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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据为己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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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阳光分外明媚,我们起了个大早,在外面的草地上活动,清晨的空气散发这诱人的芳醇,草叶也格外的绿,晶莹的露珠颤颤巍巍的滚动在叶脉上,一切的形容词都黯然失色,雾气还未消散,金色的光辉从天上洒下,让万物都沐浴在初生的阳光下。
“我说,霞月,你真的不学吗?“当我们跃跃欲试的时候,霞月提出了异议。
“不学,我对魔学研究不感兴趣。”霞月斩钉截铁的说。
“学这些也不见得要去搞魔学研究啊。”天籁说。
“就是,跟随归元子学习过,这听上去多威风。”我说。
“不学就是不想学,”霞月说,“我想去探险,好不容易来一次,很可能再也来不了了!这么好的机会,要是错过了难道不会哭吗?所以。我要抓紧时机,玩个痛快!”
霞月离开了,我们在茅屋前席地而坐,凝神听讲。
“要学魔法首先要明白魔法的原理,”兰如水略微睁眼道,“天籁,你明白魔法的原理吗?”
天籁道:“我们所处的世界充满各种元素,法术就是借用这些元素达成我们的目的,借用元素要通过媒介,最常见的媒介就是我们常说的魔具,此外,还有图案与文字,而启动媒介的就是咒语,没有咒语媒介就无法启动。”
“完全正确,除了最后一句,”兰如水道,“其实并不是要靠咒语才能启动媒介,还有,据我所知,无限定术士施展法术就不需要媒介。”
“但那时特别的,”天籁说,“无限定术士的特异体质是天生的,但其他人……”
“无限定术士与其他人唯一的不同就是灵魂波动接近元素波动共同点,”兰如水道,“每个元素的波动都是不同的,每一类元素都有一个共同的波动频率,这些频率又有一个共同点。而每个人生下来就有一个独特的灵魂波动,这个波动可能与一种元素近似或相同,那么这个人就能使用这一系统的魔法,无限定术士不过凑巧与所有元素的波动共同点相同罢了,这种凑巧可以让他们使用所有的魔法系统,但也埋下了一个隐患,元素都是相生相克,魔力也一样,无限定术士体内有各种不同的魔力,一般情况下或许相安无事,但积累到了一定程度,这种平衡就会打破,然后产生大规模反噬现象,魔力互相争斗就会爆炸。”
“就是自爆?”我问。
“是的。”兰如水说。
“但是听说死灵法师可以延续平衡,阻止魔力反噬。”天籁道。
“如果无法控制元素就去控制自己的灵魂,”兰如水道,“想法不错,实际很难,毕竟你无法完全变成另一个人,灵魂波动是无法更改的,除非你完全变成另一个人,所以说,死灵法术只能延迟自爆,平衡较小的元素争斗,无法根除真正的威胁。”
“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我问。
兰如水思考着回答:“让自己更加贴近魔法的本源,更加纯熟的驯服元素。”
“本源?”我重复道。
“不要问我什么是本源,对你们来说,本源还太遥远了,现在知道了,不过水中捞月,徒劳而已,”兰如水道,“以后你们自然会知道的。”
“兰先生,”天籁道,“为什么咒语不是唯一引发媒介的力呢?”
兰如水笑道:“刚才我们正要说到这个,一不小心离题了,言归正传,咒语引发魔力的确最方便快捷安全,但若是在战斗中,就太慢了,还容易被察觉预防。”
“所以还有一种辅助,”天籁书,“结印,以手结印,缩短咒语时间。”
“指印确实是个好办法,”兰如水温和的说,“但如果你的两只手需要锁定敌人,或者被偷袭时你的双手拿着东西,那该怎么办?”
“这个……”天籁说,“还有一种方法是无声施法。”
“无声施法确实很好,但他的缺点显而易见,它很容易被打断。”兰如水微笑着说,“还有一种更便捷的方法,就是用精神力牵引元素,直接施法,这样的施法更接近魔法的本源。”
“这需要多大的精神力啊!”我惊讶的说,“这样必须是什么样等级的人才能使用啊?”
“不,这只是一种小技巧,”兰如水目光闪动,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们,“普通术士的话……也能够掌握也说不定……”
他用一种研究般的目光打量着我们,那目光我太熟悉了,我看魔具的时候也是一样的眼神。
我看着天籁目光囧囧的盯着手上的稻草人,嘴巴里念念叨叨,都是一些咒语,仿佛是要给自己找一些灵感。再看看自己手上的稻草人,长叹了一声:“到底怎样才能让精神力和元素亲密接触!”
天籁两眼发直的抬起头:“我记得炼金术师冶炼的时候不就会用到相似的方法吗?”
