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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六章:午夜之后(1) ...

  •   “下午好。”三个圆滚滚的脑袋同时看到了背后的那个黑色身影。从表情来看,哈利•波特、罗恩•韦斯莱和麻瓜女孩赫敏•格兰杰似乎是被魔药课教授的突然出现吓着了——“在这样的天气,你们不应该待在屋里。”
      那个红发小子的脸色顿时惨白了起来,而赫敏•格兰杰则死死地瞪着突然出现的西弗勒斯。
      “我们刚才在——”波特吞着口水,想要极力掩盖他刚才过分响亮的讨论话题。
      “你们需要小心一些,像这样到处乱逛,别人会以为你们想干什么坏事呢。格兰芬多可经不起再丢分了,是吗?提醒你一句,波特——如果你再在半夜三更到处乱逛,我要亲自把你开除。祝你愉快。”
      在我还没弄清楚那句“祝你愉快”指的是祝波特被开除愉快,还是普通的结束语。主人那漆黑而庞大的袍子再次在他身后飘扬了起来。头也没回地快步走向了员工休息室。留下了那三个可怜的孩子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背影,心有余悸。

      “布巴吉——布巴吉——”□□休息室里,西弗勒斯用他的魔杖轻轻地敲着那副迪安森林的风景画,“好吧。布巴吉先生!”
      “西弗勒斯,祝贺你!学会了——礼貌。”布巴吉坐在了一块摆满了食物的飞毯上,高兴的对着画框外那张愤怒的脸举起了酒杯,“快说吧。不然修道士发现他身后的魔毯不见了,我可就遭殃了。”
      “密切监视波特。”
      “噢——难道我们一直在进行的不正是这件事吗?”
      “不,我的意思是现在起他在城堡里的任何一个地方出现我都要立刻知道,直到明天邓布利多回来——”话说到着,一只猫头鹰尖叫着出现在了布巴吉的画框里,它毫不客气地对着布巴吉的脑袋丢下了一封用缎带系成卷的羊皮纸。
      “嗷!该死的杰西卡!它总是爱恶作剧。”布巴吉展开了信,笑道,“西弗勒斯,风水轮流转啊!”
      “什么意思?”
      “让那个叫格兰杰的女孩目前正埋伏在你背后的那扇门外。”
      “她是在……监视我?”
      布巴吉眨眨眼睛以确认自己刚才出现了幻觉——他差点以为西弗勒斯那扯动的嘲讽是在微笑,他自嘲地摇摇头继续念道——“如果她被发现的话,她即将编造一个关于‘寻找弗利维教授’——这个绝妙的馊主意来自格兰芬多的罗恩•韦斯莱先生。而我们的最大目标——哈利•波特似乎是准备在四楼的走廊和门里面的东西再次会面,米勒娃及时出现,她把他们赶回了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噢,斯莱特林院长,荣幸的通知你——格兰芬多学院被扣掉了五十分,来自米勒娃•麦格。我说她的脾气真的是越来越不好了——西弗勒斯”
      抬起头.布巴吉才发现西弗勒斯安静地站在原地思考着。
      “怎么,你打算在这里呆着?”
      西弗勒斯点点头:“波特认为我要偷魔法石。”
      “我知道,波特那孩子的声音我隔着两条走廊那个的教室里都听到了。你认为只要你不行动,那孩子就不会对那下面的玩意儿感兴趣?”布巴吉歪着脑袋,喝了口葡萄酒,躺在了魔毯上“好吧。你是对的。波特的确长了他父亲的一些特质——不过我要提醒你,刚才我路过那教室的时候看到奇洛正在四处找你。他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你为什么不早说?”西弗勒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道,“他现在在哪?”
      “刚从地下教室出来。看上去现在是打算来这找你了——喂你要去哪?”
