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Chapter 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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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4
阿尔忒弥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住所的。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她哪有力气去想呢。
果然还是分手了。
奥利温说了那句话后，阿尔忒弥斯竟然也没有争辩，而是沉默，然后冷冷地说了一声好。
明明不想分开的啊，但是作为神的傲气不允许她去求奥利温留下。
为什么要有这样的傲气啊！
——因为你是神啊。
那为什么奥利温不能理解我！
——因为你是神啊。
为什么我不能和他在一起……
——因为，你是神啊。
而奥利温，是人啊。
已经是夜晚，月光如水。
他们曾经也是在这样的月色下初次见面。但是也是在这样的月色下分手。
讽刺，但是又是无奈。
——如果听了阿波罗的话呢。
突然萌生了这样的念头，阿尔忒弥斯蜷缩在床上，银发雪肤几乎和白色的床单融在一起。
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了……没事吧……”
阿尔忒弥斯都没去辨别是谁的声音，就满脸欣喜地抬头，脱口而出：“阿波罗！”
但不是，是勒托。
失望马上呈现在脸上，是啊，她都忘了自己和孪生弟弟说了什么话。自己现在——已经不被他当做姐姐了吧。
说出的话无法收回，做过的事情无法改变。
她突然明白了阿波罗当时的感觉——啊，她的弟弟，被自己的姐姐所伤到的痛苦，比其他人去伤害他都要深刻。然而自己至少还有母亲安慰，阿波罗当时可是孤零零的自己伤心。哪个更痛苦呢？显而易见。
她想到了弟弟过去是怎样的爱护自己，她想到了奥利温过去又是怎样改变自己。
他们都是那样自以为是，只是自己都不觉得。而弟弟的所作所为明显更加适合自己。
奥利温所做的是要自己成为一个人类的妻子，而不是一个结婚了的女神，
……但是，这些都不是应该的啊。
自己不论怎样改变，还是神啊！还是神啊！我无法抛弃阿尔忒弥斯这个名字啊！
你要我怎么办！我不认为人类的生命多么重要！只因为你是人类我才会接触他们，他们的名字和长相对于我没有任何价值啊！你要我去记忆那些总会消失的人类的名字？
——奥利温也是人类啊。
意识到这一点，阿尔忒弥斯突然感到无力——她早就应该知道了。
她曾经认为奥利温爱的是，是女神的阿尔忒弥斯，而不是作为阿尔忒弥斯的女神。
这似乎是件好事，而奥利温的确是这样。
但是，并不全然。
——太多事，等你反应过来就完了。
——分割线君来了）——
阿波罗看起来过得很惬意。
他和他姐姐一样，开始与人类交往起来，只是他的范围更广——不论男女。
阿波罗很清楚自己的吸引力，不单单是所谓的外貌上的魅力，还有他的地位，他的能力，他的谈吐，他的艺术感，他了解女人想要的，他也清楚男性要怎样才会屈服——他才不想当下面那个。
这段时间他弄出了一大堆的风流史，连宙斯都有些惊讶——自家儿子他还是清楚的，阿波罗一贯是不稀罕自己的那些“性与生活”哲学。这么久了也没看他找上过谁，他担心儿子那方面有问题给他派了9个缪斯，结果他拿去柏拉图。（那时候柏拉图出来了么？）他都快绝望了他倒是弄出了一堆一堆的儿媳妇（？）。
理应是该高兴的，但是宙斯高兴不起来。
其实说白了他就不应该高兴。
反常往往代表着扭曲。阿波罗为啥子扭曲了？显而易见。
