什么事都没有,皆大欢喜嘛!”
“……星辰”阿杰扫了眼我和伯母,最后定定地看着哥,平静地说道:“我决定不出国了。反反复复了这么久,引来了这么多事,我不想因为这事再让你们任何人出意外,我累了,真的累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突然激动起来,哥捏紧了拳头,恨声道:“到现在你还这么说!你到底要我怎样!你说!”
浑身颤抖着,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哥会一拳挥过去,不过到底压住了,只是全身的怒火越燃越旺,让人心惊肉跳……
伯母似乎也感到了,走到阿杰面前,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还是出国去吧!费用妈会担着,钱够用的,不用担心。”
“妈!”阿杰突然暴跳起来,我和伯母俱是一震。
“你和星辰到底瞒了我多少事?你们这样做我能心安理得的出国吗?妈你过来,我希望今天你能把所有的事情和我说清楚!”
也不理哥,阿杰拉起黎伯母就往门外走去。
“不要走!”哥怒喊着,猛地向门口跑去,整个身子狠狠撞向门板,我失声惊呼,飞扑过去,却已抢救不及……
哥靠着门直喘气,痛得说不出话来。阿杰慌乱地扶起哥,嘶喊着叫来了医生……
救人如救火,迅速地做了一个检查,确定肾有轻微受损破裂。心痛如焚,一天之内不得不第二次把哥送入手术室……
阿杰的脸苍白得不能再苍白,双眼无神的盯着手术室的门。我心下不忍,抹尽了眼泪,走到他身边。
“没事的,哥不会有事……”
很苍白的话,连说的人都觉得无力,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阿杰仍然一动不动的盯着门,失神地喃喃自语着。
“这次好像更严重了……”
……
我忍不住又想掉眼泪,心里懊悔不已。
真是自以为是!不该叫黎伯母来的……
不经意地看了阿姨一眼,发现她竟也一脸担忧地看向手术室,看来这个夜晚,里里外外四个人注定要在恐惧不安中慢慢熬过……
手术没有进行太久,当室门终于打开时,阿杰像受到惊吓般从椅上直跳起来,猛扑过去抓住医生就问。三个焦急慌乱的人围住医生,好一会儿才确认哥无大碍,还不等松口气,阿杰已经不管不顾的冲了进去。
黎伯母本想也跟着进去,我赶忙拉住,示意她和我一起呆在门边。
悄悄朝门里瞧去,正好看见阿杰如待珍宝般轻轻吻住哥的额头……
有那么一刻,我被深深打动了……
不知过了多久,阿杰转身朝我们走来,脸上有着劫后重生的轻松,说话虽然还显得无力,却平静自然了很多,他让我守着哥,然后拉起伯母走出门外。
我远远望着阿杰挺直的脊背,心里有些担忧,有些释然。我的直觉告诉我,阿杰今晚,一定会做出最后的决定。
是去是留,最终会有个了断……
我轻手轻脚的走到哥的床边,哥已经沉沉地睡去,嘴角悄悄弯起,画出一抹恬静的笑意,那么舒适,那么安静……
此时已是凌晨3点,四周静悄悄的,我靠在哥的床边,平静地闭上双眼,心中一片祥和……
哥,安心睡吧!
明天醒来,
你面对的,也许是这一辈子最痛苦的。
也或者……
一夜无梦。第二天,我被憋醒,抬头就看见哥掐着我鼻子,神清气爽的直笑。
我欣喜若狂,抱住哥猛亲,涂了哥一脸口水以示报复。
笑闹了一阵,看见哥表情一僵,转过头去,望见阿杰母子站在门边……
我赶忙让开,阿杰笑呵呵地走到床前,也不避讳,直接把哥抱了个满怀:
“星辰!我妈答应我们一起出国了!”
哥走的那天天气极好,几万里见不到一朵云。我紧拉着哥一刻也舍不得放手,一路稀里哗啦地哭到机场。
哥无奈地任我在一旁闹,笑着向半步之外的阿杰抱怨道:
“真是!还带什么行李,光带上这水龙头加电灯泡可能就超重了!”
“砰”的一声,我恼羞成怒,重重一拳打在哥肩上,立马龇牙咧嘴,前面的阿杰转过身来笑弯了腰……
就这样,哭哭笑笑,打打闹闹,不谈离别没有伤感,就像一群来机场参观的年轻人。直到广播里响起平板柔和的声音……
“星辰,该登机了。”阿杰突然止住笑,牵住我哥的手,我惊惶地朝他一瞪,死拽住哥,眼睛巴巴地望着他。
哥很温柔的笑了,让阿杰先上飞机,然后轻轻抱住我:
“老实说,哥很舍不得你。不过其实也没什么的,哥又不是一去不返,两年以后……只有两年,哥一定会回来!”
再轻轻的放开我,人潮已经涌向飞机,我手里的手似放非放,心里不断哭喊着;
不要走,不要走!
可是出口的话去只有两个字:“保重!”
哥拍拍我的肩膀,又捏住我鼻子左右一扭,好熟悉的动作!我鼻子一酸,又要掉泪……
“可别又哭!有什么事,找脏球、石头、皮蛋都行!谁敢不理你,哥从美国飞回来揍他!好了,哥走了。说一句再见吧?”
放开了手,哥的眼睛亮亮的,闪着期待,意气风发。我知道,他在等我的“再见”,然后,远走他乡……
我猛地紧紧回抱哥,颤声道:“哥,我还想最后和你说件事……”
“嗯?”
挑起好看的眉,哥在等我说……
我用手捧住哥的脸,看他清朗的眉,带笑眩目的眼,英挺的鼻,温柔的弯月似的唇角……真想画下,却已经醉了,此刻的哥哥是最迷人的,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
哥,我希望你永远是这一刻的样子……
“再不说哥就走罗!”
“等一下!我……我忘了……”
“啊?”好笑地看着我,哥摇摇头,笑得更欢了,“那就算了!哥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促狭地盯着我,明显的不安好心,“你要答应哥!”
“什么?”傻傻的,呆呆的,我贪看哥的笑容。
“找个男朋友啊!两年以后来接机,哥可不想只看见你一个人哦!”
“……”脸一红,我把哥向前猛推了一把,甩头骄傲的说,“还不定来接呢!看我高不高兴。”
哥大笑地扳过我身子,很快地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重重地说了声再见,就潇潇洒洒的上了飞机……
我在大厅里,看着飞机缓缓升起,飞向碧蓝如洗的天空。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出口……
哥,好想对你大喊,
我爱你……
我爱你……
可惜,最后一个机会也被我“忘”了……
不过没关系,你终究走了,一个沉重的十年,终于结束。
我的心,解放了……
愿主保佑:
你和他,在遥远的地方,比我幸福……
Goodbye!My love
My first love
敲锣打鼓,总算把第一部写完了!可以开始写我的最爱:第二部。
本来没想分几部写的,可是写着写着,全变了样。第一部写得挺郁闷的,所以第二部会比较欢快,基本不会再有白星辰和黎瑞杰的戏,主角是白海欣和秦桑,非畅,林皓(大家还记得吗?),黄郁等还会出现。
敬请期待:“只是为了爱”第二部,最后的爱!(广告听多了=_=)
三日内会推出第二部,谢谢大大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