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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五十五回 相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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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望不见壮丽绚美的朝阳落日,望不见万里苍穹的云起云落,望不见深山林谷的四季变换。独坐孤立山头的少年,眼前空旷一片。
曾经的美好,未来的憧憬,在心中,就如同被抹布擦去般,全部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苍白。站在陌生十字路口的少年,不知该何去何从。
——“法师就重新为小王子取了名字。”
——“用了克罗古经中有复兴之意的‘维特’,再加上克罗的都城的一字‘兰’。”
——“就是‘维特兰’。”
——“当年的塞斯王子,就是如今的维特兰!”
——“是神选中的王,担负着改变世界的重任!”
……
寒风吹过少年迷茫的眼眸,却带不走仍然闪烁的深蓝光芒。
紧闭的双唇微微张开,“我是不会回去的。”
“你怎么知道身后有人过来?”渐走近的人好奇的问到。
“别小看了我的洞察力和判断力。雅琪。”没有回头看过一眼来人,少年冷不伶仃的说道。
“恩!?”听见在没有回头的情况下就准确无误的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惊讶之余无不是佩服,上前坐到少年旁边,拍手道,“不愧是维特兰呢。”
听见‘维特兰’三字,少年转头看了一眼对方,没有说什么,只是,从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
见维特兰没有着声,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仿佛看不见的远方,无奈的垂下眼帘,低微的声音从嗓子口传出,“你始终是我所认识的维特兰。”
听到雅琪的‘宣言’,少年锐利的目光直盯住其闪动的黑色瞳孔。
“所以,我不会劝你要怎样,因为,那些事情,是只有自己的心才能决定的。”少女故意避开维特兰的目光,继续说着,“无论是喜欢坐在陡峭的山颠俯视往下的美景,还是愿意站在茫茫的平原仰望万里的苍穹,都应由你自己来决定。”
语毕,收回远眺的目光,回到旁边少年的脸上,附带一记明朗且充满信任的微笑。
那微笑,是维特兰从未在雅琪脸上见到过的笑,感觉是那样的温暖。特别是在这个寒冷的季节,就如一股来自春天的暖流,涣涣流淌进少年冰封的心,将其慢慢融化。
“?!”对于雅琪所说出的这一番话,感到惊讶与难以置信,曾经那个大大咧咧粗神经的假小子,居然也会说出如此体贴的一番话,同时也感到欣慰,“雅琪真的长大了呢。”露出久违的灿烂的微笑。
突如其来的温柔与灿烂,使雅琪的双颊不禁燃起一片绯红。
“好了,你回去吧。”
维特兰口中突来的冷雾,冻结了刚才的灿烂,也抹散了双颊的绯红。“?!”惊疑的眸子转动着。
“回去吧。”少年继续说道。
收回目光,起身,无奈的叹息一声,身影渐渐消失在山顶的浓雾中。
……
坐久了之后,感觉到阵阵凉意袭来,沿着背椎向上攀升。
“看来还真的是‘高处不胜寒’呢,虽然这里能看见下面看不见的很多。”
维特兰起身,看了一眼自己曾经坐过的地方,不带留念的、潇洒的离开。
2
另一边。
“我们已经到了国界了,过了这个山头,就是蒙地那境内了。”费罗诺对身旁的纱拉说道。
“恩。”纱拉微笑着点点头。
“要不要在这里休息一会儿?”费罗诺关切的问到,“我们也已经走了一天了,从黎明十分离开乔大哥家就一直赶路没有休息过。”
“恩,好。”纱拉点头同意到。
“那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费罗诺取出包裹中的一小块布,平展的铺在一块躺在路边的大石头上,“我到附近去看看有没有河流什么的,给纱拉取点水来。”
“不用了。我不渴。”正准备坐下的纱拉急忙拉住欲走的费罗诺。
“……”被拉住后,转头看着少女惊慌失措的双眸,余光移落到被少女拽住的衣角上。
“哦……对不起。”注意到对方的余光的位置以及自己的失态,急忙收回手,低头歉意道。
“没……没有的。”少年也慌忙解释否定着。
面对面,站在空旷的大地上。
凌乱的眼光与声音交错着。
