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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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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师父,恒水为什么会不停流动。”
“恒水是天地之源,这不停流动的水代表天地间不息的生命。”
“那,师父恒水的尽头在哪里?”
“在遥远的地方。”
“师父,遥远有多远,我们能到吗?”
“梦生,恒水之源在天尽头,生命的尽头,我们是到不了的。”
我记得师父说的这番话,尽管师父已经离开了恒水四处游历。可我仍守在恒水旁。我是巫医,师父也是。我没有父母,师父说我不过是他捡来的弃婴。我并未恨过我的父母,因为在当时的世界他们能活下去已是不易,带上我只有死路一条。
师父要我留在恒水旁。他说,恒水是万物的生源而我必须替他守在那里。
我问过师父,为何是我替他守在那里而不是他自己。
师父说,这是你我的命。虽然我一直觉得师父这话有坑我的嫌疑,但我终究是留在了恒水边而师父也在某一日失去了踪影。
我在师父的医馆里继续生活。虽然只能医些小病,但村民并不多且极为友善,所以日子过得也算快乐。
二
那是在一个阳光很温柔的日子里,我遇见了庄蝶。
他一个人撑着杆,在恒水上沿恒水缓缓向上。他路过我身边时表情漠然,似乎看不见两岸的风景,只是一路向前。我不知道他从何处来也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但我知道他是没有目的的。
恒水是一条没有尽头的水。
我叫住了他,他表情茫然我觉得那时的他可爱极了。
“你去哪里啊?”
“尽头”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像是浮在空中。
“可是,恒水没有尽头啊!”我对他说。
“没有尽头”他皱眉想了一下,口中喃喃道“若没有尽头那我该去往何方”
我想他定是迷失了方向,在这个世界里迷失方向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可我舍不得他走,我当时是那么想的,我说
“你叫什么?不如就留在这儿吧!”
他望着我似乎在想些什么,最终他笑了,他说
“庄蝶”
我想那时的我是因为太寂寞了,一天一天重复日子,看似快乐却孤独无比。我想,我需要一个陪我微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