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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十章 同心命何定,枝节旁生? ...

  •   同心命何定,枝节旁生?

      “少爷,您松手,让奴才为您看看——”跪着的奴才轻形已经急得泪眼模糊了,不断地磕着头,“少爷,奴才求您了,您不珍惜自个儿的身体,这让大小姐如何泉下安息啊,奴才不才愧对大小姐的嘱咐,少爷您若是不松手,奴才只能以死谢罪了。”被握着的手一怔,慢慢得松开了,残留的黑丝一角露了出来,另一边已经是黏在了手心上,散发着焦灼的气息,看得小奴更是泪水横流……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咳咳——”脸色不是一般的惨白,紫色的血水随着指缝流了出来,可把小奴给吓着了。
      “少爷,少爷——”连忙帮他顺着气。
      “把那个火盆端走吧,那灰好生留着仔细收好。”说着回身朝内室走去,步伐虚华无力,身体还在咳嗽中颤抖着,“情债啊——”
      “少爷,您的手还是让奴才——”
      “不用了。”抽出被轻形握着的衣摆,径自走开,也不理会还跪着的小奴。

      “啪”结结实实的一个巴掌印在了慕连的左颊上,“自此之后,你我再无瓜葛。”不理会身前狼狈不堪的囿泷,如若空气般忽略他的存在,离身迈开步子。
      “扑通”一声,是下跪的声音,没有回身,怔了怔收了收领子,装作无事般离开大门。
      “属下无意背叛主子,还望主子宽恕——”身后传来慕连的声音。
      “我不是你的主子,以后你爱跟谁就跟谁,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日后你我互不相干。”我无法原谅他昨夜在雨中愣是跪了一夜却不进来救我,我知道景赢可以给他更高的承诺,所以他买了我,哪怕他曾经是后悔过的。
      “主子,属下——”听不清他在低喃什么,心狠了狠不再理会。
      直到傍晚,蝉蝉才从外面回来,自己则是浑浑噩噩地过了几个时辰,展开在自己面前的书愣是没有翻动过一页,茶水也早已经凉了忘了让人进来换水,呆呆地将自己所在屋子里不敢让外面的人进来自己也不想出去,就这么看着透过窗户进来的光线由亮转暗……
      “哟,这是怎么了?”蝉蝉不经我的同意就推门进来,今天一大早就在我还沉睡不知的情况下和濮阳那小子游湖去了,明显是先斩后奏的行为,反正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任他们自己折腾了,我也无心做想。
      看着蝉蝉那光艳照人的脸庞愣愣的发呆,不经想着她和那小子八成是有什么行为,那唇滋润得娇艳欲滴啊,心里更是酸得不行,看来她早晚也是留不住的了。
      “这是怎么了你倒是说上一句话啊,就耷拉着脑袋,这不是急人来着么!”蝉蝉拍着我的肩膀焦急地说着。
      我默默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有幽幽地埋了首,不想说什么。
      “行了,既然你这么见外,那也行,你就自个而静着吧!”说着就要提脚走人。