“我还是去找一点水来。纱拉就在这里等休息一会。”少年慌忙说完后立刻转身离开,逃避着对方的注视。
……
3
独自走在一片荒芜的大地上,迎面吹来的是凛冽的寒风,还有眼前看不见边的苍茫。
脚底沾满泥沙,那些都是一路走来的痕迹。
利风贯穿下垂着的半握松拳的手指间的缝隙,空荡荡的,似想要抓住什么,有好似想要丢弃什么。
眼光小心的散布着。
突然,迎面而来的人影吸引了少年的注意。
在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发现——
和自己般大的少年,却有着和自己散乱目光中完全相反的坚定眼神。
刚毅的嘴角,写着坚强与不屈,反衬出自己的脆弱与软弱。
同样,那名少年也发现了对方的与众不同,目前看来虽然略发暗淡的目光中,却深藏着一颗异常锐利无比睿智的星辰。
此人绝非池中之物,少年断定。
匆忙交错的眼神,印记着彼此的欣赏。殊不知,在彼此的心中,都留下了重重的痕迹。
原来,所谓的‘英雄相惜’,就这么简单。
……
4
等待费罗诺归来的纱拉,坐在费罗诺走前为其铺好的石垫上,由于是冬天,原本就比较虚弱的身体更是感到冷冻后的僵硬,不停的搓着手,向掌中哈着气。
寒风吹动纤背后的长发,不时的扫过清秀的脸庞。
焦虑的眸子四处转悠着,在美丽的眼眶中。
“这位小姐,是在等人吗?”轻佻腐朽的语言,出现在耳边。
抬头看见,三个高大的,一脸流气的粗野男子,将自己的前方完全挡住。
“你们……是什么人……”吓的纱拉慌忙站起,一边向围住自己的三名男子发出吞吐的颤语,一边透过男子间的缝隙,高举着目光向远处张望着,祈祷着。
“我们?是什么人?”其中一名男子故意反问到,向其他两名兄弟,“这位小姐居然问我们是什么人?”
“哈哈哈哈!!……”三名男子一齐朝天狂笑。
“你们……想怎么样……”纱拉吓得直往后退,声音也开始抽泣起来。
三名男子见纱拉的如此的惊慌神色,更是觉得有趣,心中的□□燃烧的更加猛烈,“如此孤单一人,难道小姐不觉寂寞吗,就让我们来陪陪你,怎么样?”向纱拉不断的逼近,使之已经没有喘息的余地了。
“救命啊!费罗诺!”纱拉向天奋力的嘶吼,眼泪如暴雨点点般打落在伸过来的舞乱的粗手上。
……
就在纱拉刚闭上双眼的那一瞬,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停止了。
空旷的原野,又恢复了先前的宁静。
“小姐,你没事吧?”
被轻轻的推让后,试着小心的睁开眼。
眼前的,已没有了刚才的那三名粗暴的流民,而是一个相貌俊朗的少年,从他凝利的眸子中,还察到了一抹叫做‘正义’的色彩。
“!”就在纱拉睁眼的那一瞬,面前的少年惊呆了。因为她的相貌,竟和‘她’,如此的相似。
——“我坚信,我姐姐艾娜,一定还活在这个世上,一直,等着我去找到她。”
发现双脚不远处,正横躺着之前想要侵犯自己的那三人,纱拉迟疑了一会,再回头看着那位少年,“谢谢你。”躬身表示无比的谢意。
“哦……哪里,这是应该的。”少年也躬身回礼道,“不过我没有将他们致死……”
“?”
“因为,”少年将目光移向那三名正在沉睡的男子,“他们也是父母所生,无论在外面无何,始终都是父母最牵挂的寄托,所以……”
“你真是个好人。”纱拉微笑的赞扬到。
“我?是吗?”少年反问着自己。
“哦,对了,小姐是否叫做……”突然想起,马上问到。
“纱拉。”
身后传来的呼唤打断了自己的问话。回头一看,“!是他?”之前遇到的少年。
“费罗诺!”面前的少女已向那少年奔了过去。
“纱拉?”,少年听到后,就在心中反复惦念着这个名字。
“怎么了?纱拉,发生什么事了吗?”看到纱拉急切的扑进自己怀里,费罗诺敏锐的觉察到与往日相比的不对劲,慌忙追问到。
“……”纱拉没有回答,只是用力的紧紧抱住费罗诺。
“是刚才遇到了几个坏人,不过已经没事了。”少年帮忙回答到。
“坏人?”目光瞟见了不远出躺着的三名男子,明白的咬了咬牙,目光暗然,充满了自责,紧紧抱住怀中脆弱的少女,“对不起——”目光再移落到了面前少年的身上,“谢谢你了。”
“没有没有,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即是举手之劳,小弟也已经很感谢了。”费罗诺再次表示谢意。“在下费罗诺。”真诚的自我介绍到。
“……维特兰。”不知为何,在说自己的名字之前,居然无意识的停顿了片刻。
彼此目光交视着。
“还有事,先告辞了。”维特兰目光扫过费罗诺怀中被唤做‘纱拉’的少女,向少年告辞到。
“恩,”费罗诺点头,“但愿还有机会见面。”
“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