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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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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淮看着女孩一脸郑重其事的神情,忽然淡淡地笑了笑。
这丫头,还挺会谈条件的嘛。
“你笑什么?我认真的。”林秋蔓十分严肃地说。
他淡淡道:“你真会谈条件。”
林秋蔓望了一眼地面,又望向他,说道:“如果我真能帮你找到戒指呢?”
她很天真地将“找戒指”误以为成“买戒指”,现在市面上什么样的款式都有,具体的细节找人定做就行了。
“如果你真能找到,”苏淮俯下身来,挑起双眉,缓缓说道,“我就答应帮你治病。”
他也很天真地以为,只要去研究所拿点药出来给她吃就完事了。
“成交。”林秋蔓勾起小拇指,将手举到苏淮面前。
他知道这是拉钩的意思,但他并不想和这个陌生的女孩有任何上的肢体接触。
他别过头,直接无视。
林秋蔓有些挫败地叹了口气,随即问道:“现在走吗?”
“走。”
正好不远处来了辆出租车,两人坐上出租车的后座,一左一右,中间的距离足够塞得下两个体型正常的人。
两人各自望向窗外,一路都没什么话讲。
出租车停在了位于K大西门附近的西江商场,推开玻璃门进去,一楼聚集着许多知名珠宝店,两人按着店铺的排列顺序依次光顾。
苏淮推开门,四周扫视了一圈,玻璃货架内琳琅满目的戒指在灯光的映照下闪耀着光泽,他的内心不禁有些激动。
店员看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都十分年轻漂亮,便热情洋溢地迎了上去,开口便说道:“先生,小姐,来看结婚戒指的吗?”
林秋蔓顿时满脸通红,正打算开口解释,却听见苏淮以极淡的口气回了句:“我怎么可能和她结婚。”
店员愣了一下,生硬地道了个歉:“那真是不好意思啊……我眼神不太好……”
如果说刚才的脸红是害羞,那现在的脸红已经变成了愤怒了。
林秋蔓愤愤不平地在心底抱怨着:平时装作平易近人,私底下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真是有两副面孔啊。
她忍住内心想锤死苏淮的冲动,努力挤出一个假模假样的微笑,和店员尴尬地相顾一笑。
苏淮并没有理会她的不满,只是自顾自地逛了一圈,他的眼神很好,目光所及之处不会漏过一点点蛛丝马迹,然而一圈下来却毫无收获。
店员非常会察言观色,看着男人紧皱的眉头,失望的神情,便说道:“先生,您要什么款式的?我可以帮您去仓库看看呢。”
“银色戒环,中间镶着绿色的钻。”
“这种款式我们有挺多的,我带您去仓库看看吧。”
“行。”
林秋蔓打心底里一点都不想陪他逛,他就像一座冰山,寒气逼人。
她终于可以理解为什么有些男生不爱陪女朋友逛街了,就是她现在这种感觉,窘迫得要死却又不得不像个跟屁虫一样地黏着他。
她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苏淮跟着店员去仓库挑选戒指。
所谓的仓库,就是一间堆放着杂物的小屋,空气里弥漫着灰尘的味道,看来已经很久没人打扫了。
两旁的玻璃货架上蒙着一层薄灰,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旧款戒指。
苏淮想要的款式正好是前几年的流行款,近几年绿色钻戒已经日渐式微,淡蓝色、灰色等冷色调钻戒风靡一时。
戒指数量很多,摆放得也很密集,和苏淮口中所说的相似的戒指数不胜数。
但最终还是乘兴而往,败兴而归。
林秋蔓在厕所里排了一会儿队才进去,她正低着头甩着手上的水往外走,忽然感受到身旁一阵风刮过。
一群保安黑压压地朝着商场门口奔去,气势汹汹。
“这么大的架势,得犯了多大的错啊。”林秋蔓撇着嘴心想,连“啧”几声以表示对学校周边安全的担忧。
可下一秒,她就傻了眼。
苏淮正从珠宝店里走出来,向四周望了望,看样子是在找她。
那群保安直冲着他奔去。
带头的保安大喊:“小偷!站住!别跑!”
林秋蔓惊愕地眨了眨眼,是他没错啊,才十分钟左右没见,他怎么成小偷了?
