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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解刃 ...
作为静灵庭护庭十三番队中的战斗番队,每支队伍都会采取各自不同的方法使队员保持一定水准的战斗力;这样不仅能够督促队员战力的进步,同时,也可以为未来预想中与虚的战斗提供大批生力军。
而这一方法的实施,在五番队,也就是昨夜蓝染提到的所谓队友间的‘切磋’。
一边回想着刚刚恶补的五番队惯例须知,一边不自觉地以宽大的袖口扇着风,千川眯着眼,抬头望了望万里无云的天空以及正当中天的毒辣日头,“呜哇,是谁这么有才,挑了个这么好的时间开展这种需要花费大把大把精力的活动呐?”
忽然被身后的人撞了一下,无奈的看了看周遭拥挤的人群,啊~啊~~不看还好,一看到这么多的人,真是觉得……更热了啊!
收回视线,转头看了看人群中央至今尚是空无一人的演练台,黑发青年不由得喃喃自语,“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切磋’,值得让这么多人大费周章,难道是我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路了?那还真是糟糕呐!”
‘噗哧’一声轻笑,让黑发青年停止了臆想,眼中倒映一片银色流光。
“呐,想知道么?”意态悠闲的拖长语调,缚着臂章的五番副队扬起一抹笑弧。
额角挂起一排黑线,千川用着恰好能让两个人听到的音调嘀咕,“我说,您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啊?突然在别人旁边出声,会让我以为撞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的说!”
嘴角抽搐的一下,银发青年也学着五番五席偷偷摸摸的样子压低嗓子,“呵呵,当然是因为忙于公务,很久没有见到染谷君你了,所以才‘特意’赶来探望染谷君呐!”
千川眼皮一跳,“那还真是要感谢您的关心呐,市~丸~副~队~长!”
“不客气不客气,以我和染谷君你的关系,又哪需要说这些客套话呢?真是太见外了呢!”
“啊嘞,关系?什么关系?抱歉抱歉,这人老了记性就是不好了啊,总是容易健忘,真是太不应该了!”某人一脸无辜的左顾右盼。
银发青年也不介意,颇有深意的瞅着千川,恢复懒洋洋的语调,“呵呵,可不要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哦,染谷君;这种切磋,从某方面而言,可是很有趣的事情呐!”
千川眨了眨眼,“嚯!”
凉宫很郁闷。
不要问他为什么,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年纪轻轻就能够担任五番队六席,在上司眼中也留下了不错的印象,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虽然这和他出身贵族不无关系,但也离不开自身的努力,而希望能够百尺竿头再进一步,这么点小小的野心对于像他这般年轻有为的人来说,也算不上什么过分不是?
但凉宫依然很郁闷,原因就是……那个正站在市丸副队长身边的染谷千川。
前一阵五番队因为重大战斗损失而造成大量席官席位的真空,这让原本身为三番队六席的凉宫很是窃喜了一番。
这是一个多么难得的机会,对于身怀抱负的人来说,试问有谁能够抗拒?
所以,当听到五番队蓝染队长向各番队队长要求借调人手的时候,凉宫二话不说就填写了调职申请表并因此得到蓝染队长的赞赏。
那时的他,怀抱的正是可以在调职的同时升职的美好想法。
但所有的一切,都被这个名为染谷千川的家伙破坏了。
从刚一入队就得到蓝染队长和市丸副队长共同的关注,同时,还是唯一一个非平级调入五番队的家伙,在这之前,他甚至是比自己还低一级的十三番七席。
就他所知,这家伙不过是一个平庸而潦倒的酒鬼,唯一的长处就是处理公文,甚至,他无能到连自己的斩魄刀也拔不出来。
这让从小就身为天之骄子的凉宫尤其不忿。
开什么玩笑?死神的天职就是战斗不是么?无法参加战斗的家伙,全都是废物!像这种领文职的人,随便就能培养出一大把。
让这样的人凌驾于自己之上,这让凉宫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而今天的队内切磋,为他提供了一个绝好的机会。
凉宫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染谷千川,我会让你明白,无能的人,就应该安守本分待在自己该待的地方,而不是碍事的挡住别人的路!
‘砰’的一声,是身体重重着地的闷响。
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千川的手指抖了抖,指指刚被毫不留情踢下比试场的人,“这……就是队友间友好的切磋?”
银发青年无聊的打了个呵欠,“是啊!”
