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传奇之赈灾记》胭脂鱼

10、10四爷

　　铁骑军诸人见庄容和雯儿都坐在主帅位置上，笑语盈盈，个个看得发呆。有几个险些口水就流出来了。有人道：“如果主帅都是这种美人儿，老子为她水里来火里去，绝不皱一下眉头。”

　　这时罗怀把罗成叫过去道：“你要去赈灾，打算在哪里调粮食？”

　　“自然是周围征运，不然长途运送，费用高，时间长，还容易腐烂。”

　　“那你拿什么和征运地的官员交换粮食？”

　　罗成一愣：“还要拿东西交换？你在辽西拿什么和别人交换？”

　　“自然是互市上的好处，还有通关费什么的。不然我去调粮，人家不和我拼命吗？”罗怀又道：“你在幽燕倒难办了。这里一切都是定下的，父王又把持一切，你还真没什么能和别人交换呢。”

　　罗心见罗怀正在和罗成说什么事情，就道：“这里还有个涿郡长大的美人，可惜要送到长安去的。”他叫王猛过来道：“猛哥，郡主过两年嫁给杨玄感，你会不舍得吧。”

　　王猛果然道：“唉，真不舍得。”

　　“那你和王爷说说，把你当陪嫁，一起跟过去啊。”罗心道：“到时那边谁敢欺负郡主，你正好保护她。如果有机会嘛，也顺便帮杨玄感戴顶绿帽子。”

　　王猛叹了口气道：“可惜女人只能嫁一个男人，不能嫁两个男人。”

　　史大奈插嘴道：“怎么不能，我娘就嫁了三个男人。”

　　旁边有铁骑军将领道：“史大奈，你娘那三个男人，是先后嫁的，又不是同时嫁的。这怎么一样呢？”

　　王猛又道：“真是太不公平了。怎么男人可以纳好几个女人，女人就不能同时嫁几个男人呢？”

　　这时罗怀的一个契丹侍卫也过来凑热闹道：“我们契丹有个女人同时招了几个男人的啊。以前我们有个部落的酋长死了，他的老婆年轻又有钱，一口气招了四个精壮男子做丈夫，我们都叫她四爷。”

　　王猛一惊：“原来四爷是这个意思啊！”

　　那些铁骑军将领们都笑起来，笑声越来越放荡。庄容和雯儿听到一言半语，两人都羞红了脸。雯儿悄声道：“这伙子人都是混蛋，我们别理睬他们，悄悄出去就是了。”两人起身，也不给罗成姐弟打招呼，径直走向校场口。

　　罗心笑嘻嘻对那契丹侍卫道：“请教一下兄弟，这四个丈夫是一起上呢？还是轮流上呢？还是分一、二、三、四这样每天一个呢？”史大奈道：“心哥厉害，一下就把关键问题给问出来了。”

　　契丹侍卫面不改色道：“这问题很重要吗？”

　　其他人一起道：“当然重要！”

　　契丹侍卫道：“我觉得不重要。只要四爷喜欢，什么方式都可以。”

　　众人一愣，也笑不出声来。罗心对他一翘大拇指道：“兄弟，你真厉害。”他转对王猛道：“这下解决了。你也嫁给郡主。杨玄感做大，你做小。”

　　王猛觉得莫名其妙，质问他：“为什么他大我小呢？我们又没有脱裤子比较过。”

　　罗心哈哈一笑道：“这个大小，不是靠□□里的兄弟大小来决定的。你在辽西郡待太久了，连中原礼数都不懂了。杨玄感为大，是说他算郡主明媒正娶的；你为小，是因为你是勾搭成奸的。”

　　罗怀本来在和罗成说如何赈灾调粮的事情，听得旁边的笑声越来越荡，就停住话头，正好耳边飘来罗心那句“勾搭成奸”，当即断喝道：“王猛，你和谁勾搭成奸了？”

　　王猛面色一红，立即道：“郡主，没这事情，是罗心在胡说八道！”

　　罗怀见庄容和雯儿都走到校场口去了，心知必定是这些人在说下流话，当即取下马鞭子，给罗心劈头盖脸抽过去：“狗东西，你敢引坏我的手下！”

