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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郊游 ...


  •   郊游
      到了周末,伍仪他们赶到时,明弈辛与张小娥就在巷口等。张小娥招呼他们到小店,自己却不停地张望,之后,来了一帮人。是梁新带着张琴,梁沁两个来了。宋河西把座位挪了挪。大家坐下来,张母显得很兴奋:“小刚拿碗筷过来!小娥别让你同学多等,快点~~”梁沁笑着对他们打招呼,面对校花级的人,大家难免有点拘谨,刚才活跃的气氛都有点冷场了。明弈辛坐在伍仪身边,他们的对面坐着梁新与梁沁。张小娥说:“他们是我叫过来的,上次校长能来,也是班长帮的忙。所以我也想好好谢谢他。”梁沁不时失机地问明弈辛:“你怎么不参加这个剧本,你写的应该演起来更有感觉吧!现在班长也被拖出来帮忙了。你写得与原著一样耶!”明弈辛淡淡地说:“本来就是原著。”梁沁娇柔地说道:“明弈辛,要不有时间你来看看,我们也排得差不多了,下个星期准备去租舞台服。你可以一起来吗?”梁新也开口道:“对啊,你不来,你不知道梁沁每天都压着我。还是你来负责吧!”明弈辛依然淡淡地说:“再说吧!”梁新对坐在他旁边的伍仪说道:“伍仪,你不是之前也写过这个剧本吗?也来帮忙吧!元旦快来了,下个学期我们就没有这么多时间。所以我希望大家都一起努力把高三学期的元旦搞好。”伍仪迟疑了一下,小声说道:“我没有看过原著,写的那个是道听途听瞎编,根本帮不了。”所有人听她这么一说,都感到大出意外,明弈辛更是脸上阴晴不定。梁沁睁着美丽大眼睛,吃惊道:“伍仪,我真佩服你,光听说就能写出剧本来。那你的在哪里呀,可以给我看一下吗?”伍仪答道:“好像在教室里,下次给你看吧!你们还是照明弈辛的吧!他比较符合一点。”
      “你又没有看过,你怎么知道?”明弈辛冷不防来一句。伍仪尴尬一笑。梁沁说道:“听都听说了,大家都是同学,别这么说话,好吗?”明弈辛不以为然。张小娥今天很高兴自己总算能为同学办点事了,但现在她有点后悔把这么多别扭的人凑在一起了。张琴旁边坐着是老庄,老庄忙着与宋河西说话,一直都没有望向他这边,而他身边的梁新更没有话说,整张桌子数他最寂寞。
      这一顿饭吃得差强人意,张母与张小刚都没有与他们一起吃,都在后面的厨房里忙活。这里有客人了,大家的饭也吃了差不多了,伍仪向宋河西使了个眼色,宋河西马上心神领会,站起来。对张小娥说:“小娥,今天吃得好饱啊!怕消化不了,我们要出去走走。”众人纷纷离席,动手开始收拾起来,张母拿了一张菜单出来,拦住他们:“你们去玩吧!这些我来做,小娥,你带同学们出去玩吧!难得的假期,这点事放在这,等下小刚一会就收拾了。”张小娥感觉这些天继母的态度真是180度大转弯,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张母上前推了她一下:“你这个孩子,怎么做事与你爸一样,磨磨叽叽。事做不完的,什么样的年纪做什么样的事。去玩吧。”伍仪没有想到张母能这么说,忙连说:“谢谢,谢谢!小娥快走。”拉起张小娥率先跑出去,众人跟上。出来后,梁新问道:“我们要去哪里玩呢?”张小娥小声提议道:“要不,去我我外婆家吧!那里有很大的一个院子,里面什么都有,那里还可以做饭。我小时就在那里长大的。那里很好玩。”大家都兴奋起来,在大都市里生活,大家对于老宅都限于神秘探险的想象,今天可以身临其境来感受,试想谁不会跃跃欲试呢?何况是一群处于精力旺盛的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宋河西赶紧催促道:“快点,快带我们去,这太有意思了。