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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十一章 婚姻何定论,命途多舛? ...

  •   婚姻何定论,命途多舛?

      “夜夜,你看看,我这样还行不?”蝉蝉天不亮就起来折腾,这会儿我还在梦游呢,“夏夏——夏夏——。”蝉蝉索性在我的耳边高声大叫。
      “啊?”我一个激灵赶紧捂住耳朵,“有话好好说嘛,好好的一个姑娘家的怎么就不能淑女一点儿呢?”
      “我,我,我这不是紧张么?”蝉蝉扭捏地扯着我的袖子说着,“也不知道他家人的性子,我就这么去了,怕是不合他们的眼,那岂不是……”
      “唉,丑媳妇也得见公婆嘛,早晚的事儿,你就是紧张那也是正常的事?”我淡淡地扯掉她头上的几只金簪,换上一只银镶玉的簪子,没有什么挂饰看起来精巧别致另有一番韵味,“难不成你想让自己的脑袋成为马蜂窝,插这么多也不怕俗气。”
      “我也是怕他们家瞧不上自己的身世出家,这不是心里没有底么?”蝉蝉楸着手帕,不敢动脑袋生怕一动半天的功劳就要付之一炬了,“也不知道他们家对媳妇有什么要求来着?”
      “还能有什么要求,是个人,总是希望能讨个心性好的容貌姣好的出身还不赖的能传宗接代的女人当媳妇来着,这些我们家的蝉蝉哪点差来着?”我整理着她耳旁的鬓发,轻轻用玉梳簪别上,小小的晶珠熠熠生辉,衬得蝉蝉的肌肤越发娇嫩。
      “这倒也是,能讨到我做他媳妇,那是他几世修来的福气。”说着蝉蝉的眼中顿时光芒四射,这样充满生气信心的蝉蝉才是我最想看见的。
      “就穿这件黄白的内衬,外罩粉丝轻绸,看看多飘逸干净,看着就让人舒坦。”我对着眼前的方镜在蝉蝉身上比划着。
      “我还是喜欢原先的衣服,这件太淑女了我怕我穿了之后啊,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反正……”蝉蝉扯下我手上的衣服丢在一边嘟囔着,“连他都说我还是自然点好,我这样反而别扭。”
      “这倒也是,我们家蝉蝉生性活泼好动,这样的穿着好像太累赘了,不如这套怎样……”看见蝉蝉眼里的笑纹,我信心满满得说着。

      “今儿个怎么有空来我这爱歌居啊?”刚刚送走蝉蝉回头便遇见冲兩一身乳白雪绸飘逸异常,泼墨羽扇翩翩飞舞于胸前,天啊,又不是耍杂耍的。
      “只是替表兄传句话来着,想是爱歌姬姑娘不高兴在下的登门拜访,那就书恕小生无礼了。”说着人已经是穿堂入室直直地坐在正厅,机灵的津香已经去准备沏茶了。
      “阁下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挑明了说,我看你可不是单单只是来传话的。”我轻轻掀开茶盖吹了吹茶面上的叶沫子。
      “既然这样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在下此次来是想向表嫂讨个人。”冲兩行我拱拱手,害的我没有差点将茶水吐出来,这可是上等好茶呢,自己都舍不得多喝。
      “表嫂?我可没那荣幸。”我抚了抚胸口淡淡地缓解着刚刚的呛咳,“再说了,我这儿可没有什么上得了台面上的人,哪能劳动您的大驾?”自从那次事情我对于他是便的这些个人都是语气不好的,所以冲兩你吃点亏吧回头让你表格给你加官进爵多发奖金吧!
      “表嫂这话可就见外了,就是没有事情,也是该经常给表嫂请安的不是么?再说表嫂知情识性,这您府上的人那也是出色不凡不是么?”感情是给我带高帽子来了,这招对我来说可没什么用。
      “那我倒是要听听,我这爱歌居里头的那位姑娘得了您的青睐,劳您大费周章来着。”我放下手中的茶水,探究似地盯着眼前的男子,细目剑眉,看来景赢的眼睛眉毛是遗传了母亲娘家了。冲兩自是不敢与我直视来着,好歹名义上我也是他的表嫂,这不合情理,不过我可是不在乎。
      “这嘛,还不是您最亲睐得意的贴身丫鬟——津香。”故意拉长了音,下意识瞥了一下津香,只见那丫头已经是将脑袋埋到胸口了。
      “这话从何说起,不知我这笨拙的丫头可有失礼之处,若是得罪了您,还请见谅。”我就假意刺探。
      “这倒不是,只是这津香原名伏羲津香,是在下的表妹。自小便与在下定了亲事,只是七年前突然离奇失踪了,今日找着了,在下是怎么着也不能再麻烦表嫂照顾了。”
      我用眼神问了下津香是不是事实,见她点头,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这些银票权当是津香这些日子打扰嫂子的赔贴了。”说着已经将一沓银票置于我的眼前,没想那优雅的袖子也会沾上这样俗气的东西。
      “这些钱你收回去,这儿的姑娘全是凭本事赚钱生活的,去留自由,你把我们这儿当什么了,你逛过的窑子还是你玩过的妓院,我这儿可都是清清白白的姑娘……”我愤愤地将茶杯往茶几上一顿,冲兩和津香都是一怔,随后冲兩只是淡然一笑,依旧坦然地将茶咽下。
      “是我出言不逊,求表嫂看在表哥的份上切莫为难小弟。”说着窃笑着将袖子里的信拿了出来,信面上几个斗大的字倒是让我面上一讪:爱妃亲启。詪,感情唯恐天下不知啊。“看表哥对表嫂的情义,那是先煞旁人的啊?”说着还不忘以喝茶来掩饰嘴角的笑意。
      “行了,也别打趣我了,至于津香的事情先缓个一两天,我问问她自个儿的意思,她若有意,这去留我也不干涉。”将信收回,“津香你随我来,至于你嘛,茶有的是,若是有时间爱歌居的晚膳也会为你备上。”
      “那倒不必,小弟我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说着就向我行礼,挥一挥衣袖,带来一片香风。眼看着冲兩离开,我示意津香坐下。
      “津香,这些日子以来,我们待你亲如姐妹,倍的我也不多说了,只是这幸福是自个儿的,你若是不愿意,我可以替你挡下,只是这事情你还是要多考虑考虑才是。”我淡淡地说着,漫无目的地打理着自己那已经褶皱的袖子,抬头就那么一瞧,心里也有数儿。算了,林子是大伙的,爱飞高枝的多了去了,摔着了也只有自个儿苦自个儿了。
      “也罢。”见津香的脑袋都快埋得没掉了,“日后你若是遇着个什么事情,若是帮得上的,尽管来这儿,这儿好歹也是你的第二娘家,有委屈了受苦了回来也好有人安慰着。”看着津香含泪的表情,我扭过头挥挥手,“下去收拾收拾吧,虽然那府里头什么也不缺,但是走有那么几件用的顺心的东西要整理整理,去吧。”
      “谢谢姐姐体谅,津香永身难忘。”说着在地上来了个叩首,只听一阵衣衫摩擦的声音,带到我回过头也就只看见越过门槛逃也似的跑掉的背影了。
      “唉——”也不知哪来的辛酸,就这么感叹了起来。

