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传奇之赈灾记》胭脂鱼

9、9校场

　　罗成对校场守卫的士兵道：“今天清场了吧，那伙水军都给我清走。”士兵行礼道：“回小王爷的话，都赶走了。”

　　罗成翻身下马，伸手把庄容扶下马车。罗怀的手下自然没见过这样的美人，罗成的手下除了跟他去长安那几个，其他人都没见过。人人看直了眼睛。庄容见校场如此宏大壮观，都有些惊讶。罗成指着正北面的高台道：“那里是正主帅位置，只好我父王坐着，下面两侧都是副将的位置。”

　　庄容眯着眼睛看了看，问道：“你的位置在哪里？”

　　罗怀“噗嗤”一笑道：“他哪里有位置，父王在上面，他只能当哼哈将站着。”

　　一群人走过波光粼粼的湖旁，有几只水鸟从湖面掠过。庄容道：“校场内怎么有这么大的湖。”

　　“这是操练水军的。”罗成解释道：“父王建这个大校场的时候很花了不少时间和精神。咱们不能去正北的主场区玩，只到弓箭区去玩。”

　　罗怀觑了一下湖面道：“亏得今天清场了，不然一来看见一堆光屁股小子在里面游来游去。”

　　弓箭区靠近水军区，那里也有小主帅位。罗成姐弟把两个美人都让到小主帅位置上，各人坐一把椅子。

　　罗成一边活动手脚，一边道：“姐，让我们手下先对练一下。”

　　罗怀嘴巴一撇道：“你手下都是混事打群架的，我这些人全部是擒狮猎豹的。你们这群痞子哪里是我们的对手。”

　　两人各取一面战鼓，为己方擂鼓加油。

　　庄容见双方先比较弓箭。原来比赛不是前面放上靶子，进行马上或步下射箭。而是校场中布了工事，时不时从一个隐蔽处会跳出目标，或者是只假鸟，或者是个水果，或者是把小刀什么的。双方一进工事，不但要互相进攻，也要互相制止对方射中目标。战斗结束就看谁得的战利品最多。

　　庄容虽然看不懂，见他们姐弟二人都十分激动，擂鼓不止，心道：“原来他们喜欢玩这种游戏。”雯儿也在旁边鼓掌。她见庄容一脸迷惑，给她解释说：“姑娘别想太多，这个很简单，就像我们小时候玩什么寻宝一样。不过宝贝要靠弓箭射下来。”

　　战斗结束，双方都把战利品放到校场中间清点。这次罗怀这组胜利了。原来她这批手下，全是精选出的神射手。罗成这边，神射手也有，不如他们多。

　　罗成脸上有些过不去，抢先道：“第二轮做什么？真要打群架，你们这些人就要输的。不如先看看你的飞龙神拳。”

　　罗怀嘲笑道：“你别得意。告诉你，不但我学了飞龙神拳，我还让手下都学了，这次排练好，大家就比打群架。”

　　“啊呀，不得了。好，大家比比。”罗成叫过罗心道：“我姐学了什么飞龙神拳，让他手下排练了，你们怎么办？”

　　罗心道：“他们用拳，我们也得用拳吗？我们用枪行不行？”

　　“你只好这点出息了。人家空手，你们当然不好用武器。我教你们一招。”罗成对罗心悄声道：“这些人常年在山里出没，弓箭很准，步伐自然也敏捷。只是这样一来，冲击力就欠缺。你们用摔跤和相扑那套去对付他们。说实话，如果不是步战，单是马战，他们不是你们对手的。”

　　双方列好阵型开始比试。罗怀手下同时出拳，整齐划一，异常刚猛。罗成也不限制自己的下属，任他们选择各自擅长的拳脚去应对。一时双方互有胜败。

　　罗成看了一会儿，对姐姐道：“这种拳法倒是朴实无华，只是你的手下全靠蛮力，不能发挥此拳的最佳处。而且你是女的，练这种拳法没有裨益。”

　　“那你怎么去学无机剑那种阴寒至极的剑法呢？”

　　“我听师傅说过，无机剑有阴阳剑，曾有人练会过。所以我也有这个想法，未必我就没本事打通阴阳两极。你新学的拳法是绝对的男人拳，你别去练了。”

　　罗怀一言不发，一拳向他击来。罗成左躲右闪，罗怀步步紧逼。他们的手下见头儿都打起来了，反倒停下拳脚，各回本阵，先端起准备好的消暑凉水猛灌下去。大家一边喝水，一边盘腿坐到主帅下面两侧，各自谈笑点评。

　　罗心大声赞叹道：“我们爷的步伐十分巧妙，闪躲之时，郡主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王猛瞪他一眼道：“是男人么，就让郡主打两拳。他这么闪来闪去，太过分了。”

　　罗心反瞪他一眼道：“爷是她兄弟，又不是她情郎，干嘛要让她打两拳？何况爷现在只是想看郡主把拳法使完。使完了，就把她制住了。”

　　王猛摇摇头道：“小王爷武功很高，我们都知道。只是他哄一哄郡主开心，又不花他本钱。非要让姑娘气呼呼的，太不厚道了。”

　　话音未落，罗成突然展开拳脚，无论罗怀冲拳还是出脚，他料敌于先，每次都先放手一托，但并没使全力，意思是这里到位了。罗怀停下来，生气道：“不玩了，我要喝水。”

　　几个手下一起跳起来，抢着去送水送汗巾。罗成回到雯儿身旁，雯儿也取出汗巾替他擦汗。庄容见他背后汗水湿透了，也递给他一杯水。下面那些人都敞开衣衫乱扇，大概顾虑这里有三个姑娘，倒没人敢打赤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