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Chapter 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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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3
【原著里头阿克泰翁是被同伴和自己的猎狗给咬死的，这里做了修改，不过大概结果还是一样，在时间顺序上因为原著没有提到所以就随便了。】
事实证明，阿波罗到底是难受了——他绝对不承认手里湿湿咸咸的东西是叫眼泪的东西。
他有记忆开始就没哭过，因为哭了就是示弱。在他的世界里示弱就代表认输，认输了就一无所有。
这是一份执拗的坚持。也是一种信仰。包括这种心理的执着高傲以及所谓亲情是他的支柱。只是这些在一朝夕就被一个他不认识的人类给毁了。
——真是混蛋透了。
即使自己过去曾经算是人类，但是那时候他就已经看惯了人类的种种丑恶，包括对于他自己的存在在某种程度上他都是厌恶的。但是至少他没放弃这种存在。所以他才会想放任普罗米修斯盗火。
也许他会因此而迁怒于所有人类也说不定。他本来就是阴晴不定的性格嘛。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和阿尔忒弥斯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即便是阿尔忒弥斯和奥利温分手了也是。即使阿尔忒弥斯乞求着他的原谅也是。他不会原谅，阿尔忒弥斯也不会道歉。
所有的家伙都在欢呼雀跃呢。你却在这里伤心，真是狼狈不是么。以往都是你遥远地看着别人的狼狈相啊。阿波罗。
——不是报应。只是命运。
叹气，悠悠的说道：“你们……才不会幸福呢……绝对没有结果的……”
像小孩子赌气么。
【但是】
【在狂喜中的那些人或神，甚至包括阿波罗自己】
【都忘了一件事】
【预言之神说出的话，要么是已经发生的真理，就是将来发生的未来。】
——不论如何，都不会有结果的——
阿尔忒弥斯和奥利温之后的一段生活的确过的很幸福，亲吻也有了，约会也多了。阿尔忒弥斯的穿着越来越女性化，两个人成双成对的出入各种场合羡煞旁人。阿尔忒弥斯也想办法让奥利温有了一些神的能力，例如识别魔法（至少阿尔忒弥斯的初级魔法他都看得出来）和更强的生命力，虽然还是无法成为神，但是也足够让他长寿了。
他们也订婚了。
两个人也渐渐想到“本垒”问题。阿尔忒弥斯本来想一辈子当处女的，但是在奥利温面前就破功了。
于是阿尔忒弥斯很羞涩地在习惯洗澡的山洞中的水池里沐浴，旁边摆放着奥利温送给她的长袍——虽然没有弟弟精妙的设计和雅典娜的技艺，但是她对它却比其他任何衣物都要钟爱。准备当天晚上就献身。
每个女性都要经历的过程。她这样想着。把过去的矜持和傲气抛到了一遍。
结果，一个人类男性闯了进来，看到了沐浴中的阿尔忒弥斯。
一刹那女神的矜持和傲气又回来了，脸上温柔的神色一扫而空，一扬手把水扫了过去。那个人类被淋成落汤鸡后惨叫一声跑了出去，慢慢叫声还是变化，脚步声变成蹄踏声。阿尔忒弥斯穿上轻便的短袍，冷笑一声追了上去——她知道惩罚已经奏效了。
追出去的时候不出所料地看到一只梅花鹿无辜地张大了眼睛恐惧地看着自己。双脚都在打颤，她慢慢拉弓，弓弦发出的声音让梅花鹿惊醒过来，拔腿就跑。阿尔忒弥斯把箭收回去，追了上去。
阿尔忒弥斯并没有全力追上去，而是用一个稳定的速度追赶着鹿。但是并没有让猎物脱离自己的追赶范围，二者之间的距离保持着，没拉大也没缩短。
——这是折磨猎物的最好方法。
大多生物在紧张的时候都会爆发潜能，但是在恐惧中发现自己并没有脱离危险而且明白双方的实力差距是如此大的时候，恐惧会不断的增加。恐惧会加剧疲惫感，恐惧会增加负担感。有时软弱的猎物单单这样的压力就承受不了。
——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怎么能轻易放过！
阿尔忒弥斯眼底闪过狩猎女神所有的精光，那股被压抑下去的狠劲现在又露了出来——最近她几乎都和奥利温腻在一起，温柔可人惯了。
猎物终于不跑了，不知道是跑不动了还是知道跑也没用。阿尔忒弥斯慢慢走进了它，在一定距离停了下来，看着那头鹿两腿打颤。无所适从。
“你完了。”阿尔忒弥斯的声音冰冷如月光，拉弓，搭箭，准备射出——
“阿尔忒弥斯！！”
【是奥利温的声音！！】心下一惊，箭就偏了，射到了鹿前脚边的草地上，吓得鹿唔地呜咽了一声。阿尔忒弥斯慌忙转头，看到奥利温带着不解和惊讶的神情走了过来：“你怎么穿成这样？”
奥利温看到这样的阿尔忒弥斯就觉得奇怪。
阿尔忒弥斯已经很少穿的这么随便了——连鞋也不穿头发也不束就追出来。
阿尔忒弥斯很少会射杀她喜欢的鹿，就算射杀了也不会带着这样的杀气——平时打猎也没有。那样子就像他们刚刚见面的时候她冷冰冰的样子。
阿尔忒弥斯在打猎的时候从来都是直接射杀，从不会用那么慑人的气势说出“你完了”这样的话。