      “津香——津香,开开门。”回头就见到濮阳那小子在推打着蝉蝉的房门,吃闭门羹了,我不自觉的笑了,这丫头。
      “滚——滚——给我滚开,”门忽然拉开,蝉蝉泪流满面地愤愤将他们的定情镯子丢出来,“以后我们再无瓜葛,这栋看着就让人气愤,我夏之蝉不堪入目,低贱胚子,你们濮阳就高贵,你走你走——”说着砰的一声门又结结实实地关上了。
      看着因为接镯子而狼狈滚倒在地的濮阳无力地捶打着地面,毫无形象而言,我心里也是五味具混,看着他摇晃着站起来但是手里确实依旧紧紧攥着的镯子,指关节发白,脸色凄楚,步履不稳,竟然一个喷血而倒……
      赶忙招呼人将他抬进客房,为他把脉,看来又是心病,让仆人掰开他的手想替他包扎,上面因为摩擦早已经血迹干涸了,但是握着手镯的手愣是怎么也掰不开,无奈之下只好扎上一阵,趁他手失去知觉的时候,将那镯子取下,那碧玉镯子已经只血迹斑斑毫不斑驳。
      “将这镯子那给打小姐,让她看着办,是扔是留,自己做主。”笑靥仔细结果我手上还带着濮阳手温的镯子,转身朝另一头的房间走去。
      没会儿笑靥回来了,我问她蝉蝉是怎么回答的,笑靥说蝉蝉没有出声只是看见那镯子哭得更深了,我淡笑道,还有得救,还不是彻底没有的救,看来心结我还是要去提点提点的。