      西弗勒斯转过身走向门口:“如果你的智商能够再提高一点,你就会理解:一个偷盗者发现他被跟踪或者监视,恼怒会冲昏一切理智做出无法预估的事情——”说罢,留下的是一声清脆的关门声。

      “弗利维教授?好,我带你去见他——”西弗勒斯完全不顾赫敏•格兰杰那近乎窒息的震惊表情,拐了个弯迎着奇洛即将到来的方向走了过去。突然,身后一阵凉风拂过——那个棕色头发的孩子已不见踪影。
      “西弗勒斯,你你给我的……那那是什么——什么东西。”奇洛的脸上带着怒气,“高个子,矮个子。什么……左左边,右边。你——你别忘记我们立下的是牢不可破誓约——你知道后果!”奇洛一见主人就冲了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哆嗦地展示着上面一串工整的——谜语似的东西。
      “如果你不介意奇洛,我希望你的手能离我的鼻子远点。显然,你又一次把洋葱塞进了帽子里。”主人的语气很不高兴。他的眼神带着明显的威吓。
      “好——好吧!”奇洛收回了手,整理了一下他的袖子,“解释吧!”
      “在我提供给邓布利多魔药之后,这是出现在他桌子上唯一‘新鲜’的东西。如果,这不是线索——那我真的无能为力了。”
      看着西弗勒斯一副置之不理的态度,奇洛的眼角开始抽搐起来,颤抖着嘴唇好像要跳起来爆发出他的怒火,可是等了一会,他只是说——“好——好吧。那只有一个——一个办法了。我相信——你应该能直接——直接分辨出你配制的魔药吧?”
      西弗勒斯斜视着点点头。
      “好——那晚上——我来找你。我们——一起——一起进去。”奇洛说的很艰难。
      “一起进去?牢不可破誓约——”
      “——你——你不算打破。你一样为我提供答案——但你不能进去拿魔法石,在——在邓布利多陷阱之前你必须离开——”
      “好吧,如果不的不这样的话——”西弗勒斯厌恶地转过身,“不过晚上麻烦把你脑子里的东西换一换。不然海格的宠物在你没搞定它之前就先把你的脑袋当作夜宵了。”
      奇洛恶狠狠地目送着主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旁。

      “唉——”布巴吉再次出现在了他自己的画框里,【那条华丽的魔毯此时并没有出现。】他忧愁地看着办公桌后面的人:“如果我是你我会拒绝奇洛的要求。这也是冷眼旁观的一种——你为他提供答案,只是他自己无法解开。”
      “你听到了?”
      “就在你们不远的厕所里,盥洗室也有一副油画。”
      西弗勒斯从手掌里抬起了头:“邓布利多的谜语——答案就写在了这。”一小截羊皮纸落在了桌面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形成了一个古怪的瓶子,而瓶子上面用如尼文写着:解药。
      “噢,梅林。邓布利多怎么会把答案和谜底放在同一张纸上?他老糊涂了吗?”
      “或者他是觉得奇洛并没有他想像的那么聪明。”
      布巴吉笑了起来:“如果是那样我觉得这个答案也太隐晦了一些,就算你不把它撕了,奇洛都不一定知道如尼文写的就是答案。”
      ——说到这,主人的脸瞬间僵在了那里。而布巴吉也不再做声。他们两个同时直直地盯着那张纸,好像它会突然着起火来——
      “邓布利多——他……”布巴吉不可置信地看着西弗勒斯。
      而后者冷冷地看着这张被他撕下的纸:“这个答案不是给他看的……”
      布巴吉突然变得焦虑起来,他几乎尖叫了起来:“西弗,如果正如你所料的。如果他——”
      “你说过,他是值得信任的。”
      “是,是我说的。但这件事,如果是他料错了——西弗,你不能——”
      “没得选。”
      “那波特怎么办?如果他半夜再溜出来——”
      “既然他们愚蠢地引起了米勒娃的注意,我想她应该不会让他们在半夜里瞎转悠。”
      “可是,西弗,你不能……“