小娥我们怎么没有发现其实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呢!”张小娥不好意思了说道:“我去拿车来,等等我。”梁新梁沁是搭车来的,一起来的张琴也不例外。这下是八个人,四辆车。梁新难为情地说:“算了,张小娥你告诉我们坐哪趟车,我们在哪里下就好了。”张小娥摇摇头说:“那里没有公交车。”梁沁撅起小嘴道:“梁新,我们要不打的去吧!骑车又不是很安全,而且外面灰尘很大。张小娥你就告诉我们你外婆家住几街几号吧!明弈辛你跟我们一起吧,一辆车可以坐得下。”明弈辛双手随意地插在灰白的牛仔裤里,没有表示。伍仪头一扭,宋河西,老庄都跳上自己的自行车,准备出发。张小娥费力地说道:“那里没有大路,车开不进去。我们要么走进去,要么骑车去。”
      “那我们就不去了!”梁沁心中很是烦闷,为什么明弈辛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而且许多次许多次的忽视,让她少女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每一个都有自尊心,何况是有着美少女之称的校花呢?梁新一直是受到家里从小灌输的思想,对他这个远房堂妹呵护备至,梁新尴尬地说:“其实我们俩都不会骑自行车,梁沁怕拖累你们。”老庄不以为然道:“早说,不会又不是件丢脸的事,我们还不会坐出租车呢!”伍仪从车上跳下来指着自行车说:“没关系,一辆车两个人,够骑,一个带一个就好了。”
      张琴带着张小娥骑在了最前面,宋河西带着梁新排在最后面,而中间的伍仪带着梁沁,老庄带着明弈辛。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郊区出发,穿过繁华的闹市,路人纷纷转过头看这一群人,他们是那么年轻,那么有朝气,可以这么说,我们每一个青春的回忆里,都有关于自行车的故事,故事可以是一个人,两个人,一群人。自行车总是让青春飞扬起来。连刚开始还闷闷不乐的梁沁都张开双臂,大叫起来。出了闹区,驶了一会儿,郊区的路也变窄了,路边的风景全是一幅幅流动的绿色胶片,空气中弥漫了花草天然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梁沁叫道:“张琴,你慢点。”她自发唱起了《快乐老家》,大家不由地跟她一起唱起来。之前种种的不快暂别脑后。
      众人骑车来到一个小山坡,两棵大树中间隐约看到一排低矮的房子。张小娥指着那排房子,众人跟过去。众人都大呼了一口气两棵大树间果然是一个大空地,上面依稀还有一片一片零碎的发白水泥地来。可大部分都长满了草,大树上竟然一边一个秋千,秋千上已爬满了各种藤蔓。看上去就是用藤蔓做成。伍仪高兴地想坐上去。“等下,你不怕扎呀!”一直站在她旁边的明弈辛拉住她。跑向另一端秋千的梁沁忙止住,口里忙说道:“幸好有你提醒,不然得受伤了。”梁新看着明弈辛,半作玩笑,半作认真道:“你也是会关心人的,你与伍仪关系很好?”张小娥是知道伍仪的心思的,笑道:“他们两个很喜欢吵架。”老庄煸风点火地说:“不是冤家不聚首。”宋河西配合道:“级别相当高。”当事人不约而同白了对方一眼,伍仪急忙为自己澄清道:“梁新别听他们瞎说,我们只是吵了,没有经常。不是我们关系不怎么好。刚才他想看我的笑话呢!他在提醒梁沁,只是不好意思。”梁沁上前,满脸欣喜地说:“明弈辛,你真细心。谢谢你,被这些刺到,会疼死人。”明弈辛故作冷然,其实心中直骂伍仪,自己不领情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扯上梁沁呢!