“开什么玩笑?除了没有解放斩魄刀之外,这和战斗有什么区别?!”
“哦,这个嘛,所以我不是说了,这是件很有趣的事嘛!”银发青年对于解说突然来了兴致,“能够不分级别的切磋,尤其是可以名正言顺的对自己平时看不顺眼的人动手,即使对方席位高于自己也不必担心事后遭受责罚,这不是很好?”
千川斜眼盯着市丸银,“听起来市丸副队长似乎参加过很多次类似的活动呐!”
市丸银摇了摇头,“很遗憾,我只参加过一回,切磋的对象好像就是前任五番队的副队长桑呢!”
“哦?结果呢?”
“嗯,我记得那之后,蓝染队长增加了一条队规,规定副队长级别将不再参与类似活动,真是可惜了!”耸了耸肩,银发副官一脸的遗憾。
危险的家伙!黑发青年立刻不着痕迹的挪开两步和某人撇清关系。
……
“咦?染谷君你突然离我这么远作什么?”
“……哈哈,那个,今天天气还真是热啊……”
比试场上,作为主持的蓝染温和的笑了笑。
“已经连续赢了三场比试,很了不起的成绩呢!那么,凉宫六席,接下来,你想和队内的哪位席官切磋呢?”
凉宫微微低下头,恭谨的回答,“多谢您的夸奖,蓝染队长。接下来,还请染谷五席不吝赐教!”
一步,两步。
即使已经走上台阶,依然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身后银发青年那充满兴味的目光。
有多久……没有踏上演练台了呢……
再次涉足,竟有了种不真实的疏离感……
扯了扯嘴角,千川扬起头,还真是耀眼呐,今天的阳光;以至于模糊了不远处棕发男人的面容。
不过,想也知道,这男人总会适时做出最合适的表情。
足音,停驻。
厚重的镜片,并没有遮掩住男人关切的眼神。
耳际是醇厚低沉的声线,隐隐透着真诚,“染谷君,作为文职人员,如果有必要,其实你可以选择弃权的!”
“蓝染队长……”远处的凉宫显然有所听闻,急促的语音里泄露了一丝不满。
千川眨了眨眼,终于看清了逆光下棕发队长的脸庞。
“NA,蓝染队长,这样……可是会让你的公正立场有失偏颇呢!”
蓝染停顿了半秒,才确定前一刻的低语并非自己的幻听,“行使自己应得的权利,并不会影响我的立场。”
“……是吗……”一瞬间,黑发青年的眉眼仿似展开了些,“那么,还请多多指教!”却是冲着对面的凉宫,应下了挑战。
黑发青年转开脸,呵呵,如此迂回辗转,你们究竟想知道什么呢?
如果先前只是郁闷,那么现在,则是极度的忿恨。
凉宫愤愤然的想,凭什么,这个无能的家伙能让蓝染队长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偏袒?
不过,染谷千川,既然你不知死活的接受挑战,接下来可不要怪我不留情面,我只不过要让你明白,废物就该待在废物的地方罢了。
“说起来,一直有看到染谷五席配刀,总会让我忘记染谷五席你是文职席官呢!”互相礼毕,凉宫盯着千川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呀嘞呀嘞,真是伤脑筋,这样的话,我们应该比试什么才好呢?我好像对那些个抄抄写写的事情不太擅长呢!”
“的确很糟糕。”千川赞同的点点头。
“对了,”右拳与左掌相击,凉宫一副恍然大悟状,“既然一直配刀,想必染谷五席你的斩术相当有造诣,不如我们就来切磋一下斩术,怎么样?”
虽是疑问的句子,却丝毫没有征询的意思。
千川微微一笑,“恐怕要让凉宫六席失望了,我的斩魄刀并不能……”
“我知道啊,”粗暴的打断千川的话,凉宫用着一种天真的语气满不在乎的说,“不能拔出来嘛,那还不容易,染谷五席你只要改用浅打不就好了?!”
话甫出口,就如投下了一枚炸弹般,顿时一片窃窃私语,连蓝染也微微蹙起眉。
谁人不知,斩魄刀,是死神有如半身一样的存在;能够拥有自己的斩魄刀是身为死神最基本的骄傲,而丢弃自己的斩魄刀,则是最为死神不齿的事情。
这也就是千川即使无法使用自己的斩魄刀却依然配刀的原因之所在,凉宫的话,无疑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
“凉宫六席,请注意你的言辞!”自场边折回,棕发男人一向温和的语声夹杂着少有的严肃,接着转头看向千川。
黑发青年的眸被掩在凌乱的刘海下,却意外地表情平静。
“是吗?”略显苍白的手,缓缓探向腰间,“蓝染队长,能拜托您一件事么?”
