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所谓礼尚往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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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葛伊没有出差的计划，上面也没有什么任务，然后他就很悠闲的在家里通过电脑，在网络上接一些翻译的工作挣点小钱。然后每天买菜，做饭，做卫生……明明没有任务和工作，但将他所做的事情整理出来好像也听多的。九月三十号那天，也是一样，毫无疑问是平常的一天。毫无疑问葛伊……不，他可能，忘记了自己的生日。
放学回家他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我只要放下书包，洗个手就可以像往常一样去吃饭了。
不过今天我没有立刻那么做，我从抽屉的最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浅蓝色礼品盒，一打开就可以见到那个长条形的银色挂坠，它在白色的日光灯下闪现着漂亮的金属光芒。虽然普通，虽然朴素，但是它有它独特的美。我把礼盒的盖子小心的盖上，然后将它揣在兜里，手心里有点汗津津的。
葛伊和往常一样坐在他的位置上，餐桌上的餐具都已经摆好，就等我就坐开饭了。不过我没有直接坐下，而是走到了他的面前。
“怎么了？”他显然意识到我想要说什么，带着有些吃惊的表情看着我。
我吸了口气，试图使自己的气息平稳下来，但心跳没有因此而变得平稳，它依旧跳得很快。
“生、生日快乐！”我说道，同时把手中的礼盒双手奉上。
他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变成了空白，似乎是没有料到我会这么说，他接过我手上小小的礼盒，露出一个笑容。
“嗯，谢谢。”
见他收下了礼物我也很高兴，刚刚的紧张感也缓解了不少。见他在以一种小心翼翼的姿态端详着礼物盒子，我便说：“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啦……不打开看看吗？”
“那么我就打开了。”听我这么说，他就打开了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他不禁失笑，“真是个朴素的项链。”
“朴素也有朴素的美啊，我倒觉得挺漂亮的……”果然每个人看到这个坠子的第一感觉就是朴素吗？那为什么我第一眼就被它吸引了呢？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真晔。”盖伊将礼物放了回去，盖好盖子放在一边，“不过，亏你知道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呢……”
“上次在驾驶证上看到的，话说葛伊果然是不记得了吗？”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撇了撇嘴，“明明是自己的生日。”
“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知道我的感受了，生日只不过是年龄增长的一个标志而已，也意味着又老了一岁。”他耸了耸肩，打趣自己。
“没有那回事……”我还想说什么，但被他打断了
“好了，吃饭吧，再不吃就凉了。”
虽然他对我的祝福说了谢谢，但其实，他看上去也不是特别高兴。
※ ※ ※
最近几次去协助研究的时候，结束之后雪登先生都会对我进行检查，然后反复的问我有没有什么地方感觉不舒服。
“如果感觉不舒服了，一定要告诉我。”
雪登先生的样子很认真，而且前前后后他说了好几次，弄得我也疑神疑鬼的，好像自己真的要出什么问题似的。但事实上，直到我开始穿起厚重的棉袄，我也没有感到身体有什么不适。
冬季来临，叶子弦和她之前说的一样，十二月初的时候就没来上课了。
对于叶子弦口中的考试，我也很好奇，便去问了葛伊。
“十二月份的考试？这个应该有很多吧，就算你问我在那边的考试……也有各种各样的啊，比如各种学校的入学测试，公司面试，很多很多……”他摸着下巴思索着，说了很多不相干的东西，“不过比较重大的就是智脑工程师等级考试了。”
“那是什么？”我追问。
“简单来说就是高级电脑……高级程序操作员。”他换了种我能够听懂的说法，然后又补充，“不过这个测试是针对极少部分业界精英的，虽然每年都有大量的考生，但能够升级、合格的比例极少……总之是十分高大上的存在。”
我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叶子弦参加的是不是这个高大上的考试……不过听葛伊说说这一类的东西，算是长知识了。
※ ※ ※
即使康城的冬天并不会下雪，但温度低的时候还是很冷的。葛伊对这样的气温表示“今天还好，挺暖和的”……但我完全不这么认为啊，最近这种气温就是康城全年最低气温了，也许是因为我没有去寒冷的地方生活过的缘故，瞅瞅葛伊的打扮……唉，不提这个了，反正不用把自己裹得跟熊似的，只加条围巾什么的是很酷啦。不穿厚外套会冷是真的，不知道今年特别冷还是什么的，早上起床的时候会冷到头疼，我还是别学他那一套了。