学校一直把他们有意无意往一块儿凑,一个是主子,一个是公主,在童话世界里都是成双成对,在现实中,大家自然就想到一块了。明弈辛不想与别人玩在一起,一则是自己有小秘密,二来是不想听这些女生整天围着他叽叽喳喳。没有想到,连男生都隔绝起来。宋河西问张小娥:“看看屋里没有衣服之类的可以垫着。”张小娥点点头:“我去外婆的卧室找找,你们等一下。”张琴因为与老庄还有宋河西闹翻后,一直没有能融入这个集体,而新结识的“朋友”梁新与梁沁好像连体婴儿,自己自然是插不进去,只有这个好脾气的张小娥自己可以结交外,其余的人都没有热情,老大伍仪自己是不敢随便,别看伍仪一副凡事好说的样子,她的原则性比谁都强。所以张琴尾随张小娥其后进了屋。明弈辛上前看上面的藤蔓,伍仪也凑上去一瞧,上面果然“暗藏杀机”呀!伍仪心想,这旁边无非是扎破手,可如果是一屁股坐上去,那多丢人呀!伍仪侧着脸也发现明弈辛一脸坏笑的样子,明弈辛也侧过来看他,感激的话到了嘴边吞了回去,大概他在想自己被扎破的窘态吧!脸一红,转身到屋内,明弈辛跟上,其它人都跟着进了屋。
      伍仪见里面房屋分两边,叫道:“小娥,小娥。”张小娥在里面的屋里应了一声。伍仪循声转过去,张琴正在踮着凳子拿上面一个箱子。拿下来后,大家都凑上前,箱子上积了厚厚一层灰,张小娥小心翼翼地拂去灰尘,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打开箱子,竟然是一套红红的大嫁衣,嫁女下面整整齐齐摆放着一套青衣马褂。“这是什么”梁沁问道。张小娥摇摇头:“我小时在这也没有见过,外婆去世后,就没有人守在这里了。”老庄沉吟道:“我想说不定是你外公外婆的结婚的衣服。你们想想,现在是2012年,你外婆也得有60多岁吧!你外婆说不定结婚那会就是穿这身。”大家都认同,张小娥小心地把它收来,大家都怀着虔诚的心情把它放在原处。
      “你们过来这,快过来,有字!”明弈辛叫道。只见床边那个已经有些破败的躺椅上面最上面的枕头的部分有蝇头小字,写字的人手法很生疏,歪歪斜斜上刻着:“阿昌来!”当明弈辛读到这,张小娥马上反应过来,说道:“我外公叫张大昌。”“阿昌来,是叫你外公来的意思。”伍仪说道。众人环顾着这个古屋,过堂风呼呼地吹来,吹到这间最里面的房间,梁沁有些害怕,她挨紧了梁新,小声道:“走吧!我们回去吧,这些东西古怪得可怕。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张琴问道:“你外公是不是比你外婆早走的?”张小娥点点头。张琴说:“这字肯定是她外婆刻上去的,你们看,它放在床边,而这张躺椅我想张小娥的外公是经常躺上去,所以她外公走后,她外婆很思念他的老伴,又怕他的魂回来时不认识路,就在椅子上刻了‘阿昌来’。”
      “别说得这么玄乎,跟拍电视似的。”宋河西倒是不相信。张小娥回忆道:“这个有可能,我外公去世后,我外婆一直不肯下山,她成天嘴里念叨着‘阿昌没有吃饭,阿昌没有水喝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一直很好。我们这里的人都说很羡慕他们。”
      “看来那套衣服也是你外婆特地留下来当做纪念。问世间情为何事,直叫人生死相许。”伍仪心发感慨道。明弈辛说:“你对外国小说没什么兴趣,对中国的倒是看过不少。”伍仪回嘴道:“金庸的小说,我可以倒背如流。外国小说我也没有少看,像《基督山伯爵》,明弈辛你少揭短,小心点。”明弈辛知道她偏要说这部小说,在指“报复”。口里哼道:“凶神恶煞!”伍仪装作没听到。梁新说:“要不,我们回去吧!天也不早了。”伍仪略显失望地说:“这样就回去太没有意思,秋千都没有坐上。小娥你不是说这里可以做饭吗?我们今天来一顿怎么样,就当做是郊游好了。”