      “不要。”我揽上蝉蝉的腰哭喃着,“我只是——只是被狗咬了而已,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又无可奈何罢了。”
      “谁,是谁,是谁有这么大的狗胆子。”蝉蝉拍案而起气愤不已,“感情惹到我姐妹头上了,看我不去找他算账。”
      “不要,不要去,事已至此,人家已经是吃了葡萄酸甜自个知道,还是不要张扬吧,您老还是不要给我找麻烦了吧。”我委屈地说着。
      “难怪慕连那小子跪在门外一天还不起来。”听到这话我是一怔,滴水未进一天一夜,夜里暴雨白天烈日,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亏我自己还憋屈在自己的窝里不闻不问,真是没了良心了。
      似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别管那小子,让他受点苦头,也好让他长点教训。”说着拍拍我的肩膀安慰着说,“夜夜,其实你被狗咬了我又何尝不是,今儿个我也把自个儿给买了。”说着亮了亮自己手腕上的镯子,“我就值这个破镯子的钱呢。”说着还叹了口气。
      “这是定情信物,好歹你日后还能明媒正娶风风光光地进门,至少日后你们还能有读出的日子,你看看我什么都没有就被人给暗渡陈仓了,自己还傻呵呵地被蒙在鼓里,活似那瓮中之鳖。”我惨惨兮兮地说着,其实心里倒不是有那么痛,新时代的女人对于这个倒不是特别在意,但是处女情结还总是会有的,虽然对方有钱有权有才有貌,是个黄金贵族但是自己再怎么算也只是个床上牺牲品,越想就越憋屈来着。
      “是不是国主?”我惊讶地看着蝉蝉,没想这丫头这会儿倒是一猜就中,我就这么有好彩头。
      “你怎么知道的啊?”
      “除了你的那个昭告天下的名义夫君,谁还敢碰你?”蝉蝉笑道,“好歹你还不用侍寝那么麻烦,要知道宫廷里侍寝可是要提前几个时辰就准备的,就是沐浴也要一个时辰,不把一个女人薰香了是不给上床的……”左耳朵进有耳朵出地听着蝉蝉的唠叨,心里早没了底,跟一个没什么感觉的人居然也能让自己放浪形骸,自己莫不是季度饥渴,想想自己就冷汗直冒,感情是那助兴的麝香惹得祸,我也只好自己安慰自己了。
      “其实我早注意到他几次出没你的房间,见你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我也只好成人之美了,不过我没想到他那么猴急,才没几天就连葡萄带皮地把你给搞定了,看来国主是作风有素的人啊——”眼里尽是艳羡的光芒,我心里很是不舒坦。
      “看来我也得提点提点你那准夫婿,也让他给你生米煮成熟饭才行,否则你即使才能安点心啊!”我打趣道。
      “怎么吃醋了,不就夸夸你夫君么,呵呵——”说着肆无忌惮地笑得张牙舞爪,这一笑啊可把屋外的一干姐妹的心都给安抚了,要知道他们一整天可都是心脏超负荷运作,提心吊胆得腿都打哆嗦了。
      “算了,不说我,你倒是说说你自己啊,看你那么春色洋洋的,定时浪漫万分吧,还不如实招来。”我乘胜追击地挠她的痒痒,谁让她笑得手舞足蹈地,给了我进攻的机会,还不多戏弄戏弄她 ,自己心里怎么平衡。
      “我们没事——真的——”蝉蝉晓得喘不上气了,还不停地躲着自己的攻击。
      “蒸的?我还煮的呢!”我故意歪曲她的意思。
      “你啊——够了停下来——我说了还不行吗!”蝉蝉趁我松手之际连忙抹了抹自己的眼角的笑花接着说,“其实,我们啊——”

