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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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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一日,早晨8:30,周一。
阮明月怔忪着双眼,窝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红色的座机摆在客厅的几上,阮百川危巾正坐。
“爸,离成绩查询还有半个小时呢。你快上班去吧,别请假了。”
“明月,爸爸就怕你紧张。”
“......”到底谁紧张啊?
昨晚接到楚宁女士的电话,母女二人东拉西扯聊到了凌晨,从沪市的见闻到中考的估分。
妈妈在电话的最后,得到女儿“进一中绰绰有余的保证”,安心地挂断电话。
阮明月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自从重生以后,她就没有超过11:30睡觉,昨天突然熬到凌晨一点有些不能适应。
客厅墙壁上的时钟,滴答滴答。
8:50。
座机响了。
父女二人对视一眼,都有些纳闷。
阮百川率先拿起电话,“喂,您好。”
“您好,请问这里是沂蒙中学,九年(3)班阮明月家吗?”电话里的男声传来。
“对,是的。我是明月的父亲,请问您是?”
“阮先生您好,我是砚城一中招生办的老师,姓王。”
“王老师您好”
“是这样的,阮明月同学这次中考考的非常好,是全市第二,文化课736分,和第一只差1分。这样好的苗子,学校非常欢迎。如果能来一中,学校打算免掉阮明月同学一学年的学费,并且承诺给她1000元的奖学金。不知道,您和阮明月同学意向如何。”
愿意,当然愿意。
阮百川盖住听筒,清了清嗓子,“贵校是全市师资最好的高中,更是我们家孩子不二选择。”
得到保证,王老师松了一口气,礼貌地挂断电话。
他露出微笑,这下,全市第一第二都在我们学校了。
昨天晚上,学生们的中考成绩就出来了。全市前一百的学生名单,立刻被发到了他的邮箱里。
校长的要求只有一个,尽全力争取优质资源。
听筒声音很大,爸爸和一中老师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爸,你赶紧给妈妈发个短信,我给爷爷奶奶外婆都打个电话报喜。”
阮明月手伸向座机,电话又响了。
“请问这是沂蒙中学,九年(3)班阮明月家吗?”
“您好,我就是阮明月。请问......”
“阮同学你好,我是二中招生办的老师,中考的成绩已经出来了,你文化课总分736。学校非常期待有你的加入,如果你愿意来我们学校就读的话,我们愿意免掉你三年的学费,并且每学期都额外给你800元的奖学金。”
她顿了顿,在脑里斟酌一番遣词用语,“谢谢贵校的厚爱。因为家庭住址的原因,一中目前是更为合适的选择。谢谢老师的来电,同时祝愿贵校招生顺利。”
全市一二名都拒绝他的招揽了。
二中招生办的老师哭丧着脸,挂断电话。
拿起中性笔在名单上继续打了个叉,拿起电话,深深吸了一口气,“第三位,一定要成功啊”。
“哟,咱们家闺女还成了香饽饽啊!”
阮百川放松身体,靠在沙发上。
“爸,妈妈回你了吗?”
“她现在在上课呢,课间看到就会回的。女儿,中午想吃什么?爸带你下馆子。”
妈妈去了沪市以后,只会煮白粥,煎鸡蛋的的阮百川,带着女儿吃了十几天的银行伙食。
阮明月一听说有加餐,眼睛闪闪发光。
“咱们去吃豆捞吧!就新开的那家花鼓乡。”
曾经自己最爱吃的就是花鼓香豆捞的番茄锅底。羔羊肉在汤里煮熟,用小碟子装好蒜泥、香菜、香油,额外洒一些红椒,取一勺番茄汤,加入搅拌。
夹出一片刚熟的羊肉片,滚过调料,放入口中。配上玄米薏仁榨出的饮料,温热液体滑过食道,香醇馥郁的口感停驻唇齿之间。
她舔舔嘴角。
“行啊,中午就尽情地吃,想吃多少就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