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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忽然而来 ...

  •   “魏霁轩如何说?”
      “卑职已经联系过他了。他答应见陛下一面,不过要在几天以后。”
      “好大的架子,”
      元流舞沉思道,
      “几天之后,时间很紧。前线战况如何?”
      “敌方军队没有动静。卑职的无能,只能打听到这些。”
      “不怪你,这是我们的缺憾。澹台国的领军是谁?”
      元流舞忽然急切地问道。
      “禀陛下,现在是澹台四皇子澹台羽然。”
      “果然是他!”
      肯定是他,元流舞笑了,苦涩无比。
      “若寒,派你的暗卫探查前线军情及京都四周情况。若他们没有按时回来,立即封闭西京城门,全城戒严!”
      “是,陛下!”

      魏霁轩傲慢地站在画舫中央,睥睨那个虽容貌美丽却行为猥亵,怀抱男宠又色迷迷盯着她的女人。
      父亲要他娶这个女人,纵使一国之皇又如何?恐不及勾栏院中的女子干净。
      若风无涯知道他这么想,肯定会说:理他作甚,大家又不熟。
      若是元流舞则会说:理他作甚,达到目的再说。

      元流舞也没办法,这个人妖一声招呼不打就穿着妖娆地闯进来,害得她有些措手不及。
      只好威逼加利诱,死死压着他那张惹是生非的脸。

      “啧啧”,一身酒气的元流舞围着魏霁轩极度猥亵地上下打量着,有着拆骨入腹的邪恶。

      啧啧,论气度不如澹台羽然,论俊美比不过澹台凌傲,论相貌不及她家人妖,论深沉、冷静又差濯若寒好多,莫不是魏丞相把他惯坏了,竟这样目空一切。

      “啧啧,真不愧是西览第一公子,端的是貌美风流,才华横溢,真不愧是朕的未来正夫啊。哈哈…”
      说着,那一脸色迷迷的女子就要上前拉扯,被魏霁轩一个袍袖甩开。
      “呵呵,坐,坐,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轩儿快坐。”
      元流舞自己先哆嗦一下,又赶紧压住不安分的世无双。
      添什么乱,没看见老娘快酸死了吗?

      夏夜群星璀璨,只是西凉河上薄暮冥冥,画舫若隐若现,犹如鬼火。

      元流舞为了得到兵符,逼得自己演了一把风□□□□。

      魏霁轩厌恶极了元流舞的下作恶心,现在连看她一眼都嫌多,他只盯着不动如山的濯若寒。
      就是这个人逼他来见这个女人的,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辜负温柔可人的表妹,这个女人无论多么好,都会只是眼前这个人的傀儡。
      何况又是这样的女人,他才不会趟这趟浑水。
      实权掌握在濯若寒的手中,只要与他达成协议就行。

      “不要叫我轩儿,恶心!”
      魏霁轩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轩…,哦,对了 ,魏公子,嘿嘿,何必呢那么生疏呢?过不久就是夫妻了,”
      元流舞毛手毛脚就要摸魏霁轩的手,幸亏他躲得快,没有摸到。
      不过,她就没那么幸运了,后腰被世无双狠狠掐了一把。
      把元流舞疼的,倒酒的手都有些颤抖。

      还没等把酒举到魏霁轩手中,就被他一掌拍飞了。

      魏霁轩一个箭步来到濯若寒身前,气急败坏地说:
      “你到底想要怎样?”

      他觉得和这样的女人打交道,简直在侮辱他,他有点受不了啦。
      他以为是濯若寒在幕后掌控,却不知元流舞在他转身之后马上变了脸色,她沉静地对濯若寒点点头。
      差不多了,该收网了。

      “京都军令。”
      濯若寒向来惜字如金。
      “那婚约和我表妹呢?”
      “婚约取消,赐婚于你表妹。”
      依旧是一成不变声音,让魏霁轩缓了口气,这个鬼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待。

      “魏郎,我,我不够好吗?为什么不要我?”
      元流舞在后面狼嚎,
      “你休想!我想要的人谁也跑不了,谁也跑不了!”
      直接当场撒泼。

      魏霁轩原还有些犹豫,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想了,
      “好,一言为定!”
      “东西带来了吗?”
      “给你!”

