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y Away[主龙马,暧昧系]》冷瑶

4、chapter、3 四季

　　“四季之首发，Spring。”秋古轻轻地展开笑容，四周的风扬起来，婆裟的如同缠绵的歌声。

　　chapter、3
　　四季

　　阳春三月，樱花肆虐。
　　场外的少年眉头紧皱。
　　清风吹拂面颊。
　　“四季？”乾的笔记本倒退回两年前，“的确。当时有个人称‘Magician’的日本少年称霸全美。必杀技就是名为‘四季’的四种击球。包括了扣杀、发球、截击等各种各样的球路……如果眼前的秋古凉就是‘Magician’的话……那么……”
　　“……也许普通的友谊赛就演变成了全美青少年网坛两位王者的对决了。”不二笑道，“真是意想不到啊。”
　　树叶轻轻地婆裟。
　　少年们的发丝飞散在阳光下。
　　金色的网球跳跃在秋古身边。
　　龙马握紧红色的球拍，身体有节奏地一上一下。
　　自信的笑容绽开在唇边。
　　风拂开他们的额发。
　　球高高地抛起。
　　秋古轻轻地跳起。
　　风徐徐吹动着他白色的运动服。
　　好象是一只海燕。
　　凌空飞翔在空中。
　　周围是美丽的冰蓝色。
　　金色的光芒从其中迸射而出。
　　圈起了层层树叶。
　　龙马伸出手。
　　一点点，一点点。
　　那抹赤红色眼看就要触到网球的边沿。
　　忽然。
　　它消失。
　　头顶的樱花肆意飞翔。
　　网球安静地滚落在龙马脚边。
　　风扬起秋古墨紫色的发丝。
　　他从上俯视着龙马。
　　然后，
　　微笑。

　　柔和的风。
　　轻轻地，
　　轻轻地，
　　吹来。
　　龙马抬起头望着秋古。
　　发丝飞扬。
　　网球安静地靠着他的影子。
　　“15：0。”
　　清晰入耳。
　　“刚才那个球。越前能接到的概率照常理说应该是100%……”乾的眉头倏地紧皱，“……球的本身在过网之前都没有什么异常。按照现在球的落点，原本秋古所发的下旋球，越前却以上旋球来判断……这么说……是失误么？”
　　樱花的香味四处弥漫。
　　秋古依然是淡淡的目光。
　　风吹动少年们的头发。
　　曼美如画。
　　“不。不是失误。”不二睁开了双目，静静地注视着场上的秋古凉，“刚才的球，的的确确是上旋球没有错……只是……”
　　风轻轻地吹。
　　夹着迷人的樱花香。
　　不二理理额发，忽然微笑，“魔术师……看来传说没有错啊。”
　　树影摇曳。
　　乾顺着不二的目光望去……
　　朗朗晴空。
　　只有……
　　一阵扑面的清风。

　　碧绿的球场。
　　清风徐徐。
　　龙马站直了身子。
　　他们彼此注视。
　　樱花飞扬。
　　“四季之首发，Spring。”秋古轻轻地展开笑容，四周的风扬起来，婆裟的如同缠绵的歌声。
　　飞鸟静静地掠过。
　　龙马低下头凝视着网球。
　　它就在他眼前。
　　散发着迷人的金色光芒。
　　龙马拾起它。
　　他笔挺地站着。
　　赤红色的球拍被忽地握紧。
　　“局数。1：1。交换场地。”
　　异常清晰的比分。
　　声声刺耳。
　　秋古在不远处微笑。
　　可是……
　　他笑得很淡。
　　淡的……
　　仿佛没有了表情。

　　场外的少年目光尖锐。
　　他的双拳被握的很紧。
　　视线里只有秋古。
　　以及那个……
　　握在他手里的网球。

　　我……原以为两年的时间足够改变一切。可是……他的球拍依然明亮，他的眼眸里依然有流光划过……和两年前一样，他的锋芒依然咄咄逼人……但是到底他……还想用那沾满鲜血的双手做些什么？