众人听了果然来了精神,明弈辛酷酷道:“在这里可做不成饭,看看厨房去吧!”梁沁没法,只得紧紧地贴紧梁新随众。张小娥很熟悉地带他们来到后面一间小屋,里面的东西摆放地很整齐,好像是主人久未归,张小娥突发伤感,睹物思人。想成外婆曾经无数次在这灶台前兜兜转转为自己做饭,这个世界最先让他感觉温暖的人无疑就是外婆了。老庄揭开锅盖,里面顿时爬出大批的虫子。老庄跳开几步,大叫道:“我的妈呀!”吓得梁沁花容失色,头埋到梁新的背上。梁新脸上一红,虽然他一直当梁沁是远房的堂妹,但是也是少女,与异性这么亲密接触,还是第一次。伍仪吓了一跳,后退几步。
      “你们出去找点柴来,再去打点水,用水烧一下就没事了。我来收拾,看看有没可用的东西。”明弈辛倒没事人一样,关键时刻明弈辛比谁都要冷静,完全不像平时不食烟火的样子。现在他完全是一副领导人的样子。张琴拉过桶,说:“刚才我看到下面有口井,我去打水。”老庄说了句:“我跟你一起去。”张琴望了望他,老庄神情松稀道:“吃饭是大事。”“你们出去与小娥一起拾柴火吧!”伍仪对梁新他们说道。
      “顺便看看周围没有菜之类的,这有面粉,咳咳~~”明弈辛从一个陶罐里掏出一把面粉。梁沁弱弱地说:“我留下来。外面我不想去了。”明弈辛抬头问她:“你不怕这个吗?”他的手臂上爬了一个小黑虫。梁沁吓得直往后躲。梁新站出来说:“那我留下来帮你吧!”“不用了,一边捡柴,一边找点菜,我想去菜园里应该还有留下来。让她留下来就好了。”明弈辛指了指伍仪。梁沁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们,张小娥与宋河西笑笑出来,梁新没有说什么也出来了。
      “你以为我怕虫,怕蟑螂。”伍仪皱着眉头说道。明弈辛抡起袖子翻坛倒罐,说:“没有,我没这么想。”伍仪没有问下去了,抡起袖子开始找点活干。明弈辛倒是好奇了,她为什么不好奇他是怎么想的。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不问我是怎么想的呀?”伍仪说:“我只是担心怕你想我是胆小鬼,其它的没有想过。”
      “你胆很大吗?你很在意别人看你这胆小。”
      “是啊!某些特定的时候我是有点,但是大多数我胆很大。”
      “那是什么时候?”明弈辛好奇心很浓。伍仪可不想让人知道她听不得雷声这个秘密,她横了他一眼:“特定的时候就是秘密的时候,你是挖坟的吗?干吗要打听别人的隐私。我还好奇你每天神神秘秘的,不见头不见尾的来学校。”明弈辛不说话了,只是好笑似的看着她。伍仪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说:“为什么你总不喜欢与人在一起呢?”
      “我现在不是与你一起吗?”明弈辛好笑地望着她说。伍仪白了他一眼:“神神秘秘,不知所以。”
      “你不是有秘密吗?我也是有秘密。”明弈辛一点不觉得他的话有什么不妥。伍仪没有想到明弈辛根本不是冰王子,一时被他将了军。两人都把巴掌大的厨房翻了个天,只找到一点结了拳头大小的盐巴,还有一小罐油,风干了的酱油瓶,再无其它可利用。
      “好了,有盐有油什么不愁了。”伍仪举起手中的东西说道。明弈辛矮蹲着动手整理灶台下的灶,他用一根木条捅了捅灶里的,“啊!”他仰面而倒,从灶里冲出一道黑旋风。伍仪放下手中的盐油瓶,跑到他跟前,蹲下。问道:“怎么啦!又发现了什么好东西了?”明弈辛哭笑不得:“喂,你听声音也知道是因为惊吓才会这样叫出来,哪里是因为惊喜的声音啊!”伍仪眨了眨眼,一本正经纠正道:“哦,你也有怕的时候呀!我不知道啊!明弈辛那你刚才怕什么东西来着?我来看看。”明弈辛撑起身子想阻止她:“你小心点,里面~~啊”