      京都的军队散漫无用,父相大人非要他掌管。
      他又志不在此,今天既能摆脱这个女人的纠缠,又能甩掉这个包袱,还能利用这个女人下令逼得父相答应他和表妹的婚事,何乐而不为。
      更何况濯若寒这个人的为人是有目共睹的,不会失信于他,只是可惜了要陪着这个疯女人。

      元流舞淡然一笑,这戏还没演到极致便已散场,没想到这么容易便到手了。

      忽然腰间一紧,耳旁一阵震动鼓膜的大笑声。
      在观察,她已人在半空,下面黑黝黝的水映着烛光荡漾。
      背后一人紧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几缕雪白的发丝顺风吹到她的眼前。
      她心中一惊,不知来者是哪一路的?

      就听来人颇富磁性地声音嘲笑道:
      “西览女皇,果然□□至极。”
      元流舞低头望去,见世无双、濯若寒眼中都浮现疑虑焦急之色,看来不是自己人。

      两人纷纷施展轻功追来,魏霁轩顿了一下也追了过来。

      “妖儿,不可动用内力!”
      元流舞见世无双追来,不由心中焦急那么重的伤,真叫人担心。
      她不叫世无双的名讳,是害怕世无双的敌人太多,此时又无自保能力。
      即使情急之中元流舞也是心思百转的。

      “放开小牙子!”
      世无双自是一流,紧追不放。
      可是那人轻功更高,带着一个人还能在他前面。

      “还有个不男女不女的为你卖命?!”
      白发人冷嘲道。
      待世无双欺近,白发人忽地一掌拍到。
      世无双因受伤身形不灵活,一个险躲,被掌风扫到,跌落下去。

      见白发人嘲讽世无双男不男女不女,被抗在肩上的元流舞很生气,“放肆!”,话没说完,又见世无双被拍落下去,后面的话全卡在嗓子里,喊不出来,只一个劲咳嗽不断,整个脸都涨红了。

      世无双的缠战令濯若寒随后赶到,接下白发人的掌力。

      元流舞其实也很着急,是从没有过的着急,她一向对自己的毒药很有信心。
      可是今晚,在奔跑的途中她把身上所有的毒药都试了一遍,而此人却连点反应也没有,遥想当初无论是世无双还是濯若寒,都有瞬间的恍惚。

      “你们的武功也不错,怎么会为这种女人做事?”
      白发人轻松打发了濯若寒,退出圈外,站在半空树冠顶端。

      说话的空,世无双重新飞了上来,连魏霁轩都赶过来了,三人已齐在面前。

      世无双轻功最高,濯若寒次之,魏霁轩最弱。

      “你究竟是什么人,掠了女皇到底想干什么?”
      元流舞见发话的濯若寒眼中闪过一丝惧意,连一向玩世不恭的世无双都慎重待之,这人莫非成了魔精。

      “干什么?”白发人的语调懒散不屑,
      “我纵横百年,无聊玩玩。最看不惯这种骄横跋扈、草菅人命、女人当权的皇家。”

      世无双与濯若寒对视一眼,又匆匆闪开。
      这恐怕是两人第一次默契。

      “放开小牙子,否则今天我世无双必不放过你。”
      世无双左手紧握匕首,蓄势待发。
      除了风无涯没人知道世无双最厉害的不是右手,而是左手,因而他从不轻用。

      “哼哼,世无双是吗?!那你试试从我手中抢人。”
      世无双匕首一出,濯若寒马上从旁协助,元流舞更是不遗余力地洒毒。
      她刚刚一直估计着不伤人命,这下她不管了,直往要命的路上走。
      没想到,三人的配合竟真的生生刺伤了白发人。

