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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金蝉脱壳 ...
阴天,墙上的时钟显示下午两点。
春九踱步走到窗边,凝神看着远方:“那里是不是有条河?为什么我看到这个方向,心里会很难受?你知不知道?”
她好像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郑蓝河的事情。
她问我,我却无法回答。
她不让我说话。
不过,即使让我又怎么开口。
……
农历五月初五,端午节,龙气盛,水龙之神的春九术法也是一年最强的时候。
高叠的文件。
忙碌的人群。
讨厌的景象。
没有人注意到她走到了办公室的出口旁,鎣祖也没注意,又或者即使注意了也不担心,毕竟她出不去。
围绕着鎣祖布下了强大的隔绝阵法,化那源源不断的煞气为阵灵,那是困住春九的三重迷宫。白天他会强化阵法缩小她的活动范围,也偶尔会松动阵法陪她周游外面的花园,只是从未见他带她下楼去过,一次都没有。
她驱动金蝉留下了幻影,听着电梯开门的声音冲了出去,强穿了两重阵法的结界。
那一瞬,她弱化了自己的神识以降低阵灵的阻力。所以严格来说出门的是我,飞快地奔向电梯的也是我。受制于摄梦的魂术,我沉浸于梦境的情绪,带着她飞离这座囚笼。
被催眠这种事情,怎么说……其实我根本没有反抗,也没想过反抗。为什么要呢?
也因为我的接纳,金蝉也没排斥。
然而进入电梯后春九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发呆,我按了1楼后惶恐不安地立在那里,怕鎣祖察觉到追来。
她在想什么?我回忆着刚才办公室里的那一幕。
……
员工们焦头烂额,然而鎣祖却气定神闲地指点处理着,在众多女人、甚至是男人的仰望中平息了一场风波。
黑发,白皙,脑后扎着一揪小辫,年轻俊美的鎣祖啊,被那么多人爱慕着,那么春九呢?
繁忙中他抽出身来走到她身边,温柔而宠溺:“小银,换了新的肉身了却不喜欢?”
她没理他,自顾自地给花浇水修枝,绕到柜子旁挑选着水果罐头。
鎣祖得了没趣,转身离开了,而她只是用余光看了看他的背影。
说不出是憎恨多一点,还是爱恋多一点。不过春九肯定是患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她对她的囚禁者有了感情。
被春九附身,和被梅雪附身中期一模一样,作为一个局中的旁观者。不同的是,春九有神格,可以不经我同意就制霸我的肉身,而且这副躯体展现的是她的容貌,明艳照人。
我们之间更像是俄罗斯套娃,也因为她的神魂包裹在外面,鎣祖察觉不到金蝉的气息,而这是春九的王牌。
鎣祖封印了她,她封印了我。
不过我不怪她,这是人类亏欠她的,我得还。
……
电梯下行中春九强化了神识,重新夺回了身体的控制。她动法操控着电梯厢,与大楼附着的强大阵法博弈着,煞气升腾,时空动荡。此时电梯里没有别人,但不同楼层的数字却亮了起来,23楼、10楼、9楼……
她好像累了,靠着电梯墙,打开了一盒随身携带的水果罐头吃着,盒子就随手扔在了电梯里。我残缺的印象中想起了一尘不染的卧房和贴着禁止乱扔垃圾标语的办公室,鎣祖是很爱干净的。
春九将手附在电梯的楼层操控盘上发力,仿佛是触动了什么机关,我能感觉到电梯猛地脱离了时空,分.身幻影急速触及地底。
像是坐着过山车,有难受的失重感。
那时所有亮起的数字键都暗了下去。
我短暂的昏迷后,发现电梯厢正飞速地在地面上平行移动。我能看到铁壁之外忽明忽暗的天色,以及像是巨浪一样追赶而来的阵灵。
闪闪发光的她与那黑气腾腾的阵灵俨然是像磁铁与磁粉一般。
一时已经是夜幕沉降的傍晚,一时又是艳阳高照的正午。
一切是因为法术的博弈,又或者春九操控的?我不知道。
虚无的位面中,电梯厢飞速地穿越无数房屋、街道,层层结界,层层法障,其间路边的人影、人声却清晰得很。
一瞬间前往了千里之外,却又一瞬间回到了原地……
仿佛是急速地移动着,又仿佛并没有动……
尘埃落定,她歇着,阵灵也平静了,而最后定格的画面里,我瞧着分明还在那条罗曼之左小区内部的街道上,两旁行人往来。
一番搏斗下来,春九已经消耗了大量神力,我竟能轻易地侵入她的意识。我明白了她战斗成果只是感应到了第三重阵法虚空之眼的所在,而要突破这阵法的束缚,每一步都很艰难的情况下,抵达虚空之眼似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要完成这个不可能的任务,她需要像之前一样隐去踪迹,将移动的任务交给我,不然阵灵会吸附着她的手脚,致使她每一次移动都需要对抗那千斤之力。
金蝉灵力波动中,我凝神说:“我来吧。”
春九迟疑着:“你?……”
我摇摇头:“没事的,你只要好好地呆在我的身体里藏着就可以了。不需要摄梦的魂术,我也愿意的。”
春九哭着谢我,我无奈得很,其实早该如此。
但是信任这东西,太玄妙了,需要时机。
电梯厢在小区的路上炸裂开,这样差点导致了一场车祸,目睹这一幕的人们惊慌无措,瞠目站立着,甚至有人说着UFO。
春九指着路,我飞奔在人流和车流密集的道路上,脑海里投射着时空画面,路中的房屋、店铺我都在梦中见过,可是太过杂乱。
春九:“前面花房,地下室!”