      画像没有说完他要说的话。主人挥了一下魔杖,将一块布把它遮上了。布巴吉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但那块神奇的布将他的声音隔绝得只剩下一丝的咕噜声。仔细辨别了一会,最后还是决定放弃这个毫无意义的举动。我回过头去看桌后正思考着什么的西弗勒斯。他的眉宇间有着一丝担忧。可我什么都不明白就好像我无法猜透他跟布巴吉那几句话究竟在说什么。即便我离他再近,听的再多,却依然毫无头绪。我不知道他的心里究竟藏了多少秘密,就连如影随形的我都如此的知之甚少。我很好奇他为什么总是这样把话埋在心里,就连自言自语的毛病都从来没有过——
      他总是把自己封闭在一个独立的空间。连四下无人时都没有区别——
      也许。只有他造就的那份孤独,才能让他冷静地看待的一切,清醒地分辨世界吧。
      我无奈地想着。突然感觉到一双久违的冰凉的手,轻轻地握住了我,把我拽出了温暖的口袋。
      “如果到此结束,请原谅我没有完成我最后的承诺。”
      我还没反应过来究竟他写了什么,那张羊皮纸已经消失在了身后的篝火中。

      伴随着轻盈地漂浮咒。主人和奇洛奇迹般地从活板门停在了离身下黑暗两米高的地方。
      “听说斯……普劳……特——特花了六个月才把它们养成这样——我说这……这些魔鬼网。”奇洛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悬空双脚的颤抖,他整个人好像都要立刻摔下去一样,不停地摇晃身子,双手四处乱抓。
      “你需要剪一些作纪念吗?”西弗勒斯毫不客气地甩开奇洛紧紧拽着他的手,提起他的领子,“快走。”
      “你怎么让那个竖琴自——自己弹奏的?我——我还打算临时编—编一段古怪——古怪姐妹的歌——歌呢。”奇洛被无奈地拽着,可他的嘴却没有因此停下动作,“西弗,你喜欢什么……什么曲子?”
      如果奇洛能看到主人听到他这个问题后的表情,我敢打赌,他一定会立即闭嘴的。可是昏暗的灯光几乎无法让人辨别方向,更别提看清走道里的情形了。
      当两个身影终于停在了一个高大的木门前,西弗勒斯松开了奇洛的领子,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如果你再多说一句废话,我就把你丢给上面那个家伙做夜宵!”
      奇洛颤抖的唔了一声。推开门。一片幽兰的莹色光点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那是一间圆柱型的屋子,上升空间很大。看来是连到了五楼甚至六楼的高度。而在这间屋子里充满了——
      “那是星……星星吗?”奇洛着迷似地望着屋子里闪闪发光的小亮点道。。
      西弗勒斯看了看没有回答,他径直走到了对面的门前挥了挥魔杖。再回过头看着头顶那点点的星光,眯起眼:“那是——钥匙?”
      一切仿佛突然清晰了起来。那些星星在散发光芒的同时,终于让人能够分辨的清光点的中心究竟是什么东西。
      “那么多钥匙,我……我们一把把试?”
      主人摇了摇头,他环顾了下四周。“你会骑扫帚吗?”他指着墙角放置的几把已经积满灰尘的扫帚。
      奇洛摇摇头:“骑骑……骑马我都不会。飞飞……飞天扫帚……”他几乎对着那把扫帚打了个冷战。
      西弗勒斯抽动了一下嘴角,很不高兴地看着那几把扫帚。看来他并不喜欢魁地奇这项运动,在他的脸上表现出对飞天扫帚都抱有无以伦比的厌恶。
      “既然你不会骑,那只有硬来了。”说罢。西弗勒斯举起了魔杖,对准了那扇门,“四分五裂!”一道咒语飞过,只见空中嗖地窜过一个巨大的光点准确地挡住了那道咒语。定睛一看,那是一把非常古老的钥匙,它艰难地扑扇着被咒语打坏的一翅膀,正准备逃离闯入者的视线。而西弗勒斯迅速的跑了过去,轻易地握住它,看着钥匙上的雕纹他皱起眉道:“看来斯普劳特教授很喜欢这个设计,她宁愿把钥匙直接交给闯入者也不希望这扇门和她的机关被毁灭。”
      轻而易举地那扇门被打开了。奇洛探着头看了看仅有一丝烛火的走道,小心翼翼地跨过了门槛。主人把钥匙丢回了那片“星空”紧随其后。
      “西弗勒斯,我怎么觉得越来……来越冷了……”奇洛看着无尽的黑暗颤抖地说。
      “快走。”身后的人催促道。