      这下真的惹恼了白发人,白发人狠狠瞪了一眼元流舞。
      元流舞制毒多年,刚刚的毒也不是乱撒的,而是配合最精确的剂量,做出世上最毒的毒药,尽管如此,白发人也只是受到些许影响。

      “药吗?那你看看我的。”
      白发人附在元流舞耳边阴阴说道。

      元流舞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
      “闭气!”
      她大喊,神色甚为焦急。
      可为时已晚,三人或多或少沾染少许。
      这种药只要一丁点沾到皮肤上就会发作。

      “你卑鄙!你无耻!你下流!你个成了精的千年不死的乌龟精!”
      元流舞不顾形象,死命挣扎,破口大骂。
      那三个人都被元流舞骂晕了,不知道为什么元流舞这儿焦急 。

      此药不是毒药,而是极品春、药。
      此春、药又不同于别的,药性极强,无人能忍,又必在半个时辰之内与异□□、欢方能得解,否则暴死无疑。

      风无涯用药多年,虽手段不光明,但从未用过这种下流的药,也不曾毒害无辜之人,更少要人性命。
      此人不分青红皂白,又殃及无辜,元流舞愤怒之极,口不择言。

      “哈哈哈……”
      白发人听了元流舞的大骂,反而放声大笑,狂傲无比。
      “是又怎样?天地间谁又能奈我何?!”

      元流舞恼怒之极,竟失了理智,回袖收了部分药物,趁白发人发狂之际,反手回赠与他,所以白发人才会中途骂元流舞。
      “贱、人,你竟然有这种本事。好,好,好,”
      说罢好,白发人竟扛着元流舞转身飞奔而去。

      元流舞突然心中发慌,她预感到似乎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被抗在肩头,她脑部充血,连声音都受堵。
      她下意识地向后寻找。

      世无双和濯若寒惊惧交加。
      他们也意识到他们中的什么毒,又见白发人扛着元流舞远去,顾不得什么,两人运功追去。
      魏霁轩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竟没有离去,而是继续追去,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元流舞被重重扔在床上。
      白发人欺身向前,谁知元流舞右手拔了右腿匕首迅速刺来,刚挡完右手的匕首,不妨元流舞重在左手匕首。
      白发人闪躲不及时,左胸肋骨处又受了一匕首。
      他吃痛一扯,正扯下元流舞的左袖,露出白生生的胳膊,以及上面绑着的银针布套,还有布套上方一个鲜红欲滴的小点。
      看到小红点,白发人一怔。

      元流舞正要使银针还击,此时世无双已赶到。
      白发人挥袖一扫元流舞,就去迎战世无双。
      一扫之下,元流舞只觉一股大力猛地将自己撞到墙上。

      世无双手的伤太重,又动了内力,实在是拼力一搏,奈何对方是个成了精的妖怪,一掌又将世无双拍出屋外。
      恰巧濯若寒赶到,补了世无双的缺。
      元流舞勉力爬到床边,想出去查看世无双伤势。
      只是眼前人影乱飞,她既帮不上忙,又出不去。

      着急间一个黑影一晃,连带着自己又被撞回床里。
      外面的世无双站起来和着赶来的魏霁轩一起迎战白发人。

      “若寒,”
      元流舞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濯若寒,她想让濯若寒起来,谁知一推之下,对方身体滚烫,压在颈中的濯若寒喘息极重。
      元流舞忽然明白了,她本能一动,本想拔出银针缓解药性。
      谁知一动之下,濯若寒猛地将她压在身下,她心头一颤,有种不好的预感。

      “濯若寒!”
      元流舞惶恐之极。
      濯若寒双目赤红,他口中喃喃念着什么,好似五儿,又好似舞儿。
      元流舞听不清什么,紧张之余,她想出声制止濯若寒。
      谁知她的声音反而激起濯若寒压抑已久的欲望。

      濯若寒猛地撕开自己身上的衣物,露出小麦一样紧致的胸膛。
      炽热的胸膛紧紧压着身下的元流舞,濯若寒狂热、生涩地啃咬着身下的人。
      元流舞的衣衫被咬得乱七八糟,索性撕下,濯若寒进凭着原始的冲动,本能地做着反应。