      “啊呀!”两个都大叫道。伍仪仰面而倒,倒在了明弈辛身上。
      “出了什么事?”老庄与张琴提着一桶水在门口看到了这戏剧的一幕,地上的两个尴尬地爬起来,明弈辛嘲笑她:“你不是胆很大吗?现在怎么啦!”伍仪极力为自己辩白道:“不就是老鼠吗?他们跑得快而已,你不也是害怕摔倒了,再说我那只比你之前的大那么多。”老庄提水进来,饶有兴趣地说:“看来我们是错过了精彩部分啊!你们继续吧!我们马上就走。”伍仪再怎么神经大条也知道他的意思,她是女生,脸一红,喝道:“想要活着喝水吃饭,最好是保持沉默。我去帮他们捡点东西回来,反正这里翻得差不多了。”张琴知道明弈辛的性子忽冷忽热,不好搭档,赶紧帮老庄把水倒进锅里,说道:“这里不能一个人啊,老大你还是留在这里吧!这水少了点。老庄我们再打点回来吧!”老庄岂有不溜。明弈辛蹲下,护住脸,用木条捅灶。把里面的灰掏出来,灰里有许多大大小小黑褐色圆形的动物粪便,刚才里面住着一窝老鼠。伍仪看见明弈辛雪白的球鞋上沾满了灶灰,说道:“让我来吧!你的鞋弄得太脏,洗不掉了。”
      明弈辛摇摇头,让她走开点。伍仪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木条,吼道:“我来!”明弈辛放下手,也恼怒了:“干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灰又不是专找白色的鞋子,你以为你的是黑色就不会变脏了,那只是人发现不了,洗起来照样会洗掉三桶水。”伍仪被他吼住了,怔怔地看着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东西要洗掉三桶水呀!你们找到什么东西了。”梁沁蹦蹦跳跳进来,手里拿着新鲜的萝卜还有一大捆韭菜。他们手里都有收获,张小娥与宋河西抱着些干柴,梁新手里拿着长角豆,不过是很老的长角豆。“我们没有找到什么东西,你们收获不少啊,河西把柴抱过去吧!有人烧火。”伍仪扔掉木条,瞪着明弈辛说道。梁新把东西放在灶台上,想起什么似的:“我们没有火啊!”明弈辛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打火机,还有一样东西也被带出来了,居然是一包烟。大家都看清楚了,明弈辛从容地把烟捡起来。伍仪叫道:“明弈辛,你吸烟。”明弈辛眼皮抬了抬,倒是对他们这种大惊小怪感到疑惑:“怎么啦?”
      伍仪被他这种明知故问的脾气真是要抓狂:“你不知道我们还是高中生,不能吸烟。学校也不允许。”
      明弈辛捡起一把柴,熟练地打上火。不咸不淡地说:“我不知道,又没有人告诉我。咳咳!”被浓烟呛住了,张小娥过去,用木条拨了拨,火重新冒出来了。明弈辛从柴禾里挑出一根大的,对他们说:“你们在这里,把水烧开了,把菜收拾等他们挑水回来洗一下,我出去会。”“你去哪里呀,一起吧!”梁沁叫道。
      “吸烟,要来吗?”明弈辛甩出一句,梁沁忙摇摇头。
      宋河西一直觉得伍仪是班上最牛的,只要是她想做的,都可以做得出格。今天看见明弈辛,才知道他也是自己这一路的。他人聪明而且又酷,太给力了。而受到震撼的不止他一个人,梁新觉得他比自己想象的更自我,也能说是更自由,梁沁更是为他的沉静性子折服,酷男孩加上坏男孩一直是青春少女的毒药。张小娥更不用说,只有伍仪觉得他离王子标准越来越远。甚至比宋河西这种混日子的学生都要离谱。
      “站住!不准吸烟。梁新,他吸烟,你不管吗?”伍仪拦住明弈辛。梁新挠挠头,张小娥站起来拉住伍仪说:“又不是在学校,学校其实有很多男孩子吸烟。只是你不知道罢了。”明弈辛白了伍仪一眼,绕过伍仪,对在场的男生发出邀请:“有兴趣一起来吧!”