      “你别想替他当说客。”蝉蝉没有抬头低低地说着,感情是不想给我瞧见那类似水蜜桃的眼睛吧。
      “那敢惹我们蝉蝉的臭小子就是死也是不足惜的事情,我又何苦为他白费口舌来着。只是你这气这憋屈还不是损着自己,连带着我们都为你伤心难受,没见着你们外头的几个丫鬟么,个个急得跟什么似的……”看着蝉蝉有所触动我赶紧加把火。
      “别说了,我这不是还起着么,我知道让你们也跟着操心,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可是……可是……”蝉蝉的泪水如那溃堤之水一发不可收拾。
      “哎呀,我这可不是来给你洗帕子的,怎么转眼间这耙子就湿成这样了,好了好了,有什么事情大不了的,你这个样子还不是让夏之辰那小子笑话不是么。”我搂着蝉蝉你安慰道,“你不是想来看的开的么,今儿有什么大事情让你这么大动干戈来着,若是想说了不妨说给我听听,也好让我给你评评理,若真是那小子惹得祸,我定会拿那小子开刀。”
      “其实……其实错不在他,只是我心里搁不下……”看着蝉蝉慢慢打开话匣子我的心里倒是踏实了不少。
      “你还记得我上次去的那家妓院么?”
      “记得,我记得当时你还流泪了,当时你还死不承认,说是沙子了迷糊了眼。”
      “就是那家妓院,我就生在那儿……”蝉蝉的呜咽声渐渐平息了些。
      “你不是说自己是被自己的母亲给买了的么?”
      “是啊,我的母亲当初就是那家妓院的头牌,叫做‘芙菊’,我原先也是怨恨她的,可是后来我不怪她了,逼近给就算是当丫头那也是清白的姑娘,但我若是从妓院里出来,那么我这辈子也就完了。”蝉蝉推开了窗户,外面夕阳余辉点点,温情脉脉,清风徐徐,驱走了向来的炎热,“她的原名叫做廖碧儿,是廖家的二小姐,原是许配给濮阳家的大少爷的,可是那少爷命不好夭折了,我母亲就等于是守活寡了。后来濮阳家的二少爷娶了廖家的三小姐,也就是现在的相丞和夫人,而扶风子就是我姨母的儿子。再接着,姨母与我母亲自然是亲切走动,而后自然而然地结实了相丞的同窗符玉公子,你知道吗,他们郎才女貌,又情投意合,姨母姨夫自是有意成全,但是濮阳老夫人也就是扶风子的奶奶顽固不化,非但没有同意甚至还让母亲和姨母夫妇罚跪祠堂……后来母亲晕倒了,大夫说是怀孕了,这对濮阳家来说无疑是个晴天霹雳……当时人们对不守妇道的恶女人有两种惩罚,一种就是浸猪笼还有一种就是自卖青楼过万人枕千人压的生活……如果当时那个叫符玉的男人主动出来,或许事情就会有转机,因为母亲虽然是濮阳家的媳妇但是受的是活寡,如果那男子可以不顾名义妇道濮阳家负荆请罪,那么母亲……但是后来母亲还是艰难地选择了保全我的作法,她并不是怕死只是舍不得我和那份感情……你知道吗……母亲整整在那里等了很多年才知道那个叫做符玉的男子早已被人暗中谋害了,所以母亲当时就奔溃了,赶走了我,自己也走向了末路,断送了今生……”听着她没有感情地诉说着仿佛不是自己的事情一般,这更让人心痛。
      “那个害死我父母的仇人就是濮阳家的老太婆,这些是姨母告诉我的,我原以为,濮阳为人公正,没想也是包庇自己母亲的人……”蝉蝉狠狠地垂着窗沿回过头说,“你知道吗,那个老太婆看见我就活像相见了鬼似的,骂我贱人,当时我还不明白,后来才从惊呆的姨夫姨母那里知道我和母亲居然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们之所以没有隐瞒我,一则是愧疚于心,而是变相告诉我我们的亲事算是砸了,虽然他们乐见其成,但是濮阳老夫人不同意还算好若是再做出什么过头的事情他们……詪,只是怕承认自己母亲的恶毒罢了……若不是看在姨母跪地求我的份上我定要向那老太婆讨回个公道……”
      “是不是很不可思议?”蝉蝉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没有什么绝对的干净,有的时候干净也要靠损伤别人来维护。”
      “可是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认我吗,要知道我和我母亲可是濮阳家的一大耻辱,他们自己折断了胳膊自己袖里藏,现在却要抖露出来,那是因为现任的武林盟主就是我叔父符玉祁翔,包庇自己的母亲就是和整个武林作对,他们希望我可以化解……可笑……很可笑不是么……要为自己的杀父仇人遮掩……詪……”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不是么?有的时候自私只是自己的本能,因为人有的时候想不到那么远……”
      “其实也不是不能进濮阳家的门,因为濮阳老太婆已经只有……”她向我竖起了三个手指头,“三个月的寿命。”
      “你不会……”
      “笑话,我用不着那么卑鄙,他们处处替那老太婆考虑,可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那老太婆早就噬疯成疾深入骨髓……”
      “恶有恶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么?”
      “可是凭什么那老太婆就可以长寿这么多年享受这么多年的副,而我的母亲却要那般受辱不得善果么人我的父亲也年纪轻轻就……”
      “但是你也说了那老太婆噬疯成疾,若非极度惶恐心里备受煎熬也不会如此,这样看来,她这些年来也是生不如死……”我来到她的身后默默地看着她,我知道她是善良的,就算让她报仇,她也不定能下得了手。“你已经很累了。”看着她慢慢地在我眼前倒下,我扶着她往前走去,别管我使用这种手段,只是想让你好好休息休息罢了……

      第二天一大早——
      “砰砰”
      “主子,出事了——”我正迷糊要醒着
      “怎么了,进来说话?”
      “出事了出事情了——”笑靥气喘吁吁地说,“爱乐姬小姐不见了,而且而且濮阳家的老太太被人给用鞭子——现在已经——整整360鞭子,道道深入骨髓,刚刚扶风公子啊风般地冲了回去——”
      “停——停——”我揉着发胀的脑袋,“还有么——”
      “濮阳家传出话说是看见爱乐姬出现在老夫人的房间里,并且还留下了她的鞭子——”
      “什么——怎么可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十一章 婚姻何定论,命途多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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