      “看,我说还是爱乐姬姐姐有办法不是么?”丫鬟笑靥对旁边的姐妹筱雅说着,“听听这笑声,主子的心情可是大好了?”
      “那是自然,我们还是准备点吃食,主子一天滴水未进这会儿怕是饿极了,顺道啊让爱乐姬主子一块儿在屋子里吃了。”说着就迈开步子朝厨房走去,“你啊先好好伺候着,我过会就来,今儿个厨娘还准备了主子最爱吃的鲑鱼呢。”
      “呵呵——真的——那家伙不是很老实的么?”
      “那都是假正经,你还当真?”
      “呵呵——还真是难得,这种时候就你们两个,那他还不乐极了。”
      “就你胡说,那时候他可是给急坏了,当时那心疼的表情我啊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他肯定不知道我即使在那个时候才下定决心要跟他生死与共永不分离的。”
      “那倒是,不过这种事情可不是玩笑,以后啊少折腾他,再来次不以身殉情他啊是不会甘休的,你啊,真是捡了块宝贝了,小心收着,有多少人家的闺女可是眼馋这呢!”
      “那是——呵呵——”
      听着屋里头的笑声不断,丫鬟笑靥心里自是替主子乐得不行。

      “两位公子,主子说不见客,,主子已经服下了药先歇下了。”轻形垂首说道。
      “莫不是鸣忧身体有恙,还是让我进去看看吧,我好歹学医这么多年,也好为你的主子瞧瞧,否则我们兄弟俩怎么放心。”夏之朗说道,直觉告诉他鸣忧肯定有什么问题瞒着他。
      小侍听夏之朗说得有理,自己又担心主子的身体,况且夏之朗公子与主子向来关系融洽亲如兄弟,心里这么拐了个弯也就不在乎主子的责骂了,伸手做了个有请的姿势让夏之朗进去了,却拦下了他身后的弟弟夏之辰,他知道主子和这位公子向来没有过多的语言,何况每每这位公子总是在语言上刺激主子,在这个关键时候若是让他再刺激上自己的主子,主子恐怕恐怕——自己也不敢多想下去,低低地垂着脑袋不理会夏之辰瞪破了的眼睛。
      夏之朗回了个眼神给夏之辰,夏之辰只好讪讪地回转身子离开了,这个时候那个小侍才安心地领着夏之朗进到里间。
      “你来了,咳咳,我知道轻形那小子定不会拦着你的。”隔着珠帘传出鸣忧的声音,根据望闻问切的原理,夏之朗很快便根据鸣忧的气息和声音断定鸣忧定时刚刚咳过血了。
      “奴才该死,请主子责罚。”小侍已经是嗑首于地。
      “罢了,我又不曾真怪过你。你退下吧。”
      “是——”说着恭敬得退了下去。
      不理会刚刚离开的小侍的表情,那基于厚望的眼神,径自坐在了床头,拾起鸣忧的手腕把起了脉,“有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忧心,伤心伤肺,莫要再折腾自己了”
      “你知道这个么?”细瘦无骨的另一条胳膊举了起来,纤细的指尖缠绕着细细的红线,线段帮着一个同心币,“知道这是什么么?”苍白的面孔配上苍白的声音,让夏之朗不禁一寒,手松了下来。
      “这个是同心币吧。我会给你配上些药,多喝些自然让你的气血畅通些,只是这心病,你自己还得多开怀一些才好。”同心币——心里也是一怔,摇摇头让自己不要再想了。
      鸣忧无奈地一笑,“我自己的病自己清楚地很,你知道么,这块完整的玉币代表着一个自己心爱的人,而这插上去的金币则是可以为她而死的人,看,去掉这两块左右夹和拼成的金币,这块玉币还是完完整整的,可是这两块金币确实再也融合不了了。”说着手一滑,两块金子滑落了地,眼睛直直得盯着那块通透的玉币,仿佛无限美好,淡淡的幸福在嘴间划开。
      “唉,同时天涯沦落人。又何必再提起。”无奈的抬起头对上鸣忧那双好看清透的眼睛自己也是有瞬间被蛊惑的感觉。
      “我为她算了一挂——情结,呵呵——”无奈和痛楚在他的脸上蔓延开来,“她遇上了自己命中的第一个男人,那个人是我们遥不可及的。”
      “你说什么?你居然算出了,那你为什么不去阻止她,为什么?”气愤中的夏之朗失去了理智,拽起鸣忧的领口质问着,“为什么你不去阻止,她怎么可以是别人的女人,怎么可以?”
      鸣忧淡淡的扯了扯嘴角,“我也不想,他们缘定七年前,我能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咳咳咳——”鸣忧忧伤地说,紫色的血液从嘴角溢出,舞出绚丽的舞步,“只有这次劫她过了她才算是独立自由的,没有人可以羁绊得了她,没有人了——”

      “你说国主此次让大队人马前来接驾可不是国主一向的风格啊?”
      “那是,据说是国主是要讨好蓝贵妃才这么劳师动众的——”
      “嘘,你也不怕‘咔’,”说话的人比了一个杀头的动作,“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不是说蓝贵妃深居简出一直呆在静潭的么?”
      “谁说的,据国主跟前的跟班的小舅子说那蓝贵妃娘娘可是不顾国体竟然当起了舞娘了来着——这话可不能对外说,可是要人命的呢——”说着几个人贼眉鼠目地四周瞅瞅才放心地接着动手中的筷子。
      却不料这些话却被一旁的一个深色紧身华衣的高竣男子和一个面如冠玉一身白色轻袍的华贵男子听到了耳朵里,谁也没有察觉他们手中的酒杯在他们的手中不自觉的紧了紧,然后两人又面无表情地喝酒,只是再也无心吃菜……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十章 同心命何定,枝节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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