除了变风流了，阿波罗的性格也越发阴晴不定，整个的气质也发生了某种诡异的改变，但是你又说不上来，他还是那样老神在在，每天谈谈情弹弹琴唱唱歌做做预言睡睡觉，似乎除了谈恋爱了也没什么变化。但是他要是真谈恋爱了也就好了，哪个女人他都是玩玩就算了，孩子倒是没有一个。
重点还有，脸上的表情笑还是笑，但是过去那种嘴角抽筋地笑加踹渐渐销声匿迹。最近一次自己拉着他要给情妇治病的时候他居然连个白眼都没给！天哪！以前都是踩好几脚才有的商量的！居然还和颜悦色的！
他担心了。
再臭的儿子父亲也要疼，宙斯对于作为人类的孩子们都多多少少有些关系，何况是阿波罗呢。但是拉着他谈天又是说不出什么，他不能对自己撒谎再说自己也大概知道，大眼瞪小眼实在没意思。说是希望他表露心声，但是万一自家儿子真表露出什么脆弱的表情他还真受不了，宙斯就不是个会安慰人的种。
他去问了勒托，但是勒托那边却急的火上浇油，这他才知道，别说儿子出事了，女儿也出事了。
宙斯知道得不算晚，相反很早，就第二天。
于是宙斯囧了，彻底囧了，差点就掀桌大喊“老子不干”了。
当然，他没敢。
——还是分割线~——
“分了？”阿波罗挑起一边眉，但是又随即恢复了之前的表情。
这个结果在他意料之中，但是没想过这么快。当然，如果他想知道的话他完全可以。
只是，他早就没关注过他姐姐和奥利温的未来了，看了只是内伤，只要看到那两位的脸他就气绝。
实际上当初他伤心的时候倒不是没人来安慰——三位大神中的两位都来找过他。
一个是宙斯，作为父亲来关心儿子（？）
还有一个，是哈迪斯。
哈迪斯的话明显比宙斯有用的多。一是他的立场比较中立，甚至可能还比较偏向阿波罗，宙斯那边则是摇摆不定；二是哈迪斯的口才本来就比较好；三是哈迪斯来的时候阿波罗大约冷静了些，算是拣了个便宜？
“你有的时候成熟得让我惊讶，但是也有时候幼稚得让我惊讶。”哈迪斯说。
“前半句我不太相信，因为再老奸巨猾我也比不过您。”阿波罗说话的时候在写预言——这些天的第一次，“后面的，我和您比起来还嫩的呢，不论哪个方面。”
——包括外貌？
——您知道。
不过这种没管上辈分之类的东西的对话倒是把两位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看来说趁虚而入这词在物理和心理上一样适用。
阿波罗对于哈迪斯的称呼也在改变：大伯——哈迪斯先生——您——哈迪斯——之后还有其他很多七七八八的暂时没出现。
哈迪斯也不去纠结这些称呼——反正都是叫他，怎么叫是阿波罗的事，他想管也管不着。反正阿波罗现在这样的变化是好的，不是么？
阿波罗倒是没怎么在意哈迪斯的想法。虽然他一度奇怪过为什么哈迪斯这么爱管自己的事，但是对方的回答就是“因为你很有趣”，恶寒中就认定对方就是把自己当玩具了——就像主人平时欺负小猫咪但是小猫咪病了又关心，小猫咪好了又继续调戏欺负。
不过后半句话暂时还没实现，于是他也只能睁只眼闭闭只眼。
哈迪斯也不是总是来找他，冥府有很多是要他处理。所以大多数他们自己干自己的。阿波罗的生活也大体有了规律——只不过比以前多了一些什么罢了。
找女人。算么。
说实话他找的那些女的每一个都是不同类型的——没一个想阿尔忒弥斯，当然不只是说外貌，连性格也两个样。
他没扯上女仙女神，人类寿命有限，分了就分了，但是如果扯上个没死期的就麻烦了，女性因为情伤而坑人的事儿他见得多了。
但是他还是有些顾虑的，在行床第之私的时候他从来没把人家弄怀孕了。他找上的多是开朗的，和内敛的比起来对于这些就没那么介意。但是别弄出孩子来了，那就麻烦了。没孩子就能断得比较干脆，他也没想过有了会怎么样。他倒是没有想过要什么孩子——人类有孩子是为了延续，但神就几乎没有终结一说，何必要子孙那么麻烦呢。
冷哼了一声，摸摸最近刚收为神兽的海豚海勒的脑袋，阿波罗露出一丝隐藏得很好的笑容。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Chapter 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