      如果可以,奇洛宁愿刚才憋死也不和身后的人讨论温度的问题。因为西弗勒斯的声音和口吻让这本来就阴冷刺骨的走道更加让人心寒。而现在走路的速度比刚才又要慢上几分,因为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在黑暗中的恐惧和对寒冷的抵御了。
      “如果你已经冷得走不动,我可以替你点燃袍子。”西弗勒斯不怀好意地道。
      “不……不……不用了。”奇洛烦躁地抖抖他的肩膀,“噢,我好像看到光了。”
      大约走了十分钟。终于眼前出现了一片暖和的火光。
      “挺精致的。”走近有着火光的地方,身后的黑暗渐渐地不见了。视线渐渐地出现了一座座精致的石雕。有的似马,有的似人。神态倒是各不相同,但却整齐划一地站在地板的一个个方格中。
      “慢着。”西弗勒斯拉住了奇洛,“这地方不对劲。”
      “我想也是。”
      奇洛警惕的开始向四周张望。就在这时,四周的火光顿时又亮了几分,把整个大厅顿时照得炽热无比。而那大厅中的石雕就仿佛是地狱门前的看守,威严地审视着闯入领地的人们。
      “我想它们应……应该是活的。”奇洛道,“我们怎么过去……”
      他回过头看着身后的西弗勒斯。
      但后者并没有动,只是饶有兴趣地抱着胳膊看着奇洛那一脸的惊慌:“奇洛教授,我只是提供你魔药的答案。这并不包括我替你解开所有的谜题——”
      奇洛愣了一下,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击中了鼻子。他瘪了瘪嘴,抽出了魔杖:“消影无踪。”。石雕们被咒语击中了。它们只是不自然地左右晃了晃,却丝毫没有消失的意思。
      “我看这可能是一种棋。”主人突然说道,“如果要过去,恐怕你得把这盘棋下完。”
      话音刚落对面的石雕就突然活了起来,前排的一个石雕向前移动了一格。
      奇洛恼火地看着那个石雕,“巫师棋,我好像见过。邓布利多的把戏吗?”
      “我不这么认为,也许是麦格教授。”西弗勒斯道,“当然我也不保证不是邓布利多布的棋局。不过他总说自己棋艺不精。或者你可以试试。不过也许试完我们就可以坐上去阿兹卡班的专车了。”
      奇洛没有理会身后那嘲讽的口吻,他知道西弗勒斯的意思——如果把面前的棋局下完,邓布利多就该回来了。那只有——
      “粉身碎骨!”一道红光击中了刚才向前进一步的石雕。顿时一声巨响。那个可怜的石雕被炸成了碎片。而与此同时——
      “西弗勒斯,快,后退后退!”
      不用奇洛提醒。西弗勒斯已经以最快的速度退到了通道的旁边。
      而面前的大厅里回荡的是整齐的队列行进的脚步声——那些石雕在那个棋子变成碎片的瞬间全部被激活了。
      “粉身碎骨!”看着眼前一个手举长剑的石雕向自己砍了过来,西弗勒斯举起了魔杖对准了石雕的底座。
      一道红光从杖尖射了出来,然后便是一声巨大的爆裂声和石头被粉碎之后爆发的烟尘。仅仅是一瞬间,本被迷离了的视线中,看到面前的那个石雕脚下一空,落在了地上。失去了底座的棋子,顿时变回了真正的雕像,一动不动了。
      “原来是这样!”奇洛看到这一幕尖叫了一声,立刻跳到了那群正在向自己走来的雕像面前,,他举起魔杖对准了他们的底座,不知道用了什么咒语,他的嘴唇几乎没有动过。然后就看到一道光束拦腰斩来,将他们面前行进棋子的底座全部横向地切成了两半。
      顿时碎片横飞,西弗勒斯和奇洛无奈地躲避着雕像失去魔力倒在地上时向外飞溅的石块。而与此同时,原本隐藏在对面雕像身后的门也在粉尘的消散之后,露了出来。
      “麦格教授看到一定很生气——走吧。巫师棋被销毁七分钟之后就会再重组——”西弗勒斯催促着正在狂拍自己背后石灰的奇洛。
      “真是十分的……十分惊心动魄啊,西弗勒斯。”奇洛被他边推边扯地从地上拽了起来,一个踉跄撞进了那扇毫无魔力保护的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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