研究所里有室内暖气，完全不冷，也许是因为有安装加湿器的缘故，就算在里边待久了也完全不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按照惯例抽血，简单的体检之后，雪登先生进行了近期例行的提问。
“最近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感到不舒服？无论多细小的也好，说说看。”
每次都这么问，每次我也回答没有事，感觉一切正常……不过细小的事情吗……我想了想，说道：“最近特别的冷，骑车去学校的时候感觉手指都要冻僵了。”
“唔，冷吗？”雪登先生记录了什么，他翻了翻手上的资料，然后说，“确实康城已经完全进入冬季了，你很怕冷吗？”
“并没有。”我回答，低头搓弄着自己的衣料，“只是今年感觉气温特别低。”
“……今年康城的气温并没有比平均水平低。”雪登的镜片闪了闪，言语中带着一丝怀疑。
“是真的啦！”见他好像怀疑我，我连忙补充，“冷的我都头痛了……”
“就是这个！”雪登突然大喊一声，把我吓得不轻。还没等我缓过来他便又追问：“感觉头痛的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
“早、早上起床的时候吧……”我颤颤巍巍的回答道，完全不明白为什么雪登的反应会如此激烈。
雪登奋笔疾书，然后又一个问题向我抛来。
“视力有下降吗？”
“咦——问这个——”我惊了一下，这难道不是读书太用功了的后遗症吗？我磕磕巴巴的说道：“那个，确实有一点啦，不过那难道不是假性近视什么的吗？”
“确实不排除那个可能性不过……”雪登奋笔疾书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书写，“我这里不管有什么情况都记录下来，还有，你有过突然眼前一片黑的情况吗？”
我摇摇头，总觉得那种描述好像是被人当头一棒打晕之后容易出现的感觉。
“那种症状叫做过性黑朦，如果以后又出现也不要惊慌。”雪登停下做记录的比，他把写字板夹在臂弯处，然后站起来说道，“走吧，去做一次脑部检查。”
检查的结果是“颅内高压”，面对这个专业病症名词我有点发蒙——什么时候我得了这种病？
“虽然听上去有点严重，不过你没必要过分担心。”雪登递给我一袋子的处方药，然后又接着说“你出现的症状还很轻，只要乖乖吃药，好好休息，就不会发展成太糟糕的事态。”
太糟糕的事态……指的是什么？我咽了口唾沫，没敢问。反正只要乖乖吃药，注意不要太疲劳就好了吧？看雪登先生的样子，好像也没有过分紧张，所以应该不是很严重。
回到家里之后，我特地上网查了一下颅内高压的症状、后果极其诱发原因。结果……说实话我被吓到了，喷射状呕吐是什么东西啊！拜托行行好我的病情！千万不要恶化下去了！我可不想在家里卧床休息！也不想在上学的时候呕吐！
我在和葛伊说了这次检查的结果之后，他对这件事表示了自己的看法。
“一般来说，这可不是你这样年纪的孩子会出现的疾病啊，诱发原因……是药物吗？”
“为什么这么说呢？”我有些好奇，便追问道。
“你想想，你最近有受到什么头部外伤吗？完全没有吧……而且你不是说每次去协助研究的时候，都会去打一针吗？我想应该是那个药剂的关系。”葛伊顿了一下，“说不定之前雪登博士已经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反复询问你有没有感觉身体不舒服吧。”
我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对了，真晔。”葛伊突然说道，“你生日准备怎么过？”
我呆了一下，生日……确实，下周末就是我生日了。之前与叶子弦和青阳琛商讨过了，之后的生日不必准备礼物，只要送上祝福就行。而且生日是在周末，那时候肯定又是要准备期末考试的复习周……出去玩肯定是不妥的。
“并没有准备怎么过……很快就要期末考试了，大概是在家里复习吧。”我说道。
他托着下巴思考了一阵，然后笑道：“那好吧，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我受宠若惊，心里十分高兴，但嘴上还是说着：“不用什么特别的吧……一、一个小蛋糕好了。”过生日果然要吃蛋糕！
“蛋糕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是生日嘛。我问的是你想要什么样的礼物，你看，你上次也送了我生日礼物……礼尚往来，就只有你送我那怎么好。”他摊开手，给人几番无奈的感觉。
礼尚往来……也是呢。我稍微想了一会儿，便决定了。
“那么，我想要一条围巾。”
一条和葛伊一样，很酷的围巾。
那个周末，葛伊带我去买了一条围巾，兑现了送我生日礼物的承诺。虽然不及他在用的那条长，颜色、质地和款式也大不相同，不过摸上去很舒服，围巾尾部有两个做装饰的毛绒小球，给围巾整体添了些可爱，颜色是看着很舒服而且百搭的象牙白。葛伊说很适合我，我也很喜欢。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所谓礼尚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