      元流舞只觉呼吸困难,浑身的肌肤被烫的发热,濯若寒的双手粗糙地在身上游动,引起阵阵发痛。
      眼睛迷蒙中,她似乎看到在濯若寒的臂上也有着与自己的守宫砂极为相似的红点。
      当时混乱的她不及细想,她尽量让自己的手够到银针。
      只要银针往他的百会穴一扎,那么自己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只要一扎……

      她手中的银针一转迅速刺向自己的手腕,鲜红的血液瞬间染红皓白的手臂。
      她将带血的手伸向扑过来的濯若寒。
      ……

      浓重的血腥味在濯若寒的口中蔓延,赤红的双眸渐渐清醒。
      他望着身下的爱人。
      世界忽然一下子静下来。
      ……

      “小牙子!”
      寂静中突兀地响起一声凄厉的叫声。

      “我没事,不用担心,就是手腕有点痛。”
      元流舞答道。
      濯若寒看着身下的人,万分心痛。
      他起身,用残余的衣衫盖好珍视的人,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飞身出去。
      他知道她在乎的是谁,他会为她保住她在乎的人。

      随着濯若寒的出去,一个人从窗外被嘭地一声摔倒屋里,砸到床边。
      元流舞一惊,她以为是世无双。
      她忍着痛爬到那人身边。
      黑暗中,她看不清,她叫着世无双的名字,爬过去。
      谁知刚过去,就被那人死死压在身下。
      然后她就在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她急忙又将出血的手腕送了上去。
      ……

      “够了!”
      温热的液体再次进入别人的口中。
      失血有点多,而且又不是喜欢的人,元流舞冷漠地推开身上吸血吸得欲罢不能的人。

      元流舞不管身后人的表情,拖着麻木的手腕爬向倒在门边的世无双。
      世无双浑身是血,倒在门边奄奄一息。

      “世无双。”
      元流舞颤抖着双手抱住破败的世无双,涕不成声。
      “小牙子,你受苦了。”
      世无双一说话,一股血沿着嘴角淌下。

      元流舞张口朝自己手腕咬下,血口子更大了。
      她把手腕抵到世无双的嘴边,硬是掰开世无双的嘴,将血灌下去。
      正如所有人都有不能说的秘密,元流舞也有,那就是她的血是良药,虽然治愈的较慢,但保命是可以的。
      这一切的发展都在得到那块诡异的玉饰之后,无论是身体越来越好,还是血液治病。

      “世无双,风无涯愿意将自己交给你,你可愿接受?”
      风无涯只愿把自己给你,心里也只承认你一个,世无双。

      月光下少女的笑容如水般纯净。
      “那你以后可不要再推开人家。”
      美丽的少年有些羞涩。
      ……

      “小牙子,世无双的第一次是给你的,你可要负责到底。”
      世无双躺在地上,任元流舞将自己紧紧抱住。
      元流舞动了动身子,羞赧万分,只轻“嗯”一声。

      世无双只觉怀中一凉,元流舞已到白发人的怀中。

      白发人狞笑的脸在看到元流舞的肩上时,变形了。
      乳白色的月光洒在莹白如玉的肩头,一块碧绿的玉在月下流光溢彩,鲜红的血丝在里面跳跃着,舞动着,旋转着……

      “怎么会,怎么会?竟是你?!”
      白发人蒙了,一连几声,
      “是你,竟然是你。”
      他把目光转向元流舞,又转向嵌在肩头的碧玉。
      不顾元流舞猛刺他身上的银针,他伸手去摸那块玉,似痴傻了一般。

      他笑看着元流舞,一时把元流舞笑蒙了,也不知把针再刺,因为白发人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抱着元流舞以极快的速度向远方奔去,瞬间消失在朦胧的月色中。

      当他们三人再找到元流舞时,元流舞倒在一推碎裂的山石旁,昏迷不醒,身上裹着白发人的衣袍。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忽然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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