离开了原本的位置,天空蓝的刀柄,水色的鞘身,阳光下有着一瞬的柔和,就这样自然的映入眼帘。
指尖,眷恋的抚过,留下轻微的太息,却未曾犹豫。
再次的郑重其事,“拜托您了!”
棕发男人微愣,厚重的镜片折射烈日的强光,指掌间一沉,“……好!”
凌厉的刀风,险险贴着鼻尖掠过,刚刚偏过头,下一刀已顺势扫向肋下。
‘嘶’的一声裂帛,暗色和服下的雪色立现。
斩魄刀的刀锋闪着冷光,凉宫不紧不慢,有如戏鼠的猫。
千川的脸上,已满是汗水,黏腻中透着微痒的刺痛。
再次躲过攻击,却狼狈的滑倒在地。
在刀光中不断翻滚,衣料上尘土尽染。
凉宫眯起眼,心中快慰异常,这还只是开始,染谷千川,在没有让我满意之前,你可不要幻想逃脱。
台下,银发青年忽然‘咦’了一声,勾起唇角。
刃尖微颤,凉宫的唇不为所觉的动了动,忽现的强光遮住了围观人等的视线。
而场内,晃了晃不再维持原状的斩魄刀,面对有着片刻怔愣的千川,凉宫笑意更浓,“NA,染谷五席,让我们好好的切磋一下吧,你可不要手下留情哪!”
说话间,大量水滴凭空出现,化作噬人血肉的利刃,顷刻围裹而来,不留半点退路。
血色,透过里衣,在暗色布料上快速晕染开来。
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大量鲜血与尘土的混杂让黑发青年显得无比潦落。
千川在心里苦笑了下,太久没有与人正式交手,果然还是太过托大了;竟然不惜违规解放斩魄刀,看来这位凉宫六席今天是决不会轻易罢手了。
谑笑声如影随形,“不要指望有人能救你,染谷五席;忘记告诉你呢,我的斩魄刀另一项能力,就是凭借光线的反射让人产生幻觉,籍此掩藏灵压,没有人会察觉我的违规;NE,你应该觉得荣幸才对,这可是我第一次主动告诉不相干的人呢!”
再次被水滴划过身体,留下深刻的伤痕,千川皱起眉头,再这样下去,只会对自己更为不利。
深深的吸了口气,双手一紧,指间传来的,是不再熟悉的触感。
最近几年,虽然灵压有所恢复,但能够持续的时间并不长,这也是让涅一直头痛不已却无可奈何的事。
机会,只有一次。
所以必须一击成功,否则今次的事就难了了!
默默地在心里计算着角度,灵压,悄无声息的在凉宫未曾间断的攻击中汇聚。
日光,在午后自头顶的直角开始异常缓慢的倾斜。
黝黑的瞳忽的一缩。
就是这个时候!
凉宫有些恼怒的盯着忽隐忽现的人影。
竟然这么耐打,再拖下去的话,必定会有人觉得异常继而察觉到他的违规。
既然如此,染谷千川,接下来,你可不要怪我,要怨,也只能怨你太过碍事了。
猛然间提升灵压,凌厉的攻击携着杀气将千川铺头盖脸的包围。
下一刻,一道刺目的亮光后,眼前便一片黑沉。
接着,冰冷的触感紧贴脖颈。
最后,则是急促的喘息,自己的,还有……染谷千川的。
汗水,和着大量血水不断滴落在地。
千川吁了口气,自身无法产生灵力,所以在战斗中采取各种手段以最小的代价夺取他人灵力为自己所用,涅,真该谢谢你前次那本灭却师专精。
缓缓收回浅打,随手一掷。
‘叮’的一声,是金属触地后悠扬的脆响。
台下,银发青年唇边噙笑。
反射的……阳光么?懂得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条件制敌,果然不错。
头也不回的挤出人群,嗯,要好好想一想,你要怎么感谢我挑了个比试的好时间呢,染谷君?
关于更新:抱歉抱歉,因为最近手头上项目比较多,总是在加班,所以很久才能更新,而从前速度比较快是因为暂时待业在家的缘故,让亲们久等真的是非常的抱歉,今后某风会努力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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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解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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