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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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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苏曦和柳繁烟回到饭桌,看见林岩正制止着手舞足蹈的苏宇辰。林岩无奈地耸耸肩:“他喝醉了。”
林岩将苏曦和苏宇辰送回了苏家。巧的是,苏宇辰家空无一人。苏宇辰一手搭着苏曦,一手在空中比划:“苏,苏苏,我和你,呃!我和你说,我……”“哎你行了!”苏曦嫌弃地打断,半扶半拖地把他弄到床上躺着。
苏曦找到毛巾浸湿,摔在苏宇辰脸上:“没事学人家喝什么酒啊你!”说完还用脚狠狠地踢向床腿。
苏宇辰不停地手舞足蹈,口中还念念有词地喊着“苏苏苏苏”。苏曦叹了一口气,坐在床边看一脸潮红的他。
正在这时,顾衡的电话再一次打来。苏曦很不耐烦地问他什么事。那头的人怔了怔,才说道:“我明天要去一趟美国,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带。”
苏宇辰挣扎着要起来,苏曦一手按着他,一手拿着手机:“不用了谢谢,我要睡了晚安。”
随着电话里的“嘟”声传来,顾衡抬头看了一眼苏曦家的窗户。一片漆黑。一直未回来,她去了哪里?周围一片万籁俱寂,昏暗的路灯照在顾衡身上,柔和的暖色调,却冰冷毫无生气,像在诉说着自己的寂寞。
顾衡往楼道里看去,也是一片漆黑。他转身回了一趟车里。
不多时他便修好了楼道里的灯。
苏曦,我已经为了你放低我所有的姿态,请你不要践踏我的真心。
车子绝尘而去。
红灯停。
顾衡单手支在下巴上,脸色渐渐冷了下去。
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所以让你觉得我没有脾气会对你无限度包容?苏曦,我警告你。在我没有动怒之前,乖乖把你锋利的爪子收起来。不然,我势必折断你所有的翅膀。
苏曦和同事到达C市后,才猛地想起顾衡已经一周没有找她了。那晚他说,要去美国?苏曦摇了摇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到他。
这次要采访的地点在C市的郊外,一个小小的村子。
被采访者传闻有家暴的行为,苏曦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方勇,发现他五大三粗,而且面带不善。也许是注意到苏曦的注视,他冷冷地回望。这一望,让苏曦打了个寒颤。她怎么觉着,他眼里全是杀气?
这间房很简陋,大厅一张神台,过一点就是他们坐着的竹编沙发。
张立问道:“方先生,您的女儿呢?”
方勇脸色一变,很不自在的样子。他站起来说:“我这就去找她。”
苏曦正纳闷这人怎么这么不对劲,方勇手持一把菜刀出现了,他双眼猩红地咆哮着:“你们不是要见我女儿吗?正好你们一块下去给她做伴!”
苏曦吓得拽起愣住的李晴拔腿就跑。他们四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方勇还在死命地挥舞着菜刀穷追不舍。
李晴已经吓哭了。张立边跑边对苏曦喊:“苏曦!你快打电话求救!这家伙已经疯了!”苏曦心里六神无主,忽然觉得自己就要死在这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犯手里了。
她一边奋力地往前跑着一边颤抖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几乎没有经过思考,苏曦就以最快的速度翻到顾衡的号码拨了出去,无奈回应她的只是甜美而冰冷的女声提醒她将转到语音信箱。她反复地拨打着。
你接电话啊顾衡!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苏曦越是着急,就越感到害怕。脚一软,整个人就滚下了坡。摔得不轻啊,她睁挣扎着爬了起来。一眼看见新买的宝贝单反离她几米外,看样子已经摔坏了。
张立他们跑下来一把拖起她,“苏曦你没事吧?”
苏曦摇摇头:“方勇呢?”张立粗重地喘着气:“那家伙不见了。我们还很危险,快走吧。”苏曦刚迈了一步就疼得龇牙咧嘴。张立俯下身看了一眼她的脚踝:“坏了,苏曦你扭伤脚了。上来我背你。”苏曦不肯,“不用,你们扶着我就好,我还能走。”
小李回头张望了一下,焦急地问:“曦姐你求救没有?”
苏曦急忙拿起手机正欲打电话给柳繁烟,屏幕亮了。她几乎是在瞬间接起的。
“顾衡你在哪里?快来救我!”
顾衡一听到苏曦略带哭腔的声音马上转身对拖着行李的助理说;“马上让李可找到苏曦的准确位置。”
当苏曦一伙人终于挪动到了公路边时,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七月份的尾巴总是放出可以毒死人的艳阳,苏曦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我走累了走不动了。”
李晴兴奋地叫起来:“你们看啊!那里有人!”
苏曦费力地抬起头,看见来人她挣开了扶着她的张立和李晴,单脚蹦着跳进正向他们走来的年轻男子怀里。
顾衡一把将她抱起。苏曦用力的捶着他:“你怎么现在才来啊!你不是没空吗有种你别来啊!”后边的同事们面面相觑,他们可是从来没有见过温顺的苏曦也有这么野性的一面。顾衡吻了吻苏曦的头发:“好,是我不对,我该早点来的。”苏曦冷哼一声,把头埋在他怀里。顾衡好笑地问:“怎么,不和我闹分手了?”苏曦狠狠地用手拧着他的腰:“我才不要!顾衡顾衡,我的单反摔烂了!那是新买的啊!”“好了好了,我回去给你买一个新的就是了。”
那边厢的三人风中凌乱了。苏曦,你是在撒娇么……
顾衡小心翼翼地把她抱放到银色莲花跑车的副驾驶上,才转过头对愣在那里的人说:“上车吧。”坐在车里时,组长张立一心想着工作:“方勇怎么办?”副驾驶上的苏曦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小女孩样,她很自然地拿起座位前的饼干开始吧唧吧唧地嚼了起来:“交给他就好了啊。”
顾衡轻轻扬起了嘴角。
苏曦,你说对了。就像这样,你没有办法处理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不需要担心,不需要害怕。一切交给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