　　罗心接连闪开。罗成见姐姐火气很大，随手捡起一粒石子，用力一弹，正好弹到罗心的膝盖上。他“啪嗒”一下摔在地上，被罗怀连抽了三鞭。罗怀还要再打，罗成拦住她道：“姐姐，你都打了他了，算了吧。不过几句贫嘴，又不是大事情。”

　　罗怀怒气冲冲翻身上马，对自己的手下道：“铁骑军这些人都是混蛋，你们不准和他们厮混，免得被带坏了。”她的手下齐声道：“是，郡主。”

　　见罗怀带着她的人马离开校场，罗心愤愤不平地爬起来道：“明明她的手下全部是混蛋，居然诬赖我们。”

　　“是吗？”

　　其他人一起道：“不错！郡主那些契丹手下极其混蛋，前所未有。”

　　“既然这样，你们也别和他们厮混，免得被他们带坏了。”罗成见姑娘们都走了，又道：“赶快，我们快点去洗澡。我还要换衣服上早朝。”

　　校场正北区后面挖有水井，修建了两排房子。其中一排用于主帅和其他人休息更衣的，另一排只有顶和墙，没有房门，是夏天操练完后洗澡的澡房。里面早早备下了几十个大木桶，桶内盛满凉水。雯儿心细，说如果操练完了再打水上来洗澡，怕水太凉会伤身，提早让人把水从井里打上来，备在一边。又在主帅房间里给罗成备好了去银安殿要穿的衣服和束发冠。

　　一群人把衣服脱了，赤条条奔到澡房，舀水洗澡。罗心趁着这坦诚相见的机会，问罗成：“爷，您这次下去赈灾，怎么不带兄弟们去，反倒调薛万飞他们去呢？”

　　“是去赈灾，又不是平匪，没有油水的。”

　　史大奈插嘴道：“爷，您也把兄弟们看太低了。没有油水，兄弟们也可以跟着学点东西，长点见识啊。”

　　罗心想：“史呆子这话抢到老子前头了。”其他人也跟着一起道：“不错，长点见识啊。”人人都想：“真到了地方上，还怕没有油水捞。老子们总能榨点出来的。”

　　“真没有油水的。我爹说了，严禁贪腐。我要是手脚不干净，要被他用家法活活打死的。”

　　罗心失笑道：“家法怕什么？我爹也有家法，还不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真吓人，还是军棍。王爷不拿军法为难你，是给你空子留着呢。”

　　罗成摇摇头道：“真是军棍，我反倒不怕了。我爹的家法实在多了。”

　　众人一起嚷起来：“他娘的，原来每次爷挨打都是作弊的啊。怪不得每次爷受了军棍，三四天就活蹦乱跳了，老子们要养起码半个月以上。”

　　罗成哈哈一笑：“难道你们以为我天赋异秉，真那么扛打。”他心中道：“行刑官敢不给老子作弊，我还不整惨他们。三四天嘛，还是我给我爹留面子。如果不是我自己干躺着耐不住，再养个半个月又有什么关系。”他又道：“不和你们多说了，我要换衣服去银安殿了。”

　　见罗成匆匆离去，铁骑军诸人都对着罗心笑道：“心哥，你这小王爷驾前第一红人的位置，要被小薛抢走了。”

　　罗心听了不舒服，就道：“你们自己也听爷说了，这次没油水的。他才带小薛和杜大龙去。”

　　一个铁骑军将领道：“心哥，小薛他爹地位这么高，小薛也算是正经人，他也许不是为了油水去的。但是杜大龙这小子，平日跟着杜将军专理钱粮一块，鹭鸶腿上都要刮肉的。如果没有好处，他会跳着过去？”

　　罗心一听这话，道：“那你们说小王爷他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史大奈道：“这次我倒想明白了。心哥，以前你帮小王爷专背黑锅，那时是你讲义气。后来么，变成小王爷专替你背黑锅了。他这次不带你去，是怕你闯祸，他要给你背黑锅了。”

　　罗心看看其他人，其他人也一起道：“不错，就是怕给你背黑锅。”

　　罗心喝道：“你们有种，以后不准到我家蹭免费瓜果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