“那是两回事,那是用咒语引动元素,精神力只是全程控制这个过程。”我说,“我对不起校长,我以前还说他是苛刻老妖怪,现在比起来,校长其实还是很和蔼的,至少你问什么,他都会详细的解答,可是兰如水……”
“他高估了我们的水平……”天籁说,“难道说,在兰如水生活的年代,那些和我们一样年龄的人都已经精通无声施法了?”
“那不可能!”我惊叫,“这绝对不可能,能精通无声施法的至少也是高级魔导师以上!”
“你不是说在外界曾有人十三岁就拿到了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拿不到的名校学历吗?”天籁说。
“那是极个别!”我争辩。
“以兰如水的身份,这些极个别争先恐后拜入门下,也是很正常的事吧?”天籁说。
“我恨天才……”我喃喃自语。
“或许他觉得我们也是天才?”天籁奢望的看着稻草人。
“你听到他的话了,他自己对如何使用精神力施法也只是初窥门楣,我们就是他实验用的白老鼠,”我也看着自己的稻草人,“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他对教学生那么热心。”
“两位在说什么呢?”兰如水坐在远处茅屋的屋檐下,手捧一杯热茶微笑着问。
“没什么。”我们又开始盯着自己的稻草人,开始小白鼠辛勤的探索经历。
晚上,我和霞月洗完澡坐在屋檐下闲聊,霞月将她一天的见闻说给我听:“两只公的线鱼为了争一只母的打起来了,水花翻起了一人多高……”
“听说线鱼油涂脸可以美容。”我想起了龙叶的话。
“真的吗?”霞月大吃一惊,“可恶啊,早知道就该绑架那只母的,引诱那两只公的上钩,然后……你在看什么?”
“校长给我的修行方法。”我说,“我已经进行到第二阶段了。”
“这是融合术啊。”一个温和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兰如水不知何时已站在了我们身后,伸手拿过我手上的纸看了起来。
天籁也走过来,头上搭着毛巾,混合着香味的蒸汽不断从身上冒出来,显然刚洗过澡。
“很高级的融合术,就是字写得差了点。”兰如水评价。
岂止是差了点,那字写得象是虫子爬过似的,我心里嘀咕,等等,他说什么?“融合术?什么是融合术?”
“你不知道吗?”兰如水道,“这种融合术是用来进行魔力融合的,用处很多,你连这个有什么用……啊,你吸收了飞雪的魔力,这样可以把魔力变成自己的……”
兰如水不太赞同的看着我。
我感觉自己脸上的肌肉僵硬了:“兰先生,您确定吗?这个术这么回事?”
“当然。”兰如水说。
“为什么,校长会……”我有些不知所措。
“校长?就是你说的那位长辈?”兰如水问。
“嗯,他说这是可以迅速变强的方法,我以为只是比较高明的心法,”我说,“而且,我没有感觉自己的魔力增长了,只是上官先生的魔力暴动的次数变少了。”
“因为你还没有练完,”兰如水道,“实际上,你的魔力已经增长了,只是你依然无法调动这部分魔力,如同庞然大物的冰山一角,已经属于你了,但你依然无法移动它,泽兰,你真的要将这个庞然大物据为己有吗?”
“我原本也以为我只是个保管人,以为上官先生恢复之后自然就物归原主,我不知道校长的意思,但他不会对上官先生不利,我也不知道。”我喃喃自语。
“这对你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机遇,但是……”兰如水欲言又止。
“兰先生,可以把力量取出来吗?”我问,“关于融合术,有什没办法可以解除?”
“解除融合术的方法并不存在,魔力一旦运转就无法停止。”兰如水道,“但我可以将这份力量切开,将融合术吞吃的部分放弃,只取出尚未污染的部分。”
我有些惊喜。
“但是,被切割后的魔力会变得异常迟钝,你需要很久才能适应。”兰如水说。
“那就这么办吧。”我说。
“你真的要放弃?”兰如水问,“只要你什么都别做,不需要很长时间,你就能成为三星贤者。”
“巨大的诱惑其实一直都在我心上盘桓,从来不曾离去,我唯一庆幸的就是自小家母的教导,还有就是,我从来不是一个能吃苦的人。”我慢慢地说,“我唯一能够放弃这种贪婪的机会就是现在,因为我还没有掌握这种力量,还没有真正体会到强大力量的优势,我的身体还记忆着魔力爆发的痛苦,自从上次我因为魔力爆走险些死亡之后,我对力量的阴影就没消散过,这是支撑着我放弃力量的最大原因,所以我希望尽快放弃,因为一旦这种恐惧造成的阴影因为时间的逝去而消散了……”
我抬头老老实实的说:“那时候,我就不舍得放手了,事实上我现在已经开始体会力量的好处了,再迟一会儿,我就要后悔了。”
兰如水失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