　　樱花无声地在上空飞翔。
　　场上的少年彼此靠近。
　　一步，一步。
　　擦身而过。
　　突然，龙马停下。
　　他闭着眼睛，嘴角有一丝浅浅的微笑，
　　“那个发球……Spring……还真不赖啊。”
　　秋古回过头。
　　他望到他的背影。
　　“但是，如果不是你的发球局的话呢？”
　　不知什么时候，
　　风停了。
　　龙马依然微笑。
　　秋古依然面无表情。
　　只是……
　　他手里的那抹冰蓝色……
　　似乎有了一丝
　　颤抖。

　　阳光灿烂。
　　少年们静静地立在场上。
　　龙马的身边是跳跃的网球。
　　那抹金色被抛上天空。
　　他起身。
　　他击球。
　　赤红色的球拍划过光芒。
　　它就这样掠过天际。
　　惊起了停靠在秋古肩上的蝴蝶。
　　空气泛起了涟漪。
　　他依然静静地立在那里。
　　静静地看着光芒向自己袭来。
　　就快要……碰到他的面颊。
　　蝴蝶翩翩。
　　秋古猛地退后。
　　发丝轻轻摇摆。
　　冰蓝色仿佛冻僵了一般……
　　无力地垂下。

　　花香弥漫。
　　秋古笔直地站着。
　　淡淡地凝视着龙马。
　　白云划过青空。
　　他看着他。
　　龙马在远处站直了身子。
　　低低的帽沿下面终于露出了……
　　那股自信的笑容。

　　晴空万里。
　　龙马英俊挺拔的身影轻轻地在地面上站定。
　　网球在碧绿的场地上欢快地跳着。
　　啪嗒，啪嗒……
　　仿佛是命运之神的嘲弄一般。
　　滚落在秋古的脚边。
　　龙马微笑，
　　他再一次把球拍对准了秋古，
　　“现在的话，Magician，你要怎么办？”
　　赤红色闪闪发光。
　　场外的少年神情肃穆。
　　旻不动声色地看着秋古。
　　“30：0。”
　　比分从耳旁传来。
　　春光灿烂。
　　树影班驳。
　　秋古漠不做声，
　　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手中的球拍。
　　他看着它。
　　然后他抬起了头，
　　与龙马的目光相遇。
　　蝉声袅袅，茂盛、冗长。
　　樱花留香。
　　——他的笑依然缓慢而优雅地展开。
　　——他的神色却依然淡若浮云。
　　飞鸟扑翅掠过。
　　留下一串黑色的影子。
　　所有的人……都在为龙马欢呼。
　　只有场外的少年，
　　觉察到了秋古那稍稍握紧的双手。
　　他微皱起眉头，
　　墨蓝色的发丝飞散在空气里。
　　阳光温柔地洒下。
　　少年拾起了地上的花瓣，
　　轻轻地说着，
　　“夏天……就要到了。”

　　“你还差的远呢。Magician。”
　　龙马微笑。
　　秋古冷漠。
　　正午的太阳。
　　异常地耀眼。
　　“看来双方都在竭力拿下自己的发球局啊……”乾推了推眼镜，“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是一场持久战。”
　　空气开始燥热。
　　一丝游云慢慢遮住了阳光。
　　不二紧紧注视着秋古，突然说道，“怕是……这种情况持续不了多久了……”
　　网球轻轻地跳跃着。
　　在龙马的手里，
　　幻化做一道刺眼的光。
　　“小心啊，越前。”
　　不二暗暗地嘱咐着。
　　天色一点点变暗。
　　仿佛是夏日闷热的午后。
　　场外，樱花落满了少年的肩膀。
　　他的身体在颤抖。

　　错不了。秋古的眼神……和那个时候的一模一样。但是，为什么？……不是早就放弃网球了吗？

　　浮云游过了灿烂的太阳。
　　一切又恢复了光明。
　　龙马的笑容开始明晃晃地闪亮。
　　樱花翻飞。
　　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少年脑海里。

　　是他在让他觉醒！
　　在让那个已经沉睡了两年的魔术师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