我:“嗯!”
我依着脑海里的图示飞快地赶到,冲刺旋身,差点跌倒。
然而与脑海中所见的幻象不同,那通往花房地下室的旋转楼梯并非通畅无阻,上面满满地摆着陶土盆、泡沫箱种植的各类花草。那些不知名的花儿真的很漂亮啊,长着穗儿的、蔓枝婷婷的、千重万瓣的,白的、粉的、紫的……
可惜现在并不是赏花的时候,一盆盆地搬走也不知道要搬到什么时候,我急道:“能用法术移走吗?”
春九:“不能,它们就是被法术固定在这里的,是阵法的一部分。”
花?我想起了春九爱花如命的。然而我?
我冷着脸飞快地踩踏着一盆盆的花往楼梯下面冲着,当然有些罪恶感。
但都这个时候了,春九竟然动用生力复活着被压断的花枝,觉醒的阵灵估计又在赶来的路上。
大地震荡,我跌跌撞撞地从旋转楼梯上下到了花房的地下室。
可眼前却是空荡荡的,只有黄土和红色的碎砖石,不是这样的!
我脑海里这里是有很多花的,塞得整个房间满满当当!
我想着为什么,是我们走错路了吗?不、不是!虚空之眼被挪动了!不是这里了,在更下面!
下不去,怎么办?!
鎣祖的气息渐近,阵灵就快到了。
穷途末路之时,春九再次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她凝神动法,将右手平放在墙上,原本虚弱的神识有些疯魔了,手下阵法蓝色的光辉渐变,整个地下室骤然沉降,一时间五行颠倒、土石混沌。
一震、又一震,接连几层时空沉降后,春九驱动着这间地下室在虚无的空间里追逐被挪动的虚空之眼。
地下室在崩毁,我身体的肌肤开始有着细小的炸裂!脑袋好痛,浑身上下都好痛!我有些受不了了,感觉自己要炸掉了!而就在即将撑到身体极限的时候,金蝉灵力暴涨,终于春九赶到了虚空之眼,她突破了阵法的束缚。
土石流转的位面里她没有停下,疾行着凿出一条条的土道,宛如发狂的穿山甲。
我的脑海里闪现着阵法的图形,又一次短暂地昏迷了过去。
我清醒时春九已弱化了操控身体的神识,被附身的我能夜间视物,迷离地看着她钻出来的地道陷入沉思。
诡异的安静中,我的情绪被春九影响而骤然失落,仿佛丧失了生存的意志,怎么会这样?!
我忐忑地问她:“成功了!?冲破了阵法的束缚?”
春九:“成功了。”
“……”
“那样的阵法虽然厉害,但是需要我同意才能入阵,鎣祖骗了我,也只能骗一次,再也不会被束缚住了。等我休息一会就把你传送出去,等一会。”
“他骗了你?怎么骗的?”
“不知道呢,我不记得了……不过,如果不是骗了我,我怎么会甘心被他用阵法束缚住呢?你说是不是?”
我思忖着,隐隐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那你……为什么不开心呢?”
春九失落地看着缦回的洞道:“这条路,是去往地下的路,我脑海里一直记着这条路线,而这个阵法启动后我能回到地下,可是却毫无反应。我不知道是为什么?……而且我也不记得为什么要去往地下,只是有这个念头,灵魂深处那里是我的归宿。”
我想了想:“你记得你是谁吗?你是河神,你的名字是春九,不是小银……在那之前你还有一个名字叫水沉,你本是岩层之下的地下河……”
感受到了春九的震颤,我还想说些什么,当即有着奔涌的红流从左边土道深处涌出,春九呆道:“鎣祖的符水!”
而右边的土道也传来奔腾的水流之声,并伴着忘川的气息,我忽地想起:“忘川!忘川之子……他要我引你出来。”
忘川和符水交汇的那一瞬,金蝉也震荡起来,术法博弈的混乱之际春九拼尽全力带着我破土而出,恰巧钻破了一处地下工厂的墙壁。
随着洪流我冲进了操作台上巨大的温水池里,那时操作台上摆好的泡沫盒子被冲散到地上,白色的盒子漂浮得到处都是,围在操作台旁的工人们瞠目结舌的指着墙上的大洞,一片慌乱。
决口不断扩大,从决口喷涌而出的水流带出了大片的红土,不多时淹没了整个车间,水高及膝,戴着白帽穿着蓝色工作服的人们仓皇地奔逃。
警笛大作,我跟着工人们顺着逃生通道跑到了外面,出了生产间到又一路跑到了街上。
天已黑,路灯下的我一抬头却只看到罗曼之左的小区地图矗立在眼前。
那一瞬巨大的失落,说不清是春九的感受,还是我的感受。
河神的故事也是我的一场梦,梦里的所见我尽可能地以我稚嫩的笔法还原场景,但是很多光怪陆离的片段被时间冲淡,我记得很残缺,梦中人物的名字也有更改,因为一醒来就会忘记。就像混战一章中天马的名字,我也记不全,反正是有个狸字的!
啊哈哈,作为一个写梦师真的是很不称职了。
不过也无所谓啦,反正都是本人想象的写照,只不过一个是梦中的潜意识,一个是清醒时的意识。
欢迎入梦,爱你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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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金蝉脱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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