      “你们敢抽试试看!”伍仪河东狮吼。宋河西与老庄噤若寒蝉,梁新当然不会苟同了。明弈辛挥挥手,走了。伍仪恶狠狠地说:“看清楚了吗?不良少年!谁也不许学。”梁沁望了望外,对伍仪不以为然,说:“没有想到他还有这一手。”
      张琴与老庄看到他们站在厨房,老庄说道:“你们也挺快的,哎哟,你们从哪开弄来两萝卜,不过有点太瘦小点吧!这么多人一人一口也不够呀!还是我们靠谱,水管够。你们这里还没有弄完啊,我以为你们可以做餐前运动了呢!我进来的时候看到明弈辛在秋千那边。”伍仪撇撇嘴道:“他在偷懒,要是我们都像他一样,今天只能饿着肚子游山玩水罗!”
      “现在怎么办?”梁沁秀气的眉头一皱,几个人对这一堆东西都有点茫然,梁新开口说道:“我们分工,看看这锅这瓢是要下点力气洗的,两个人,洗菜两个人,看看这捆韭菜肯定不容易,炒菜切菜两个人。烧火吧,这么小的地方就一个人吧!就我吧,女生先挑。”
      老庄第一个举手,说:“我事先申明一下,我不会做饭。我要做的话,估计你们得要体会原始生活了。”
      张小娥举手说:“我会做饭,在家都是我做。”在旁边的张琴说道:“我与张小娥一起吧,我能帮她切菜。”
      老庄与宋河西相看,摇摇头,抡起袖子,伍仪笑道:“挺自觉的嘛!”宋河西叹口气道:“谁叫我们是男人呢!”众人都“扑哧”一笑。众人分了工,都各自为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努力。梁沁一直过着公主般的生活,怎么把他们弄干净齐整,这是一个艰难的过程,伍仪也好不到哪里去,虽说不是娇生惯养之类,但总是被一个三好弟弟代劳,所以对于她来说,这也是一个新鲜事。两人正费力地择着韭菜,老庄双手黑漆漆走过来,左看看,右看看,梁沁望着他,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们这样择下去,能留下来的,塞谁的牙缝也不够,喂,老大,老大,你把草都放进去了,小心食物中毒呀。”伍仪站起身来,伸了伸腰,说:“这一般都是我弟弄的,我不太擅长。老庄,你那边搞定了?”
      “没有,看伸手不见了五指。恁黑了。锅里的水没有热,热了就好洗了吧!都生锈不知多久了,老大我们要直接进补铁离子了。”老庄甩甩手说,伍仪指指地上的韭菜,老庄认命地点点头。灶后的梁新接过张琴手里一把把柴往里面添,浓烟冒出来,顿时这个小厨房的人都呛得直淌泪。梁沁率先跑出去了,接着宋河西老庄,张小娥拿着油盐罐也跑出来了,伍仪跑了出来,马上又折了回去。张琴呛得头埋在两腿间,梁新更狼狈,抓着嗓子直干咳,伍仪拉起他们叫道:“先出去!”张琴跑出去,梁新咳得有点虚脱了,伍仪拉起他,他使不力气,一下子带倒两个,还有一个人架起梁新,出来后,伍仪才看清是明弈辛。众人见浓烟不断地冒出来,里面根本进不了人,梁沁担忧道:“不会着火吧?”张琴揉揉眼睛说:“不会,我们把柴都放进去了。”“不好,别人会认为。”伍仪突然想到事情另一个方面,转身冲进小屋里。捂住口鼻,蹲下往地上摸,碰到一根枝条,拿起来,往灶里捅。“你让开。”伍仪听到这,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扑扑扑~~~~”
      “啊!我的脸!”伍仪叫道。由于水的冲力,许多灶灰喷薄而来,伍仪变成了一个大黑脸。里面的火种都被明弈辛的一桶水浇灭了。浓烟一下子断了根没有以前的威力。
      “带她去洗洗吧!”明弈辛变调的声音对外面说道。明显是压抑着笑,伍仪半睁着眼,又张不了口,一张口,粘到嘴巴上的灰会落到口里,心里只听到一个声音,该死,该死。
      张小娥进来,一看,没忍住,笑得打颤,扶她出来,谁都没有忍住,连一直被浓烟呛得很难受的梁新也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是大熊猫呀!”宋河西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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