苏淮却显得格外从容,他双手插着裤兜侧身斜眼看着这群人,目光里闪动着一丝疑惑。
他倒是知道小偷在人类心中可不是个好角色,通常指擅自拿走他人物品的人,但他一没偷二没抢,怎么就莫名其妙被称为小偷?
这简直是无端的诽谤,从他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波澜,但是他的心底却燃烧着怒火。
带头的保安看见抢劫犯如此淡定,丝毫没有要逃跑的意思,心里忽然没底,有点想打退堂鼓,但是围观群众渐渐聚集起来,硬着头皮也要上。
他面带着浅浅的嘲讽的笑意,看似在挑衅。
周围的群众们好奇地打量着这位被叫做“小偷”的男人,看他衣着整洁,身形修长,相貌堂堂,且是淡定自若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做了亏心事的。
带头的保安刚要扑向他的那一刻,苏淮没有移动半步,只是抓住他的手臂向外一甩,他便飞出了一米远,屁股重重地砸在地上。身后的保安看见队长被如此轻易地放倒,便集体急刹车,与苏淮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
林秋蔓惊讶得目瞪口呆,用左手轻掩着张成‘O’字型的嘴巴。
他看起来瘦瘦高高的,平日里是个待在研究所里沉迷科研的学者,基本上连锻炼的时间都没有。一人竟能单挑得过一群人?!
真是颠覆了对他的认知。
带头的保安不服气地咬了咬嘴唇,胸口的怒意值已达到了极点,他大喊一声:“全部给我上!抓住他!”
保安们接到指令,虽然内心还是有点害怕和忐忑,但既然这么多人看着,己方又人多势众,便集体猛地往前冲,看那架势像是不要命似的。
林秋蔓见形势不妙,赶紧冲上前去想要劝架,可是场面一度混乱,她根本进不了场,只能咬着牙跺着脚在外围干着急。
苏淮不慌不忙,脱下外套向后潇洒一甩,卷起半截衬衫的袖子,露出肌肉紧致的小臂。
他“嗖”地一下绕转身子一脚踹开左侧的三名保安,一个跨步抓住前方一名保安的胳膊轻轻一拧,便听到咔嚓一声,估计是脱臼了,保安立马捂着胳膊,表情痛苦扭曲地向后趔趄几步,摔在了地上。
两名保安绕到他的后方打算突袭,但早已被他察觉,他的身手极其敏捷,迅速往旁边一闪,右脚狠狠踢在了他们的背上,剩下的保安们看形势不妙,于是抄起电棒向他砸去,但电棒却像失了效一般,对他不起任何作用,反倒他夺过电棒向他们砸去,人群慌张地四散而逃。
慢镜头沿着电棒的轨迹望去,一个女孩瞪圆了眼惊恐地看着它向她飞来,但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它就重重地砸在了她的脑门右侧。
她直接晕倒在地,额上还渗着蛛丝般的鲜血。
群众们、保安们包括苏淮都愣了零点几秒,随即一大群人朝她围了过去。
群众们此起彼伏地讨论开了。
“这姑娘可怜,被砸晕了。”
“这电棒还带着电,估计也被电晕了。”
“哎呀,都流血了,赶紧送医院啊。”
……
许许多多的热心群众开始拨打急救电话,保安们有些像打了蔫的茄子一言不发,有些七嘴八舌地商量着把她抬进救护车,刚才的战斗被人们抛之脑后。
苏淮拨开层层人群,半跪着观察女孩的伤情,她的脑袋上还在不断渗出血来,刘海湿乎乎地黏在额头上。
虽说他现在的身份是个医生,但是他对医学一概不通,只从亡灵们的口中得知过一些急救的措施,他将外套的一角贴在她的伤口上止血,看着脸色煞白的女孩,他除了在心底骂她笨蛋以外,竟还有点自责。
远处救护车和警车的声音交杂而来,苏淮一把抱起女孩,周身的人都喊着“救护车来了”,催促着他把她送进车内。
他看着躺在担架上虚弱的女孩,正准备一起上车,一名戴着檐边帽,帽中央画着金色五角星写着“警察”的男人将他拦下,一脸严肃、语气强硬地通知他:“请跟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