还有很多很多蹊跷的地方。一定有什么蹊跷。
奥利温凭着他对女友的了解得出这个结论。
【如果没那么了解，也许会更好。】
“没什么，只是猎物罢了。”
“别骗我！”奥利温走过来，看向哆嗦着的鹿，一惊。
“……他……是不是阿克泰翁？”
“阿克泰翁？”阿尔忒弥斯想起来了，是奥利温的一个朋友，他们也见过几次，但是印象不深。
“你……”奥利温再次认真地看了看，这个等级的魔法已经骗不了他了，问鹿，“你是阿克泰翁吗？”
那头鹿慌忙地点头。奥利温皱紧了眉头。
“阿尔忒弥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追赶他，但是，把他变回去吧。”
“为什么？”阿尔忒弥斯不解地叫了起来，“他、他……”他偷窥我洗澡这种话阿尔忒弥斯还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他做错了什么也不用杀了他啊！”
“他亵渎了我作为女神的名誉！我为什么不能杀了他！？”
“女神的名誉比人命还要重要吗！要是我就算丢了脸也会救人，更不会杀人！阿尔忒弥斯，你这样做只会让人们对你的印象变坏的！”
“他们敢！？”阿尔忒弥斯顿时拔高了音调，“本就是他们的错！不给人类一点颜色瞧瞧，他们都不把神看在眼里了！”
“人类不会的！你这样只会-”
“这点事你不用管！”
“阿克泰翁是我的朋友！我朋友快死了我能不管！？”
“我不管他是不是你朋友，他冒犯了我就要受到处罚！”
“你们神难道把人类的生命看得这么轻么！”
阿尔忒弥斯愣住了——的确，对于神来说，人的生命轻如鸿毛，但是对于人类来说就是唯一的。神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死人类，阿尔忒弥斯也是，只是奥利温是人类，对于她来说是特殊的。她爱上奥利温根本没考虑过他是个人类。
就算阿波罗那样说过了。
但是犹豫只有短短的一秒。这个问题实在是没什么营养，而且她现在实在没耐心。她就脱口而出：“你说呢！”
奥利温这下也愣了，许久才慢慢呢喃：“我以为……阿尔忒弥斯你是不一样的啊……”声音小得阿尔忒弥斯都没听见。
阿尔忒弥斯没注意到奥利温的变化，回头去看猎物，惊叫起来。
“它跑了！！”
奥利温的心一霎高兴了一点：能逃多远就先逃吧！至少比死了好！
但是，他想错了。
——一只惊慌的鹿，怎么能敌得过森林中的其他敌人呢？
阿尔忒弥斯开始寻找阿克泰翁，但是随即而来的犬吠和鹿的哀鸣吸引了她的注意，其间还掺杂这人的叫好声。一种不祥的感觉满上了奥利温的心头。
他马上追了过去。
这种时候，预感总是显得那样的可怕。
那些人是奥利温的朋友，看到他跑过来很高兴地招呼他：“奥利温！你看看！我们打到了一头鹿！这鹿真是不赖……”后面的话他没听见了。
他们也是阿克泰翁的朋友。
他宁愿自己没有识破魔法的能力，这样，他就不会亲自确认——自己的朋友死了。被朋友的猎狗、甚至还有奥利温和阿克泰翁他自己的猎狗给咬死了。
缓缓地蹲下身，鹿已经没了呼吸，血肉模糊。
朋友们奇怪地看着奥利温——海神之子抱着他们的猎物哭了。
狩猎女神站在大树后面，看着未婚夫悲恸的样子，默默无言。
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再说是阿克泰翁自己跑开被他自己的猎狗咬死的，她只是把他变成鹿了而已，而且她也没杀了他不是么？
不是她的错。不是她的错。
但是，为什么内心这么慌乱呢。
不，这一定只是错觉。只是错觉罢了。我又不是阿波罗、对，没错，我的直觉不会那么准的。
好像是自欺欺人一般地不断否定着，但是那种不安却不断扩大。阿尔忒弥斯站在原地，把脸转开来，不想去看奥利温哭泣的样子。即便那因为什么。
【但是，除了预言之神，女性的第六感也是很准的。】
时间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过去。奥利温用带着哭腔的喑哑声音把一切都告诉给了朋友们，后者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连安慰或者道歉的话都说出清楚，最后他们把阿克泰翁埋葬后，先回去了，只留下执拗地依然跪在原地的奥利温。
阿尔忒弥斯还是站在树后面，那些人类朋友到最后都没发现她。
“阿尔忒弥斯大人。”奥利温的声音声音传了过来，带着沙哑和疲惫。
“……”阿尔忒弥斯因为惊讶他的措辞而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是阿波罗会怎么做？如果是阿波罗会让我怎么做？怎么办！？
——谁都好告诉我怎么办啊！
接下来的话她已经能够预见到但是却不想要接受，但是奥利温还是说了下去。
【“我们分手吧。”】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Chapter 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