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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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猎户，平时吃得自然是不差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柳君书更是觉得不如江河做得好吃，并且偶尔的小零食也没有了，有一次还不小心看见婶婶悄悄给自己三个娃子塞糖。柳君书撇了撇嘴，心里有点酸酸的，但是还是有点不服气地想着，我又不是小孩子，才不要吃糖呢，而且，摸摸内衬兜里江河塞给他的那个小袋子，似乎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其实，江河那个大嫂除了势力自私一点以外，倒也没有什么大的缺点，最起码没有像赶自家小孩一样赶着柳君书上田里去捡麦穗子。
柳君书见没人跟自己玩了，但是意外地定了定性子窝在院子里看起书来，还是江河前几天给他买的小小书。
江大嫂见了，还特地过去问问，“这些字你都认识吗？”
柳君书埋在书里转不了神，马虎地点了点头。
江大婶心下也诧异，没想到这么个小鬼头倒是认识不少字了啊？那么密密麻麻的小字还看了一下午，这么想着，心里便存了点心思。
江老大家也算是日子过得好的，也送了两个男娃去读书，只是跟着外村一个落第的老书生学几个字，并没有读出什么究竟来，还费钱，加上两个孩子闹着不肯去，今年便没有送去。
江大婶是个精明人，第二天就没赶两个男孩子去田里了，还特地给柳君书买了几块花糕，笑眯眯地请他帮忙教教两个小子识识字。柳君书小孩心性，还没想过自己还可以给人当夫子，当成个稀罕事，颇为高兴地同意了，还自己跑去镇上买了本字帖回来。
三个差不多大的小孩聚在一起也有意思的很，一个愿意教，一个愿意学，江大婶脸上也好看了很多，还经常招呼柳君书进屋吃饼子什么的。
江河本来准备在山上带上大半个月的，后来实在是有点不放心，刚好打到一只个头颇大的雄鹿，便提前回来了。先回家把东西放好才去接的柳君书，大黑屁颠屁颠地窜在前头，在山里憋久了，现在便有点撒欢。
江河走到围墙那边，便听到了柳君书稚嫩的读书声，心想松了一口气，快步走了过去，见这小孩正有模有样地领着侄子们读三字经呢。
柳君书一听到脚步声就抬起了头，向着大门外看去，看到意外中的人，先是呆了几秒，然后便把书一人扑了上去。
两个人半个月没见面都有些想了，所以大嫂留着吃饭就没答应，柳君书整个人就黏在江河身后，就连江河跟他嫂子讲话的时候也不放开。
江大嫂先是问了问上山的情况，后来又是不经意地抱怨了一句，“小叔子啊，可不是我说你啊，养儿子也不是这样养的啊，你可不能太惯着了，这小孩可是太钻了，晚上让他睡地上就叫腰疼，看你那两个侄子，真是。。。。”
柳君书听得讲自己坏话就有点不高兴，但是也不敢出声，只是躲在江河身后使劲扯他袖子，示意他快走，心下又后悔给那两个娃子习字了。
江河知道柳君书的小心思，便随便敷衍了几句就告辞回去了。两个人走在路上，柳君书还一个劲地埋怨那两个娃子多么多么不机灵，自己教得又是怎么怎么尽心尽力。江河心下好笑，还是一一应和着。
柳君书回到院子里，便看到那头强壮的雄鹿，围着转了好几圈，惊奇地不得了，嘴里嚷嚷着下次一定要跟着去。江河应着，动手把大黑栓了起来，然后便要上镇上去。
柳君书自然是跟着去了，还帮忙提了一只小一点的狐狸，那只狐狸皮色纯净，柳君书不知，懂门道的人却一眼就能看出值不少钱呢。
江河将半晕的狐狸用麻袋子系好了给柳君书背上，自己将那头鹿往肩上一抗，手上还拎着一个大袋子。
江河放慢脚程陪着柳君书慢慢走着，本来自己走只要半小时的路硬是走了一个多小时。虽然现在将近傍晚，但是集市上人很多，大多是提着猎物来卖的，不过怎么也不见有江河背上那么大只的，柳君书莫名其妙地心下得意，跟在江河身后还仰着头。
不少人都认识江河，见着他便打招呼，对于他今天的猎物又是佩服又有点发酸，各种姿态尽有。
江河似乎是有固定卖主的，那些使劲招呼回收的小贩看也不看，直接领着柳君书上了一条小巷子，箱子里有户人家，门大开着，地上还铺着不少不知名动物的皮毛，江河接过柳君书肩上的袋子，自己进了屋里，让柳君书在外面等着。
柳君书百无聊赖地坐在门槛子上背三字经，还没背完人便出来了，柳君书透过江河揽着他的手看进去，那只鹿被两个人扛着进了一间黑屋子。
江河领着他在集市上转了圈，去点心铺给他买了些吃的，又去布店量着两人各做了套冬衣。
只是回去的路上柳君书有点明显体力不支，被江河给背在背上带回来的，还很没面子的睡着了。。。
到了冬天江河便出去的少了，柳君书也懒得看书，两个人窝在院子里敲敲打打地，给家里添了点家具迎接新年。
“你想不想去学堂啊？”这天两人正吃着饭呢，江河便突然开口了。柳君书很诚实地回答道，“想啊，学堂里的夫子学问可大了呢，我去了以后一定能当状元！”先不论这话的可信度有多少，江河听着却上了心。
柳君书说小也不小了，过了年虚岁便满十五了，自己在这个年纪已经搬出来自己过了，但是，柳君书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以后可怎么办啊，想来想去还真是只能继续读书去了。
江河往镇上的学堂跑了好几趟才把事情办下来，心下还有点茫然，自己这真的是在养儿子啊。。。不，江河觉得，以后就算真的养个儿子也不会再这么上心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